「嗯,那我們去睡覺了。」寒文、寒武和寒嫣兄妹三人一起離開,各自回屋了,寒嫣重生以後,經過多次的強烈要求,現在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屋子,雖然和兩個哥哥的屋子只隔了一道竹簾,但是畢竟有了一些個人空間,不用和爹娘擠在大炕上一起睡了,寒文和寒武一起睡在竹簾的那一邊,兄弟兩人共用一張大床。
寒家的六間房子是一排連著的堂屋,也就是六間相連著的北屋,門口朝南開,三間屋子是一大間,一共兩間屋子,寒義和梁欣夫妻二人住在東面,寒嫣和寒文、寒武兄妹三人住在西面,中間是一道磚牆。
「妹妹,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蛋殼裡的動物快要出來了。」寒武洗漱完回屋睡覺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白色的蛋殼動了動,於是開口說道。他已經好幾次看到屋子裡的那個白色的蛋晃動了,尤其是這兩天動了這麼多次,裡面的動物應該快要出來了吧,也不知道裡面會是什麼,會不會像孵的小雞一樣用嘴把蛋殼啄破,然後出來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寒嫣上到自己的小竹床上,摸了摸那個白色的蛋,語氣不怎麼肯定的說道。她也能感覺到最近這個蛋好像變得比較愛動了,尤其是每天早上她起床以後,都會從蛋里傳來一種特別歡快的情緒,能夠感到它在裡面比較的活躍,精神特別的好,就好像一個得到滿足的孩子。
「我覺得這個整體綠色的小樹苗也變得更加的青翠了,好像在小松山上的時候只是有些碧綠,現在卻變得更加的綠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子的樹苗呢,每天早起睜開眼睛看到這棵小樹苗以後,我都覺得空氣變得特別的好,就像我們在小松山上的時候一樣。」寒文摸了摸小樹苗上的綠色葉子,緩緩地說道。他沒有說出的是,自從這兩樣東西被帶回來以後,他感到整個屋子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他白天上山幹活,晚上回來以後還要看書,可是精神很好,每天不管多麼的累,只要睡一覺醒來,感覺渾身又充滿了勁,妹妹的身體好像也在慢慢的變好,從弟弟寒武的嘴裡聽了那個小松山的傳說以後,他覺得這兩樣東西也許真的有些特別。
「這棵小樹苗好像長大了,你們看是不是又長出了一片新葉子。」寒武仔細看了看小樹苗說道。
「沒有吧,還是那麼多的葉子呀,我沒有覺得它有什麼不同呀。」寒嫣看了看小樹苗,疑惑的說道。
「怎麼沒有,你看這裡,不是又長出了一片新葉子嗎?」寒武指著小樹苗的頂端說道。
「嗯,本來十九片葉子的,現在二十片了。」寒文接著寒武的話說道。
「哥哥,樹本來就應該長葉子呀,不管這棵樹和其它的樹苗有什麼不同,可還是一棵樹呀,當然也會長樹葉呀。」寒嫣道。
「也對,就是這棵樹的葉子特別了一些,嗯……特別的綠」寒文想了想說道。
「綠綠的樣子很好看。」寒武看著那棵小樹苗上的葉子說道。
「這個蛋和小樹苗的事情哥哥沒有對別人說吧?」寒嫣摸著重新動了一下的蛋,問坐在床上的兩個哥哥。
「沒有,只有爹和娘知道我們從小松山上帶回來了一個蛋和一棵綠色的小樹苗。」寒文說道。
「二哥,你呢?」大哥寒文的性子本來就比較穩重,反而是二哥寒武的性子有些跳脫,寒嫣不放心的問道。
「我這幾天都和你們一起去小松山了,哪有時間和小夥伴們一起玩耍呀,更別說在一起說話了。」寒武搖著頭說道。
「那二哥以後也不要告訴別人這兩樣東西是咱們從小松山上的霧林裡帶回來的,這件事情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哦。」寒嫣對著寒武說道。在她的心裡還是比較放心自己的大哥的,大哥性子沉穩,本來就比較不愛說話,應該不會對別人說起這件事,二哥卻是一個性格活潑的人,而且還是村子裡的孩子王,有好多的小夥伴,要是不叮囑一下,他說不定就告訴別人了。
「知道了,嫣兒最近變得像娘一樣,特別的愛念叨。」寒武嘟了嘟嘴說道。
「你居然說娘愛念叨,我一定要告訴娘。」寒嫣聽到寒武的話,憤憤的說道。她不過才四歲,就算加上前世的年齡,也才二十多歲,他竟然這樣說她,真是氣死人啦。
「我錯了,嫣兒別生氣,嫣兒是我最好的妹妹。」寒武看到寒嫣一臉生氣的表情,立馬開口認錯。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的近來的妹妹變化好大,要是讓她生氣了,自己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晚了,我已經生氣了,本來想到了一個幫助你贏得比賽的好辦法,現在我一生氣,又忘記了,你就準備比賽輸給寒天吧。」寒嫣道。
「好妹妹,好嫣兒,我錯了,是什麼辦法,你就告訴我吧。」寒武摸著寒嫣頭上的小辮子說道。
寒嫣把自己的辮子從二哥寒武的手裡奪了過來,捋順了以後開口說道:「我想吃小松山上的鳥蛋了。」
「沒問題,明天二哥就弄來。」寒武開口保證道。他爬樹的本事在小寒村的孩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上樹掏幾個鳥蛋那都是小事情。
「那我愛嘮叨嗎?」寒嫣扭頭看著二哥寒武問道。
「沒有,沒有,妹妹這是在關心我呢,」寒武說道。
「那你記住我說的話了嗎?」寒嫣接著說道。
「記住了,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就連丁丁他們三個人我都不說。」寒武向妹妹保證道。丁丁和阿布、林林他們三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那好吧,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寒嫣笑眯眯的說道。
「啊,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寒武的聲音有些著急,「那你要答應我不許告訴娘我說她愛念叨的事情。」
寒嫣看著自己的二哥沒有說話,既不點頭同意,也沒有搖頭。寒文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弟弟和妹妹玩鬧,覺得妹妹變得真麼的健康活潑,真好。
寒家的東邊屋子裡,被寒嫣和寒武不斷提到的梁欣也還沒有睡覺,正在和自己的丈夫寒義悄聲的說話。
「當家的,你說孩子們弄得這些花花草草真的能賣錢嗎?」梁欣輕聲問躺在身邊的寒義。
「能吧,咱們不是都喝了嗎,那個薄荷茶夏天喝了確實挺舒服的,都能落汗了,是一個好東西呀,再說咱們也沒有花啥錢,都是孩子們從山裡找到的一些野花野草啥的,就算賺不了啥大錢,咱們頂多白費些力氣罷了,沒事。」寒義說道。
「嗯,最重要的是咱閨女開心了,這幾天跑跑跳跳的都沒有生病,我的心裡高興極了。」梁欣說道。看到這幾天幾個孩子一起高興的忙活的情形,她的心裡也挺高興的。
「到時候咱們要是賺錢了,給幾個孩子買些好吃的。」寒義輕聲的說道。
梁欣這次沒有接著說話,過了好久,黑暗的夜色中低低的哭泣聲隱隱的響起。
「這是咋的了,孩子們能幫家裡賺錢了,這是好事情呀,咱們應該高興呀,你怎麼還哭了?」寒義疑惑的說道。
「孩子們會幫家裡賺錢了,我當然高興了,我心裡難過,是因為別的事,咱們家嫣兒從小就身體不好,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生過多少次病,現在身體剛好,就想著幫家裡賺錢,明明還是個孩子,卻一點也不淘氣,像個大孩子一樣,不讓我們操心,我只要想起閨女從小到大吃過的苦,我的心裡就難受。」梁欣語氣哽咽的說道。
「行了,別哭了,孩子現在不是好了嗎,咱們應該高興呀!」寒義安慰的說道。
「是呀,現在是沒事了,可你也不想想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自從出生以後就小病不斷,一年當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生病,剩下的時間在調養,這一切都是你爹娘的錯。」梁欣恨恨的說道。
「這怎麼能是爹和娘的錯呢?」寒義辯駁的說道。他是一個特別老實厚道的人,從來就沒有覺得別人有什麼不好,雖然從小到大爹和娘都比較疼愛其他幾個孩子,可是爹和娘也將他養大成人了,他心裡從來沒有怨恨過爹娘,他們把自己養大,已經很辛苦了。
「怎麼就不是他們的錯了,你大哥家的孩子出生的時候,你爹娘都去看,不管是添一個男娃還是女娃,他們都喜歡,你爹給他們取名字,你娘給他們伺候月子,給他們家送雞蛋,給孩子洗尿布,不管什麼活她都包了,整天樂呵呵的忙來忙去,見到誰都是一副笑臉,你爹也是整天高興的說,他又添孫子或孫女了,老三和老四家的孩子出生時也一樣,就連嫁到外村的孩子他姑姑,他們也都派人去送東西。」梁欣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咱們家呢,他們管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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