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言品笑呵呵的,看起來很和善,反正他也不需要從資料上看到這人的真實身份,很多時候自己發現的細節才更有用!
當然,這話就不用跟這人說透了,反正能聽懂的,也就聽懂了,聽不懂的,要麼一會兒就看明白了,要麼就一直傻兮兮的。
言品自認為,他是個寬容、有很強適應度、也很理解人的好孩子。所以,好孩子,對於說的太清楚而讓別人沒面子的事情,是不感興趣的。
他所謂的檢查也很簡單,就是將對方的手來回檢查了一番。
嗯,他手上的虎口之處是有老繭的,雖然有一隻手上的老繭是經過特意打磨的,但是沒關係,他能夠分辨出來。
這樣看來……他是習慣用雙槍咯?
自從接觸過這裡的管事之一,他就對槍和子彈等熱武器和配件知之甚多了。而且,喜歡積累各種知識的他,曾經大量的觀察過持槍的人的手掌。
說起來,這也是他當孩子特有的優待了。
所以,他雖然沒有真正拿過槍,但是卻已經通過打量的積累和總結,知道了長期持槍之人的手掌的幾種類型。
因為他長期做農活的原因,所以他只要張開自己的雙手,和對方對比一下,就能輕鬆知道對方的老繭是幹活干出來的,還是對方拿槍造出來的。
言品看過對方的手,又開始掀開對方的衣裳,主要是想看看這人的肩頭樣子。
不過,他剝掉人家衣服動作委實太利落了,饒是作為同性,對方還是鬧了個大紅臉。
只是他的表現,言品絲毫不在意呢,他就想儘快對這人有個初步直觀的印象而已。
「這人應該還端過重機槍,不然的話,肩頭上的老繭不會這麼厚。」言品默默琢磨。
心裡有了直觀印象後,言品頓了頓,問出個讓對方恨不得鑽地縫裡的問題:「雖然知道這樣問你好像不太禮貌,但是為了咱們接下來的和諧相處,我想還是冒昧問問你——嗯,你、你有腳臭不?」
被問的對象:「……???!!!」
說起來,也是這人比較有職業素養,雖然對於言品這不禮貌的問題很鬱悶,可還是給了回應呢——他使勁兒的搖頭啊!
言品:「……」
反應這麼激烈?!
這到底是因為自尊心緣故,還是因為對事實的強烈追求?!
不過不管是因為啥,既然對方給了反應啦,他就要尊重對方坦誠相告這件事兒。
「那你別蹬我啊!」言品說這話,就很不客氣的走過去,嗯,給對方脫鞋!
對方已經讓他這動作給弄懵了,腦海里只剩下那麼個想法了——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生猛?!
「唔,看來,你走過不少路!」他認真的觀察了對方的腳底板和腳趾形狀,大概看了一會兒之後,他點頭。
讓他這番折騰,那很配合的人,已經羞的快要抬不起頭,那張臉紅得,好像畫了胭脂。
「你別緊張啊!我再看看你臉。」言品拍拍手,用手胡亂地擦了擦對方的臉。
「你……」那人發現不知何時,這孩子竟然將他嘴裡的抹布抓掉了,登時鬆口氣。
不過,這長時間沒有說話,忽然語言功能恢復正常,但是想要說出話來,還是對這麼個大咧咧把他看來看去看到精光的孩子,他竟然語塞了。要不是考慮到之後還要合作,他現在都不太想看到這孩子呢!
「你想的沒有錯,說起來,我多少會點兒技能,還真能給人看看面相呢!」言品自信地說。
他這不是騙人,是真有這本事!
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之前收養他的人,要不是他們的使喚和虐待,他也不會因為長期飢餓和過重的活計,讓自己暈倒在那群山之間,然後也不會遇到個也想支使他、讓他幫他工作、做活兒的老頭。當然,那人也還不錯,雖然利用他,可也給了他徒弟這名分,後來還教給他不少真本事,倒也讓他承情,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辦法幫那老頭子聯繫親人,讓他們把他給接走。
想到那個曾經還想把他也帶走的便宜師父,言品雖然眼眶紅潤起來,但是還是慶幸自己腦子沒有迷糊,知道自力更生,不然的話,他豈不是要替他師父子孫繼續做活兒?
他可以忍受一時讓人搓磨,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他不是個能夠長期忍氣吞聲的人!不然的話,他不會和那個收養他的人及其一家鬧的那麼僵,更不會在將師父知識庫掏的差不多乾淨之後,就想方設法聯繫到他的家人了!
想到這兒,言品輕鬆中略帶些許懷戀,懷戀之中還夾雜著釋然和解放的慶幸,緩緩地嘆口氣,他想,他其實,真挺薄情的呢!
和誰的感情都不會特別濃烈,和誰相處都能找到對方讓他失望的細節。
嘖嘖,說起來,也許……真正有問題的不是旁人,也許是他自己也說不定呢!
想到這兒,言品歡快一笑,他到現在為止,還挺喜歡這個樣子的自己呢!
至少不管對還是不對,他至少可以快意人生不是?!
想到這兒,他不自覺的挺起腰板來。
而,挺起了腰板的他,現在還不知道,他將來會被那位姓楚的軍官,強行勒令撿起他那碎裂成渣的三觀,自己黏合起來。
所以,現在就讓他這麼樣得意吧!現在做的事情,將來他會苦著反省的!到那時,他就會知道,原來受訓是真能將自己訓哭的!
「你算是個好人!」雖然性格上略有瑕疵。
言品看人的本事很不錯,只要給他時間,讓他看清楚了,他大概就能夠從對方臉上看出這人是忠還是奸,是善還是壞……甚至,他能大致判斷對方大致從事的職業的範圍!
這也是他發現之前那人不對勁兒的原因之一。
「那咱們說好了,我放開你,你不許攻擊我。」言品是個喜歡將話提前說出來的人,在他看來,只要協商好了,那麼就等於口頭約定。
你遵守不遵守這份約定不要緊,但是,你也要做好毀約之後,他付諸於行動給予你的回擊。
所以,言品不擔心對方會出爾反爾,大不了他多費精力,報復過去而已,很輕鬆的不是?還能解膩歪呢!
真麼想著,言品三兩下就將對方解不開的扣子解掉了。
將那繩子扔掉之後,言品還嫌棄的皺皺鼻子,說:「你解繩子的功力不夠啊!就這樣的,給我幾分鐘,我完全可以從它給的束縛中逃脫出去!」
這話里的鄙視,可不要太明顯啊!
「我、我、我就是當局者迷啦!」那人臉漲紅了。
言品聳聳肩,問他:「你想要自我介紹麼?」
對方:「……」這麼直接?!
雖然這孩子救他出來,但是他也不能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也是為這孩子好啊!
「你可以叫我阿仁呢!」這名字一聽,就不是真的。
言品點點頭:「那你叫我小可好啦!」這是他剛隨機給自己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出現呢!
代號對代號,誰也沒占誰便宜誒,挺好呢!
反正,就算阿仁跟他說真話,他也不會對等跟他講自己叫言品的,他又不傻啊!
這聰明的人啊——才不會實誠到,不知道給自己多多的留餘地。
「你怎麼來到這裡噠?還有,你這臉上是怎麼弄的?而且,剛剛那人又是什麼人呢?」這對於言品而言,遠遠要比阿仁這人的真名重要。
「……」阿仁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自己心裏面苦笑,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麼問的每句話都是關鍵呢?
「怎麼?我問的……你都不能說啊?要是那樣的話……那就算啦!」言品沒有拷問別人不能說的答案的愛好。
只是,要是阿仁對他而言太過無用,那麼就不要怪他太現實勢力了,他只能迅速和阿仁扯開距離,利索分道揚鑣才是。
「你能先說說你來這裡的原因麼?」阿仁想了想後,還是根據直覺,很誠實的說,「只有這樣啊,我才能夠判斷,要不要跟你……嗯,據實以告?!」
這麼說著,他又補充了句:「我想,你能說真話就更好不過了!這樣的話,我對你的評判會更精準一些。這也是因為事關重大,你不要誤會。」
「我不會誤會啊!你這樣很好呢!」這樣才不顯得是大人糊弄小孩兒。
他雖然是小孩,但是,很不喜歡讓人當成小孩子糊弄:「我可以告訴你真話,但是,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他說完這話,就看到阿仁點點頭,跟他說:「只要你說,我就選擇相信」。
嗯,就選擇相信?
這話說的,可、可真有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裡了,好像前一刻還在其他地方,然後一睜眼,就來到這裡了,你說奇怪不?」
阿仁沉默半晌,問他:「你知道這裡是哪兒麼?」
「這裡應該是山裡面的一處山下空間,具體的,像是做什麼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和這裡的人有關係?」阿仁雙眸亮起來了,那樣的光芒,足以懾人心靈。
只是言品根本不受影響,說起來,這阿仁的眼光真挺犀利,可是,在見識過楚姓軍官更加有壓迫感的視線之後,他對阿仁這樣眸光已經產生了極強的抗體。
「我可以和你認真直視。」言品說。
阿仁:「……」
怔怔之後,就是無語的笑——到底還是孩子,說話都這麼幼稚呢!
在大人的世界,你能不能做到和別人直視,似乎不是多麼強有力的證據啊!
微微嘆口氣,他問言品說:「你都還沒告訴我你跟這裡有無關係呢!」
「要說有也有,要說沒有也無。」
言品這話可能將阿仁弄糊塗了,他竟然有些懵。
言品見他這樣,倒是好心跟他解釋,說:「我是這裡的山民啊,他們在我們這兒建設經濟作物種植,多多少少都有些接觸,我們也算是……嗯,算是房東和租戶關係?」
「出租者和承租人關係吧?」阿仁對言品的比喻有些無語。
言品:「……好吧,我這人就是沒有多大的文化,讓你見笑了。」
這話說的,阿仁是笑不出來啦!
雖然它小人說大話聽起來很好玩兒,但是,看看他瘦弱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生活條件好的環境下長大的樣子,再聽他說的話,頓時就覺得有說不出的辛酸。
「要是日後我能從這裡活著出去,我想資助你讀書啊……你別誤會我,我真沒有看輕你的意思。」
言品:「……」雖然不知道話題怎麼走到這裡了,話說,這傢伙也不像是多感性的人啊!可是不管怎麼說啊,這有人關心你,到底是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呢!
所以,心情愉悅的言品,跟阿仁顯擺說:「說不定等你出去之後,我已經前途很棒了呢!」
「那就祝賀你!」心裡認為這不現實,但是阿仁沒有做出任何遲疑的舉動,在他看來,小孩子應該多激勵,這樣可以激發他們潛力。
「到時候,我會準備很大很好的賀儀給你的!」阿仁笑了笑。
對於禮物,言品雖然期待,但也不是誰的禮物都收,他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你來這裡……我是說,你應該不是在山外面就無緣無故進來的吧?」
「當然!」言品點頭。
「那,你肯定是接近這裡了,對不對?」
「是啊!」言品頷首。
「那你能說說你怎麼想起來跑這玩呢?」
他循循善誘著言品,將其說的話題引導過來:「時不時你發現了啥呢?」
言品看了看他,心說,這人可真厚顏,說好了他先回答問你,然後才說的,結果,他可好,問起來,卻是沒完沒了,竟然還有問下去不停的架勢啊!
「就這個問題,然後,我會對你據實以告。」阿仁舉手保證。
他這麼一說,反而,將言品準備要說給他聽的責問給攔住了。
言品:「……」
深深地吸口氣,言品揉揉腦袋,到底還是在嘆氣之餘,跟阿仁大致地說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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