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喻清醒過來,淮紫見她還有點迷糊,便直爽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將之前的情況跟她說了個一清二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安靜的將所有話都聽完,洛喻依舊面無表情。
當然,若是陳知現在清醒的話,一定很清楚,洛喻這是處於幾近爆發的狀態。
「洛組長,您也別怪我哈,這不是形勢比人強麼!我也只能儘可能給咱們爭取些便利。」淮紫就這麼不緊不慢的將當時的事情說清楚後,又道,「洛克給咱們的資料,我也沒辨別真假,反正都複製給您,現已經發送到您通訊儀器的接收信箱裡。」
說到這兒,她看看抿著雙唇一聲不吭的洛喻,心裡嘆口氣,道:「我想我應該提醒您一句,若不是我們要求,洛克恐怕要把您和陳知以及樂纓的通訊儀器……」
「怎麼?想讓我現在就感激你?要不要讓我幫你申請一個最佳合作獎章?」
洛喻這話,配合語氣來聽,當真是幾近譏諷之能。
饒是淮紫心大,這會兒也讓她這話氣得上不來下不去。
好在她知道洛喻現在的心情,怎麼說才好呢?反正跟快要爆發出來的活火山沒什麼區別。
所以,她跟心底深深吸一口氣,沒有和洛喻計較。
只是苦笑道:「洛組長,我只是好心提醒您,打開郵件之前,您最好好好檢查一番,看看通訊儀器到底有沒有讓洛克做手腳。」
她這麼說,也不知道洛喻聽進去沒有,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洛喻就算再不高興,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接下來,洛喻繼續沉默,自己坐一邊兒,也不知道是盤算什麼呢,還是運氣呢!
倒是淮紫和笙成忙活的幾近腳打後腦勺呢!
「喂,韓老師,您不打算和她談談啊?」午飯時分,淮紫坐到韓子禾身邊,一邊吃著口糧,一邊兒問道。
韓子禾看看她,好像很不明白對方怎麼會問這問題。
淮紫讓她看的有點兒難為情,訕笑道:「那不是我以為高校老師多少都懂些心理學麼!」
這麼說著,她看向一直不吃不喝不知道琢磨什麼的洛喻,小聲卻不失擔憂之意的道:「我這不是瞧她現在的狀態不妥,怕她跟自己較勁兒麼!」
「洛組長,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韓子禾的眸光隨淮紫一起,看向洛喻。
「可不是麼!自尊心強到傲慢呢!」淮紫咕噥道。
韓子禾倒是頗為認同這話的,洛喻這人是高傲在內心深處。
「所以這樣的人,抗擊打能力才不像我們這些皮糙肉厚的強啊!」
對此,韓子禾卻不怎麼認同了:「洛組長應該是準確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的人,這樣目的性明確的人,不會輕易被誰打倒的。」
「不一定……吧?」淮紫有點遲疑。
韓子禾知道,她擔心洛喻,主要是怕洛喻因此有什麼而吃瓜落。
就像淮紫這樣經驗豐富的人,哪怕沒主修過心理學,多少經驗也能將她這方面的知識掌握幾分。
她不信淮紫看不出洛喻此時的情況,只不過當局者迷而已。
「洛組長現在正進行自我調節呢,等到她心裡弄清所有的疑問時,自然就好了,咱們不打擾她,才是最好的幫助。」
淮紫:「……」
好吧,韓子禾好像已經把她說服了。
心裡穩定點兒的淮紫揉揉腦袋,不再看洛喻了,越看越煩惱。
好在下午時分,上面安排的接收人員終於到達,雙方友好而謹慎的進行了交接,無論是還在昏迷之中的二十幾人,還是再一次被迷昏的老三,淮紫這邊兒都毫無不捨得交接出去了。
來人也不拖沓,雖然這麼多人,尤其是還都在昏迷狀態,想一起不引人注意就弄走不太容易,但是這難不倒來人,只要到邊境轉一遍,自然有辦法找到渠道。
真正引起來人注意的,實際上是有人在這裡建造,嗯,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偽造邊界哨崗,而他們卻毫無所知……這問題才嚴重。
只要腦子能用,好好兒轉一轉,就知道這裡面很有問題。
當然,這所謂的問題,就和淮紫洛喻他們沒關係啦。
將所有暫作人質的傢伙交出去,淮紫還有洛喻,都需要想辦法讓自己的組員儘快恢復。
「說起來,這次陪韓老師出來,咱們也是賺了。」淮紫對著已然正常的洛喻說道。
她這話可不假,正是因為韓子禾出手,鄭回才免於跛腳。
不過,想想當時的韓子禾,面色如常的就將鄭回的腿劃開,胡亂的往裡面撒進不知名的藥粉,然後又用外傷藥將腿上的傷口癒合,便立刻用手將鄭回的腿捏碎,不等所有人面色大變,她已經在鄭回腿上來來回回捏了數遍,直到他們忍得艱難,她才給鄭回餵下一枚丸藥,再然後,就是用特殊手法給鄭回的腿綁好打結。
這麼宛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所花費的時間還不夠他們打遊戲坑一把隊友的呢!
只是……雖然聽到韓子禾說鄭回只要幾天就能恢復正常,甚至健步如飛,但是看到韓子禾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言不合就治療人的態度,他們還有有點兒心悸。
而對於大家看向她的有點兒可以和「敬畏」這詞兒媲美的眸光,韓子禾聳聳肩,坦然的接受了。
呵呵,論起臉皮厚度,韓子禾摸一摸自己的臉頰,暗道,這可是久經鍛煉出來的。
不管所有人心裡真實的寫照是什麼樣的,韓子禾這會兒只感覺自己快要累趴下了。
無他,樂纓和笙明這倆人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清醒。
要知道,在吃晚飯前,鄭回就清醒過來了。
所以,就在淮紫小聲和洛喻「咬耳朵」的時候,韓子禾正拿著銀針琢磨著怎麼沖笙明和樂纓下手才好。
「……」對於淮紫的讚賞之言,洛喻依舊沒給她反應。
不過,洛喻心底,到底也對淮紫這話有幾分認同。
韓子禾這會兒,卻根本沒心情理睬對方怎麼想她,現在,她滿腦子都在琢磨這倆人怎麼會暈。
想來想去,到最後,她乾脆選擇「場外求助」。
林白衣接到自家乖徒弟信息時,正跑到一個老友宅邸,跟對方比魔術。
「乖徒弟,你笨不笨!」林白衣覺得自己這小徒弟自從出去找楚錚,腦子就沒有以前那麼聰明了。
一張口便是人身攻擊,韓子禾只想跟她師父說「您夠了」!
當然,作為特別了解徒弟的師父,自然之道自己乖徒弟接下來要說什麼,所以,他這做老人家的就很有先見之明的,在自己徒弟說話之前,把她的台詞全部說完,這樣,他相信,他小徒弟再聰明,也肯定得有片刻懵圈,只要給他喘氣機會,他就有信心讓小徒弟的思維由他拽著走。
「乖徒弟,你與其單機琢磨緣由,還不如問問他們是不是給樂纓和陳知吃什麼東西了,比若……像解藥之類的。」
林白衣話剛說完,韓子禾就拍額頭——好吧,她剛剛好像也是一葉障目了。
將林白衣的問題複述出來,淮紫和笙成就立刻搖搖頭:「我們和您一同見到樂纓和陳知的。」
這可不是推卸責任啊,這完全是實事求是。
於是,韓子禾看向了洛喻。
洛喻此刻臉色不怎麼好,好像想到什麼。
韓子禾也沒開口問她,只是靜靜地瞧她看。
可也正是因為這份沉默,讓洛喻感到了陣陣說不出的壓力。
這壓力,說起來也沒什麼威懾性,但是卻讓她好像內心深處被一座高山壓著,讓她喘不過氣。
「洛克之前應該有給他們餵傷藥。」洛喻忽然開口,讓以為她一直這麼沉默下去的淮紫嚇了一跳。
「什麼傷藥?」笙成迫不及待主動問道。
沒辦法,不是他不懂規矩啊,主要是事關自己親弟弟,他想不上心都不可能。
洛喻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沖笙成默默地搖搖頭:「我只是聽他示好時提了一句,具體的沒有問……」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想來,應該也就是那麼幾種吧!」
她說到這裡,竟然又一連串說地了十來種傷藥名稱給韓子禾聽,。
認真的聽洛喻說清楚,韓子禾收回注意力,跟她師父一一稟報。
「不應該啊!」問清楚徒弟餵給那倆人的傷藥後,林白衣也有點兒不解了。
當然,林白衣老先生,到底寶刀未老,雖然一時之間他會陷入到思維定勢中,但是很快他便能從局中脫身。
「乖徒弟,你問對方,她是不是也餵給那倆孩子什麼傷藥吃了?為師跟你說,要不是傷藥混亂,這倆小傢伙根本不會昏迷到現在,也不會出現你說的症狀。」林白衣一臉正經表情道。
好吧,既然自家師父要求有此一問,韓子禾自然乖乖地遵從。
她這麼一問,洛喻臉上閃過那一瞬的不自然,就讓大家都看到了。
「洛喻,你這是何意啊?你給他們餵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怎麼地?」
蹦腳的是淮紫。
沒辦法,昏迷的那倆中間,可有一個她的人!
這還不說,他和笙成哥兒倆可是她的左膀右臂啊!
「等等!不對勁兒!」韓子禾看著急的要挑起來的笙成,拉住淮紫問道:「淮組長,這有問題的,是樂纓和笙明,但和樂纓在一起的,不是陳知麼?」
「話說……陳知哪兒去啦!」
仍然是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韓子禾剛才也是因為累迷糊了,沒想明白,而笙成和淮紫,則完全屬於急懵了。
「還真是,陳知呢!」別說被點醒的淮紫和笙成,就是洛喻,也有點兒發懵。
「剛才還在鄭回旁邊躺著呢!」這話是淮紫說出來的,她記得,好像韓子禾給鄭回矯正腿時,好像是陳知給遞的東西!
當時,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韓子禾和鄭回吸引了,所以對於陳知清醒這事兒,大家竟然就是「哦,醒啦」這樣平淡的態度!
這會兒想起來,所有人都怔住,好像難以置信,又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悚然。
「咳咳咳,我在這兒呢!」步履蹣跚的、好像喝醉了一樣的陳知抬起手招了招。
眾人聞聲,立刻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頓時,全都囧了。
好麼,陳知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宿舍去了。
「我之前看到狙擊手的臉了,給他畫下來了。」陳知說的狙擊手是指之前攻擊哨崗的那群人。
那幫人雖然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可是到最後,除卻洛克另有用處的人外,都被他引導炸彈防線人,讓那幫人和炸彈同歸於盡了。
這其中,就包括狙擊手。
當然,就算沒有被炸彈波及,他也夠嗆了,畢竟陳知親眼看到對方被洛克擊中。
「你現在的情況……」洛喻本來見鄭回可以恢復而鬆口氣,這會兒見了陳知這憔悴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
她又不傻,一看陳知這樣,就知道他傷的也很不輕。
「您放心,我應該沒事兒,就是有點兒暈。」陳知勉力一笑,讓洛喻放心。
只是,他不太給力啊,剛剛安慰了洛喻一句,緊接著,不等其他人做出反應,自己兩眼一翻,真正暈倒了。
等韓子禾給他把脈之後,才道:「情況,跟樂纓和笙明一樣啊。」
笙成:「……」
他這會兒也都想起來了,頓時,他雙手相搓又一臉窘然,道:「我、我之前把韓老師給我們防身的藥丸給他吃了,我、我好像弄錯了。」
說話間,他掏出一枚藥丸來,給大家瞧瞧:「我情急之下好像把有昏迷作用的丸藥給他餵了。」
所有人:「……」
這麼說,樂纓和陳知的情況,應該不嚴重啊!
韓子禾想了想,便快速的輸入信息,把這情況說給師父林白衣聽。
「不一樣的!」林白衣搖搖頭,告訴韓子禾,「不信,你用咱們的解藥配合著銀針,一起用,看看他們仨人出現什麼反應。」
出現的反應,自然是笙明緩緩醒來,而樂纓和陳知,卻好像睡得愈發沉了。
聽到這情況,師父林白衣卻雙手一掌,跟韓子禾說:「哈哈哈哈哈,為師有辦法跟那個變戲法兒的計較了!」
一頭霧水的韓子禾:「……」
這都哪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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