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此時思路清晰,自然侃侃而談,整個人都自信昂揚,光彩奪目。讀字閣 www.duzige.com
「漠北國之所以每年冬季就來侵略我國邊境,不可能只是為了殺人吧,是為了什麼?為了糧食!
因為草原並不適合種植糧食作物,冬季寒冷,那些牧草也枯萎了,他們委以生存的牛羊馬也會餓死大半,因此為了生存,他們只能拼死入境搶奪。
因為他們不搶就得死,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國出兵,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他們拼一下還有活的希望,不拼就只能等死!
若此時我們開放邊境貿易,提供糧食,接受以物易物,他們有了第二條路可以走,那他們的決心就不會那麼強烈了。」
時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還不待他繼續說下去,慕容瑾就皺起了眉。
「那不是養虎為患嗎?他們因為缺糧來搶,我們還要給他們送更多糧食過去?」
「那當然不行,所以我才說打仗要配合,我們將寧武軍派去鎮守邊境,維持貿易秩序,得讓雙方都能好好的做生意才行,後面的才是重點!
以物易物,我們要換什麼得我們說了算,現在缺糧,我相信換他們的馬,他們也不一定會拒絕,就算他們堅決不同意,我們也可以著重換他們的牛羊!而且得是長期合作!」
見慕容瑾一臉不解,時清繼續解釋道。
「你想想,用牛羊能換來足夠過冬的糧食,那些牧民一定會養更多的牛羊,草原就那麼大,牛羊多了,那馬自然就少了~
那來年少了戰馬的漠北人還會是我們的對手嗎?那些有足夠過冬糧食的牧民們自然也不會拼死來侵犯我國邊境了,你說對不對?」
慕容瑾恍然大悟,這才明白時清所說的經濟戰。
以敵國所缺物資換取他們的戰略儲備,無形中削弱他們的力量。
真是妙啊~
這樣一來,他們就只需付出很小的代價就能降低他們的戰力,到時候一舉拿下漠北也是指日可待!
「不過這也讓他們太好過了,往年我國國庫空虛無力出兵,這漠北國正是看到這一點每年都來打秋風,實在太可惡了!」
慕容瑾這個未來的國主,對於來搶他家東西的人可說是恨之入骨,對於不能打擊報復回去還是有些憤憤不已。
時清好笑,還真是難得見到文質彬彬的太子這般氣憤。
時清便說道「做人要大度,尤其你還是未來的一國之主,將來打下漠北,那他們也是你的子民,這樣想你還那麼恨嗎?」
慕容瑾聽了失笑「按你這方法,可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攻下漠北的,不能及時報仇始終不夠痛快!」
兩人就邊境貿易聊了很多,最後聊到了戰馬。
慕容瑾連連感慨,漠北的戰馬好,若是能換他們的戰馬就好了。
時清好奇,就算漠北適宜養馬,但國內的馬也不差吧,他家拉馬車的馬看著也很高大啊!
對於時清某些方面的無知,慕容瑾已經習慣了,時清很多常識的東西他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的腦子到底都記了些什麼,難道被那些謀略給占滿了?
然後慕容瑾為時清介紹了兩種馬的區別,概括來講就是漠北馬的耐力更好,而國內的馬看著體型差不多,實則體力不行,跑久了蹄子也得磨壞。
了解後,時清發現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居然還沒有馬蹄鐵!也沒有馬鞍腳蹬!
來來來來來~
馬蹄鐵,馬鞍,腳蹬三件套了解一下!
拿到時清畫的圖紙,慕容瑾有一點激動,給馬安上蹄鐵簡直聞所未聞,但又很好理解,既然蹄子容易磨損,那打上了鐵蹄保護,真蹄自然就磨損不了了。
不過馬的蹄子真能安蹄鐵嗎?
慕容瑾心裡還是有些懷疑。
不過這是時清說的,又讓他不得不相信,因為多年來已經無數次證明了時清的睿智。
「好,我會儘快安排匠人們打造一套出來,到時你來指導一下怎麼用!」
時清點頭。
在毓慶宮吃了晚飯時清才回到了玉清閣。
宮裡一片寂靜,唯有院中的太陽能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
時清知道,慕容黎又不在家。
他皺了皺眉,這近三個月,慕容黎經常這樣出宮夜宿在外,他是真有點生氣了。
慕容黎出宮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時清本不想干涉他太多,認為兩人長大了該有各自的時間與空間,可兩人從小相互陪伴,現在慕容黎突然不再身邊,時清又覺得有些不習慣了,而他之所以生氣只是不滿慕容黎對他的隱瞞。
現在他是沒人說話,沒人一起吃飯,修煉也是一個人
整個玉清閣都顯得空曠了。
時清在院中坐了下來,拿出了一瓶瀘州老窖為自己倒上。
欣賞著天上的玄月,時清細細品著酒。
感受到這寂寥,他情不自禁想到上輩子學過的一首詩——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李白也曾這樣月下一人飲酒,是不是也感受到這寂寥才有感而發。
時清一杯飲盡又倒了一杯。
想著上輩子還有哪些關於酒的詩,他想到一首便朝天舉杯然後一飲而盡,仿佛和那些詩人在月下神交一番,只有這樣喝酒他才覺得沒那麼寂寞
慕容黎回來便見到時清衣袍鬆散,高舉著酒杯大聲念著詩,眼神已經迷離,白皙的臉也已紅透,明顯已經喝醉了。
酒~後高歌且放狂,門前閒事~莫思量。猶嫌~小戶長先醒,不得多時住~醉鄉。
慕容黎聽到他念的詩,微驚。
時清歷來從容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還真沒見過他如此煩惱的一面。
這段時間他忙於發展自己的勢力,陪他的時間也少了,難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讓時清也感到困擾。
慕容黎從詩里聽出時清對擺脫塵世束縛的嚮往和渴望。
他心裡一緊,難道時清想離開了?
快步上前從時清手裡奪過酒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被他一拽,時清跌坐在石凳上,眼神呆滯的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似乎是奇怪他的酒杯怎麼不見了?
然後才看見抓著他的慕容黎。
「你~誰啊?抓我~幹嘛?嗝~」時清看著他問道,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慕容黎皺眉,這是喝了多少啊,連人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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