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狠狠地吸了一口道,「真香。」
周驚蟄卻不在意他的輕佻,只是看著他對面的那些人不知所措。
葉凡將煙從嘴巴上取下來,然後從衣服里拿出一把刀子,很小,也就巴掌大小,在微弱的燈光下,一點不顯。
「你也玩刀?」魏天元揚起手,讓身後的一般人都停住腳,饒有興趣地看著葉凡,他對於這人很不熟悉,因為一直以來魏家能夠撐得起的人不是葉凡,而是陳福。陳福的來歷雖然神秘,不過自己還是知道一點的,可是這個人的來歷,自己竟然一無所知,他魏天元雖然狂妄自大,但是能夠活到現在,說明他不是個笨人。夏河的保鏢已經被陳福給廢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裡,而這個人卻和周驚蟄在外面調情,似乎毫不在意會發生什麼,或者已經發生了什麼。他一直都以為這個人是魏端公手裡的另外一枚棋子,是為了保護家裡的人,可是這些年都沒有見過啊,而且魏端公如果真的有這枚棋子的話,也不會等到自己都死了還不拿出來。
他對於這個年輕人最欽佩的地方就是他將李夸父的保鏢給收拾了,這個消息其實在n市已經傳遍了,雖然很多人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一個陳福很不舒服,可這小子畢竟被魏端公這個半個n市人提攜過,算是n市的人,李夸父屬於京城那邊的,對於那邊的人,n市的人其實是又恨又羨慕的,本來應該屬於他們的榮耀,現在變成另外一個人的,這種落差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會一點。」葉凡嘴裡叼著煙,嘴角微微掛著笑容,在周驚蟄的眼裡,這小子的背影不是很寬大,可卻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外表不起眼卻可以摧枯拉朽的寶刀一樣,讓人側目。她不是沒見過有很多強壯的男人在外面拿著刀子拼命。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嘴裡叼著煙,心情很放鬆地看著這一切,這一刻,她的心。波瀾起伏。
「會一點?」魏天元故意裝作惋惜地嘆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這群平時人事不干,就是花錢找女人吃喝玩樂的手下,然後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樣看著葉凡道,「如果真的只是會一點的話。你今天只有一個結果,就是乖乖地被我背著來到我的後備箱裡,那裡很寬敞,而且還可以調溫。我這人不喜歡玩槍,因為那個東西太過粗魯,一點都不爺們。我喜歡刀,一直都認為什麼狗屁兵器排行榜上,劍為君子,刀為王的概念,我認為刀就是一切。所以,我找的人都必須會玩一點刀,你別看這些人像是東北人,其實他們是西北的,外號刀匪,當然,不是他們自己起的,而是別人叫的,因為他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砍人,所以又叫掇刀手。葉凡,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挑我們這13個人嗎?」
「你手的刀其實不錯的,款式很好。」葉凡似乎根本就聽不出來這人的威脅,而是微笑著開始品鑑這個人手裡的東西了。這把刀真的不錯,刃面原話,刀尖上傾,刀身弧度極大。
「這叫做剝皮刀,可能在剛開始對付的時候不太好,不過在處理事後的事情上。絕對是個好東西。」魏天元一邊把玩著手裡的剝皮刀,另外一隻手從身邊的男人手裡結果一把刀,他這輩子最大的樂趣除了玩女人之外,就是炫耀自己從各個渠道或者搶來或者買來的刀具,看著手裡的利刃,有一種近乎病態的語氣道,「我的刀,大型獵刀的標準長度,大馬士革鋼材,圓弧研磨出來,你有沒有看到它與眾不同的蛤刃?它有平磨刀鋒的堅固,又有凹磨的銳利,根本就是砍人的極致武器,加上獨特的刨削刀尖,尖銳而窄,刺進肉體最大的缺點就是刀尖太窄可能刺到骨頭後刀尖便會斷裂,但我特意沒有加厚刀尖處,因為我覺得把刀尖留在身體是對敵人的最大尊重。葉凡,你手裡的刀一看就是街邊買的那種水果刀,根本就是粗製濫造,不值得一看。」
「原來刀還有這麼多講究?」葉凡似乎毫不知情,隱隱一笑,眯著眼睛道,「我一直以為能夠殺死出生的刀就是好刀,而且我們國家似乎都是一把刀走遍天下的,誰沒事找一兩百刀帶在身上,這不二嗎?」
「嘿嘿,你很會說話哦。」魏天元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根本就沒人,陰沉地笑了笑道,「給我上。」
葉凡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所說的話,還有心情對身邊的周驚蟄一笑,可惜她此時的臉色已經差不多白了,毫無心情看著這個男人那溫柔一笑了。
第一個過來的就是個身材壯實的大漢,葉凡的手在他手裡的刀對著自己的腦袋砍過來到時候,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拉,那個人的手就不見了,只有地上有一把刀,被一隻斷手握著。
第二個人看來是個急性子,絲毫沒有管這些,對著葉凡的肚子就是捅過去的,凡是玩過刀的人都知道,很多時候砍人是砍不死的,倒是用捅的話,可能就一下子就完蛋了。葉凡兩根手指就捏住了他的長刀的尖子,然後手裡的短刀直接就插進了對方的肩膀上,宛如噴泉一樣的血跡就流了來。
葉凡本來一直站在,可是這幫人一看兩個人被放倒了,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更加的瘋狂了,如果他還在那裡的話,可能周驚蟄就會麻煩。
於是,握住刀的葉凡忽然衝進了人群,只聽到輕微的刀子和身體接觸的聲音,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周驚蟄從剛開始的臉色蒼白,到此時的臉色紅潤,竟然還會在腦子裡轉過幾個念頭,這個小子不是人啊。
「看來你的手下不怎麼會玩刀哦?」葉凡手裡的刀子不見一滴血,只是剛才那個灰暗的刀,此時帶著一絲奪人心神的血色。
魏天元手裡依舊捏著刀,不過卻有點發抖,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下沒人了,而且葉凡雖然沒有將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你拿出來什麼意思,比劃一下的話也就算了。可是你為什麼不停地盯著自己的脖子。
他的額頭上冒汗了,將一把刀扔到地上,摘下墨鏡,擦了擦。然後看著葉凡道,「你真的想鬧大了?」
「你想死還是想活?」葉凡卻不管這些,而是看著身邊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還沒有死的時候,發出的這種慘叫聲竟然如此的悅耳。
「你還想弄死我不成?」魏天元不是笨人。不僅如此,反而極為的聰明,他現在才知道,今天就是個圈套,而且是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策劃。他才多大啊,就算是算上身體年齡也應該沒有二十歲吧,怎麼會如此呢。
他魏天元是什麼人,是個瘋狗,除了刀之外,女人也是必須的。魏家的那些女人雖然各有不同。可是味道卻是一個比一個的讓人心動啊,如果自己死了的話,一切都不完蛋了嗎?
他突然將手裡的墨鏡扔到地上,刀子也扔了,跪在葉凡的面前道,「葉凡,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只要你放過我,以後在n市。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葉凡似乎在考慮這個問題,雖然此時是個極好的機會將這個小屁孩弄死,可是魏天元就是不敢。他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自己。
周驚蟄一看到葉凡的樣子,還以為他心軟了呢,暗道,不過就是個年輕人,太過意氣用事了,如果這次不處理掉這人。自己以後怎麼會有好日子過,雖然魏端公給自己留下了一些白色的產業,可是自己也得有命用啊。
她走到葉凡的身邊,大聲地說道,「當即不斷,反受其亂。」
這八個字,讓魏天元的額頭上青筋蹦出,這個女人,是想要搞死自己啊。不過他還是看著葉凡,希望他可以放過自己,只是手卻抓在地上,地上沒有泥土,只有石頭,他的手掌上都是鮮血。
周驚蟄看著葉凡沒動,打算繼續催促他,卻看到他忽然擺了擺手道,「男人辦事,女人閉嘴。」
周驚蟄好看的臉上不可思議葉凡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瞪著他,還真的有點情侶犯錯的那種感覺。
不過魏天元倒是鬆了一口氣,葉凡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
「二狗。」葉凡忽然對著空氣說了一聲,周驚蟄奇怪地看著他,而魏天元的身體卻在發抖,因為他看到一個一身書卷氣的男人走在幾人的面前。
剛才自己應該就是看到了他才有那種感覺的,這個人,真的太不簡單了。
二狗低頭,躬身,不說話。不過那股子看到大人物的表情,還是讓周驚蟄吃驚,這個葉凡到底有多少實力呢?
「看著他,讓他留點東西。」葉凡說完,忽然發現陵寢這邊的風雲突變,本來應該是灰暗的天色,此時卻透著一絲白光。
「你現在就回家。」葉凡看了一眼周驚蟄,忽然消失在當地,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二狗卻絲毫不見得吃驚,看著魏天元道,「主人走了,你是不是應該留點東西呢?」
「你想幹什麼?」雖然這人一副大學老師的模樣,可是魏天元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更加狂暴的消息。
「弄死他們,弄得乾淨點。」二狗似乎有點不滿意還有人在那裡慘叫,有點無趣地說道,「還有,如果想要事後找事的話,不需要找主人,找我就好。」
二狗說完,忽然一腳踩在地上,本來都是石頭的地面上,卻出現了一個腳印,讓魏天元直接就站起來拿刀子就將自己手下的人清理乾淨了。
周驚蟄剛要問什麼,卻忽然聽到二狗說道,「還不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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