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再次坐到車子裡,雖然人死了不少,不過北宮博湛還是找人來開車了,只是看著弟弟和老婆都不說話,只能搖了搖頭。
車子行駛在路上,東方蘭溪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不只是失血過多,反而有點氣急敗壞的那種感覺,而北宮博宇卻像是心死的過分一樣,北宮博湛似乎毫無反應,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手錶。
而納蘭殊清則坐在那裡,雙手握住扇子,似乎在吸收某種東西,雖然看似平靜,可是前面的那個司機卻感覺自己坐在冰窖里,渾身的寒冷的讓他差點就跑了。至於牛蛙,還是和過去一樣,臉上露出一絲憨憨的笑容,可惜,大家再也不敢小視這個小子了。
車子經過了一片山丘之後,就到了東方家的萬梅山莊,雖然現在已經是秋天的中旬了,可是當車子的開到這個方向的時候,只是讓人忍不住感懷一下,這裡的風景真的是太美了。
和北宮世家的放羊牧場一樣的東西拿來相比,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更加的江南一點,江南的嫵媚和多姿在這裡體現的格外的明顯。
距離山莊還有差不多一千米的時候,就看到一片巨大的花林,這裡的花木和別處不一樣,別的地方都是亂糟糟的或者很小,這裡有的已經差不多水桶粗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弄的,遠山之間,因為天氣挺好的,陽光斜掛在樹梢之上,將自己的萬丈光芒毫無保留地傾灑在這片生機勃勃的地方。
車子走進了之後,才看到原來已經修了路了,不是水泥路,而是用專門的石頭修建的路,這種路雖然看著不是特別的平滑,可是車子在上面卻感受不到絲毫的顛簸。
路的兩邊都是花樹,雖然現在是秋天,可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難道是開花了?
納蘭殊清已經放開了自己手裡的紙扇,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眼睛卻似乎更加的深邃了一些,看著四周的風景和風水。他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從他那微微顫抖的手指上可以看出來,這裡的一切肯定不簡單。
車子很快就到了門口,東方家的大門和別人的都不一樣,現在誰家還用柴門啊。可是這裡卻是的,碗口粗的紅松木整齊地用木釘子整理好,然後用一條條的蘭尾藤子凝固在一起鋪成一個平面,兩邊的大門如果只是拿出去賣的話,也得十幾萬,當然啦,這個也和年限有關係,看這個架勢,就知道絕對不短了。
車子剛停下來,門口就出來了不少人。這些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讀書人,這個東西可能很多人都看不出來什麼,其實卻是可以看出來的,因為不是短時間可以看出來的,所以這些事,總是需要沉澱一下。
東方蘭溪一等車子停住,就直接下車了,然後就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扶著差點摔倒的她,看了一眼納蘭殊清。那眼神就像是一條毒蛇盯住了一頭綿羊一樣,雖然納蘭殊清不懼,可也不喜歡。
只是等到他準備仔細看一下的時候,那個一身褐紅色衣服的女人扶著東方蘭溪就走進了莊園。
北宮博湛剛出來。就看到不少人手裡提著白色的燈籠朝上面掛著,不知道為什麼,他很不舒服,因為為什麼早不掛,玩不掛,現在掛。難道是在告訴自己,自己是有來無回嗎?
北宮博宇也從車子裡出來,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他此時卻覺得無比的陌生,因為東方蘭溪才熟悉這裡,因為東方雨墨自己對這裡才有感情的,可是這兩人,一個死了,一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說。
最後出來的是納蘭殊清和牛蛙,兩人都跟在北宮博宇的身邊,至於北宮博湛的死活,他們沒有興趣管。
站在門口迎接的人是東方子魚的一個堂弟東方波,雖然不如東方子魚帥氣,可是那張憨厚的臉上掛著的笑容總是會讓別人覺得這人是個好人。
「北宮先生,對不住啊,家裡出了這些事,家主的心情很不好,幾乎暈過去了,所以小子才出來丟人呢。」東方波不是個簡單的人,從這幾句話里就可以看出來。
本來以東方家和北宮家的關係,至少也得東方海出來,可是現在就讓一個小子出來,這種蔑視,讓北宮博湛的臉色有點不太好,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在任何的時候都表現出這份定力的。
不過做了那麼多年的家主,如果這點定力都沒有的話,北宮博湛恐怕早就死了。
他只是點了點頭,就跟著東方波走了進去,至於北宮博宇,多少年沒出現了,既然他不表現出來,別人也不會刻意地去說你如何如何了。
只是站在北宮博宇身邊的納蘭殊清和牛蛙實在是太出彩了點,一個一身書卷氣,一個一身殺伐氣,都是很多所謂的人上人很喜歡的角色。
當納蘭殊清和牛蛙走進院子之後,就發現這裡鬆散只是表面的,裡面的各種機構簡直是層層疊疊的,這裡簡直就是人滿為患啊,可惜,你從表面上卻看不到這些,只看到了的古舊的房子和一排排的大樹,這裡真的是修養的好地方啊。
靈堂早就擺好了,有不少東方家的子弟都在跪靈,看到有人來了就吼幾聲,然後將那個假哭的人拉起來說一些安慰的話。
北宮博湛身體不好,只是躬躬身就算結束了,而北宮博宇卻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他看到前面牌子上東方雨墨的笑容,不由得悲從心來,直接就撲倒在地。
「雨墨兄啊,小弟來遲了,來遲了啊……」
因為不知道北宮博宇的身份,所有幾個東方家的子弟不知道應該是去拉著呢,還是讓他哭會。
此時在東方家的莊園的南邊,有一片花林密布的小院子裡,一個小房間裡,有三個人,一個人在吐血,一個人在準備東西給她擦嘴,還有一個人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團黑霧一樣,讓人不敢靠近。
吐血的人是東方蘭溪,她終於還是扛不住了,而幫忙的人就是剛才的那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雖然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因為人家還有一雙極為稚嫩的小手,可是從她的表情上來看,這人不簡單,因為她身上的衣服早就換了,此時的衣服是黃色的,可是上面卻掛滿了各種奇怪的恐怖的骷髏頭。
至於站在那裡不說話的人,是東方暗,東方家東方雨水的接班人,接手黑色勢力的第一人選。
東方暗看著不大,也就三十多歲,常年的幕後生活讓他平添了幾分陰沉。
等到東方蘭溪終於不吐血的時候,女人將一塊黑紅色的礦物質遞給她,讓她吃下來,這個東西叫做補血墨,據說是用人的鮮血凝固而成的,極為容易補充那些東西。
一陣黑色的氣體在東方蘭溪的身體裡飄起來,過了一會,蒼白的臉色卻也有了一分血色,只是眼睛依舊陰沉,如果說東方暗是因為這些年工作的緣故才會有這樣的眼神,而對於她來說,就是本身就是如此。
一個女人能夠隱藏自己身份四五十年,不能說明她到底有多優秀,但是可以說明她又多麼的有心機。
有心機的女人一般都比較嚇人,因為她們有太多讓人不能理解的地方,這個就是所謂的生命中的意義哦。
當東方蘭溪坐起來的時候,那個女人一臉不滿地問道,「蘭溪,到底是誰傷了你?」
東方蘭溪本來想直接說是苟家的人,可是一想到這次來的不過是黃狗這一對的人就讓自己差點扛不住了,雖然現在胡家的人已經來了,可是人家更在乎肯定不是自己,而是北宮博宇,所以她只好想辦法給北宮博宇找點麻煩,當自己無法真的再控制某個人的時候,習慣做的事,就是毀掉。
「雪姨,是跟在北宮博宇身邊的那個男人。」
老女人還沒繼續問,一邊站著的東方暗就哼了一聲道,「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東方家的門前動手,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是跟著北宮博宇回來的人?」雪姨卻明顯更加的理智一點,抬頭問道。
「是的,這次要不是因為他們,北宮博宇就算是來了也會受重傷的,現在卻只是一點小傷。」越說東方蘭溪越覺得很生氣,因為本來還算是不錯的局面竟然成了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太欺負人了。
也因為這次的事,自己和北宮博湛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搞不好,兩者之間就會出現大衝突。
如果北宮博宇受傷了,胡家的人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對付苟家的人,到時候,自己纏女門就可以得到好處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納蘭殊清,到底是不是納蘭家的人,還真的不清楚。
看到東方蘭溪的表情,東方暗這個人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看到東方暗出去了,雪姨立馬就說道,「你是被書鬼門的人弄傷的,難道那人是這個門派的,我記得這個門派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怎麼會有人呢?而且他應該不是納蘭家族的人,那個家族和滿洲人有很深的關係,薩滿才是他們的。」
東方蘭溪越想越來氣,站起來將房間裡的東西打個稀巴爛,而雪姨卻似乎沒看到這一切一樣,低頭沉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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