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東北戰場敗局已定,一百多萬關東軍被**師部隊圍個鐵桶般水泄不通,日本人便想故技重施,要談判了,通過德國駐華大使陶德曼,傳遞了意圖,連重慶的蔣委員長都被驚動了,不zhidao唐秋離心裡真正的打算,便將這個差事,交給了軍統局副局長戴笠。
著戴笠也非平常人,zhidao通過特務手段,根本無法打進**師核心內部,**師調查處處長沈俊,那是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同行,說不定會因此而惹惱了這位一跺腳,國府亂顫的龐然大物,乾脆來個實話實說,洋洋數千言的電報,只有最後的那傢伙,才是真正要zhidao的東西。」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看完戴笠的電報,唐秋離笑了,感覺戴笠這傢伙還是很有趣的人,迂迴不得,乾脆來個直接的,倒是顯得光明磊落,他也zhidao,這是重慶蔣委員長心裡不託底兒,害怕自己在東北另起爐灶,戴笠這是奉命行事。
也就是唐秋離敢把軍統局那位大名鼎鼎的戴局長,看成是個很有趣的人,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裡,戴笠戴老闆,可是個令人談虎色變的狠juese,在國民政府里,除了幾位位高權重,深得蔣委員長信任的大員之外,誰人不對戴笠畏懼三分!得罪戴老闆,那就是噩夢纏身,永無寧日,說不定哪一天把身家性命都丟了!
見師長在那兒一個勁兒的笑,葛振壯忍不住心裡嘀咕,「不就是那個戴笠的一封電報嗎。師長怎麼貌似很開心的意思?」他忍不住提醒到:「師長,我們應該如何給戴笠回電?」
唐秋離摸著下巴,沉思了一下。說道:「告訴戴笠,凡我國人,與日寇有不共戴天之仇,雙方斷無談判的keneng,東北乃國民政府之東北,日寇奸計斷難得逞,不日。我**師部隊,將要對被合圍之關東軍主力,發起毀滅性的進攻。使淪陷日寇鐵蹄下十餘年的東北國土,重歸中國版圖,復我河山!」
明面兒上是給戴笠回電,實質上。卻是告訴重慶的蔣委員長。別整天疑神疑鬼的,算是給他吃了個定心丸吧!當然,現在的唐秋離,也沒有打算在東北另起爐灶的意思,很簡單,時機未到。
大西南的重慶,蔣委員長黃山官邸內,一間密室里。只有兩個人,一位當然是蔣委員長。另外一位,則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秘書長,蔣委員長的第二號智囊張群,字岳軍,此人乃是政學系的中堅人物,早年與蔣委員長一起留學日本,兩人私交甚篤,深得蔣委員長的信任,時時顧問機樞要事,差不多是言聽計從。
兩個人面前的桌子上,放著軍統局通過特殊手段,從德國駐華大使館,弄到的有關日本人慾與唐秋離談判,所開出的條件,蔣委員長喝了一口白開水,向兀自沉思的張群問道:「岳軍,你怎麼看這件事?」
張群目光之中,火花一閃,沉吟著回答道:「介公,談判斷然難成,日本人是枉費心機了!」
蔣委員長訝異的抬起頭,「岳軍,為何有此斷言?」
張群說道:「現今東北的戰局,那是明擺著的,一百多萬關東軍主力,被唐副委員長的部隊,在遼西和西滿,圍個水泄不通,全軍覆沒是遲早的事情,日本人無論是否談判,唐某人對東北是志在必得,這個時候,日本人拿出以退出東北為談判條件,豈不是可笑之極?」
「拿已經是他人的囊中之物,作為談判的籌碼和本錢,日本人不是昏了頭,就是異想天開,再看朝鮮半島戰場和遠東戰場,**師部隊勢大,日軍都處於不利地位,日本人還是小看了咱們這位唐副委員長的胃口,區區一個東北,打動不了他的心,所以我敢斷言,談判絕無keneng!」
這些道理,在看到軍統局搞到的情報之後,蔣委員長也是瞭然於胸,換做是自己,也不會愚蠢到答應談判的,自己擔憂的,是收復東北之後的wenti,萬一,那個羽翼豐滿的唐秋離,依靠東北大片國土,另起爐灶,與自己分庭抗禮,自己又當如何?
出兵征討嗎?且不說這麼多年,有**師部隊在前面擋著,中央軍在大西南養尊處優,遠離戰火硝煙,雖說美國人提供了大批的軍備,中央軍的裝備水平,與以往相比,不可同日而語,但一支沒有上過戰場的軍隊,能是唐秋離麾下,那些百戰之師的對手嗎?
張群閃了蔣委員長一眼,對於這位老友內心的憂慮,已經是瞭然於胸,他心下也是踟躕,是否說破,但這事兒太大,涉及到一大巨頭,那是個可以與蔣委員長分庭抗禮,甚至隱隱已經超過的龐然大物,也是有另立門戶的本錢和能力的,倘若唐秋離真的在東北另立門戶,國民政府也莫之奈何!
人之常情,哪一方巨頭,實力膨脹到了一定程度,都會有野心的,比如,曾經獨霸山西的閻白川,曾經稱霸兩廣的李德鄰、白健生等人,在實力到了某一時期,都有過挑釁中央,取蔣委員長而代之的想法和行動,唐秋離也概莫能免,老友的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
這是不可改變的現實,說破了,令人沮喪,但若不說破,又辜負了老友的信賴,張群反覆權衡,說道:「介公,可是在擔心,東北光復之後,唐某人藉此另起爐灶?」
蔣委員長悚然一驚,看了張群一眼,喟嘆到:「岳軍深知我心啊!」
既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張群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介公,有此憂慮,並非杞人憂天,如今,唐某人勢大,坐擁數百萬精銳之師,又在海外打下了大片的地盤兒,外蒙古、中南半島、東印度、蘇俄的遠東部分,都足以支撐其另立門戶!」
蔣委員長嘆息一聲,頗為感慨,「養虎為患,古往今來都是教訓啊,想不到我蔣中正也會走此老路,重蹈覆轍,倘若他果真另立門戶,我們莫之奈何啊!」
張群的眼中,閃動著幽幽的光波,搖著頭說道:「介公,誠如您剛才所言,唐某人另立門戶,我們也無可奈何,但依我看來,這種keneng性極小!」
蔣委員長渾身一震,身體驟然前傾,頗為急切和震驚的問道:「岳軍,為何有此斷言?」
張群索性敞開了說,「介公,若是唐某人另起爐灶,不在光復東北之後,恐怕在前幾年,就有這個本錢了,觀其所作所為,似乎致力於在海外開疆拓土,對於國內政治和軍事,從來不插手,就憑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唐某人的野心在海外,如果真的另立門戶,也是在國門之外!」
不得不承認,張群此人相當了得,乃才智之士,從唐秋離崛起之後,到如今的種種舉動和作為入手,分析得相當精準和到位,他說的是實情,時至今日,倘若唐秋離要取代蔣委員長,成為國民政府第一人,恐怕不是什麼難事兒?
中南半島是唐秋離的重兵囤積之地,兩廣和滇黔等地,又是他給中央軍劃定的紅線,等於是他的地盤兒,軍政大權,各級行政官員的任命,財政稅收,工商企業,都寫著唐氏的招牌,國民政府干涉不得也不敢幹涉,所有呈報的文件,只有照辦蓋章的份兒。
華北、西北,綿延至陝甘、新疆等地,山東全境到江淮、淞滬、江南各地,無處不是帶著那位唐副委員長的痕跡,說好聽點兒,蔣委員長是國民政府第一人,實則號令不出蜀地,倘若他兵出中南半島,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即可兵臨重慶城下,偏居大西南一隅的幾百萬中央軍,對他沒有什麼威懾力,倘若他真的要改朝換代,何必等到今天?
所以,自己斷定,唐秋離的野心,在海外,即便是自立門戶,也不會與蔣委員長爭奪國民政府第一人的寶座,換句話說,keneng是人家根本沒有把自己這位老友當成對手,不想或者是不屑於,這些話,是張群心中所想,當然不keneng全盤抖落出來,怎麼著,也要給自己的老友,留點兒尊嚴和zixin心不是?
就是這些話,讓蔣委員長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內心裡如同開了扇窗戶般透亮,整個人也松泛下來,但還有一件事,困擾著他,「岳軍,我就是不明白,德國人跟著攙和什麼?那個陶德曼甘願做中間人,其中必有蹊蹺啊!」
其實,張群也猜不透德國人,唱的是哪一出兒,東北的戰局,唐秋離跟日本人的對陣,跟德國人一點兒邊都挨不上,但他負責為老友解惑答疑,便只能從最keneng之處入手,「介公,說起來,德國人的舉動,的確令人費解,也不會不zhidao,東北戰局談判,斷無成事的道理!」
「因此,只有一種keneng,利益,無利不起早,放之四海而皆準,日本人肯定答應給德國人利益,但利益不在東北,那是唐副委員長的底線,志在必得,日本人不會愚蠢到拿東北給德國人,德國人也不會接受,至於是哪方面,就不是我的才智所能揣測的!」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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