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美蓮看了看他,卻是一句話沒說,直接低著頭抹眼淚。
男子眼裡似乎有幾分動容,不過眼裡的異色卻是一閃而過。也不說話,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牌子不低,不過剛好四等。
「我看姑娘需要,便送與你。」那男子輕聲說道。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沒半分搭訕的意思。仿佛是路見不平幫個忙而已。
還不待莫美蓮反應過來,便一把塞她懷裡直接上樓了。
那身影不是一般的瀟灑。看樣子,那人身上可有不止一塊牌子。
莫美蓮一愣,定定的看著剛剛上了樓的那抹白色身影。
只不過卻又有幾分惱怒。
那男子剛才往她懷裡塞東西時似乎碰到了什麼,莫美蓮一想,臉色頓時爆紅,眼中還帶著幾抹嬌羞和惱怒。眼中波光粼粼,看著煞是嬌艷。
也說不清為什麼,心裡卻一直為那男人辯解,人家連這幾百兩的四等牌子都不防在心上,又何苦對她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子有何想法。
翻過牌子,只見背面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梁字,如此一見,莫美蓮神色越發紅潤了,絲毫沒了剛才的尷尬。
一副嬌羞的模樣拿著牌子跑開了。
只是到底對凌夜荷與莫宜修有了絲隔閡。
她知道莫宜修不喜歡她,卻從未想過他竟會在大庭廣眾下給自己難堪。
這廂樓上,那白衣男子看著莫美蓮一臉懷春的離開,頓時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輕佻與火熱,仿佛僅僅憑一雙眼睛就能把莫美蓮的一身灼穿,看到他想看的東西。
手掌在臉上輕輕撫著,輕聲呢喃,「手感真好。」
「小公子,這是我們如意館新出的糕點,公子倘若喜歡可以帶些回去品嘗。」綠意跟在三個小鬼頭身後,除了大喇喇的小胖墩,莫家兄弟二人都有些拘謹。
「姑娘不必。。不必如此。」青山微微紅著臉,後退了一步。
綠意反而笑彎了眉,雖說不知到底主人有啥寓意,不過都想著要好好侍候這三人。當下便眉眼彎彎的後退了幾步,不再緊逼。
只是注意著幾人目光落在那些物品上,隨即暗暗記下。
此時二樓上人數不少,不少人都隱隱猜測這是誰家公子。只是其中兩人似乎穿的也不是綢子,這便讓人有些不解了。
那周秀才跟在縣令公子和莫宜修身旁,一副清高的模樣。
只是那嘴角淡淡的高傲泄露了他本性。
青山帶著弟弟,低著頭,儘量不去看那人。生怕自己眼裡的恨意冒了出來。
如意館小廝丫鬟都是經過培訓的,各個溫文有禮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太過親切。
莫青葉對此很滿意。
她從後門出來後,便直接去了後院,那裡是被封禁的。除了她不會有人進去。
只是經過前院時聽著那朗朗讀書聲有些失神,窗前的小男孩兒低頭腦袋,眉眼堅定,微微晃著腦袋背著四書五經。
如今的天早已熱了,那孩子鼻尖都是細細的汗滴。
莫青葉也沒打擾他「吩咐金氏給這孩子做碗蓮子羹吧。」說完便進了屋。
嚴承安暗自鬱悶,我特麼真成丫鬟了!
「順便把你家公子帶來吧。」淡淡的吩咐道。
這天兒真熱,某糰子暗自嘀咕。
嚴承安眼神閃了閃,便下去了。
不多時,蘇謹言踩著沉穩的步伐推門進來,一進門便皺了皺眉。
四處看了看,似乎沒見著冰盆。
他是習武之人,對於溫度的變化更能感知。從踏進門開始,他便覺得有一股舒適的涼氣冒了出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坐要有個坐樣。」別的也沒說,見那糰子趴在桌邊,一手拿著塊酥餅一手撐著臉,一副慵懶模樣。
「小心吃了消化不良。」不知何意,嘴裡又蹦出了句。
說完便一臉的郁色,他何時成這般話多之人了。
雖說懊惱,臉上卻沒表露半分。
莫青葉好不容易抬起個腦袋,看那人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便嘴角抽抽。
「作為一個吃貨,一定會有一個強大無比的胃。」淡定的吞下最後一口,沒絲毫淑女樣的拍拍手。
隨即瞧著對面那黑衣男子又是一陣皺眉。
男人心啊,海底針。
莫青葉搖搖頭。
「人生不能及時行樂,不能想吃便吃,不能想說便說,不能想走便走。還活著有何意義。」莫青葉咂咂嘴,喝了口茶。絲毫沒把面前那人的黑臉放在心上。
說實話,蘇謹言身上煞氣重,靠近他自有一股陰冷,本來剛好被她控制得涼爽的溫度頓時就有些冷了。
「你那些種子我已經全部栽種了。」蘇謹言沉聲道。
眼裡是難言的神色,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是滿心的詫異。
比之前在莫家村看見滿山荒野,唯獨她家鬱鬱蔥蔥還驚訝。
莫青葉臉上沒絲毫變化,「發芽了吧?」笑的彎了眉,是不是該結賬了?
唔,家裡的房屋該換了,哥哥弟弟衣裳該買了,如意館也該開分店了。
蘇謹言定定的看著她,似乎這樣就能解開心中的迷惑。「是,全都發了芽,長勢竟比往年還好。」聲音低沉,但難掩激動。
天知道他打著那位大爺的名號把種子換過來花了多大的力氣,那位知道後,還罰了他幾天禁閉。雖說他翻牆跑了出來。不過外界聽著又要說他恃寵而驕了吧。
蘇謹言搖了搖頭。
不過這次種子發芽,民間對那位可是歌功頌德,極盡讚美。還化解了一場爭鬥,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他也沒把莫青葉招出來,只說是在民間找了個乾淨的家庭幫忙。
那位很高興,還賞賜了大量的金銀,某人估計會很高興吧。
蘇謹言仿佛已經看見了某個白白嫩嫩的傻孩子搖著尾巴在他面前轉悠,等著獎賞。
莫青葉也知道,這事兒算是搞定了。
極力掩下自己眼中的那句,錢呢?錢呢?
還矜持的坐穩了身子,「咳,種子可滿意?」快說錢啊!快說錢啊!!有人心底咆哮。偏偏還又想包住那早就沒了的臉面。
蘇謹言垂了垂眉,「很滿意。今年大旱,對大周來說不過是苦點兒罷了。死不了人。」
繃緊了臉,他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便笑了出來。
他可是記得面前這人看著年紀小小,個子小小,偏偏生了顆比男兒還暴力無比的拳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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