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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臉的沮喪。
「行了,人家不追究,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就當破財消災了。」老闆陰著臉說道,裡面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根本就不好惹。雖然他在澳門這地界兒上說一不二,他還沒自大到老子天下第一,這山外有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緊盯著他們。」他吩咐道。
「是!」
突然他們身子齊齊地渾身一僵,腦袋一片空白,待靈台清明後,「走吧!接著巡邏。」
方默南收回自己的手指,勾唇一笑,屋內還留下的人,也是腦中一片空白。就連監控錄像也被方默南用意念破壞了。好像剛才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人一下子走了那麼多,貴賓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咦!大哥,我從來不知道你賭術這麼厲害!簡直太神了。」
「就是、就是!賀老大,他出千都贏不了你。」其他兩個也起鬨道。
「人家不用出千,光憑著腦子,贏你們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元肇鷹鄙夷地看著他們道。
三人訕笑地撓撓頭,他們好像有點兒得意忘形了。
鮑成功則猛的喝掉了眼前的紅酒,這事情的演變真是出乎意料,不過這輸出去的錢,贏了回來,他到底還是高興的。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就是見不得人的錢,那也是提著腦袋乾的。
「咱們該算賬了吧!」賀軍堯抬眼看著眼前這幾人道。
「算賬,對去換出籌碼,咱可以走了。」滕崢嶸故意地曲解了他的話語。
「滕崢嶸!」賀軍堯漫不經心地叫著他的名字。
滕崢嶸一個機靈,立正站直了,「大哥,你放心我保證以後不再賭博,知道賭場的內幕,我才不當冤大頭呢!」
「是嗎!」賀軍堯挑眉看向他們。
三人齊齊舉手,只差對天發誓了。
「咱們接著賭。」賀軍堯沉聲說道。
「可是大哥我們沒有籌碼了。」滕崢嶸看著自己賭桌前光禿禿的,他們輸的乾淨的很。
「沒關係,不需要籌碼,輸的人,脫衣服就行。」賀軍堯帶有繭子大手摩挲著杯口。
他漫不經心地語氣,卻驚得他們三人差點沒蹦起來。
剛想在辯解幾句,被賀軍堯冷眼掃過來,他們很沒出息的舉白旗投降,捨命陪君子,想得非常的正義凜然。
賭博開始,這會兒是賭大小,兔女郎拿來賭博用的骰子和工具。
兔女郎直接成了荷官,負責搖色子,他們幾個猜大小。這會兒連鮑成功都沒放過,一起猜大小。
以賀軍堯現如今的耳力,簡直是小菜一碟兒,其結果不言而喻。
「趕緊脫!」賀軍堯籌碼打在滕崢嶸的胸口,頓時黑青一片。
滕崢嶸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哆哆嗦嗦的解開自己的皮帶,上身已經光著了,反正大夏天,北方大老爺們兒多數都是光著膀子的,沒啥好害臊的,又都是男人。
眼看就要往下脫褲子,他們有些不情願,但卻不敢違抗,方默南拉著元肇鷹走了出去。雖然裸男的封面她看的不少,但為了這些青年的自尊心還是避開的好。
沒想到這些就知道吃喝玩樂的小崽子們,身材還挺有料的,瘦歸瘦,可皮膚緊緻光滑且有彈性。年輕就是好啊!
「脫,我的耐心有限。」賀軍堯慢悠悠地說道。
滕崢嶸不再猶豫,扯了兩下,把褲子也脫了下來,好在穿的事平角內褲,多遮上一點兒,不是丁字褲,稍微安慰了下自己。
幾個大男人侷促的遮掩著重點部位,其實他們不怕露,比這放浪形骸的場景都有。可這回輸的可是他們已經破碎不堪的『自尊心。』畢竟這還有個兔女郎在嘛!不過這兔女郎倒是坦坦蕩蕩的,實在是見多了。
在賭場裡工作啥稀奇事沒見過,輸的連內褲都沒有的在大街上裸奔的都有,已經見過不怪了。
「還知道害臊啊!下回想賭,找我,保管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輸的連內褲都沒了。」賀軍堯喝了杯中的酒說道。「走吧!跟我回酒店。」
「大哥,衣服。」滕崢嶸手指著衣服叫道。
「衣服!」
滕崢嶸看著賀軍堯感覺頭皮發麻,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果然,賀軍堯一個眼色,兔女郎非常自覺的抱起衣服。
「跟我走吧!」賀軍堯看著他們又淡淡地說道,「你們不走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他們三個連鮑成功在內,都知道他不是在說笑,如果不照做,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是什麼,四個人狼狽的出了貴賓室。
在電梯門合上那一剎那,賀軍堯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來這裡賭的可不止崢嶸他們幾個。他看見了現在人稱的『高衙內們』的許多高幹子弟,國人真的『富起來了』。
只是一閃而過,也足以讓他記住都是誰了。
好在賀軍堯入住的就是葡京酒店的總統套房,不用去大街上丟人現眼,不過就這也引的賭客們紛紛側目、指指點點的。
不過賭客他們好像都習以為常,看看就繼續回頭搏殺去了,對於這些只是飯後的談資,很快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外了,可能見過輸得如此慘的賭客,已經不足為奇。
滕崢嶸幾個踉踉蹌蹌的逃進電梯內,『叮……』電梯門打開。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別再玩兒這種把戲。」賀軍堯跨出電梯的那一刻冷冰冰地說道,「下次就不是脫衣服那麼幸運了。」
叮的一下電梯門有合上了,裡面的鮑成功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僵硬機械的穿上掉在地上的衣服,實在太可怕了,「不行,這事得趕緊給老闆匯報一下。」
葡京酒店可以說是賭場酒店,建成時,就是當時澳門最大的酒店,亦是澳門首間五星級酒店。
當然這服務自是不在話下,總統套房內,滕崢嶸三個乖乖的站在客廳,不在局促不安,反正都是自己人,索性放開了。
「去洗澡,換衣服。」賀軍堯揮手道。
三個人趕緊向浴室跑去,方默南和元肇鷹才從廚房出來,端了三碗雞湯麵。
「吃宵夜了。」
五分鐘後,三個人沖洗出來,頭髮沒擦,滴答著水就跑了出來。
「大哥!我……今兒的事能不能別讓我爸……」滕崢嶸話還沒說完他的肚子已經不客氣的叫起來。
其他兩個人也猛點頭,一臉的希冀地看著他,想起家裡老頭子的手段,嗚嗚頭皮又開始發麻。
「嘿嘿……」他們討好地笑看著賀軍堯。
「先吃飯吧!」侍者又端上三碗雞湯麵,三個人坐下,西里呼嚕,大約十分鐘,一碗湯麵就進了肚子。
一碗熱湯麵下肚,滕崢嶸現在是說不出的輕鬆,舒服的揉揉肚子,拿起桌上的煙磕出一顆,還沒等點上,看著賀軍堯黑臉,他訕笑的又放了回去。他忘了大哥一般情況下不抽菸的。
「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他後邊站的誰,他所為何來。」賀軍堯食指輕叩著沙發的扶手,不緊不慢地說道。
「知道啊!不就是蔣家三少!」看著賀軍堯掃過來的眼神,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本來只是玩兒來著,沒想到會輸這麼多。」他縮了縮脖子。
「大哥,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賭了。」滕崢嶸舉手發誓道。
「哼!」
這一次經歷就夠他『回味』一生了。
「那大哥我們先走了啊!」滕崢嶸硬著頭皮說道,見賀軍堯點頭,如臨大赦似的,逃也似的出了套房。
站在門外三個齊齊扶額,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呼!太可怕了。」
「滕二,現在我們去哪?」其中一個問道。
「去機場,回京城。」滕崢嶸急速地說道,這腳下的步伐也不慢。
「喂!滕二,還不知道有飛機沒有呢!」
「我寧願待在機場,也不在這兒多待一分鐘。」
三個人在機場候機室待了一夜,坐第二天一早的飛機飛回京城。
「噗哈哈……」看著他們三個狼狽樣兒,元肇鷹毫不客氣地笑道,「喂,他誰啊!看你把人家嚇得。」
「我大舅家的老2,滕崢嶸。」賀軍堯回道。
「怎麼有人算計他。」方默南手支著下巴好奇的問道。
「算計,哪一天不算計。」賀軍堯唏噓道,身處在哪裡,哪一天不算計人,不被人算計。讓他們吃點兒苦頭也好,別以為自個兒能經得起誘惑,刀槍不入的。
「對方來頭很大嘛!」方默南問道。
「是不小!蔣家是唯一可以和爺爺相比的。瓊海那麼大的走私案中,他們家能全身而退,還提升了一格兒,你說大不大。」賀軍堯慢悠悠地說道。牽一髮而動全身,想動他沒那麼容易,可這樣算計他,也不會讓蔣家舒服了。
這些盤根錯節的勢力,方默南還真不知道,尤其是軍界更是神秘的所在,新聞播報少的可憐。「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捧殺。」方默南嘟囔道。
國人就好這一口, 殺人不一定要用刀,而捧殺可能是最高明的招兒,捧殺是一種更為隱蔽有效的「殺」法。對於無法用棒殺者,把他捧上天,一撤手,他就「自由落體運動」,摔個稀巴爛,叫做「捧得高,跌得重」。「捧」並不一定是吹捧,炒作,也可用其它方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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