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歧視。
比如有的正常人會歧視殘疾人,父母幸福的孩子會歧視單親家庭的孩子。
學習好的學生會歧視學習不好的學生,學生會的幹部會總覺得自己比普通學生高人一等。
當然,也有像韓國人那樣奇葩的民族,他們歧視那些唱歌跳舞的藝人,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藝人書讀的少。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國家,特別是亞洲國家,對於學歷的重視是令人髮指的。
說到底,大家崇拜精英階層,然後也痛恨這些精英階層組成的統治階級統治著自己。
確切一點而言,是因為絕大部分的精英們只會出現在報紙電視上,普通人見不到他們,自然也就畏懼著他們。
比如學者,比如作家,比如葉雷陽這樣在北美成為暢銷書作者的小說家。
胡軍甚至考慮,要不要讓這個名叫葉雷陽的學生轉到文學院去,然後請電視台對他進行訪問,這樣可以大大提升濱州師大的知名度。
至於歐陽廳長的反應,胡軍壓根沒有在意,就算他有意見,也是針對賀慶這個始作俑者,更何況歐陽宏升遷在即,如果真要是惹火了錢文華,鬧到省委去的話,到時候誰的面子上更難看?
所以胡軍毫不遲疑的選擇了自己應該做出的選擇,他又不是笨蛋,真要是得罪了錢文華這個老資格,自己這個校長的位置屁股還沒有捂熱就鬧的雞飛狗跳,到時候怎麼收場。
賀慶也明白胡軍的意思,實際上在錢文華說出葉雷陽的身份之後,他就已經後悔了,這件事自己看來有些草率了。
所以當第二天葉雷陽接到賀慶辦公室的電話,讓他去見賀副校長的時候,葉雷陽就知道,這位賀副校長是要服軟了。
離開宿舍來到主樓辦公室,依然是那間熟悉的辦公室,但裡面的人態度卻截然相反,賀慶滿臉微笑的看著葉雷陽:「葉雷陽同學,想不到你居然還會寫小說啊。」
聞弦而知雅意,葉雷陽從賀慶的態度上就看的出來,錢文華應該是對這傢伙採取措施了,否則上一次見面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架勢的賀慶,又怎麼會對自己如此客氣呢。
更何況,賀慶的一句話,就已經讓葉雷陽明白,看來錢文華應該是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給校方知道了。
淡淡的笑了笑,葉雷陽平靜的說:「賀校長您過譽了,只是閒來無事的遊戲之作罷了。」
《暮光之城》嚴格來說其實是一部愛情小說,並沒有《權利和權力》那種氣勢磅礴的感覺,甚至談不上什麼有思想有格調,但好就好在這是一部風靡全球的作品,對於國內那些急於取得世界文學界認可的文化界人士而言,這是一個無法抵擋的引誘。
葉雷陽知道如今的華夏,對於外國的崇拜正處於一個令人很無奈的地步,準確一點來說,在那些外國人的印象當中,華夏就應該是落後的,不僅是經濟上,文化上也同樣如此,否則你看那些在各大電影節上拿獎的華夏作品,無一不是充斥著低俗貧困的內容,某些世界性的文學獎項,授予的所謂作家的作品,也都是反應華夏農村低俗落後的一面。裡面的內容也大部分都是較多。
當然,在大部分傳統作家眼裡,他們寫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叫做人性的碰撞,網絡上那些年輕作家寫出來的,就叫做糟粕。
文人相輕,自古如此。
「賀校長,您找我有事?」
葉雷陽看著賀慶,決定不跟他繞圈子,對這種人,葉雷陽沒什麼興趣跟對方玩什麼虛與委蛇的把戲,如果自己不是有著讓他忌憚的東西,估計肯定又要被他擺臉色。
果然聽到葉雷陽的話,賀慶先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臉色迅速恢復平靜,淡淡的看了葉雷陽一眼,然後平靜的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學校黨委經過研究決定,尊重你作為《我相信》這首歌原創詞曲作者的權力,不再干涉這一次學校宣傳片的拍攝工作。濱州音樂學院的專業人員已經回歸學校,剩下的事情,將繼續由你全權負責。」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歐陽副廳長的女兒要說繼續留在濱州師大,賀慶不敢保證葉雷陽會不會拿這位大小姐開刀,萬一真把歐陽廳長的女兒給呵斥了,自己豈不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更重要的是,賀慶昨天夜裡給歐陽廳長打了電話,在聽說了前前後後的事情之後,歐陽廳長最終選擇同意了賀慶的建議。
他也不是傻子,如今正是關鍵時刻,萬一有不利於自己的流言傳到省委一把手或者其他省委領導的耳朵里,對自己的升遷可是相當不利的。
所以縱然明知道女兒吃了虧,歐陽宏還是安安靜靜的把女兒叫了回去。
葉雷陽看著賀慶,心裏面隱約的猜到了事情的結果,笑了笑說:「賀校長,這樣吧,因為那位濱州音樂學院的同學幫了忙,我個人贈送她一首歌曲,到時候我把曲譜和歌詞給您送來,算是感謝她這麼多天來的辛苦。」
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為葉雷陽怕什麼人,哪怕歐陽宏在他眼裡也不算可怕,連省政府的一號人物都見過了,葉雷陽還有什麼可怕的。
他真正的目的在於,不得罪任何人,起碼有了這首歌,歐陽宏沒有找自己麻煩的理由。
滿招損,謙招益,不管什麼事情,一旦做的太過分,不給對方和自己留下餘地的話,就很容易面臨失敗,所以葉雷陽一般來說,除非是那種生死大敵,他都會給自己的對手留一條活路,哪怕梁靖宇那樣的人,葉雷陽也在對方的父親出面之後選擇不再與他為敵。
並不是因為心裏面畏懼什麼,連死亡都經歷過了,葉雷陽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自己再害怕了。
他真正考慮的是自己做人做事,一定要有一個準則,最起碼的原則是,要有一個度。
並不是氣度的度,而是程度的度。
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對葉雷陽這種心理年齡超過四十歲的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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