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真的不能太無恥,明明傷害了別人,卻還想著要用卑鄙的手段去隱瞞事實的真相,在葉雷陽看來,這已經不能說是無恥,而是卑劣了。
名叫徐青的助理很明顯沒有想到葉雷陽的態度轉變居然如此之快,看向葉雷陽:「葉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古總是一番好意……」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再次被葉雷陽打斷:「我並不覺得這是好意。」
說著話,葉雷陽走到長廊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說道:「如果你還繼續這樣沒有誠意的聊天的話,你可以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了。」
徐青走到葉雷陽面前,卻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葉雷陽的面前,也不知道是為了表示禮貌,還是為了刻意彰顯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她臉上這時候也沒有了笑容,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有時候是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的。你的父母既然沒有了生命危險,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賠償的問題,你說呢?」
葉雷陽現在連罵都懶得罵這個白痴女人了,這種人根本就是胸大無腦的典範,估計是見多了錢解決事情的例子,真的以為錢可以解決一切了。
「徐小姐,你是不是覺得,用錢可以解決任何事情?」
這時候,唐欣的聲音在徐青的耳邊響起,很平靜,沒有帶著任何一絲情緒。
徐青轉過頭,看到唐欣的時候,微微一愣神,畢竟這麼漂亮的女孩不多見,而且唐欣的身上自帶著一股子高冷氣質,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您是?」徐青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女孩並沒有出現在自己得到的資料當中。
因為來之前,古家那邊得到的資料,這次交通事故當中,最難搞定的就是姓葉的這一家,因為他們喝市委辦的一個副主任有姻親關係,同時和市委組織部的一個科長也是親戚,所以古正陽才會把徐青這個私人助理派過來。
徐青的任務很明確,不管付出任何代價,讓葉家接受賠償,並且表示不再追究,這樣再加上古家這邊的安排,就可以讓古文武悄然脫罪。
不管怎麼樣,身為古家唯一的繼承人,古正陽不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出事。
更何況,當時古文武車裡面還有東西,這件事他只能選擇捂住蓋子,否則真要是全部曝光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否則以古家在北海的勢力,徐青怎麼可能對一個資料里在濱州工作的普通年輕人這麼客氣。
唐欣看著面前的徐青,淡淡的說道:「我是他女朋友。」
「哦哦,你好,你好。」徐青笑了起來,對唐欣說道:「你看,是不是勸勸葉先生,我知道他現在情緒比較激動,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難過。不過既然葉愛國先生和王媛女士並沒有生命危險,那這件事我覺得就是可以溝通的,對不對?」
在徐青看來,這兩個年輕人如此表現,不外乎是想要從古家身上多敲一點好處,這樣的人她見多了,初出茅廬,剛剛進入社會,一門心思想著發財致富。
既然他們想要錢,那自己就給他們一點錢好了。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是真的很生氣,一門心思想要古文武受到法律的懲罰,可徐青很清楚,現實的冰冷會讓他們意識到,法律這玩意,從來都是給有權有勢的人準備的。
唐欣秀眉微蹙,她沒想到,這女人上來居然這麼說話,難道這些人就沒有一丁點的良心麼?
「徐小姐,我想知道,其他幾家傷者和死者的家屬,你們都是這麼安撫的嗎?」唐欣看著徐青,開口問道。
徐青一愣神,隨後笑了笑:「這個,有專人去負責,我也不是很清楚。」
事實上,她並沒有說實話,除了葉雷陽這邊之外,其他的兩家,都是由張懷遠負責,至於他是恩威並施,還是使用什麼威逼利誘的手段,古正陽並沒有限制。
只不過是因為葉雷陽家這邊有些官面上的關係,古正陽不希望引起大眾的注意力,所以才派自己手下最得力的白手套徐青出馬,希望能夠擺平葉雷陽這邊。
但他並不知道,事實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葉雷陽和唐欣,才是最難搞定的人。
唐欣看了徐青一眼,微微一笑:「那好,不管別人,我只問徐小姐一點,昨天肇事的人,既然不是古家的人,你們那位古總,為什麼要好心好意的管這件事?僅僅因為肇事者是他的司機?」
徐青一怔,就看到唐欣揚起了她手裡的報紙:「這上面的內容有幾分真假,我想徐小姐比我清楚,多餘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希望你能轉告你的老闆兩件事。第一,我們需要肇事者的道歉,要誠心誠意的道歉。第二,我們需要知道這場交通事故的真相,不管兇手是誰,他必須要受到法律的懲罰,否則這件事,我們不接受和解。」
聽完唐欣擲地有聲的話,徐青徹底傻眼了,她發現自己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似乎對於面前的兩個年輕人根本沒有半點影響,人家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或者說,不管古家表現的如何強勢也好,先禮後兵也罷,在人家的眼中,根本就沒打算答應什麼私了的事情。
看向葉雷陽,徐青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葉先生,這位小姐的話,能代表你的意見?」
葉雷陽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徐青,認真的說道:「她的話,就是我的話。」
「徐小姐是吧,麻煩你幫我向你的老闆轉達幾句話和幾個問題。」葉雷陽的聲音很平靜,但很慢,一字一句的說:「他的兒子是人,我的父母就不是了?那些死去的人就不是了?他能用金錢衡量傷者和死者甚至失去親人的人所承受的痛苦,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用錢去衡量他失去一個兒子的痛苦?」
「辱人者,人恆辱之,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犯了錯就要被懲罰,這件事毋庸置疑,是用金錢和權勢買不到的。讓他不用再費口舌了,咱們法庭上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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