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鵬不知道鄭言的心思,當下步步緊逼,卻不知自己的師傅恵空的臉色鐵青,極是難看。你想啊,誰的徒弟以大欺小,若是行走江湖也還罷了,畢竟江湖講究的就是舉手不領情,可今個兒,這是在校場啊,你若是一拳放到,人家還能說你一時義憤,也替你師傅掙面子,而今相持不下,若是一不小心輸了,豈不是連里子也沒有了,只是怕什麼來什麼,場中局勢驟變。
鄭言早已將羅漢拳的精要爛熟於心,只是氣力上要比不過孟天鵬,看見他又是一招羅漢托天,雙拳擊向鄭言雙鬢太陽穴,當下鄭言在不遲疑,腳下一個錯步,身形向孟天鵬懷中一靠,雙手上揚,一記箭步撩掌,雙掌擊向他的下頜,這一招擊實,孟天鵬估計三天吃不下飯,孟天鵬微微一樂,小子中計了,雙拳回收,頭部一偏,讓過鄭言雙掌,順勢拳化爪,按在鄭言雙肩之上,膝撞,這一招不是羅漢拳,而是少林長拳的一招夜叉探海,如果探實了估計鄭言下半輩子做不成男人。只是雙手一虛,眼前一花,臉上一陣劇痛,人便被擊昏過去。
原來,鄭言在雙爪按在雙肩之際,身形微縮,瞬間僧袍從身上褪下,身形後撤,反腳踢出,正中面門,一招脫袍斷義,其實這招本名叫脫袍讓位,可是你個小百姓敢讓皇帝讓位,想死不是。改!反腳踢出,便是長拳中的倒踢北斗,立見奇功! 鄭言一身月白中衣,雖是身材瘦小,但氣質非凡,淡淡的王者霸氣隱約透出,哥是主角,哈哈、大俠 !鼓掌!鄭言自我感覺良好,只是在眾僧一陣眼中,這小屁孩咋沒了,發呆,還是害怕?醒過神的鄭言怒了!
我讓你比我英俊,高大!我讓欺我年少!我讓你、打你總能找出一千個理由。鄭言一邊心內暗自嘀咕,一邊衝上去拳打腳踢昏過去的孟天鵬,一邊大叫道:「我讓你不信我,我說不是笑你的,你還不信,你信不信,你倒是說個話,放個屁,好不好?」眾僧見了不覺啞然失笑,這還是大校嗎!整個是頑童打架,傍邊看熱鬧的天鳴連忙跑上來將鄭言扛了下去,此時鄭言只是孩童,天鳴如此並不突兀。當下自有孟天鵬的師兄弟將他抬下救治,眾僧知道鄭言年少力弱,孟天鵬並無危險,只是一時閉氣而已。
下面又有俗家弟子陸續登場較技,雖是熱鬧,但鄭言不覺索然無味,當下不理會仍在看熱鬧的天鳴,起身迴轉藏經閣,此時已是夜半時分,年紀大些,精力不濟僧人早已回去休息,鄭言回到殿內,躺在自己床時,不覺想起腦中曾經出現的古怪經文,那是自己前世旅遊時,在山西一古寺內一老僧所授,經文怪異難懂,鄭言只是一遍,便牢牢記住,好奇問老僧何故,鄭言知道自己記憶力一般,根本不可能一遍記住如此古怪拗口的經文。老僧言道「你於此經有緣,日後便知」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曾問老僧經文何解,老僧搖頭不知,更為詭異的事,次日,那老僧不知去向,問左近鄉鄰,寺內並無僧人居住,哪來什麼老僧。鄭言日後並未發現有何不妥,直到穿越到這個世界,難道這經文本是這裡之物,文不可認,意不可解。梵文!難道是梵文!
大家穿越誰帶點福利,只有自己一副悲催模樣,倒霉的配角,後世被人罵死的大壞蛋!為了改變自己命運,跑到少林找九陰真經,看遍達摩祖師手書的經書,哪有什么九陰真經啊!不帶這樣子地,到底藏那裡,想那天鳴不放心自己年幼,拿一些假的手抄本糊弄自己,想來雖不中,但不遠矣。
鄭言左思右想,不覺睡意全無,起身來到桌傍坐下,拿起墨錠在硯台內磨了起來,睡不著抄經,隨手取了本大悲咒,抄了起來,同時心中默誦,不覺天色漸明。
達摩堂大校之後的第三天清晨,藏經閣的門外來了個少年,正是孟天鵬,此時的臉上的傷痕依稀可見,少年見到正在埋首看書的鄭言道:「你好」聲音中卻無半絲問候之意。鄭言抬頭看了看淡淡的道「這位師兄可借閱何等經文,若不借閱,不要在此遊蕩,藏經閣可不是師兄亂來的地方!」
孟天鵬聞言臉色鐵青,無視,**裸的無視!少年怒道「小子,你有種永遠呆在少林,出了少林我讓好看!」
「你老爸貴姓?」老爸是什麼東西!孟天鵬聽不懂鄭言的話。
「奧,抱歉,是你的父親,」「孟諱神通 」
孟神通有沒有搞錯!《雲海玉弓緣》「金世遺,你認識不認識」「那是我鄰居,怎麼了!」
「為你可愛的鄰居浮一杯 ,哎,你的令尊大人是不是一位大俠」記得孟神通可是比自己這個公孫止要牛叉多的大反派,鄭言有一點點期待,當然,在人家兒子面前說人父親是大壞蛋,人家不跟你玩命才怪!大俠、大俠換個說法了。
「家父是個讀書人,看我幼年時體弱多病,才送我來這裡習武!」
鄭言長舒了口氣,巧合,純屬巧合!
「少年啊,你找我不過為了,輸了咽不下這口氣,這世界很公平,我若被你打了,是不是要報仇,佛雲冤冤相報何時了,仇恨是你的,何必要強加在我身上,佛祖有大智慧,曾割肉飼鷹,你看你,不過被我打了一頓,還念念不忘,打你痛的是我手,明白不明白?......」鄭言此時宛如至尊寶的師傅上身,得不得的一通說辭!
孟天鵬在一陣的唾沫星子飛濺中,痛哭流涕地中向鄭言道歉,請求原諒自己的魯莽。他出來殿門,抬頭看天,已是午時,這期間孟天鵬不會說超過十句話。想了想,全身發寒,至此孟天鵬見鄭言就跑,有多遠跑多遠。
天鳴看著眼前高高的一摞經書,「師弟,你太厲害了,這一通白話,你引用了二十三卷經文,七十九個佛家典故,還有幾十個我不知的出處的經文,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
「師兄,你自然不知師弟方才所用的是三藏法師傳下的神功,名叫忽悠神功,與人論辯,無往不利 。」
「師弟 ,你傳我如何?」鄭言故作沉思,手摸了摸嘴巴。天鳴與他相處已久,自是知道他的習慣,感覺有門,不由道「師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沒問題,在師兄權限內的儘管提!」
「無所謂,你我師兄弟還說什麼客氣話,這神功的精要所在,就是多讀書,讀多書,書讀的越多越好,至於理解不理解不重要,一個不通解釋另一個不通,不通多了自然通了,明白吧!師兄。」頓了頓鄭言又道「師兄,你不夠意思,上次我不過讓你拿達摩祖師手書的經書看一看,你當我傻啊,達摩會寫漢字嗎?就是會寫,能有一手漂亮的小楷嗎,那個時間有嗎!」
天鳴苦笑說:「不怕你小損壞嗎,那可是鎮寺之寶啊!待晚上拿給你看。」
晚上,鄭言在藏經閣特有的水瓮燈下,看到那上百卷的經書時, 鄭言震驚的無以復加,這真的是震寺之寶!
天鳴看了看鄭言笑道:「很久以前更多,因唐朝末年戰亂,遺失不少。」
鄭言心說,敢情祖師他老人家面壁累了,便寫寫經文,松松筋骨。看吧看吧。
是不是搞錯了,怎麼沒有什麼寫在字縫中的九陰真經!
鄭言在夜深人靜的夜裡欲哭無淚,看小說害了一代人!哪有?拆開找,上百本的經卷找到找不到另說,天鳴若發現了,還不把自己也拆了。算了,以後慢慢找。
每日,與天鳴論法講道,誦經不輟,功力與佛法日進。不覺三年過去,那一日天鳴興奮的走了進來,大聲道,「無是師弟,我全寺第一,各位師兄師弟被我說的啞口無言,那副模樣真是太讓人興奮了,哈,哈 」
「有什麼可笑的,當年人家三藏法師那還厲害,你又算的了什麼!」
鄭言問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原來,鄭言那日尋找九陽真經未果,自此熄了那心,只是自己腦中的古怪經文,隨手寫下,每有僧人前來,鄭言必問。無人識得那是什麼意思,鄭言於是讓天鳴打聽十方禪院可有西域胡僧掛單,這幾年少有胡僧前來,縱有也是不識文字的粗俗僧人。
天鳴道:「今個是雙喜臨門,我明天不在這兒了我要去達摩堂了。另外,聽說前幾天,十方禪院來兩個西夏的和尚,師弟不妨去看看,只是不知走未走,前幾天忘了告訴你,我這裡看著,你去看看。」
鄭言穿過幾個寺院大殿,輕車熟路來到十方禪院,這禪院專門給外來的僧人掛單居住,向執事的少林僧人問了西夏僧人的住處,幸而未走,鄭言尋路而去。
這一去,鄭言逆襲的歲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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