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想著既然答應了去參加丁墨的生日郊遊,那禮物也該準備好。下午放學後,她讓藍晟允先走,拜託他跟師父說她不回家吃飯了。
本來她想簡單點,想送自己的一幅水墨畫小作,提有一首古詩。後來想想她跟丁墨的關係也沒有多近,僅限於在學校說說話,討論一下作業題,送自己的作品不合適,再說又不是名人名作,還說不定人家過後隨手就扔了呢。最後決定還是隨大流買樣東西好了。
她坐4路公交到了解放路,那裡有一條街全是賣小飾品、帽子、圍巾等等的小東西。她一家家的逛著,看到喜歡的拿出來觀賞一下,更喜歡的就討價還價,談的下來價就買,談不下來就走。
不知不覺中,給媽媽買了一雙銀色繡花的薄手套,給爸爸買了一個卡通虎的指甲剪,他每天做手術,指甲總是修剪的短短的。
給藍晟允買了一串據店主說是碧璽的手串,在街角擺地攤的那裡,買了兩個大小形狀都近乎一樣的葫蘆給師父練習他最近迷上的葫蘆畫。
買了一圈,得!正主的東西還未買,其他連帶的人個個沒少。正好到了最後一家賣各種玉石的,一眼看中了墨綠色偏墨色的金魚掛件,讓店家做成鑰匙鏈,她的購物之旅結束。
匆匆在小吃店要了份米線,吃完就回到學校。
蘇汐買玉石時,就想著精神力能不能像小說里些的那樣能看透原石,可惜蓮城是個內陸小城,還未發現有賣翡翠毛料的。等有機會了一定試試這個發財的最快途徑。
星期天的早上,蘇汐照常練完武功,又研究了會藥典,她對研製新藥的興趣遠不如小允的大,但只要是師父的藥典里有的,她也全部都會配。
大約到了六點四十,她背上背包,就往學校走去。秋高氣爽,正是出遊的好天氣。
她卡的時間剛好,遠遠的就見幾個同學在校門處站著,不時地向南面張望,她還沒有走近,一輛嶄新的商務車停在了幾位同學的面前,車上下來的人正是丁墨,相互說了幾句話,幾人開始上車。
丁墨看了一圈,沒見到蘇汐,正當他失望之時,蘇汐站在了他的面前,讓他心中驚喜,禁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我沒來晚吧?」蘇汐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出口問了一句。
「沒有。咳,」丁墨左手攥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以掩飾他的失態,「快上車吧,加上你人都到齊了。」
能見到丁墨變臉,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蘇汐挑了挑眉。
丁墨在學校里被評為第一校草,除了他的相貌確實不錯外,就是他的氣質偏於冷傲,加上身體高大健美,還出自於明城的一個一流大家族,這種冷傲型大家公子正是處於青春期的少女們最為追捧的。
他與任何的女生都並不太親近,就更加給了許多的女生希望,只蘇汐來學校的這一段時間,就發現有三封或粉紅或粉藍的情書放進了丁墨的抽屜,讓她感慨了一番:真是無憂的青春。
蘇汐一上車,就有幾人跟她打招呼,是同班的於穎、高海平、熊東陽、邱白。另有兩人自我介紹說是高三1班的梁義和趙飛宇。
丁墨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後,司機把頭探向了後面,「嗨!各位好,我是楊東旭,丁墨的哥們,今天是你們的專職司機。」
楊東旭年齡與他們相仿,相貌堂堂,笑容真誠,贏得了車上人的一致好感。丁墨也探過身,對幾位同學說:「他是我的髮小,今年上大一,特地從上京趕來為我過生日,他正好有駕照,就讓他來給我們開車。」
大一呀,楊東旭立即收到了幾束羨慕的眼光,雖說在這車上的人沒有一個學習不好的,但沒接到錄取通知書,就不敢自誇一定能上得了大學。高海平的嘴快,為楊東旭介紹車裡的同學,算是相互間認識了。
到東山的路況不是特別好,但也半小時就到了地方,在山腳下停好車,所有人都背著背包下了車。
「丁墨我倆商量了一下,我們順著南線向上爬,然後到了觀雨台後順著西面的小道走,到那裡找個地方野餐,覺得怎麼樣?」梁義拿出一個景區圖,上面畫上了一條曲折的紅線。
「行啊,西面的人少,省得到處都是人。」高海平的大嗓門響起。
車上的人都一致同意,看自己的安排得到了認可,梁義很是滿意。
蘇汐是到哪都行,她對東山太熟悉了。東山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丘陵,平地里起了三個山頭,又不與其他山脈相連,最高處只有三百多米,是蓮城人休閒的最好去處。
東山雖不高,但它的環境幾百年來都沒有遭受過太大的破壞,至今樹木茂盛,百年以上的樹木比比皆是,蔥翠郁綠,遠遠望去,不見一處祼土。
蘇汐師兄妹幾人練習武功時,在院子裡是施展不開的。為了不引人注目,很多時候都是天不亮就跑步到東山打幾趟拳,或是對打訓練,來鍛煉體能,對東山的每一個地方都熟悉無比。
特別是蘇汐不用上學,她來的最多,累了就攤開一塊毯子在草地上躺下休息,看會書,回去倒大多乘坐公交車,她一個小女孩跑步幾十里地回去太扎眼。
男生們每人背的東西多了一個背包,裡面都是野餐的東西。在男生眼裡,於穎和蘇汐兩人女生都屬於被照顧的弱者,不讓男生幫忙背包就已經算好的了,哪能再給她們加重負擔。
蘇汐樂得清閒,有幾個男生在,她可不會爭搶著背東西。
山上的松樹與銀杏樹最多,幾人說說笑笑,本來就是遊玩,沒有特意的趕路。
到了觀雨台,那裡有一棵幾人環抱的千年銀杏樹枝葉繁茂,進入秋季,樹葉掛上了黃色的邊飾,更顯出歲月滄桑。周圍環繞著的七八棵銀杏也都至少有五百年以上樹齡,這些碩大的銀杏樹是蓮城人的驕傲。
「真漂亮,每次來,每次都為這些樹感動。」於穎仰望著大樹,發出了感慨。
「就是,不知道以前的寺院會多香火鼎盛,可惜除了這幾棵樹,就留下了這個遺址成了觀雨台。」邱白放下背包,拿出相機照了幾張風景照,見於穎在感慨,也接了幾句。
於穎見是邱白,就讓他用自己帶來的相機幫忙拍一張留影。邱白愛好攝影,是校報的專職攝影師。
蘇汐平時跟邱白沒有交集,僅限於認識。邱白正如他的名字,膚色比一般的男生要白,文文氣氣,見他認真拍照的樣子,真有專業的架勢。
「好了,各位,我們休息十分鐘,就從西邊小道過去。」梁義說完,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
梁義個頭在今天的幾人中排中等,性格直爽。他的衣袖捲起,露出了他健壯的手臂,行走穩健。梁父也是個警察,他跟丁墨住一個大院,比丁墨要健談,剛才在路上就說了,梁義是今天的臨時隊長,一切都聽他的安排。
其他的人都各自找個坐處。今天是星期天,天氣晴好,來遊玩的人很多,觀雨台遊人如織,大多並不停留,只是照完照片就走,因為再往上走不多久,就到了東山的最高點,上面有休息處可供休息,視野最好。
蘇汐沒有坐下,走山路用的這點體力還不如她打一趟來的多。她喝了一口水,望了望四周樹木小草,心情變得舒暢,還是自然的東西最讓她喜歡。
因為上學,她有一個多月沒來東山了,還真是想念這裡的一草一木。對了,不知到地下是個什麼情況,她一時興起,用精神力凝成一束,向地下探去。
除了土石,就是樹木粗壯的根系,還有幾隻山鼠在洞裡竄來竄去,時而還拱爪站立,滑稽的動作讓蘇汐不由地展顏一笑。
那笑容如同睡蓮初開,不嬌不艷,清洌醉人,這發自內心的笑容,閃了一眾少男的心神。蘇汐在學校並不是冷著一張臉,恰恰相反,她時常面帶淺笑,但那淺笑中卻透著一股疏離,讓人不敢接近。
楊東旭用手肘碰碰丁墨,丁墨轉頭,楊東旭對他調笑地擠了擠眼,「眼光不錯啊,可惜家世太差,不能當真。」
丁墨怒視著他,低聲呵斥了他幾句,「別亂說!讓人聽見!我只是那麼一想,還沒有決定。你別給我捅出去,否則誰都不好看!」
「行,行。」楊東旭見丁墨是真的生氣了,連忙應下,「放心,這只是咱兄弟倆的秘密,決不會讓你媽知道,要是她知道了,這女孩估計就不好過了。」
丁墨拉了一下他,看了下四周,他們兩個的休息地點離眾人有些距離,確認沒人聽見,「從現在起,一個字都不許提!」
楊東旭立刻閉嘴,還是帶著些意味地「嘿嘿」了兩聲。
這一切蘇汐都沒有去注意,她正沉浸在山鼠一家的相親相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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