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盛情歡送,來到加州大學已有一年了。在這一年時間裡,我真的有一些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裡有好萊塢文藝殿堂,這裡為學術奉獻一生的學者,這裡有為夢想求學的學子,這裡有……如果不是我的祖國不是在這裡,或許我將一直留在加州大學。」
站上演講台,黃一凡開始了臨別演講。
「還是說說加州大學吧。
「加州大學是一個學習氛圍非常好的一個大學,各類學科也在這樣的氛圍當中不斷持續不展。說起來,加州大學比之我們國內的大學好得多。但是,我仍看到了加州大學與我們國內一些大學所存在的相同問題。
這個問題,那就是不敢直面挑戰權威。
我們中國不敢直面挑戰權威,一方面是知識的不夠,另一方面也受到了國內傳統思想的抵制。這種思想即包括不敢反對自己的導師,另一方面,哪怕就是有能力了之後,也不願意去做質疑權威的事。
這一塊放在加州大學也是如此。
講師講的就是權威嗎?
教授講的就是對的嗎?
哪怕這是權威,權威也有沒有權威的時候。
哪怕這是對的,在某種情況的是否會是錯的。」
說到這裡,黃一凡看著台下一眾歡送自己的學子,講師,教授,還有校方領導。
對著眾人,黃一凡說出了一句前世亞里士多德最為知名的名言:「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
……
「hi,回燕京?」
加州候機大廳,黃一凡抱著筆記本有些發呆。
這一張飛機票,再過十幾個小時就可以回國了。
雖然只出國一年左右的時間,但當現在可以回家的時候,卻突然變得情緒激動起來。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一句詩突然在腦海里閃現。
是的,黃一凡現在的心情還真有一些這一首詩描寫的一樣。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這時,邊上一位帥哥突然向黃一凡打了聲招呼。
「哦,是的,你呢。」
「也一樣。」
帥哥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是加州大學的學生?大幾?」
「大二,暑假回國,你也是?」
「不是,我是哈佛大學的,不過,我已經畢業了。」
帥哥似乎對於自己是哈佛大學的感到驕傲,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但說話卻隱隱透露出一股自得的心態。當然,對於此黃一凡並不在意。他現在的心態比較淡定,再說,能進入哈佛大學的確是有些能奈,更不用說還是國內的留學生了,稍有些驕傲看起來也正常。
「哦,那你怎麼來到加州,馬薩諸塞州應該有直達燕京的飛機吧。」
「我是去了加州大學面試了一下。」
「面試?」
「是的,我本來想去加州大學擔任講師的。」
「挺好的,加州大學很不錯。」
「還好吧。」
帥哥似乎對於加州大學並不滿意,「加州大學一般啦,比起哈佛來差遠了,不僅是師資,還有生源也差了很多。我之所以想去加州大學,就是因為加州大學離好萊塢近。只是可惜,加州大學願意出的工資實在是太少了。正好水木大學正在招收新講師,雖然水木比哈佛更是差了很遠,但能為國家做出貢獻也是好的。」
「噢,原來是這樣。」
皺了皺眉,黃一凡對於這位帥哥的說法有一些不悅。
帥哥似乎是哈佛的高才生,而且本身上能力出眾。與黃一凡隨便一聊,他便開始說起了自己在哈佛大學一系列的光輝事跡。如成為學生會的副主席,在美國出版過一部銷售10萬冊的小說,還為某電影公司寫過十幾部劇本。
「唉,說起來哈佛大學一直不捨得我離開呢,想讓我留校任教。只是我這個人不喜歡一直呆一個地方,就去了加州大學。當然,加州離好萊塢也近,這也是我願意去加州大學的原因。只是誰也想不到,加州大學竟然這么小氣。」
帥哥說得眉飛色舞,拍了拍黃一凡肩膀,又說道,「若是什麼時候來水木大學,到時候報上我的名字,我罩你。對了,我叫劉京威,叫我劉哥就成。」
「行。」
黃一凡點了點頭,也沒與劉京威爭論什麼。
看到黃一凡不怎麼搭理自己,劉京威恨恨的瞪了黃一凡一眼,轉頭看了看邊上,發現邊上不遠處坐著一位美女,眼睛一亮,便坐了過去又是一翻眉飛色舞的介紹起來。只是可惜,美女似乎對於劉京威也不感興趣,在劉京威說了一會便直接站了起來,說道,「我男朋友在那邊,你別跟過來,再跟過來,我就叫我男朋友揍你了。」
「男朋友?」
看著美女走到黃一凡邊上,劉京威恨得咬咬牙,「老牛吃嫩草嗎,一看這位小弟弟也不是你的男朋友呀。」
不過,這裡是機場,劉京威也不敢做得太過份,只好乾瞪眼看著兩人,不再說話。
「抱歉,不是特意拿你當檔箭牌的,那傢伙太煩人了。」
美女看了看黃一凡,抱歉的說道。
「不客氣,不過,你拿我當檔箭牌也沒用,他可是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哪能看不出你是隨便找了一個檔箭牌。」
「這倒是,不過,這算他看出了現在估計也不敢來了。」
「呵呵,也是。」
說完,黃一凡似乎想到什麼,對女孩說道,「抱歉,發條微.博。」
要回國了。
白玉堂的兄弟應該等急了吧。
最近一年多時間在美國沒怎麼冒泡,加之此前去美國也去得太倉促了,想必白玉堂的兄弟還在每天期待自己回來。就像當年自己消失三年一樣,不管怎麼說,白玉堂的兄弟就是自己的家人,不管走到哪裡,黃一凡都牽掛著他們。
沒說的,現在回來,怎麼說也得跟他們打個招呼。
寫什麼呢?
登陸微博,一下子黃一凡又停了停,不知道寫什麼好。
寫一句我回來了?
太普通了點吧,一點也不拉風。
或是霸氣一點的,雖然與自己以前的風格相似,但最近一年來的修身養性,倒是磨平了稜角。
想了想,最後便寫了一首看似平庸,但卻絕不平庸的詩作。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父親,母親。
白玉堂的兄弟們。
故鄉的小夥伴。
我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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