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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雙城有四大世家,第一世家為姚家,李家為二,依次是張家和南宮世家,這四家相互聯姻,形成了一個小整體,共同和散修聯盟相抗衡。
姚府,一個種植著幾棵海棠樹的院落里,一個身穿灰衣的少女蒼白著臉站在風中瑟瑟發抖,她微低著頭,緊繃著一張小臉,眼睛裡發出怨毒的目光瞟向那棵開的如火如荼的海棠,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裙,向天發誓:姚明珠,我姚海棠從今天起,和你姐妹情恩斷義絕,誓不兩立。
這時,屋裡的碧紗窗打開,探出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她目光冷淡而狠厲地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的少女,嘴角一勾,綻開了一個無聲的笑容。
侍立在一旁的丫環看此,感到後背發涼,出了一身冷汗。
七味樓,李玉婷點了一桌子菜招待遠到而來的表姐,席間,宇文瓊問了表哥的修為及其他三個世家的瑣事。
李玉婷只是把她從鍾麗那聽來以及侍女打聽到的消息挑撿了有趣的說給了他們這些大門派弟子聽,比如哪個世家的嫡子修為如何,去雲夢山獲得什麼機緣或是小姐們嫁入哪一個世家,過的如何?哪個家族狼子野心想取爾代之等等。
林若然從李玉婷的口中得知,姚家的家主是一個憐花惜玉的風流修士,娶的是一個築基期修為的南宮氏為正妻,誕下一個嫡女姚明珠。侍妾有二十八位,生下三十二個子女,其中有靈根的修士就有二十一位,是一個人才興旺的世家,穩穩地占居了世家第一位的寶座。
恰相反的是南宮世家,南宮家主僅有一位嫡子南宮逸,還拜在紫霞劍宗元嬰期修士門下,離此有萬里之遙。
「婷妹妹,我在雲夢山上看到有幾位世家小姐出遊,轎子上有蘭花的標誌不知是哪一家女眷?」白如雪忽然開口問道。
「蘭花標誌?這個我倒是不曾聽說,也許是散修聯盟的吧!」李玉婷托著下巴,認真想了想道。
眾人吃了飯,走在城裡的街道上,街道兩旁商鋪臨立,有賣丹藥,有賣靈酒,有賣靈草還有一個大雜燴的大商鋪。
那個大商鋪里有奇型怪狀的飛行法器,如馬桶型還有臉盆型,甚至還有一個是大便型的法器,名字還很大氣叫海螺屋,眾人看了一眼,無語地離開了。
藍子軒看到師妹在逛了十家商鋪後,還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他怕了,心裡發悚了,表面仍是溫潤如玉的君子。
白如雪和林若然在她們進入一個煉器鋪子後,就和她們表姐妹二人各奔東西了。
她們師姐妹東逛西看,最後進入了一個賣靈草的小商鋪,一個看店的中年男修看到客人進來,忙熱情地招呼,白如雪看到店面雖小,一二階的靈草還是很齊全,選出了十多種靈草。她和店主一番討價還價,終於商量出了一個滿意的價格,付了靈石,正欲喊師妹走人,卻聽到林若然指著一株盆栽的二階靈草寒冰露道:「師兄,這株靈草奄奄一息了,眼看養不活了,不如五塊下品靈石便宜賣與我吧!」
我的那個乖乖呀!林師妹比我還狠,二階靈草正常價為四十塊下品靈石,五塊下品靈石才可買一個靈盆的價。白如雪一副掉下巴的驚訝表情,良久才恢復正常。
那位店主氣笑了,咬牙切齒地道「小姑娘,如果不是誠心要買的話,請馬上離開這個小店,店小利薄,招待不起貴客」。
林若然聽到店主尖酸刻薄的語氣,不由地努努嘴,道「店主,不要生氣,請你聽我把話說完……」
「不必了,我同意」這時一個清柔的聲音飄了進來。
林若然面無表情地看向來人,一身灰色衣裙的少女,長的如花似玉,頭上梳著簡單利落的髮髻,僅用一個束繩綁住,手裡拿著一個盆栽走了進來。
那位男修看到小姑娘進來,態度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眉開眼笑地對她道:「海棠,你來了,買這個盆栽的修士來了,你招待吧!」同時,手中接過那個少女手中的盆栽擺放在貨架上。
那個少女對男修點點頭,道「郝叔,辛苦了。」
「小姐,太嚴重了」
聽到兩人的互動,林若然聽清楚了兩人的關係,是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顯然決定權在少女手中。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這盆寒冰露送給你!」那位少女對林若然道。
白如雪在旁聽到少女的話,唯恐師妹答應她,忙不迭地開口「這位妹妹,你這是得寸進尺吧!一個條件能和寒冰露相提並論嗎?不會是獅子大開口吧?」
海棠對於白如雪的話是置若罔聞,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林若然,要她給出一個說法。
然而聽到林若然的話,好像天塌了下來,渾身癱倒在地,一幅悲傷欲絕的樣子。
林若然看到少女聽到她說出她不同意後,臉色蒼白如厲鬼,一副生不可戀的表情。
林若然看了一眼那株半死不活的寒冰草就要拉著白如雪向外走去,白如雪心有不忍,看了那個少女一眼,神識傳音道:「師妹,那個少女好可憐!」
林若然看到自家師姐善心大發,眉頭一皺,快速拉著她走出了鋪子。
海棠看到林若然二人在眼前消失,不由地萬念俱灰,口中喃喃道:「不是這樣的,她明明買了,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姚海棠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店鋪,手裡拿著那株死去的寒冰露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而去。
她想起她鍊氣五層的時,和嫡姐姚明珠一塊去雲夢山尋找靈草,遇到了一級靈獸木靈猴,被狠心的嫡姐一掌推到木靈猴身上,擋住了木靈猴的必殺一擊而暈了過去,幸運的是她得救了。等她再次醒來時,她變的不一樣了。
白如雪和林若然走了一段時間後,嘆了一口氣道:「林師妹,你為什麼不聽聽她的條件再走!」
「師姐,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林若然道,她想起那個叫海棠的少女看到自己時那明亮的雙眼似一個飢餓的人看到食物,有一種瘋狂的執著,讓人渾身不舒服,似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她想也不想下意識地拒絕聽她說出的條件。
可是她的心裡怎麼有些不內疚呢?看來在前世的孔子教育下還是希望自己能樂於助人吧!
姚海棠走到自己住的院子裡,看到自己院子裡種的兩棵梨樹,愣了下,想起那是自己的娘親在臨死前幾天種下的種子,希望自己能像梨花一樣,質本潔來還潔去。現如成十年過去了,樹結果,自己卻還是一無所成,不禁有些悲傷地站在梨樹下無聲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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