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管明知的話,心中不由暗自佩服。
在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管明識和自己之間的衝突的時候,管明知沒有被種種表象所誤導,很清晰的抓住了事情的主要矛盾。
這件事情的當事人嚴格意義上說,只有兩個,陸心怡和那個老色鬼。
只要把陸心怡和那個老色鬼搞定,那自己即使想把事情鬧大,也沒法鬧大,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當事人。
當然,自己也可以藉口ktv的保安想要對自己動手來繼續挑事,但那樣找茬的意味就太明顯了。
張晨沉吟了一下,也露出一個笑容,「既然管總這麼說了,我當然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這位被我傷了的先生怎麼想了,如果他要追究我的法律責任,我隨時歡迎。」
蘇文帆勃然大怒,正想說話,管明知卻搶在他前面道,「這就是你和這位先生私下的事了,我們不參與,但我們也會儘量勸說這位先生,畢竟都是生意人,和氣生財。」
張晨深深地注視了一眼蘇文帆,又移轉視線到管明知身上,「好,管總果然名不虛傳。今天我學習了。那就再見吧。」說罷帶著強森等人轉身離去。
陸心怡連忙跟上,她可不敢再留在這裡。
張晨等人離去後,管明識對管明知道:「大哥,你怎麼能讓他們這麼走了呢?」
蘇文帆更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停喘著粗氣,但又不敢和管明知翻臉。
管明知沒理弟弟,轉身對蘇文帆道:「蘇局,讓老溫先送你去醫院,傷不能耽擱了。」
蘇文帆冷笑道:「我就是個小小的化工局副局長,不敢勞煩管總,我還是自己去醫院吧!」
管明知嘆了口氣,「老蘇,我是為你好。」
蘇文帆怒極反笑,「為我好?整個濱城誰不知道你管明知是什麼人?你要是為我好,能放跑這幾個人?我看你是過了幾年太平日子,膽子倒是越過越小了!」
管明知笑了笑,沒在意蘇文帆的嘲諷,對弟弟道:「老二,你知道這幾個人的背景了麼?」
管明識一愣,「沒來得及打聽,大哥你知道?」
管明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他們是開的一輛奔馳s320,這車在濱城現在只有三輛,掛黑牌的就一輛。我上來之前問了朋友,這車是從保稅區提的,是畢衛國親自帶著車主去旭陽提的車。」
管明識驚訝道:「你是說他們和畢衛國有關係?」
管明知目光幽深,「也許有,也許不是畢衛國,但能讓畢衛國跟著一起去,裡面的關係肯定不簡單。」說罷對蘇文帆道:「老蘇,畢衛國你總知道吧?以前濱城刑警大隊隊長,現在橋東的分局長,以前我們沒少打交道。」
「老蘇,你是官面上的人,對方又和公安系統有關係,如果鬧大了,公安介入調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最不利的就是你!我看你才是太平官坐久了,想不太平了是吧?」
管明知深深地看了蘇文帆一眼,「你剛剛說的對,濱城又有誰不知道我管明知是什麼人?如果不是為了你,我管老大又怎麼可能吃這種啞巴虧!」
蘇文帆啞口無言,他不是不知道鬧大了對他沒好處,自己平白無故被人把手指打斷,吃了這麼大的虧卻不能報復。再加上覺得管老大過河拆橋,有了新人忘舊人,心理失衡罷了。
管明知不為已甚,小小的教訓一下蘇文帆也就罷了,畢竟二廠的事情還要用他,給了他一個台階,讓老溫把蘇文帆趕快送醫院。
蘇文帆走後,管老二忍不住問道:「大哥,你說他們會不會就是畢衛國派過來的?這傢伙難道還在盯著咱們?」
管明知搖搖頭:「應該不是,這輛車掛在一家外資投資公司下面,叫什麼idg的,我正讓朋友幫我打聽這是什麼公司。如果沒有什麼後台,嘿嘿。」
管明知臉上首次露出猙獰的神色。
張晨等人開車離開魅力東方兩三公里,看後面沒有車跟著,眾人才算鬆了一口氣。
沙拿塔努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剛剛那些人是不是華夏傳說中的heishehui?」
張晨沒說話,強森忍不住道:「波士,如果榮耀是這種情況,我們再和他爭化工二廠,會不會有危險?」
張晨看了一眼陸心怡,強森意識過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馬上就不再追問。
其實張晨自己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管氏兄弟的發家史濱城大多數有點社會關係的人都知道,根本瞞不住。現在榮耀想要洗白,拿下二廠是最好的途徑。所以如果正面衝突,對方會不會狂性大發,這是個問題。
而且,今天見到管氏兄弟,尤其是管明知,張晨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個人非常不容易對付。
雖然張晨也見了不少後世的大牛,甚至連喬布斯都懟了,但和這些人可以真刀實槍堂堂正正的過招,不用擔心會有什麼違法犯罪的招數。但管明知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條毒蛇,從不暴露在陽光下,但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會從暗處竄出來咬你一口,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放棄二廠?榮耀的威脅還不至於讓張晨做出這樣的選擇。
「吳天,挨那一下棍子沒事吧?」張晨關切的問道。
吳天上身抖了抖,示意沒受傷,「沒事,那些人酒色過度,手上沒力氣。」
張晨道:「今天多虧你了,否則我們幾個人都得吃虧。對了,你還有沒有戰友想要找工作的?每個月六百,上保險。包吃包住,幹得好的,年底至少四個月工資的年終獎。」
吳天想了想:「老闆,你要是找保鏢,不如我給你介紹幾個真正的高手。雖然比不上中央警備團那群怪物,但對付一般人的話,七八個也近不了身,而且保衛經驗也不差,有好多都有過保衛首長的經驗。」
張晨好奇,「哦?你怎麼認識的?」
吳天認真道:「都是我們退役的戰友,現在轉業不好轉,我算是比較幸運的。但還有好多戰友,一退役,就意味著要回老家種地,他們中很多人在部隊裡都很輝煌,但退役後,就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過一輩子。每次想到這,我都替他們覺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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