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老捷達拐進了一條黑漆漆小巷子。
小巷子裡,有好幾盞路燈,但亮著的,只有一盞。
那路燈昏黃的燈光,與潔白的月色交匯在一起,落在了白若雪那猶如初雪一般潔白的俏臉上。
不,不是俏臉,現在是冷臉!
「老婆,你的臉怎麼這麼嚇人?嚇得我這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害怕得,都想鑽進你的懷裡躲著了。」
陽哥不光是說說,他是真的鑽進了小小老婆的懷裡。
「往哪兒鑽呢?」白若雪沒好氣的問。
「老婆懷裡。」夏陽很小心的,偷偷的瞄了白若雪一眼,答道。
「給我起來。」
白若雪一把揪住了夏陽的耳朵,把那犢子從懷裡扯了起來。而後,她笑吟吟的看著他,問:「你給了黃茜,一個什麼提議?」
「就是讓他背叛馬加印,跟我混。只要讓我幹掉馬加印,讓老婆你成為港城首富,我到時候給她一家,價值十個億的公司。那樣,她下半輩子就無憂了。」
夏陽很認真的道,一點兒沒有覺得,他這是在鬼扯。
「你讓馬加印的情人跟著你去干馬加印?你這,不是在鬼扯嗎?」白若雪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奇怪的傢伙。
「不是啊!我很認真啊!情人又不是老婆,最不靠譜的,就是情人了。尤其是,遇到了我這種超級大帥哥的情人。」
夏陽,很不要臉的,在那裡自賣自誇道。
「莫不曾,你還犧牲了色相?」白若雪笑吟吟的看著這傢伙,問。
「那個黃茜,她確實是想過要打我的主意。但我陽哥,是個有節操的人!除了老婆,誰都是不能碰我的。所以,老婆你放心,在別的女人那裡,你老公我,最多只出錢,是絕對不會,晚上出力的!」
夏陽,拍著胸脯在那裡保證。
「那你白天,出力嗎?」女人,就是喜歡這麼的洞察細微。
「只有老婆,才能讓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出力。別的女人,無論長得多好看,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我都是不會在她哪裡,出一丁點兒的力的。」夏陽,趕緊解釋。
「無論長得多好看?是多好看?」白若雪笑吟吟的問。
「反正沒有老婆你好看。」夏陽趕緊補上了這個bug。
「你這麼光明正大的策反黃茜,就不怕她,把你說的這些,拿去告訴馬加印嗎?那樣,馬加印可就知道,你要搶他的首富之位了。」白若雪說。
「我不策反黃茜,馬加印一樣知道,我要撬他的首富之位啊!畢竟,鍾慶國的前車之鑑,就擺在哪兒。只要他的腦子不傻,就一定能想到,我陽哥來港城,是要幹什麼。如果他傻,他也當不了首富不是?」
這時,夏陽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小老婆。
白若雪只知道夏陽手機響了,並看不到屏幕,自然不知道是夏陽的小老婆來電了。
接,還是不接?
夏陽可以選擇直接掛了,然後說是騷擾電話,比如說是推銷大寶劍什麼的。但,他沒有那樣選擇。
因為那種玩法,太低端了,還很容易讓白若雪生疑。
陽哥,淡定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
「你在幹嗎啊?」電話那頭的宋惜問。
這犢子,第一句話居然沒有開玩笑,絕對有問題。
她,對他就是這麼的了解。
「我在想你啊!」陽哥當然知道,要想電話那頭的小老婆不懷疑,必須保持自己那騷氣的風格。
「想我?想我什麼?」宋惜問。
「就像想媽媽一樣想你啊!誰叫你是我的金主媽媽,一想到你,我就想到錢了。」夏陽趕緊鬼扯道。
「滾犢子!」宋惜罵了那傢伙一句,然後問:「什麼時候回來?」
「你要是想我了,我連夜就趕回去。如果你願意,還可以去你家住,甚至跟你睡一張床,我都是願意的,誰叫你是金主媽媽啊?」
夏陽這話還沒說完,氣得牙痒痒的白若雪,就已經伸出了她的芊芊玉指,在那傢伙的腰上,狠狠的擰了起來。
她要,擰死他!
「明天滾回中海來,老娘有事要審問你!」
下完命令,宋惜霸氣的掛掉了電話。
「誰給你打電話?」白若雪冷著臉問。
「金主媽媽啊!」夏陽笑嘻嘻的說。
答完,他突然反應過來,
發現腰上有些痛。於是,他立馬就發出了那慘絕人寰的叫。
「啊啊啊」
陽哥顯然是想用這慘叫聲,把電話這一茬,給抹過去。
「誰是金主媽媽?」白若雪並沒有鬆手。
「宋惜啊!我在中海能有今天,不全靠她這個金主媽媽罩著嗎?」夏陽說。
「你平時跟她,就這麼說話的?」白若雪,顯然是在吃醋。
「對啊!金主媽媽,必須得哄著嘛!要是她願意嫁給我,我還得把她娶了呢!」夏陽,很認真的道。
「你娶她,我怎麼辦?」原本都已經鬆了手的白若雪,又氣得,狠狠的掐了那犢子一下。
「你給她當妹妹啊!」陽哥,這是認真的。
「王八蛋!你想得美!你要再敢這樣胡說,我不理你了!」白若雪氣哼哼的,轉過了身。
「老婆,我錯了行不?我保證,除了老婆,別的女人,我絕對不娶。」夏陽,一臉認真的在那裡保證。
「你說的是真的,不許騙我!」白若雪傲著小嘴唇。
「保證不騙你!」陽哥,真的沒有騙人。
次日,九點。
剛一上班,穿著一條黑色包臀連衣裙的黃茜,就扭著她的楊柳腰,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馬加印有點兒意外,因為今天是周五,財務部門,早上應該是要開例會的。黃茜這個首席財務官,應該在例會上啊!
怎麼跑到自己這裡來了?
「有事?」馬加印問。
「馬總,我跟了你十年。你之前一直跟我說要給我名分,可到現在,你一直沒給。我也不去想什麼名分了,你把陽光地產給我,算是這十年,我對你無聲無息的付出。」
黃茜這話說得很直接,她這幾乎等於是在攤牌。
昨晚回去之後,她想了很久。在馬加印這裡,她確實是沒什麼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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