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酒井理惠被人告之,鈴木教授請自己務必在今天去他的辦公室一趟。她知道之後,立刻就動身前去。
酒井理惠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一直納悶,對方為什麼會叫她去?鈴木教授在他們東京藝術大學裡面算得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
無論他在教學,還是藝術造詣上面,也還是頗有一些成就。這其中不乏對其有崇拜之情的大學生。
酒井理惠到了行政辦公樓,順著樓梯朝上走。她一直走到了鈴木教授的辦公室門口,沒有直接走進去,抬起右手「咚咚」的敲擊了兩聲。
埋頭坐在椅子上面的鈴木教授,抬起頭看向了門口。他突然站立起身,面帶和善笑容的朝向站在外門的酒井理惠道:「既然來了,那麼就快進來吧!」
酒井理惠這才走了進去,顯得有點誠惶誠恐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別站著,坐下說話。」鈴木教授一邊主動去給她倒水,一邊熱情道。
酒井理惠滿頭霧水,完全不清楚為什麼對方會這般禮遇自己。她只不過就是一個在讀的普通大學生,而對方可是知名教授。按道理,只要自己對他恭敬的份兒。
鈴木教授把水杯放在她面前的時候,酒井理惠不自覺的就站立了起身,從而以此表示一種以下對上的恭敬。
「坐,坐,坐。」鈴木教授雙手朝下示意她坐下道。
酒井理惠再次坐了下去,卻是帶著正襟危坐的模樣。她兩眼一直都看向了走回到原先位置上面的鈴木教授。
鈴木教授轉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面道:「酒井,我知道你不但很努力,而且在西洋長笛上面也頗具藝術天賦。
你在日後定然會成為一位出色的藝術家,在藝術方面的造詣和成就必然是會超越我的存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乏必要的歷練。我有一個摯友,他是東京藝術交響樂團的一名指揮。
現如今,他那裡剛好缺一名西洋長笛手。雖說只是一個見習,但也是屬於機會難得。
於是,我就向他舉薦了你。你可不要嫌棄這只是和眾人一起演奏,無法像獨奏一樣的突顯出自己的才華。」
酒井理惠帶著激動的心情豁然站立起身,不單單是有種被受到了認可,而且還是去東京藝術交響樂團。
她受寵若驚的朝向對方九十度鞠躬道:「已經很好了。實在是太感謝你了,鈴木教授。」
「酒井,你不要這麼客氣,坐下說話。」鈴木教授笑容當中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淫邪道。
酒井理惠徐徐地重新坐下,臉上禁不住浮現出了十足開心的笑容。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個意外之喜。
鈴木教授等到她坐下之後,兩眼朝向敞開的門外看了又看,沒有見到人經過,是才真正的切入叫她前來的真實意圖道:「酒井,我可聽說了。
只是聽人說,就在我們台東區上野這一個地方。硬金資本公司的岸本正義社長是你的未婚夫。」
酒井理惠頓時就愣住了。她分明感覺到了一種跳躍性思維模式。對方先還在和自己說一個事情,而現如今,又在說另一個事情。這兩個事情完完全全地就是屬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鈴木教授見她不出聲,臉上再次浮現出了虛偽的和善笑容道:「這有什麼好保密的呢?」
他說到這裡是有意的停頓了一下,自然是想要對方給一個親口回答,接著又道:「也不知道是真得,還是假的?」
酒井理惠逐漸回神過來的同時,似乎也明白了兩者之間存在有一個什麼必然聯繫。自己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卻開始在心裏面掙扎的不行。這要是真能夠去東京藝術交響樂團,哪怕僅僅是見習,也很好了。
據她所知,每一年都有不少人慕名而來,都在去做積極的爭取。可是,僧多粥少,致使淘汰率異常殘酷。
現如今,就這樣一個大好機會擺在了自己的面前。畢竟,有了鈴木教授給他摯友的親自舉薦,那麼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酒井理惠也知道做人就應該腳踏實地,一步步地來,不可能一口就吃成一個大胖子。不過,她在心裏面覺得,自己能行,可以的。
酒井理惠沉吟完畢,首次在他人面前公開承認自己和岸本正義之間的特殊關係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這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愛好,就是愛結交一些特別有才華的年輕人。如果方便,你能不能替我約一下你的未婚夫。
我們就是單純的吃吃飯,聊聊天。要是彼此聊得投機,還可以結下忘年交。我這一個人隨性豁達,可不拘泥於任何形式的前輩和後輩。」鈴木教授說得十分的冠冕堂皇道。
酒井理惠經由一番猶豫,是才艱難的從牙齒縫隙裡面說出了一個「好」字。她強烈的意思到了自己要是說半個「不」字,恐怕去東京交響樂團見習西洋長笛手的事情就會黃掉。
「那就多多拜託你了。」鈴木教授那一張如同包子褶一樣的臉上是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
酒井理惠沒有再多待,身體顯得有些僵硬的站立起身就告辭離開了。自己從最開始對鈴木教授的感激之情一下子就變得蕩然無存。
不僅如此,她的內心裏面還生出了神聖地罪惡感。酒井理惠走出鈴木教授辦公室,就如同經歷了一場夢。
雖說不是什麼噩夢,但是滿腦子裡面都是亂糟糟地一片。她覺得這一切都變得好不真實。
酒井理惠走下樓,走出了行政辦公大樓,整個人置身於戶外當中,是才稍微輕鬆了一些。
她腦袋裡面想著,岸本正義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連鈴木教授都知道了他和他公司的名字?
她不去多想,直接就朝家裡面走。自己要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情,只需問其中一個當事人就徹底明白了。
酒井理惠沒有質問鈴木教授的勇氣,但是完全有隨心所欲去質問岸本正義的個人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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