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暖走在樓上之前,聽到敲門的聲音,她轉身打開了房門,沒有想到,又似乎是在預料之中……
一個女人出事了,無家可歸了,肯定第一個想到自己的閨蜜吧?
肯定想要依靠一下自己的閨蜜。
所以,安白天,還是來了。
「一暖……」安白天淋成了落湯雞,滿目創傷的看著她,仿佛她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被叫名字的女人,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我在啊。」來一暖歪頭溫柔的回答,一邊走出家,關上了房門。
府內,來靖天嗅到了詭異的不正常。
「一暖,他逼我簽字離婚了!!!」安白天悲嗆的哭訴著,她搖頭眼淚更是止不住,想起剛才的情景,她幾乎嘶喊出口,「他們怎麼可以那麼殘忍!怎麼可以讓我跪在地攤上,把我的手狠狠的按住……怎麼可以!!!」
那樣的狼狽,此生一次。
在沈念的同情目光下,在管銘軒冷酷的扯唇下,她安白天,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丈夫,一無所有。
來一暖紅著眼眶沉默,乍一看,似乎被她的悲傷所感染。
「銘軒怎麼可以那樣對我!把我趕出家門,怎麼可以啊他,一暖你幫幫我吧,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安白天哭的快要站不起來。
兩個人其實是站在雨里的。
兩個人各有所思,根本不在乎被大雨淋到,她們的人生早就充滿了陰霾和大雨,習慣了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去讓自己清醒。
可是安白天太冷了,渾身冷的發僵,她求助道;「可不可以讓我進去住幾天?」
她以為,曾經幫她買過藥,給過她溫暖的「閨蜜」,此刻一定會答應她……
然而。
卻見來一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拒絕:「抱歉,不能讓你進去,別說是住幾天,就算是住一分鐘,都不行。」
聲音,冰冷,和雨水,有的一比。
「一暖你……」安白天有些接受不了被再次背棄。
來一暖卻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一臉受傷的女人,內心哭笑不得,但很爽。
她的聲音輕而緩:「想知道銘軒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嗎?安白天,你有沒有聽過「一報還一報」?當初,你讓溫清朗接近季憂晴、勾-引季憂晴、再拋棄季憂晴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季憂晴知道一切之後有多難過?」
她歪頭笑,眼淚都要出來了:「你現在的心情算什麼?安白天,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黑暗是什麼!」
「如果你被你所愛的男人交給另一個女人,讓那個女人隨意的玩死你,你也許就會真正體會到季憂晴當初的心情。」
「為什麼管銘軒那樣對你?原因不是很簡單嗎?他愛上了沈念啊,因為沈念是季憂晴的替代品,因為你永遠都贏不了季憂晴,所以就算是你殺死了季憂晴,季憂晴的影子都可以擊潰你的虛偽人生……」
漸漸,來一暖沒有絲毫的停頓,一番話,說的安白天呆立當場,魂飛魄散。
來一暖逼向瞠目結舌看著她的安白天,冷冷的撩唇:「你踩著季憂晴的屍體過好日子是什麼樣的感覺?夜裡會不會夢到她在海邊飄蕩的魂。那幾刀,插在心臟和肚子裡,你能不能體會到她有多痛???」
「……夠了!」安白天仿佛一下驚魂,她不斷的倒退著,表情裂開,渾身顫抖的指著眼前的女人。
「你也是為季憂晴報仇的,原來你們都是,你們都是——!!!!!!」
她搖頭,無法相信卻又已經相信的……驚悚目光,死死的盯著已然露出本相的來一暖。
「怕了嗎?為季憂晴報仇,你對她做過什麼,我們,為什麼要替她報仇!你安白天怎麼那麼害怕,害怕到,要撞死我的之雅!!!」來一暖冷冷的推開面前的女人。
安白天被冷不防的一推,以一個及其不雅的姿勢摔落在雨水地上——沒有人看見,離他們不遠處,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被維林撐著傘在頭頂上,筆直的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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