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激烈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下午三時左右,三合會傷亡巨大,成員損失過半。
雙花紅棍周狼被宋清一拳打在牆上,「轟」一聲將水泥青磚砌成的牆壁直接砸翻,胸口三塊鋼板都被打穿了。
三重勁,號稱可以崩斷山脈。
宋清只是隨意一擊,不然哪怕是周狼那堪比猛獁象的強悍身軀也只能當場斃命。
而就在短短瞬間,陳文博身形拉出了一片幻影,在院中帶起一陣狂猛的罡風。
「鏘。」
鬼瞳刀鋒在刀鞘之中劇烈摩擦,憑藉著一瞬巨大的爆發力出鞘,乍然給陳文博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銀光。
「唰。」
陳文博和不可一世的楚相狂錯身而過,身形立定那一瞬,寶刀已然入鞘。
楚相狂一臉的震驚之色還停留在臉上。
他顫抖地伸出手,摸向自己有一絲涼意的咽喉。
一手鮮血。
「咚」
三合會之主,死於陳文博刀下。
所謂樹倒猢猻散,三合會原本囂張到與如此大規模的軍隊勢力死磕的勇氣,在楚相狂的死訊傳開後迅速消失。
「什麼。。我頂你個肺,你再說一遍,楚龍頭死了。。」
「兄弟們,逃吧,楚龍頭死了。」
一時間,三合會人心惶惶,完全沒了主心骨。
而相反的,警察和軍隊那一邊氣勢陡升。
連在香港呼風喚雨的楚相狂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李智躲在吳出寶身後,呼吸急促,連手中的羽扇都有著不可抑制的顫抖:「我們快走。」
兩人幾乎是沒命地撤離戰場,並且毫不猶豫地脫下了象徵身份的三合會制服。
果然如李智所言,三合會兵敗如山倒。
強悍的打手,往往能遇到一發狙擊子彈斃命,且皆是瞬間穿透眉心而亡,毫不拖泥帶水。
狙擊器材的聲響間隔極短,且每一槍響起必有一人倒下,可見狙擊者的水平到底有何等可怕。
也不是沒有人想到先解決狙擊手,可是那人的反應太過敏銳,往往能避開被發現的危險,迅速切換狙擊點進行還擊。
那個人,叫做鷹。
還有個一手把玩著銀色手術刀,一手夾著四五根銀針的怪人。
他的刀很快並且精準,可怕到瞬間準確把握住他人防彈衣縫合的縫隙,一刀致命。
最為可怕的是一個流血過多的士兵即將閉上雙眼,他手中銀針迅速起落,讓那人鮮血停止,臉上迴光返照般泛起潮紅。
這個士兵以先前兩倍的力量和速度開始了最後的攻擊,燃燒自己僅存的生命為代價,拖了三人共赴黃泉。
一路所過之處,手術刀輕鬆剔除他人身上的子彈,銀針封住流血趨勢。
在隊友眼中,他是仁慈的生命使者,華佗再世。
在敵人眼中,他是殘忍的死亡烈焰,撒旦降臨。
他,叫做龍醫。
在一眾三合會和警察軍人的制服中,有個一身名牌衣物的人顯得格外扎眼。
不算魁梧的身軀,略顯英氣的臉龐上的張狂。
以及手中粗狂暴力的散彈槍械,轟炸出一蓬鋼鐵彈雨,將敵人的血肉肌腱撕得粉碎。
不是沒有人想要合力幹掉他,但他身旁還站著另外兩名強悍的龍隱成員。
被稱為核彈的男人,手裡端著一挺狂猛的特製機槍,全部填充高爆子彈。
一槍打出去,敵人的防彈衣就算擋住大部分衝力,也會瞬間將其炸死。
而另一個被稱為火男的暴躁漢子,則是使用燃燒彈,將敵人整個燃燒起來。
三人加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可怕的火力網,一路摧枯拉朽,橫掃無忌。
在龍隱這把尖刀之下,敵人的陣型瞬間被切開,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陳文博作為編外成員,卻是只憑一柄鬼瞳,如入無人之境開始屠殺,引得燕白雲也頻頻為之側目。
三合會成員死傷過半之後,戰鬥的欲望瞬間跌到冰點,瘋狂作鳥獸散。
龍隱不再追擊,而是任憑香港官方一路追殺。
戰鬥落幕,燕白雲和陳文博小敘了一會,講出了一些重磅消息。
拳皇世界冠軍賽將在香港舉辦,因為華夏方是基因藥劑研究付出最大的國家。
屆時龍先生和趙恆這兩個宗師級人物當作為嘉賓到場,龍先生已存必殺陳文博之心。
秦家和趙家的搏鬥已經趨於白熱化,龍隱介入才阻止其繼續惡化,避免造成更大的社會影響。
陳文博一時默然,想像著一個宗師高手必殺自己,心頭總不會太好受。
「你啊,自求多福吧。」燕白雲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拍了拍陳文博的肩膀,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要不,跟我們一起回燕京的,別管那什麼拳皇大賽了。」龍醫猶豫了一瞬,將陳文博提議道。
陳文博心頭有些溫暖,感受到了他們那種欲言又止的關心。
龍隱,真是一個不錯的團體。
然而他只是搖頭,堅定道:「我們國家耗費了大量心血的產品,絕不允許被米國搶走。」
龍隱成員皆是沉默,隨後整齊向陳文博敬了個軍禮。
陳文博站直身子,端正回禮。
「走了。」
「要死也死在我們的戰場上,別一個人悄悄死在香港了啊。」
燕白雲轉身,撂下兩句話,突然又停了下來。
似乎覺得矯情,他強行加上了一句:「我他娘的懶得回來給你收屍。」
陳文博笑了。
等到一群龍隱漢子離去,一直在旁調戲警花的宋清還沒停下來。
三十來歲的中年警花已是滿臉羞紅,拍了一下宋清的胸膛,嗔怪道:「你討厭,壞死了。」
宋清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橫於胸前,理直氣壯道:「我怎麼就討厭了。」
「要知道,像我這麼帥氣而富有魅力的隱世高手,在別的電影裡絕對是無數美女爭搶的對象····」
「咳咳。」陳文博很尷尬,不得不咳嗽兩聲,提醒師父注意一點。
宋清變臉極為迅速,一副寂寥的模樣道:「小姐,請回吧,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
陳文博目瞪口呆,那名警花更有銬了這個賤人的衝動。
「哼。」女警憤然離去,鑽進警車,「砰」一聲甩上了車門。
「徒弟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師父已經老大不小了,要回大陸做正事了。」宋清一臉蕭瑟之意,仿佛立於落葉的深秋。
陳文博眼神怪異。
「那十家店的色.情書刊就先欠著,回了大陸再還我啊。」宋清話鋒一轉,對陳文博造成了上萬點暴擊傷害。
如果有血量條,那一定見底了。
「師父,不是說好只是一家店嗎。」陳文博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字眼。
「是嗎。」宋清故作詫異。
「行行行,您說十家就十家。」陳文博哭笑不得,開始了恥辱的服軟。
不過對師父,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我宋清的徒弟,決不能死在香港。」宋清幽幽嘆息了一聲,瞬間又換做了一臉關切之色。
陳文博莫名感動。
「不然誰給我買色.情書刊。」宋清怪笑著補充道。
「燕淺溪,你別拉著我,讓我打死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燕謫仙翻了個白眼,果真不拉著陳文博了。
陳文博一臉委屈悲憤地看著她,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我能打得過這個傢伙嗎。
······
宋清最終還是離去了,用他的話來講,他在這裡也不能幫助陳文博。
趙恆雖然不會向陳文博下手,但一定會阻止宋清幫助陳文博。
立場,或者說屁股決定思維。
坐在什麼位置,就要從什麼位置出發考慮。
隨後的幾天,陳文博幾乎是肆意地放縱。
三合會元氣大傷,一口氣關掉了所有分堂,緊緊凝聚在一起才避免被香港警察一鍋端了。
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其他幫會見三合會仍是上下一心,瞬間失去了與之抗衡的決心。
作為拳皇大賽的參賽者,一個個都在瘋狂地進行訓練,期望獲得提升。
燕淺溪和劉陽已經約戰三次,兩人都落得一身劍傷,還是沒有人突破到小宗師境界。
他們十分悲憤,憑什麼燕老爺子認為沒有小宗師天賦的陳文博反而率先突破。
作為華夏國僅存的三尊小宗師之一兼前世界散打冠軍,華飛龍感覺壓力山大,暗自發誓要打倒宋清的徒弟陳文博,並拿到那支神秘的不穩定基因藥劑。
同樣作為小宗師,以及現如今三合會的主心骨,周狼也感覺壓力山大,暗自發誓要打倒罪魁禍首陳文博,並拿到那支不穩定基因藥劑。
而作為眾矢之的陳文博,卻非常悠然自在,其態度簡直令人髮指。
上午提著草茶食物,一邊咀嚼著,一邊在三合會門口伸出一個頭,含糊不清地問道:「你們···吃了麼。」
一群緊張到幾乎抓狂的三合會成員,簡直崩潰。
下午抽著紅雙喜香菸走到華飛龍練武的場地,指指點點,故作激昂。
當華飛龍憤怒地要和他決鬥,他愜意拍拍雙手,扔下半截菸頭逃之夭夭。
留下華飛龍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憤怒吼叫。
「作為眾矢之的,我壓力很大。」面對香港記者的採訪,陳文博帶著兩分羞澀和八分誠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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