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徒手接下了四人打出的所有子彈,宗師之威,一強若斯。
然而陳文博卻趁此機會向前一個躍步,左手握拳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過江龍轟出一拳。
「吼。」
這一拳有若雷霆,甚至響起一陣若有若無的虎吼之聲。
趙恆順手抓向陳文博,哪怕陳文博動作已經迅猛至極,也被一把扯了回來,直接「匡」的一聲摔在地面,背部一痛而後滑出三米。
而就在趙恆抓向陳文博的一瞬間,余青原這個導師級殺手「嗖」地擲出一把匕首。一道銀色的匹練呼嘯而過,直接栽進了過江龍的心臟,只露出刀柄。
過江龍的身形僵硬了一瞬,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五人配合,竟然在一個宗師眼底下殺了過江龍。
趙恆沉默了一瞬,渾身突然爆發出兇悍至極的氣息,像是火山爆發一般。門邊的三人近乎為之窒息,甚至連逃跑都忘了。
而就在下一瞬,趙恆又恢復了平常模樣,邋遢依舊,身上滿是油漬,全無高手氣息。
「你走吧。」
「我在攬月山莊答應過你,可以滿足你三個要求。」
「而這要求,不是你提出來讓我滿足,而是看我願意給你什麼。」
「不殺你,這是第一個要求。不殺你這四個跟班,是第二個要求。」趙恆點燃一支紅塔山,一手扣著耳洞掏耳屎。
陳文博沉默拱手行禮,面朝著趙恆帶著四人一起退了出去。
始一出大門,看到趙恆沒有追過來,陳文博招呼四人直奔財務室。
趙恆下手並不恨,陳文博的右臂很快恢復了知覺。若是他存了心要陳文博的命,恐怕一拳下去就結束了。不過這麼明目張胆的除掉一個臨時執法官,趙恆恐怕就要準備自己的後事了。
三重勁號稱可打崩山川,雖然有些誇張,但可見其確實所向披靡。
「奶奶個熊,抄家這麼爽的事情,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侯天寶最為積極,一個勁兒嚷嚷。
來到財務室大門前,陳文博根本沒有敲門這種禮貌行為的想法,「匡」一拳下去,鐵門直接向內凹陷出一個大坑,發出「吱嘎」的刺耳聲響。
「誰,」裡面的員工顯然嚇壞了,聲音都在顫抖。
陳文博根本沒有理會,「匡匡」又是兩拳。
鐵門直接飛了出去,「匡」的一聲砸在辦公桌上,文件檔案亂飛。
自從晉級到小宗師之後,這種有若天威的力量簡直讓人震驚,陳文博甚至也有一瞬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幸虧趙恆這個貨真價實的宗師出現,將他夜郎自大的心態敲得支離破碎。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幕實在太驚人了。將這麼大一塊鐵門轟得扭曲變形飛了出去,陳文博的拳頭僅是紅得有些發燙。
裡面的兩個文員打扮的人早就嚇傻了,強盜般的五個人沖了進來也沒有什麼反應。
陳文博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半米高的金屬箱放在牆角,銀色光澤的箱體上有一個看起來十分複雜的密碼鎖。
「保險箱密碼是多少,」侯天寶雖說實力不濟,但做起事來比導師余青原還要像個不折不扣的反派角色。他一把拎住一個文員的領口,子彈早已打空的手槍頂在那人腦門上,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那名文員可不知道這把手槍子彈早已打空,嚇得兩股顫顫渾身發軟,只差沒有癱倒在地上。
「媽的,還嘴硬,」侯天寶一挑眉,手下稍微用了一點力,將扳機扣下了一絲。
瞧他這模樣,仿佛槍中真有子彈,要斃了這個文員。
一番恐嚇威脅,拿到密碼的幾人趕緊在保險箱輸入密碼。
「咔擦」
一聲輕響,保險柜的門自動彈開,一疊疊撂得整齊的百元大鈔看得三個菜鳥級殺手直吞口水。瞧他們那個兩眼放光的模樣,活像禁慾了二三十年的老色狼看到一個赤條條的性感美女,做出嫵媚性感的姿勢勾引他們。
「全部裝起來帶走。」陳文博心想瞧他們這貪婪的模樣,要不是自己身手高超,這三個兔崽子說不定還能把自己也給宰了,偷了這滿滿一箱子的鈔票直接逃了。
定睛一看,四周根本沒有什麼袋子箱子,不可能裝得下這麼多鈔票。
「別看了,把箱子一起搬走。」陳文博一聲令下,三人趕緊應聲,又將保險箱直接關上。
「哎喲臥槽,好沉。」侯天寶直翻白眼,差點閃了腰,沒想到這個金屬箱子加上那麼厚的鈔票,重量已經接近兩百斤。
三人合力,才算把這個保險箱穩穩噹噹地扛了起來。
想必過江龍至少一半的現金都在這裡了,兩個文員雖然不舍,但還是感覺小命重要,見沒有人理會他們直接倉皇逃命。兩個人一走,誰也說不清這裡面到底有多少錢,但依陳文博自己估算來看,絕對超過一千萬。
2004年初的一千萬,嘖,真是個了不得的數字。
陳文博帶著四人一路橫衝直撞,上了貨車逃也似的離去。
「發財了發財了,這一票賺大了。」直到上了車廂,侯天寶仍在一個勁咧嘴傻笑。
回到暴風城,這筆奪來的財富分得很乾脆。
陳文博獨享五成,足有將近五百萬,其餘的皆交由紅玫瑰分配。跟著一路前往的四人肯定要享裡面的大頭,而剩下的就讓紅玫瑰隨意支配。
接下來的幾天頗不平靜,兄弟會直接炸開了鍋,哪怕兄弟債務公司元氣大傷,仍是有不小的蛋糕可以分配。
誰都不願意落後,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往上擠。碩果僅存的兩虎也開始貌合神離,爭奪老大的位置。其他的小幫會也想著趁火打劫,開始在兄弟會勢力薄弱的地方鬧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求能推翻兄弟會,至少在那片地區想闖出名堂。
一時之間,整個燕陽區的各個角落和貧民區都是暗藏殺機。
兄弟會的成員走在巷子中,突然就有幾個人衝出來用麻袋套住,砰砰亂打一氣,直到頭破血流,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而街頭巷尾也逐漸開始了大規模的鬥毆火拼,流血衝突時常發生,一旦有警察趕來便作鳥獸散。
暴風城趁此機會一連拿下兩個兄弟會自己開的娛樂場所,隨後便遭到了兄弟會全體上下的一致打擊報復,瘋狂得像不要命一般。前一刻還在爾虞我詐的團體,在面對威脅到自身利益的勢力後,瞬間又擰成了一條繩。
暴風城雖然精銳,但顯然人員數量比起兄弟會弱了太多。不得以之下,損失了幾個弟兄,放棄了一個場子,讓兄弟會打了回去。
但有了陳文博雁過拔毛的甜頭,兄弟會打回來的時候,財務室別說百元大鈔,連一分錢都沒有剩下。不僅如此,凡是稍微值錢且方便搬運的全部沒落下,什麼紅酒白酒花瓶壁畫,一樣也沒留下。
陳文博聽到的時候也是哭笑不得,一目了然,這是典型的侯天寶做派。
兄弟會突然眾志成城上下一心,兩虎也拿出了高度的契合度和義氣,暴風城無奈之下只得罷手,一點動靜也沒有。但只要兄弟會膽敢有反撲行為,一定會遭遇紅玫瑰甚至陳文博這種可怕的尖端高手,每一次都讓他們損失慘重。
兩次下來,兄弟會也和暴風城保持了短暫的安靜。
緊接著外敵消失,兄弟會又開始內部撕逼,最後搞得各地警察都忍無可忍,一口氣抓了百來個人到所里蹲著,這股囂張的氣焰才逐漸有所收斂。
不管怎麼說,兄弟會內部也是打得七零八落。而出乎陳文博的意料,秦家那尊龐然大物眼看手中的利劍逐漸損毀,竟然無動於衷始終不曾出面干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文博也不知道秦家在想什麼,但很快也就無暇顧及。逃學才沒幾天,導演王正秀的電話就過來了,問他是否可以開工。
陳文博想了想,很快就答應下來。現如今兄弟會已經沒有了三合會精銳,也沒有了劉毅這個紅棍,甚至像一盤散沙一般群龍無首,絕對逃不出紅玫瑰的手掌。
作為一個逃課專業戶,還能在期末考試保持一科不掛,無論如何也算得上逃學威龍了。
陳文博抱著極大的興趣和好奇,趕赴拍攝場地。
秦家大院,後院一池浩瀚如一小片清澈的湖泊。
湖心亭,秦挽瀾和秦洗象相對而坐,中間仍是一盤圍棋,棋子早已磨得圓潤光潔。
「哥,我搞不懂,為什麼就這麼捨棄了兄弟會,」秦洗象手中握著黑棋,有些舉棋不定,不太能理解秦挽瀾的這手棋,也不能理解他如此乾脆捨棄掉兄弟會。
「記住,你是個走政治道路的人,我們家族和兄弟會沒有一絲關係。」
「這一輪秋風掃落葉即將到來,我看他們其他幾個家族絕對比我們難受。」秦挽瀾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輕輕指了指棋盤上的白子。
秦洗象瞳孔緊縮。
這一手,在暗中已經吃掉了半數黑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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