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山莊上萬人,眾皆譁然。
今天到場的眾人,已是匯聚了大秦超過半數的一流豪門。甚至那七個恐怖的豪閥,也有代理人隱於其中。
饒是如此,場中的武術宗師也是屈指可數,不過二十人。
武術宗師啊,泱泱大秦一百零八省,才寥寥百人。其身份地位,堪比各省的封疆大吏。
單單那位武術宗師謝啟禮,雖在被血駝苗雲豪在門口刁難,讓人覺得軟弱膽怯、不足掛齒。
但在西南雙城之一的霧都,謝啟禮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霧都四大家族,奉其為霧都武術界第一人。他在霧都開宗立派時,就連西山省的封疆大吏也親自出席揭幕儀式。治下門徒三千,號稱西山省第一派。
謝啟禮在霧都、在西山省的地位,比起徐城江湖霸主馬衛東,只高不低。
現在同時有兩位武術宗師,在大庭廣眾之下,堂堂正正的承認,是這位周先生養的狗!
這個周先生到底是何人?
湖心島不遠處,是西苑山莊的閣樓十餘間,從這裡既能看到湖心島的一舉一動,也阻礙了旁人窺探的視線。數十位真正的頂級買家,各居其一。
其中一間閣樓內。
「這個周先生,就是傳聞中,和陳歆有婚約的那人?」一個斜坐在凳子上,手裡端著紅酒的長髮青年,懶洋洋問道。
「應該不離十。那個婚約,是六十年前,周家老爺子正當紅的時候所立。只是現在周家敗落,所以陳閥不大認賬了。」
「凝聚神水的法器、兩個武術宗師,難道周家還有些隱藏的資源?這次不能白跑一趟,等會擒住這個周先生,把周家的老底,都給我挖出來。」長發青年輕輕晃動紅酒杯,奪人性命搶人財物這種事,在他看來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沒辦法,誰讓他是被稱為帝都第一公子的超級妖孽呢!
一間閣樓內。
「等會如果這個周先生不出面,我倒是想會會苗雲豪和孫思明,看看天榜之人的斤兩。」身近兩米的魁梧青年,一副好戰的樣子。
「少主,難道老爺每次教訓您的時候,還不夠您細細體會天榜之人的厲害嗎?」身邊老者,用打趣的語氣說道。
「別提了,蔡伯,老頭子每次和我過招,都留了幾分力,根本就不能讓我痛痛快快的一戰。」
魁梧青年苦惱的樣子,讓蔡伯心頭欣慰。少主沒有因為天榜之人而怯戰,這一點頗似當年初出茅廬的老爺。當今大秦,同齡人中,只有嶺南那位超倫絕世的天才,才是少主真正的對手!
另一間閣樓內。
「同叔,這個周先生是我們七大豪閥的人?」一位衣飾普通的俊美青年,側頭問起旁邊的扈從。
「應該不是,從沒聽說過哪個豪閥子弟在江南行事。」扈從口音裡帶著明顯的嶺南口音。
「父親說江南要出真龍,看來所言不虛啊。」
俊美青年不再言語,饒有興致的看著湖心島。
但是身邊的扈從,面帶狂熱。什麼狗屁周先生,什麼真龍,有兩個武術宗師做走狗又如何?和我家公子比起來,不過是沒見過世面的土雞瓦狗。只因我家公子,舉世無雙、甲冠大秦啊!
而在普通觀眾席這邊,大家的見識,就比樓閣中人,差了許多。
「爹,你認為這兩個武術宗師,能護住場面嗎?」
謝芝蘭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能。我們武術宗師,感應天地玄機,與世間萬物共鳴,是順應天道。武術大宗師,掌握天地之力,駕馭世間萬象,是領悟天道。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深如鴻淵,難以逾越。」
謝啟禮神色凝重,目光緊緊的盯著湖心島上。
「如果兩個宗師,真的是那個周先生的下屬,為什麼明知道下屬越級挑戰,結局難逃一死。周先生為何還不現身?」
容貌艷麗、身材惹火的謝芝蘭,早就吸引了周圍男人的目光。她的問題,得到了多名男子的回應。
「或是是看到兩位天榜之人蒞臨,那個周先生膽子都嚇破了。」
「那是當然,天榜之人,大秦之巔。哪一個天榜之人,不是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
「特別是今天來的兩人,據是威震大秦之輩,一個是碾壓西南地區的土皇帝、一個在二十年前就用法術血洗中南的屠夫。」
「還以為這個周先生,會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也是貪生怕死之輩。」
只有周遠,風輕雲淡道:「那是因為周先生認為,越級挑戰,在生死關頭,才能激發潛能。而且就算這兩個屬下戰敗,他也能護住二人性命。」
周圍眾人看著周遠的眼神,似看著傻子。
謝啟禮將目光轉移過來,冷哼一聲。無知小子,你怎知大秦之巔的壯闊風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猜度的。你的微末身份,真的限制了你的想像力。
謝芝蘭面帶譏諷,心頭不屑。這種井底之蛙,果然是從小地方來的。家世、傳承、見識、風度,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和那幾位初露頭角,卻已享譽大秦的絕世天才、超級妖孽相比,這傢伙完全就是一粒塵埃。
就連任正陽,也是輕輕搖頭。小伙子,這種場合,還在胡言亂語,難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島上,馬衛東全身雷霆環繞、電光四射,朗朗夜空,也傳來陣陣雷鳴和電閃,為其呼應。他化為一道人形雷電,徑直劈向苗雲豪。
易文斌心內激昂,狂烈旺盛的戰意,隨著大碎滅手的心法流轉,化作充盈內力。那股以弱戰強、一往無前的勇氣和豪情,化作崩山式,連綿不絕的擊向孫思明。
只可惜,
勝負早已註定。
馬衛東支撐了五十招,被苗雲豪一腿,踢在心口位置,轟然倒地。
易文斌在第七十招,被孫思明手中的火焰,擊中太陽穴,訇然倒下。
血駝苗雲豪一腳踩在馬衛東頭上,環視全場。目光所到之處,場中之人,紛紛半弓身軀、低下頭顱,以示恭敬和順從。就連台下多名武術宗師,也是噤若寒蟬,不敢正視這猶如魔神般的駝子。
「姓周的,你再不出來,我就宰了你兩個手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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