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棄女驚華 第六十八章 別無選擇

    湖陽公主都懵了,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宣仁帝,「父皇……」後面的話就梗在了喉嚨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愕然,憤慨,傷心,難過,不甘等紛沓而至。

    她哪裡做錯了?

    她要除掉那丫頭,不過也是想和謝琅繼續過下去啊!而且那丫頭賤命一條,她就跟她那賤人娘一樣早早地死了!

    她是公主,那麼喜歡謝琅,而且喜歡了他那麼多年,他謝琅就應該同樣喜歡自己,以同樣的感情來回報自己。

    可他呢?

    是如何對自己的?

    先和旁的女子有了孩子。

    這十多年來又那樣虛偽地對自己。

    自己是父皇的女兒,父皇怎麼會站在謝琅那邊?

    湖陽公主很想大聲質問宣仁帝,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不站在她的身後幫她?她是他的親生女兒不是嗎?

    可她不敢那般質問,只好低頭低低地哭泣著,嗚嗚的哭聲透著傷心和憤怒。

    父皇都不幫她!

    父皇為什麼不幫她!

    聽得湖陽公主嗚嗚的嗚咽聲,謝皇后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絞碎了一般,痛得手指都蜷了起來。

    沉了片刻,謝皇后垂眸看著光可鑑人的地板,慢慢地說道,「陛下,湖陽她是一時氣憤氣暈了頭才做出那樣的事來,也幸好在那丫頭沒有受到傷害,她也知錯了,陛下您就饒恕她這次吧。」

    宣仁帝沒有說話,只目光淡然地看著她們母女兩個。

    謝皇后等了片刻沒有聽到宣仁帝的話,就偏頭看向湖陽公主,「湖陽,快跟你父皇說說你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湖陽公主轉頭看向謝皇后,面色蒼白,「母后。」

    謝皇后看著她柔聲說道,「你父皇向來疼你,你知錯了,你父皇定會原諒你的。」說著給了她一個眼色。

    湖陽公主雖是不甘心,但也知道謝皇后是不會傷害她的,在心裡琢磨了一番,然後才轉頭抬眸看向宣仁帝,哭著說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不想和謝琅分開,兒臣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父皇您就原諒兒臣這一次吧,等兒臣回去後,一定接那姑娘回來,定會好好待她,把她當親生女兒一般照顧,父皇您就原諒兒臣這一次吧。」

    謝皇后也點頭看向宣仁帝,「陛下,湖陽知錯了,您就原諒她這回吧,她這孩子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她一時氣憤也是情有可原,陛下您就看在她知錯能改的面子上原諒她吧。」

    &陽,你對那丫頭出手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有今天的結果嗎?」宣仁帝看向湖陽公主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謝琅不會這樣對你的?這些年來,謝琅低調內斂,然,他依舊是當年的那個謝琅。」

    他依舊是那個傲氣和鋒芒畢露的謝琅。

    而且……

    湖陽,她真的是真心知錯了嗎?

    她的眼睛就已經出賣了她。

    不甘,憤懣,傷心,她就是這樣認錯的?

    謝皇后心裡一個咯噔,忙溫聲再勸道,「陛下,湖陽她也是因為太看重謝琅了,所以才會失了理智,而且他們兩個夫妻十多年了怎麼能說散就散呢?而且還有思嘉呢,思嘉若說知道了,她該多傷心?琅兒也是個明理的人,只要湖陽跟他說清楚了,他肯定也會原諒湖陽的,琅兒他這次肯定是氣頭上,說的都是氣話。」

    從女兒到外孫女,謝皇后就打算想以親情來感動他。

    雖心裡知道事情已經很難挽回了,可她還為女兒努力爭取一把。

    宣仁帝看著謝皇后,「滿朝的文武百官都看著,全天下人都看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皇后以為謝琅只是氣頭上?」

    不,謝琅不是氣頭上說的話,他是破釜沉舟,然謝皇后卻不能承認,所以緩緩點了下頭,沒有開口說話。

    宣仁帝看著她,深邃的眸子冷冽,裡面透著迫人的氣勢,「每個人都必須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聞言,謝皇后的心一寸寸地往下直墜到谷底。

    皇上——他明面上是為了謝琅出頭,懲罰女兒,實際上,他是要懲罰自己!

    因為陸琤!

    他是為了給陸琤出氣!

    謝皇后手指緊緊地攥衣袖,吸了一口氣把涌到了心口的悲憤壓了下去,面色難過地看向宣仁帝,問道,「陛下,難道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真的不能給湖陽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宣仁帝眸光沉冽,「朕給了她兩種選擇。」小五說他自己會查,不用自己插手,然而事情不是顯而易見了嗎?

    能一次派出好幾個神箭手,同時把蕭殊和小五都算計了進去的,又與湖陽聯手的,除了皇后,還能有誰?

    就算不是她親自出手的,那她也是幕後最大的推手。

    平時她們後宮的小動作,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這次——若是別的人也就罷了,可小五與蕭殊兩人確比親兄弟還要親厚,那計若是成了,他們不但能毀了小五的名聲,讓兄弟反目,而且會毀了他們兄弟兩人!

    太陰毒了!

    謝皇后咬著後槽牙,「臣妾明白了。」

    兩種選擇,卻是一樣的結果!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這件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他這是要給自己一次教訓!

    她和女兒別無選擇!

    湖陽公主臉色如土,痛哭著往前爬了幾步,「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您原諒兒臣吧。」

    &在湖陽情緒激動,不過陛下請放心,湖陽今日一定就會把休夫書寫好送去給謝琅的。」謝皇后淡定地行了一個禮,然後起身走到了湖陽公主的身邊,伸手拉她起來,「湖陽,你父皇政務繁忙,起來吧我們不打擾他了。」

    &不,我不走,母后你幫我求求父皇讓他不要生氣好不好?」湖陽公主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我不要休夫,我不要和謝琅分開。」說著又看向宣仁帝,「父皇,兒臣一定會好好對那丫頭的,絕對不會再傷害她半分,父皇您相信兒臣,兒臣真的知道做了。」

    她是恨謝琅,恨不能日日折磨他,讓他後悔那麼對自己。

    但比起恨,她更愛謝琅。

    一想到要和謝琅分開,從此他們兩個不是夫妻而是陌路,她的心就如是被刀豁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好像呼吸一口都在痛。

    &陽,你聽話。」謝皇后拉她不住,只好跟宣仁帝告了一聲罪,把侯在門外的宮女和內侍叫了進來命他們抬了湖陽公主離開。

    湖陽公主哭得厲害,謝皇后端莊優雅地朝宣仁帝行了一個禮,「臣妾告退。」然後起身離開。

    宣仁帝看著挺得筆直的背脊,說道,「朕也是為了湖陽好。」謝琅先禮後兵,先把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若說湖陽一意孤行,那謝琅也不會再客氣。

    謝琅是讀書人,而且是個非常聰明優秀的讀書人,最是懂得怎麼口筆代付!

    宣仁帝能想都和擔憂的,謝皇后當然也能想到,頓了頓腳步,她沒有回頭,只輕柔地說了一聲,「臣妾知道陛下您是為了湖陽好。」

    他關心女兒,她當然不懷疑,但是,他更在乎的是陸琤!他更關心的是蕭薰那賤人留下的賤種!

    ……

    &後。」回了謝皇后的殿閣,湖陽公主就摟著謝皇后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謝皇后讓人打了熱水來,讓人屏退了左右,親自拿了帕子給湖陽公主擦臉,「剛我就跟說了你們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趁彼此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趁謝琅對你還抱了一絲的善意,湖陽你放手吧。」

    &不!」湖陽公主搖頭尖叫道。

    謝皇后仔細擦了擦她的臉頰,「你父皇知道那晚的事了,他是想趁機會教訓我。」

    剛用熱水擦過,湖陽公主的臉恢復了點血色,聞言臉色頓時又是一白,「怎麼可能?父皇不會知道的,母后您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陽,你已經慘和進去了。」謝皇后把帕子丟到了盆里,輕聲說道,「你父皇不是昏君。」

    湖陽公主咬了咬唇,想說反駁的話卻又說出來,沉默了一會,恨恨地說道,「都是陸琤!」

    謝皇后說道,「你把休夫書寫了吧。」


    &後。」湖陽公主傷心欲絕望向謝皇后。

    &母后對不住你,母后應該更謹慎些,更小心些的。」謝皇后握住她的手,紅著眼眶說道,「現在因為那丫頭的事,謝琅是已經下定了絕心了,寫吧,那女人早死了的,謝琅一時半會肯定也不會有別的人,你若是有心,以後還有轉圜的餘地的。」

    謝皇后又挑挑揀揀把當前的情況,以及各種利弊跟她分析了一遍,道,「還有思嘉那邊,這件是事瞞不了多久,回頭我們親自跟她說這件事。」

    聽了謝皇后的這話,湖陽公主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見她臉上有了猶豫之色,謝皇后就說道,「你自己寫吧,你不寫的話你父皇就會下旨,你父皇金科玉言他不是說著玩的。」

    女兒自己寫,面子上比陛下下旨要好聽得多。

    &後……」湖陽公主趴在她膝蓋上淚水長流。

    謝皇后知道她心裡已經決定過來,等她哭了會,見已經是午後了,想著她們兩個午膳都還沒有顧得上吃,就叫了宮女進來擺飯。

    都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謝皇后吩咐了準備筆墨紙硯。

    湖陽公主咬著唇,把休夫書寫好了,然後丟下了筆,看向謝皇后說道,「母后,難道我們這麼算了嗎?」

    謝皇后吩咐了內侍給謝琅送過去,微微一笑,「日子還長著呢。」這一次沒有成功不說,還搭上了女兒的幸福。

    是她考慮不夠周全才會讓害了女兒。

    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這次是她大意。

    下一次當然是要更縝密和小心了,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就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有合適的機會?

    ……

    內侍到時候,五皇子剛巧在謝琅那。

    謝琅接了一看,眉眼帶了笑意,周身如是注入了一股生機一般,仿佛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五皇子看著他笑道,「這樣,就可以安心養傷了。」

    &謝殿下。」謝琅朝他抱了抱拳,然後從枕頭下里拿出了一份奏摺遞給五皇子,「這是我的辭呈,還請殿下現在派人呈送給陛下。」

    五皇子愕然,「姐夫>

    &下以後不要叫微臣姐夫了,微臣已經不是了吧。」謝琅笑道。

    &慣了。」五皇子一笑,然後揮了揮手裡的摺子,「你不必如此。」

    謝琅科考出身,以他的才華和能力,不是駙馬了應該會到了更好的位置才是。

    謝琅輕輕搖頭,「公主畢竟是陛下的親生女兒。」

    父皇心裡肯定也是不舒坦的,他這是想消除了父皇心裡的氣!他把父皇的心思都揣摩得很清楚啊!五皇子點頭沒有再勸他,而是問道,「那以後什麼打算?」

    &臣已經想好了,等傷好了就去白鹿書院當夫子,這樣的話微臣也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妙心。」謝琅臉上的笑容儒雅而和煦。

    &去白鹿書院也好。」大皇姐應該不會就這麼輕易就算了的,白鹿書院規矩多而且嚴格,守衛也嚴,又都是讀書人的地方,大皇姐多少顧忌自己的名聲不會去書院裡胡來,只是有些屈才了,不過將來再入朝為官就是了!五皇子起身,「我現在就派人把這摺子送進宮去。」

    &謝殿下。」謝琅拱手。

    ……

    宣仁帝接了五皇子讓人送進宮的摺子,也沒有猶豫多久直接就批了。

    京城就跟炸開了的鍋似的,人人都在議論謝琅和湖陽公主的事。

    宋暮槿頗為驚訝,驚訝皇上會站在謝琅那邊。

    蕭殊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那晚的事後來五皇子與蕭殊是與蕭介誠說了的,所以蕭介誠也是知情的,對於謝琅的事他一點都不驚訝,感慨說道,「雖說這些年來他是默默無聞了,不過當年的謝家大公子是三元及第的狀元,有治國之才,他去書院——倒是有些委屈他了。」

    說完,蕭介誠就放下了茶杯,回房。

    宋暮槿和蕭殊也站了起來,送了他到門口,然後兩人回自己的院子。

    沐浴洗漱後,兩人躺在床上說話。

    宋暮槿趴在他的肩窩,手指纏著他頭髮玩,「我還擔心皇上大怒呢。」沒有想到皇上會站在謝琅這邊。

    蕭殊手掌在她的腰際摩挲著,「皇上他這是要給謝皇后和湖陽公主一個教訓!他這是給五哥出氣。」

    宋暮槿抬頭看向他,睜大了眼睛,「皇上不是……」

    不是對五皇子很冷淡嗎?大家都不是說他不喜歡五皇子嗎?

    兩輩子都沒見過宣仁帝的宋暮槿,她不知道帝心。

    蕭殊手掌沒有停,「皇宮就是不見硝煙的戰場,陛下的寵愛那就是催命符。」

    宋暮槿恍然。

    因為疼五哥,所以才會對他冷淡,這樣是為了保護他。

    &明日回杏林胡同去看看。」宋暮槿說道。

    去看看妙心,陪陪爹娘,爹娘過幾日就要回去了,她是希望爹娘能留在京城,不過宋家那邊宋寶平夫妻兩個那樣子,他們不放心老太太。

    &陪你一起過去。」

    &用,你在家陪外祖父就好了,沒幾日外祖父就要啟程離開了。」宋暮槿搖頭說道。

    他們這兩日白天基本都陪蕭介誠。

    她爹娘也要回清源鎮了。

    &父岳母也沒幾日就回去了,我們一起過去陪陪他們。」蕭殊笑道。

    宋暮槿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那我們早點回來。」

    &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唄。」宋暮槿趴在他胸口說道。

    &蕭殊眉眼之間的笑意暖融融的。

    描紅,爬樹翻牆,第一次蹲馬步,開蒙,跟夫子學習,……都有五皇子的影子。

    蕭殊聲音低緩,語氣透著輕快。

    在他童年和少年的歲月中,五皇子如父如母,似兄如友,扮演著各種不同的角色,宋暮槿聽得心尖都揪痛——

    堅韌如他,無堅不摧,她很心疼。

    宋暮槿抬頭,在他的唇上一吻,輕柔說道,「現在和將來,除了五哥,外祖父,你還有我,將來還有我們的孩子!」

    蕭殊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一雙眸子如暗夜裡的閃爍的寒星般閃亮璀璨,「北北。」聲音帶了幾分沙啞,然後深深地吻住了她。

    攻城略地,與她唇舌共舞。

    手指順著她的衣襟探了進去。

    火,一觸即燃!

    ……

    翌日,宋暮槿與蕭殊吃了早飯與蕭介誠說了一聲坐了馬車往杏林胡同而去。

    &題外話>

    這裡天有點事沒回留言了,嗯,今天白天回~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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