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倉庫餘溫還是很高,熱氣燙人,警方人員進來檢查一下無傷亡之後便都到門口去匯集,詢問倉庫管理的情況了,於是便只有凌瓏和容淵兩人,一人一手捏著一個防毒面具,蹲在倉庫最裡面。
「你確定這些殘餘的藥渣,都不是玲瓏閣的?」 「不是!」 凌瓏黑著臉,伸手拉開了倉庫最裡面的幾個柜子門,裡面同樣也放著她最珍貴的藥材,是留著給彭醫生預防萬一,用來給重病患者吊命用的人參靈芝,而且那些藥材,在玲瓏閣都養育了很久,按百年人參千年靈芝的年限來算都不為過。
可是現在柜子里,是空的。
容淵抿了抿唇,心裡頓時有了底。
「玲瓏閣的藥還有什麼地方有?」 「沒了,除了這裡,就是夏洛市古玩城,也已經被……」凌瓏忽然頓了頓,飛快的找出手機,翻到池冰的電話,在池冰的私人倉庫,那才是她最多的備存藥材的地方。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了,池冰的聲音沒有任何異狀:「餵?丫頭,你現在在哪裡呢?」 「池大哥,我在桂市,白樺醫院出了點事兒,中藥儲存的倉庫被燒光了,你那倉庫現在沒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也不想想我是誰,咱存放藥材的倉庫我可是特地……」 「等下!」凌瓏忽然打斷了池冰的話。
「藥材倉庫我知道在哪,不用在電話里說出來,我怕被人竊聽了,池大哥你也別急著派人去確認倉庫有沒有事,畢竟如果有事,現在去也來不及,要是沒事,反而會給別人跟著尋覓的機會!」 池冰默了半響,猛地咆哮起來:「你說什麼?有人竟然膽敢打你的主意!媽了個巴子不想活了啊?」 一聲嗷音還沒落下,他啪嘰一下掛掉了電話。
凌瓏:「……」 她本想提醒池冰小心的,不過想想,池冰作為一個黑社會老大,就算是再憤怒再生氣,他也有能控制他脾氣的能力,否則又怎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於是凌瓏又放下心來,既然提醒到位了,池冰自然會應對。
而池冰替她保存藥材的倉庫,則是在福源大廈負一樓和一樓之間一個比較隱秘的夾層,電梯不能直接抵達,樓道間的地理位置也需要有人帶路才能找到。
這個樓道還是當初姬冰泓用來作為自己私人倉庫的地方,被池冰發現之後就用來作為最好的酒窖,後來單獨特地的隔開了一百多平來給凌瓏放藥材,方便凌瓏不在的時候給白樺醫院和夏洛市的中藥店補給。
「池冰那邊的藥庫沒有事吧?」 「沒事!」凌瓏偷偷瞟了一眼容淵,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冷,不過說話的語調還算是有了點關心的情緒。
不過,他關係的,應該是空間組織有沒有被人發現吧。
「放心吧,池冰派人送貨的渠道都不是從同一個地方走的,對方就算真要針對我的藥而來,也沒那麼快就能找到池冰的藥庫!」 「我覺得,還是去看一眼比較好!」 容淵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壓根就沒有被沾染半點的灰,扯著凌瓏的袖子走了出去。
這行為,看得凌瓏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現在她沒心思想太多。
兩人出了倉庫,容淵隨意和負責的警方說了兩句話,便繼續拉著凌瓏的袖子朝醫院大樓走去。
「你這樣拽著我是幾個意思?」 要拉手就好好拉手,要麼你自己走我會跟上,特麼的拽個袖子是想表示哪裡不爽了? 容淵側著臉冷冷的叮了凌瓏一眼,沒有說話,卻鬆開了手。
凌瓏:「……」 一股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怨氣,讓凌瓏忽然轉身,與容淵的方向背道而馳。
她就不要和他一起走了。
反正這幾年有什麼事情還不是她自己搞定,偶爾搞不定的,找戚麟幫忙也能搞定,誰稀罕這人了? 空間十二閣,不是說好了各自不相互干涉麼,別的閣也幾乎和不存在一樣,幾年都看不見半個人影,就算容淵也幾年不見人影,凌瓏覺得,也可有可無。
這麼想著,她已經一股氣串在腦門上,跑到樓下那間小屋子,嘭的關上了門,遁入空間直接出現在福源大廈的倉庫中。
還好,剛出現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香味,這倉庫果然是沒有被發現。
那麼到底是誰盯上了她的藥? * 次日,凌瓏已經回到了夏洛市。
葉筱牧的婚禮,她既然承諾了要當伴娘,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事兒耽擱,況且福源大廈的那倉庫已經被池冰臨時添加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各種攝像頭和針孔攝像頭,雙管齊下,等的就是人自動出現。
當然,要是不出現也好,反正倉庫的存貨依舊能滿足白樺醫院的支出,至於夏洛市的中藥店,等凌瓏忙完了,才能去幫忙。
「這是你的伴娘禮服,還有容淵的也放你這兒,一會兒他來了就讓他換上!」 凌瓏剛走進葉宅,就被葉筱牧扔過來的一對禮服給砸了滿臉。
她惱怒的將幾個禮服給葉筱牧砸回去:「容淵來與不來,與我無關,他的禮服你自己送上門去!」 「噗!」 禮服掉在地上。
葉筱牧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去撿,眼底帶著一絲冷淡疏離的笑,輕哼了一聲,上樓去換衣服了。
看了一眼地上那套簡直和新郎禮服差不多的手工定製西服,凌瓏強忍住想要衝上去踩兩腳的衝動,挽著手中的禮服就要走。
「不就是幫我拿件衣服,你都有意見?」 容淵站在側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你怎麼來了?你來幹什麼?」凌瓏怒目圓睜。
人家喊他來當伴郎他就真來?他容淵什麼時候這樣容易被人請動了? 「你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 容淵慢悠悠的走到凌瓏面前,彎腰拾起地上的禮服,輕輕拍了拍:「這衣服做得不錯,有眼光!」 「又不是我選的!」 「我也沒在誇你!」 兩人針鋒相對,直到凌峰走進來。
「咦?未來姐夫教授,你不是說不會來的嗎?」他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容淵,又看了看凌瓏,心裡已經默默的開始戳手指。
這是小倆口吵架鬧矛盾的節奏麼?他肯定是要幫姐姐的,但是他現在能打得過容淵嗎?說白了,從頭到尾他都沒見過容淵出手,只是聽冷鍪和帥鴻說過,容淵的身手他們都不清楚。
凌峰糾結的捏著拳頭,幫誰?打麼? 沒等他琢磨清楚,凌瓏忽然提著手中的裙子,撕拉一扯,只聽嘩的一聲,半截裙擺已經被她扯了下來。
「我不覺得這衣服做得有什麼水平!」 說著,她撕拉一下又扯掉了外層的輕紗,三兩下捲成一團塞到垃圾桶里,最後她手裡的一套類似婚紗的長蓬蓬裙,已經變成了很簡短的禮服短裙。
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凌瓏下意思的低頭看了一眼裙子肩部,冷冷哼了一聲。
果然不出她所料,禮服肩部內部的線頭已經被人挑斷了。
換言之,這禮服裙擺很長,肩部線頭斷開,若是一會兒婚禮現場誰不小心踩了一下她的裙擺,後果不言而喻。
跟她玩這手,簡直是弱爆了。
凌峰呆呆的看著自家大姐武力值爆滿撕裙子還不夠,又找了把剪刀直接將裙子肩帶給剪掉了,頓時下巴都差點掉地上去。
「姐,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把裙子剪成這樣還能穿?還是你打算重新去買一條?可是都快要來不及了啊,婚禮一會兒就要開始了……」 「這不是你擔心的事,快陪你未來姐夫教授去換衣服吧,我這裡不用你幫忙!」 凌瓏捲起被自己剪得亂七八糟的禮服裙,轉身上樓換衣服了。
磨牙磨了半天,容淵才忍住心底那股怒意,收斂了情緒,淡然的對著凌峰點點頭,也找地方換衣服了。
葉家婚禮預定是中午十二點。
容淵整理好衣服回到大廳的時候,剛好看見凌瓏下樓,頓時眼前一亮。
穿著短蓬蓬裙的凌瓏,又將那些蓬蓬給剪掉了部分,變成長帶子系在肩帶上,還不是一次性系過去,而是一截一截的系個蝴蝶結,五個疙瘩繫到後背去,看起來格外新潮,修長筆直的雙腿套上了她自己空間裡儲備的絲光肉色絲襪,凌瓏自己還配了一雙紅白相間的恨天高,腳踝上輕輕繫著一串金色鏈子,顯得那雙腿格外引人注目。
脖子上簡單的彩金鍊子吊著一枚小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襯上她那白皙的膚色,仿佛一枚血痣斜斜的歪在左胸上方,充滿了血色誘惑,雙手白淨,那手套也被她扔掉了。
凌瓏有史以來還淡淡的畫了個簡單的裸妝,濃密細長的睫毛被拉得更長更密,唇色緋紅,耳朵上單邊掛著一串很長的金色流蘇耳墜,一直垂到肩部,高高挽起的長髮刻意留下幾絲垂在耳邊。
見慣了凌瓏清湯寡水不施脂粉的模樣,再忽然看到她這樣盛裝,容淵都忍不住多眨巴了一下眼睛。
「很漂亮!」 他由衷的讚揚了一聲。
比起四年前第一次看到她那面黃肌瘦營養不良沒胸沒屁股的模樣,現在站在面前的人,已經脫胎換骨由內而外都蛻變了。
心底忽然揚起一抹得意,容淵嘴角微微勾了勾,他的眼光,確實很不錯。
凌瓏翻了翻眼皮,沒有理會容淵的讚揚。
她穿成這個樣子又不是特地給他看的,既然要當伴娘,要是不拿出比新娘還要漂亮的妝容來,又怎麼對得起葉筱牧那麼心心念念的刻意邀請? 就在兩人正要繼續針鋒相對之際,一大批人湧入了葉家,各種幫忙籌備指揮,很快將凌瓏和容淵給分散了開來,然後很快接著眾人開車去了舉行婚禮的酒店。
一番忙碌之後,婚禮總算在十二點正準時開始。
酒店著落在夏洛市中心十字街道的希曼酒店,按照葉筱牧的要求,在酒店露天花園舉行,這酒店,聽聞顧家也有股份。
參與婚禮的人早在十點就抵達了現場,典禮要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便聚精會神的開始觀禮。
葉筱牧下了車才發現,凌瓏身上穿著的禮服已經不是她當初扔給她的模樣,不過現在要考慮再換已經來不及了,她狠狠的瞪了凌瓏一眼,因為人太多,很快就有人擋住了凌瓏,葉筱牧沒法細看,只得昂首挺胸的走進了酒店。
「快看,新娘子來了!」 「哇,好漂亮……這就是西方婚禮的衣服嗎?」 「雖然白色很不吉利了,但是看起來居然也還不錯呢,很清爽,又還很時尚……」 聽到眾人議論的焦點都在自己身上,葉筱牧總算心理平衡了不少,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來。
三年的忍辱負重算什麼?只要等她嫁入顧家之後…… 「真的是很漂亮啊,不過我覺得新娘子的穿著稍微素雅了點,你看,脖子上那枚紅寶石項鍊多小,還有這個耳墜,居然只帶一邊?」 耳墜只有一邊? 葉筱牧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兩隻耳朵,發現耳墜都在,並沒有少掉一隻啊?繼而又回過神來,她什麼時候戴了紅寶石項鍊了? 為了配上今天的婚紗,她戴的明明就是珍珠項鍊啊! 想到這裡,葉筱牧猛地停住了腳步,慢慢回過頭去。
在她身後,凌瓏正一步一頓,輕巧優雅的小步小步朝前走,那模樣,看起來簡直比她還要像一個新娘…… 「葉凌瓏,誰讓你今天穿成這個樣子的?」 直到此時此刻,葉筱牧才徹底看清楚凌瓏那一身打扮,以及她那妝容。
「表姐,你讓我當伴娘,我肯定不能讓你丟了面子不是?適當的隨便打扮一下也是給你長面子!」 凌瓏淡淡的指了指前面:「快點上去吧,表姐夫已經等不及了呢!」 台上,顧昊然穿著白色西服,站得筆直,臉上雖然展露著溫柔的笑容,不過凌瓏很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的寒意只怕比自己還要涼。
呵呵,這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意思? 只不過,容淵那廝又跑到哪裡去了?作為一個伴郎,他不是該陪著顧昊然的嗎? 葉筱牧要求的西式婚禮在國內還沒有開始流行,禮數也不是很全面,都被葉家給簡單的省掉不少,當初葉楓看中的也不過是這樣的方式更容易促進各方有頭有臉來參加婚禮的人進一步交流溝通,不用坐在一個固定的桌子上吃東西。
所以伴娘和伴郎的任務都不是很複雜,只需要陪在新人身旁即可。
但是從下車到現在,凌瓏都沒見著容淵人在哪裡。
反倒是顧南星,穿著一套同樣白色的西服,跟在顧昊然身後跑前跑後,好像真正結婚的人是他而不是他哥一樣。
看到顧南星,凌瓏下意識的又掃視了一下全場,卻沒有看見陳玉。
「我的伴娘妹妹,麻煩你專心一些,現在你只需要伺候好我就可以了,容淵他人呢?」 葉筱牧抬頭看了看,沒發現顧昊然身後有容淵的影子,忍不住出聲問道。
之前她找人去請容淵的時候,他可是親口答應了會來當伴郎的,而且剛才她也看見容淵去換了衣服。
「我怎麼知道?人是你請的,我不負責保管!」凌瓏微微一笑,優雅得體的後退幾步,站在葉筱牧身後。
在外人眼中,她分明比新娘還要像新娘,卻依舊甘願退後幾步站在新娘身後,簡直是太知書達理了。
「你……」 葉筱牧氣急敗壞的看了一眼顧昊然身後的顧南星,繼而跟著凌瓏掃視了一下全場,都沒有看見容淵,頓時嘴上便惡毒起來:「哼,看來你和他之間,已經完蛋了喲?葉凌瓏,你當初跟我搶他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會有今天?容淵根本就不是你這種女人可以得到的,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反正你也得不到你也一樣配不上,不是麼?」凌瓏好笑的回了一句。
不是她閒著沒事願意與葉筱牧鬥嘴,而是此刻她心裡確實也很不爽。
前天從白樺醫院出事到現在,容淵就一直表現得怪怪的,感覺和以前他對自己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凌瓏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被葉筱牧這樣戳一下,自然更不爽。
就在這時,葉家請來的司儀走上台,清了清嗓子開始主持婚禮,各方貴賓也在他的介紹下一個個入場。
葉楓和於婉走在最前面,葉楓還是穿著華夏國代表喜氣的紅色衣服,於婉則是穿了一身繡著紅色黃色菊花的旗袍。
緊接著是顧家。
因為顧老已經不在世,所以第一個走進來的,是顧昊然的父親顧瑞,項雪不在了,挽著他胳膊一起進來的,是顧家小公主顧悅。
兩人入座之後,才是葉一凌和葉一澤挽著妻子步入禮堂。
然後司儀特別宣布了一下婚禮嘉賓,包括容家在內的幾個世家長輩,接著才是顧琰和池曼,還有葉離家幾個兒子等人入場。
顧風死後,舒藝凝一直在坐牢,這樣的婚禮她自然是沒有辦法來,不過舒家也派了人來祝賀。
舒老沒有親自出馬,讓舒顏和顧蓉兒來代表舒家。
站了半小時,眾人才算是全部入場完畢,司儀抹了把汗繼續說話。
喜慶的話說了一籮筐之後,輪到顧昊然上場,等待新娘子步入紅毯。
「伴娘,給我拉著裙擺!」 葉筱牧傲然吩咐。
原本可以讓花童來牽裙擺的事情,她全部都要讓葉凌瓏來做。
凌瓏懶得和她計較,彎腰拾起那一米多長的裙擺,跟著葉筱牧的步伐朝前走,反正馬上就要完成任務了。
「下面我們有請……」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容淵的聲音忽然從話筒里傳出來。
「在今天婚禮開始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插曲……」 凌瓏猛的抬頭。
剛才司儀在介紹容家的嘉賓時,她已經看見了容青,他帶著兩個凌瓏都不認識的男人就坐在葉楓身旁,卻沒有見容淵,這個時候容淵卻忽然在台上冒出來,他想要做什麼?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葉楓,凌瓏卻發現葉楓忽然笑眯眯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頓時,心裡更瘮的慌了。
爺爺那表情是同意了什麼? 台下的眾人依舊看得津津有味,在夏洛市,西式婚禮不是很多,因為越是古老的家族,越是喜歡傳承華夏國的婚禮方式,對這種西式婚禮很排斥,所以在座的都沒參加過幾場正宗的婚禮,便理所當然認定容淵的出現也是婚禮早就安排好的。
司儀被容淵給搶了話筒推到身後,一時間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顧昊然,沒有得到任何指示之後,只好禮貌的帶著職業笑容站在後面不動了。
「容家在三年前與葉家承諾聯姻後,到今天為止,都還沒有舉行訂婚典禮,現在,趁著雙方家族以及親朋好友大家都在,借著今日婚禮的喜慶,我容家,正是宣布,與葉家的二千金葉凌瓏的訂婚宴,於明年元旦之日舉行,還希望各位屆時多多捧場!」 「噢……好耶!」 容淵話音剛落,台下眾人立刻條件反射的拍巴掌。
反正剛才司儀每說完一段話,大家就是這樣拍巴掌的。
凌瓏頓時滿頭黑線,這是什麼意思? 「那麼,現在,先有請葉家二千金葉凌瓏小姐上來,我們容少現在可是要當眾求婚了!」 司儀靈活的立刻宣布,手指直直的對著凌瓏的方向點過來。
喵了個咪的! 凌瓏有一種躺槍的節奏感,而且還進退兩難。
三年前所謂的訂婚,她不過是當做容淵給她的一種保護,現在兩人的感情也不見得多好,還訂什麼婚?真是胡鬧。
然而,沒等凌瓏回過神來,她已經被凌峰給推上了台。
從看到凌瓏替葉筱牧拾起裙擺的一瞬間,凌峰早就想這麼幹了。
他的大姐,怎麼可能去替別人拾裙擺! 而且早在幾天前容淵就給他說過,葉筱牧想要讓他給她當伴郎,做夢! 嗯,既然是做夢,他自然早就準備好讓某人夢醒了。
「瓏兒,我會等你畢業再結婚的!」容淵輕柔的細語,通過話筒放大之後,在眾人耳中都顯得格外煽情。
「天,我快要羨慕嫉妒死了……」 「原本還以為葉家二千金配不上容少,現在看來……好像也勉強還可以吧……」 「切,說的什麼話,你們眼睛都瞎了麼,誰說葉家二千金配不上容少了?看看人家今天這身打扮,就連葉家大小姐都比不上好吧!」 眾人激情奮發,已經全然將葉筱牧給忘在了一邊。
凌瓏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容淵,那廝一臉柔情的笑意,可眼底的冷漠和不爽根根分明,這哪裡是求婚,這分明就是有陰謀好不好? 「嗯?你三年前不就已經答應過我一次嗎?現在再答應我一次好嗎?」 說著,容淵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戒指盒,彈開,裡面的鑽石簡直閃耀得可以戳瞎眾人的鈦合金眼。
「哇塞,那麼大的鑽石,有一克拉吧?」 「容少果然是真的要和葉家聯姻啊!」 「什麼聯姻啊,人家這分明就是兩情相悅啊……」 眾人更是激情了。
一旁,葉筱牧的臉已經綠了。
這是她的婚禮! 不過,看到舞台上依舊一臉淡漠,絲毫不打算上前阻止別人秀恩愛的顧昊然,葉筱牧又緊握著拳頭收斂了眼底的情緒。
她只需要再忍一天而已。
「怎麼,瓏兒,你還在猶豫什麼?」 看到凌瓏遲遲不開口,容淵乾脆長臂一伸,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來,二話不說掏出戒指就要給凌瓏戴上:「你放心好了,這次這枚是真的戒指!」 不再是什麼一平米啊一畝空間啊什麼的容器了。
仿佛一瞬間,凌瓏感覺容淵眼底那些冷漠疏離的不爽都已經散去了,可是下一秒,她不經意的偏頭看了看旁邊被各種鮮花裝飾的小鏡子,忽然呆住了。
鏡子裡,容淵那張臉,壓根就不是她現在看在眼裡的樣子。
鏡子裡,那張臉忽然勾起了凌瓏心底埋藏了很久的記憶。
「等下,容淵,你到底是誰?」 凌瓏用壓低得司儀都聽不見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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