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276安撫人心

    276

    莫離染回到天奧城內,先吩咐莫言將寧中海的屍首送到安國公府,而他這邊就馬不停蹄的進宮去見東緒帝了。

    莫言按照莫離染的吩咐,將寧中海和他的兩個親信一起帶到安國公府的大門前,然後就放開那兩個人,迅速離開了。

    莫離染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將寧中海的死隱瞞下的,不過他也從來沒有害怕過,既然敢做,他自然當得起後果。

    莫言走了之後。

    那兩位親兵都是跟隨寧中海多年,也是寧中海一手提拔上來的,對寧中海是絕對的忠心耿耿,他們二人看到寧中海的屍體後,早就哭的泣不成聲,卻是因為技不如人,無法給寧中海報仇。

    如此得了自由,便迅速的將馬車直接駕到了二門上。

    守著二門的小廝看到是安國公的兩個親信,而且雙目赤紅,簡直失去了理智一樣,嚇得也不敢往上靠。

    二人扔下了馬車,迅速就向府內跑去。

    那守二門的小廝心中好奇無比,真的想知道這馬車裡頭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可以讓這兩人發狂。

    所以忍不住走上前去,打開了車門,看了一下,嚇得放聲大叫,幾乎喊的整個府中的人都聽到了。

    安國公的兩個親信,一路不停歇的直接闖進了寧遠山的書房,寧遠山的心情其實不是很好,昌平公主的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雖然他被公然帶了綠帽子,還是一頂堅韌的綠鋼盔,可是寧遠山的心裡還是放不大下昌平公主。畢竟他也偷偷的喜歡了昌平公主這麼多年。

    這感情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而且寧遠山也忍不住去打聽了一下昌平公主的下場,他也得知了,東緒帝並沒有打算要昌平公主的性命,初步打算是讓昌平公主明著病逝,然後讓昌平公主暗中離開,只是她以後再也不是公主了。

    寧遠山心中其實並不好受,而且他竟然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想把昌平公主當做外室養起來。

    即便昌平公主這樣對不起他,他還是放不下。

    即使他當初恨得要死,可是這心卻不由自主啊

    。

    寧遠山知道自己很窩囊,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關鍵是寧遠山真的這樣做了,東緒帝早就宣布了昌平公主病重,然後也將人放出了宮,而在當天,寧遠山就找到了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顯然很害怕,她原本以為寧遠山是要殺了自己泄憤的,但是卻出人意表的,寧遠山將昌平公主帶到了福祥街的一處宅子裡。

    這宅子是寧遠山的私產,安國公府也沒有人知道。

    寧遠山的神色很冷漠,直接昌平公主願不願意做他的外室,如果願意的話,他會將她養在這裡,如果不願意的話,就自行離開。

    昌平公主早就沒了從前的霸氣,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受的打擊顯然也不小,整個人看上去頹廢了不少,一聽到寧遠山這樣說,整個人都傻了。

    她沒想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寧遠山竟然還願意收留自己,要知道,她可是給寧遠山戴了一頂綠帽子啊,還讓他喜當爹。

    雖然這個計劃破產了,但是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啊。

    即便這樣,寧遠山竟然還打算原諒自己。

    同時昌平公主心裡明鏡一樣,寧遠山大概其是真的喜歡自己。

    說實話,這一刻,昌平公主心裡是十分的感動的,被一個男人這樣情深意重的愛著,她覺得很幸福。

    所以,幾乎沒有任何考慮,昌平公主就答應了。

    昌平公主直接跪倒在寧遠山跟前,賭咒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做一點對不起寧遠山的事情。

    昌平公主哭的淚流滿面,:「表哥,我雖然自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自從十四歲被太子那個禽獸侮辱了以後,生命中就再也沒見到一點兒光亮了,太子和薛皇后當時握著我最大的秘密,不斷的威脅著我,而太子一直把我當做她的玩物兒,我這心裡真的覺得太苦了,後來我雖然嫁給了駙馬,但是心中卻不甘,所以,這些年來,我折磨別人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直到遇到了你以後,才讓我感到了一點溫暖,可太子卻不肯放過我啊,我承認,最初的時候,是他逼迫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安國公府的支持,這一切都不是我願意的,我是一個女人,而是已經快四十歲了,我只想找一個愛我的男人,相扶相持的過一輩子,表哥,我其實早就這個男人是你,可是我沒辦法,太子不斷的用我的身世來威脅我,這一切都是我身不由己的啊!」

    寧遠山其實心裡又何嘗不明白呢?處在昌平公主這個位置上,的確也是很無奈,寧遠山本來就對她存著幾分的不忍,到了這一步,他又豈能不原諒她。

    寧遠山扶起了昌平公主,嘆著氣說道,:「你也清楚,我若不是真心在意你,到了這一步,也不會收留你在身邊了,過去的事情以後不提了,只要你往後好好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昌平公主靠在寧遠山的懷裡,重重的點了點頭。

    寧遠山低聲說,:「以後你必得當心,你再也不是公主了,這天奧城的人見過你的不少,你出門都要帶著面紗,而且無事也不要出去了吧。」

    昌平公主點著頭,:「我自然是知道的,以後我只會呆在這院子裡,等著你一個人。」

    寧遠山微微閉了閉眼,說道,:「以後你也不能在喊我表哥了,就叫老爺吧。」

    昌平公主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但仍舊乖順的點頭。

    寧遠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忙說道,:「你的名字也要改,皇甫柳真,不如直接將皇甫二字去了,就叫做柳真吧

    。」

    昌平公主心中酸澀不已,她以後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只是一名見不得光的姨娘罷了,可這樣的結果已然是很好的了。

    不然的話,她又能怎樣呢?

    她一個孤身女子,雖然有不少銀錢傍身,但是一個弱女子能守得住這些錢嗎?

    更有甚的是,她從前的身份註定不可能風風光光的活在人前,那還不如直接給寧遠山做外室,還能衣食無憂的活著,終歸都是見不得人的,這樣又有什麼區別呢?

    寧遠山又道,:「我會從城外偏遠些的村落著一些丫鬟婆子來伺候,這樣,她們就不會知道你的身份了,以後若有什麼需求,儘管打發家中的僕人來尋我!」

    昌平公主,不,應該是柳姨娘都一一的應下了。

    如此寧遠山這一晚就直接在這裡過夜了。

    柳姨娘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如從前,在床上對寧遠山更是無比的討好,讓寧遠山也過了一把癮。

    柳姨娘畢竟跟過太子,太子對她,和對平常的女人並無區別,有的時候,也會拉著她玩許多的花樣,其實柳姨娘在床上是很放得開的。

    對太子,柳姨娘從前可是不敢得罪一點兒的,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都將太子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而現在,柳姨娘把對太子的手段,盡數都用在了寧願身上。

    只是柳姨娘並不知道,這樣也有些適得其反了。

    從前她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肯定不會做這樣服侍人的活計。

    當然,除了對太子才會這般的低三下四,可如今這一切都用在了寧遠山身上,寧遠山到時覺得無比的舒爽,但是這心裡卻存了疙瘩。

    因為他總是會想,當初她就這般伺候太子。

    越想,心裡就越矛盾,可是對這種待遇,卻十分的嚮往,總之就是一句話,痛並快樂著,心裡矛盾著。

    於是,寧遠山的心情也不是多麼的好。

    雖然柳姨娘真的是拼盡全力的討好他,寧遠山也沒有真心的高興起來。

    這話,寧遠山又不願意和柳姨娘明說,而柳姨娘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覺得是否自己還是不夠努力,於是越發的殷勤,這樣,二人就只能磕磕絆絆,不咸不淡的過著日子。

    這也是寧遠山為什麼總是心情不好。

    外頭不省心,家裡更是不省心,齊氏整天上躥下跳,對著他也是冷嘲熱諷,就沒有一句好話。

    總之夫妻二人是見面就掐,都恨不得用盡天下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對方。

    就這樣的日子,寧遠山能好過才怪。

    所以這會子,寧遠山正在書房裡鬱悶著。

    就聽到門一腳被踹開了。

    寧遠山勃然大怒,立刻站起身吼道,:「是哪個該死的這麼不長眼,連本世子的門也敢踹,真是活膩歪了!」

    那二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著大喊道,:「世子爺,國公爺他去了!」

    寧遠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看到來人是父親的兩個親兵,火氣頓時小了不少,他知道二人在父親面前一向得臉,所以,也不是太敢去得罪

    。

    但臉色仍舊不是那麼的好看,:「父親又去哪裡了?他老人家也真是的,一聲不吭的就帶著母親走了,讓咱們這些做小輩兒的跟著操心!」

    那兩人知道寧遠山沒有聽出自己話中的意思,於是再次說道,:「世子爺,國公爺他去世了!」

    寧遠山的神色登時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除了什麼問題?去世了?這絕對是在說笑話,父親的身體這樣康健,在活個一二十年絕對沒問題,怎麼可能好端端就去世了呢?

    眼前這兩個人莫不是瘋了吧。

    寧遠山帶了一絲怒氣,斥責道,:「你們兩個竟然敢咒父親,父親若是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們!」

    那二人見寧遠山不信,心中也十分的焦急,忙說道,:「世子爺,屬下的命都是國公爺給的,屬下怎麼會咒國公爺呢,國公爺真的去世了,遺體屬下也帶回來了!」

    寧遠山這才有些相信了,同時心裡已經亂成一團麻,連一絲理智都沒有了。

    他身形晃了幾下,連連搖頭,喃喃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父親不可能會死的,父親怎麼會死呢?」寧遠山雖然相信了,但是卻真的接受不了!

    那二人恨不得上前直接將寧遠山拉走,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們不能這麼做,國公爺死了,如今這府里是世子爺當家作主了,他們是寧家的死士,肯定不能對家主不敬!

    但是其中一個性子比較直爽的忍不住催促道,:「世子爺,為今之計,您要站出來安撫大家啊,若是府里的人知道國公爺的死訊,肯定會亂成一團的啊!」

    寧遠山此刻哪裡還顧得上別人啊,他自己首先就亂了,根本聽不到別人的話。

    他心中只是在想,若是沒有父親頂著,安國公府以後該如何是好?他並不是一個多麼有野心的人,他雖然想要承襲爵位,可絕對不是想在這種情況。

    朝中局勢複雜,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連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但是有安國公在,這些都不用寧遠山操心,如今父親不在了,他可該怎麼辦才能保全自身和安國公府呢?

    寧遠山只要想到這些,就覺得無比的煩躁。

    半天,他才回過神,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

    二人幾乎要吐血,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啊,這真的是國公爺的兒子嗎?

    國公爺雖然在昭陽長公主這件事情處理的的確有些極端了,大事在國家大事上,卻從來沒有含糊過,怎麼會生出這樣沒有擔當的兒子呢。

    於是,一人答道,:「世子爺,現在府里可都指著您一個人了,你要振作起來,安撫人心啊,不要讓國公府整個都亂了啊!」

    寧遠山胡亂點著頭,這才說道,:「快帶本世子去見父親的遺體!」

    三人急忙忙的往二門上走去,可是已經晚了,此刻安國公離世的消息,已經在府中傳遍了。

    首先是二門上的小廝,直接嚇昏了過去,然後就是一個婆子好奇的來看了一眼,立馬喊了出來,驚動不少下人,一會兒的功夫就傳到了後院。

    齊氏和曾氏是同時得知的,正好,曾氏帶著寧芷馨在齊氏這裡聊天,做針線,無論私底下的關係如何,但表面上,她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齊氏的貼身丫鬟先得到的消息,匆匆忙忙就掀了帘子跑了進來

    。

    齊氏看了一眼那丫頭,不滿的說道,:「綠茵,怎麼回事,一點兒規矩也沒有,衝撞了三夫人和三小姐,本夫人打你一頓板子。」

    曾氏寬和的笑笑,說道,:「大嫂這是哪裡話,都是自家人,什麼衝撞不衝撞的啊!」

    齊氏這才沒說什麼,只是問道,:「你這匆匆忙忙的到底何事啊?」

    綠茵臉色慘白,這大冷天的跑的汗珠都滴了下來,哆哆嗦嗦的說道,:「世子夫人,三夫人,國公爺他去世了!」

    齊氏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次,:「你說什麼呢?」

    綠茵又重複了一次,:「國公爺去世了!」

    齊氏並不相信,:「你這丫頭瘋魔了吧,父親好好的,怎麼會去世的?」

    曾氏顯然也不信,拉著臉說道,:「你這丫頭打哪裡聽來這樣的謠言,竟也敢跟著亂傳,趕緊閉上嘴,若是在胡亂說話,仔細你的皮!」

    而寧芷馨卻覺得很不安,尤其是看到綠茵這樣鄭重的神色,她竟覺得此事也許是真的,於是忍不住問道,:「綠茵,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綠茵幾乎帶這哭腔說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奴婢正好路過二門上看到大家都在圍著一輛馬車瞧,走進了,竟然聽到有人說裡頭是國公爺的遺體,奴婢也唬了一跳,但上前一看,的確沒錯,就是國公爺的遺體,國公爺真的去世了!」

    齊氏這才信了,她原本正在繡花,一下子繡花針就刺到了手指上,殷紅的血液頓時就流了出來。

    她豁然站起身,大喊道,:「這怎麼可能呢?」

    曾氏和寧芷馨顯然也是臉色慘白慘白的,沒有半分的血色。

    曾氏拉過齊氏的手,忙說道,:「大嫂,咱們快去瞧瞧吧。」


    齊氏慌忙的點著頭,顧不上手指上的傷,然後妯娌二人一起向外衝去。

    寧芷馨整個人都慌了,祖父死了,這可如何是好啊,祖父可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啊,可是這安國公府的頂樑柱啊,如今府里祖母走了,就已經大不如前了,若是在沒了祖父,寧芷馨都不敢想,只靠著父親和大伯父,只怕安國公府會以最快的速度衰敗下去!

    只是這一刻,寧芷馨也來不及再往深處想了,忙一壁跟著齊氏和曾氏往前頭去,一壁囑咐讓人去告知自己的父親。

    寧遠征此刻正在剛剛抬了姨娘的小妾屋裡廝混,一聽到這個消息,嚇得差點從床上給跌了下來。

    手忙腳亂的就開始穿衣服。

    最後直接閒慢,忙拿著外頭的衣服邊走邊穿,向外頭走去。

    而大房這邊,寧子煜幾乎也同時得到了消息,趙可言的身孕已經快八個月了,聽得雖然很震驚,但畢竟寧中海和她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她也不至於為了這件事就動了胎氣。

    趙可言是個明白人,自然清楚,現在她腹中的這塊肉,對自己而言,比任何的事情都重要,而且齊氏找過相熟的名醫來看過,自己的胎像應該是個男孩。

    若真的可以一舉得男,那麼她的地位就無可撼動了。

    她懷著身子,已經把身邊的一個丫頭開了臉給了寧子煜,寧子煜雖然不怎麼招那丫鬟伺候,但是畢竟也用過了,而且對那丫頭也算喜歡,遲早都是要抬了做姨娘的。

    趙可言雖然知道每個高門大戶里,都少不了這樣的事情,寧子煜已經算是很潔身自好的了,迎娶自己之前,身邊的通房也只有一個,也是早年齊氏給的,自己懷孕以後,齊氏想盡一切辦法塞女人進來,寧子煜都沒有鬆口,也算是給自己這個正妻臉面了

    。

    只是讓趙可言恐慌的是,剛新婚的時候,她覺得寧子煜對她說不上多好,總是淡淡的,除了新婚之夜,他們很少有枕席之歡,她覺得自己走不進寧子煜的內心深處,她是個聰明靈秀的女子,而且女人的直覺往往都是很敏感的,她有一種感覺,她覺得寧子煜的心裡,應該藏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是寧子煜望塵莫及,永遠都得不到的。

    趙可言沒有去深究,只有那些蠢笨的女人才會一味兒的抓著不放,而趙可言卻不會這樣做,她只是對寧子煜更加的溫柔,更加的體貼。

    果然,人心都是肉長的,慢慢的,寧子煜似乎被趙可言感動了,對趙可言也越來越關心,然後他們有了孩子,這一切都是趙可言精心經營才得來的,所以她絕對會珍惜到底的。

    所以,別說是寧中海死了,就是趙老爺子死了,趙可言也會保重自己到底的。

    趙可言看寧子煜已經變了臉色,忙說道,:「大爺快點去瞧瞧吧。」

    寧子煜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所以,當寧遠山趕到二門上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寧遠山看著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頓時來了火氣,怒吼道,:「全都滾!」

    如今寧中海沒了,寧遠山才是安國公府的當家人,他的話自然就是聖旨了。

    一句話,所有的小廝,丫鬟,婆子,全都退到了一旁。

    寧遠山走了進去,卻看到,寧遠征整個人都傻了,而馬車門敞開著,裡頭寧子煜正在低著頭看著什麼。

    寧遠山往裡頭看去,真的看到自己父親寧中海的屍體,這一刻,寧遠山覺得整個世界天崩地裂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寧遠征來的慢一些,此刻也到了,看到呆滯的大哥,在看到了父親的屍首,頓時悲慟大哭,:「父親,父親,您怎麼這麼狠心,就丟下我們不管了啊!」

    寧子煜臉色陰沉,看著馬車外頭,自己父親和三叔父的樣子,心中煩躁不已。

    他冷聲說道,:「父親,三叔,你們先不要忙著傷心了。」

    寧遠山和寧遠征都不明所以的望著寧子煜。

    寧子煜的眼神落到跟在寧遠山而來的兩個親兵身上,他問道,:「祖父是被誰殺害的?」

    寧子煜的武功不弱,一眼就看出寧中海絕對是非正常死亡,很顯然,他是死在一個高手的掌風之下,這個高手一掌就震碎了寧中海的五臟六腑,讓他內臟破裂而亡。

    這手段何其殘忍,寧子煜真的搞不懂,祖父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那二人低著頭,越發的不敢說話。

    寧子煜眼眸一冷,語氣帶了不滿,:「你們作為祖父的親信,竟然保護的如此不周密,讓祖父死的這般悽慘,到了如今,竟然連殺害祖父之人也想著維護,你們真的是嫌命長了嗎?」

    二人忙跪了下來,連呼不敢。

    其中一個更是說道,:「回大少爺的話,是染世子,是染世子對國公爺下手的

    !」

    「這不可能!」寧子煜立刻反駁道,莫離染的性子雖然讓人捉摸不透,但是也不至於殺了祖父啊,況且他還是祖父的外孫女婿,就是看在傾城表妹的面子上,他也不會下次毒手的!

    那親兵答道,:「大少爺,屬下不敢撒謊啊,真的是染世子殺害國公爺的,屬下在外頭聽得一清二楚,絕對沒有半句虛言,而且染世子現在已經進宮面見聖上了,您大可進宮去詢問啊!」

    寧子煜的吃驚幾乎掩飾不下了,莫離染怎麼會殺了祖父的,這件事實在太蹊蹺了,讓寧子煜如何也想不通。

    而寧遠山和寧遠征也是面面相覷,這絕對是一個晴天霹靂。

    齊氏和曾氏早就嚇得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垂淚。

    寧芷馨眼珠一轉,大膽的猜測著,難不成祖父的死和祖母的失蹤有關係嗎?

    她自然也是知道昭陽長公主的失蹤和寧中海脫不了干係,而依著鳳傾城和祖母的感情,肯定不會放任祖母不管,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出了什麼變故,才導致祖父被殺嗎?

    寧芷馨自己也是不敢確定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意外了!

    寧子煜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父親和三叔父,忙說道,:「咱們趕緊進宮吧。」

    寧遠山這才反應了個過來,忙一邊點頭,一邊去拉自己的弟弟。

    寧子煜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齊氏說道,:「母親,你和三嬸娘趕緊把家裡布置起來,然後將祖父的遺體安置好,我這就隨著父親和三叔父一起進宮,無論怎麼,一定要討要一個說法!」

    齊氏慌忙的點著頭,父子叔侄三人這才一起離開。

    安國公府馬上就開始布置靈堂,齊氏雖然性情大變,但是這管家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一切都布置的緊緊有條。

    皇宮這邊,莫離染已經順利的見到了東緒帝,並且把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了東緒帝。

    東緒帝一拍桌子,喝道,:「這個寧中海,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莫離染沒有說話。

    東緒帝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指著莫離染說道,:「可無論如何,你也不怪要了他的性命啊!」

    東緒帝被莫離染弄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說,他怎麼可以殺了寧中海呢?寧中海不是一個奴婢,說殺就殺了,他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員啊,而且還是武將,手握兵權,軍中的親信更是不少,如此寧中海死在了莫離染手裡,這樣的影響真的是太壞了!

    莫離染的神色大為不屑,:「我不殺他,難道讓他這個變態繼續活著害人嗎?」

    東緒帝白了莫離染一眼,:「他不就是想要殺木清風嗎?那就讓他殺吧,左不過木清風只是一個大夫罷了,死了他能解決這件事情,也是不錯的!」

    在東緒帝眼裡,木清風只是一個太醫,他死不死的,對大曦朝並沒有什麼影響,可寧中海不同,寧中海是手握兵權的權臣,還是自己的親信,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而且一個小小的太醫,竟然還巴望起自己最貴的妹妹來了,實在是太大膽了,當年虧得出了這麼多的事端,否則依著母親對昭陽的疼愛,只怕也會讓昭陽嫁給這個不入流的太醫吧。

    這樣的木清風對於東緒帝來說,真的是死的太慢了。

    「昭陽也是,怎麼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呢,寧中海雖然不好,但是那個木清風也不見得是個好的

    !」東緒帝雖然不待見寧中海,但寧中海好歹是自己的親信,怎麼也比木清風親近多了。

    莫離染是聽一句,煩一句,不由得說道,:「安國公已經瘋了,他不單單是想要殺了木清風,還想要囚禁昭陽長公主一輩子,並且還想著要傾城陪葬,這樣的人,我豈能容他活著!」

    東緒帝顯然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寧中海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可見愛情這東西真的是太嚇人,將人給逼迫成了這副模樣。

    不過現在東緒帝也認了,殺了就殺了吧,人死不能復生,也挽回不了了,終歸只能幫著解決吧,誰讓這臭小子是自己的皇孫兒呢?

    不過東緒帝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呀,就是只會給朕惹是生非,見不得朕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莫離染唇角微挑,:「皇上如何能這樣說我,寧中海這樣的瘋子,真是死不足惜,爾今傾城和昭陽長公主還被囚禁在那所竹屋裡,我還要想辦法去解決他們!」

    東緒帝聽得有幾分的若有所思,:「昭陽和傾城都被囚禁在那裡了?」

    莫離染點頭,:「沒錯,我已經初步有了機會可以解救她們,所以就不在這裡耽誤了,我要先走一步了!」

    東緒帝剛想說話,外頭姜福急忙忙的走進來,說道,:「皇上,染世子,外頭寧世子,寧家三爺,還有寧家大少爺求見!」

    東緒帝微微蹙眉,:「離染,如此你也走不了了,索性大家將話說開罷了,也省的以後麻煩!」

    莫離染抿著唇,點了點頭,他既然當時敢動手,就不會怕這以後的事情了。

    「讓他們進來吧。」東緒帝說道。

    姜福這才將三個人引進了殿中。

    寧遠山,寧遠征,還有寧子煜看到莫離染正安然坐在一側,簡直就是目呲欲裂!

    寧遠山若不是礙於莫離染平時的囂張跋扈和武功高強,幾乎就要直接衝過去,質問他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父親。

    寧遠征雖然也一臉憤恨的望著莫離染,到底沒敢動作。

    寧子煜算是最有理智的,忙拉著父親和三叔父先下跪給東緒帝行了禮。

    東緒帝擺了擺手,:「平身吧。」

    寧遠山站起身,向著東緒帝說道,:「皇上,您可要給家父做主啊,染世子竟然殺害了家父,無論如何,不管因為什麼,皇上您都不能輕饒了他,家父好歹是正一品的國公爺,而且年事已高,又是染世子的長輩,卻死在一個晚輩手裡,家父死的實在是太悽慘了!」

    東緒帝點了點頭,他自然能理解寧遠山的喪父之痛,忙安慰道,:「遠山啊,你的傷痛朕都理解,只是離染也不是存心要殺害你父親的,只是你父親他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竟然想要殺害你們母親,也就是朕的皇妹,所以離染才會出手的!」

    一句話幾乎把三人的心給驚出來了。

    寧遠山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幾乎能夠塞下一個雞蛋了。

    寧遠征也是說不出話來。

    寧子煜稍微好一點,但是也是緊緊的皺著眉頭。

    這簡直太出人意表了。

    莫離染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十分的平靜,聽不出一絲的波瀾不驚,:「我也是實在沒辦法,當時安國公已經失去了理智,徹底了瘋魔了,傾城都被他鞭打的體無完膚,他還要取他人性命,我不能放任傾城和昭陽長公主被他傷著了,所以只能先下手為強

    !」

    寧遠山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大喊道,:「不可能,父親不可能會傷害母親的!」

    莫離染冷笑,:「不可能,寧世子可否跟著我去瞧瞧,安國公把昭陽長公主囚禁在鐵籠之中,還就連傾城也被他關了起來,還鞭打的一身都傷痕,安國公還三番兩次的拿著傾城的性命威脅長公主,將長公主強留在自己身邊,這樣的人,還有半分人性可言嗎?」

    面對莫離染的逼問,寧遠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大可以去瞧瞧,現今昭陽長公主和傾城都還被囚禁著,要是換做你,該怎麼做?」莫離染冷冷的問道。

    寧遠征有人弱弱的問道,:「那染世子你也不能殺了父親,你武功卓越,大可以將父親制服啊!」

    莫離染斜睨了寧遠征一眼,:「我倒是想,可若是不能一擊即中,安國公就會觸碰機關,發射出上千隻毒箭,要了傾城的性命,所以,我只能用最穩妥的方法!」

    寧子煜此刻忍不住插嘴,:「祖父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莫離染的語氣更加的不屑和冷漠,:「還不是為了強留昭陽長公主在他身邊嗎?當真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寧子煜被說的有些無語,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祖父還真的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祖父和祖母的事情,寧子煜也算是清楚,當初祖母在他身邊的時候,祖父沒有好好的珍惜,現在又要強行讓祖母留在自己身邊,這簡直讓人覺得涼薄不已。

    寧子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剛知道是莫離染殺了祖父的那一刻,寧子煜也是氣的發瘋,恨不得直接殺了莫離染來給祖父報仇的,可現在聽來,又覺得莫離染也有莫離染的無可奈何了!

    況且當時祖母也在場,連祖母都沒有阻止莫離染殺了祖父,可想而知,祖父做的事情究竟是有多麼的天怒人怨了!

    寧子煜此刻的心裡是十分的矛盾的,只好不說話。

    其實寧子煜特別想問一問傾城的情況,可也知道是沒法問的,若是問了勢必會引起染世子的疑心,若是再給傾城帶來麻煩,這樣就更加的不好了。

    不顧寧子煜旋即就放了心,傾城的情況應該不會很差,否則的話,染世子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來了。

    寧子煜終究忍不住問道,:「祖母和傾城表妹沒事吧。」寧子煜覺得這樣問一下,應該也不打緊吧。

    莫離染點了點頭,:「除了沒有自由,其他的都還好!」

    寧子煜這才算是放了心。

    不過此刻寧遠山和寧遠征還是不能寧中海已經離世這個打擊中恢復過來。

    東緒帝自然知道如何安撫人心,於是說道,:「你們父親既然已經去了,對外就稱病逝吧,這樣也能成全了他的顏面,他的喪事定是要風光大辦的,也好成全了朕對他的情意,至於安國公的爵位自然是由大外甥你來承襲的,而寧家老三也是朕的外甥,朕也不能虧待了你,打算給你一個安義侯的爵位,可好?」

    這一舉的意思,自然就是在安慰這兩位了。讓他們安安心心的接受安國公已死的事實。不要在尋莫離染的麻煩了!

    估計只要是明眼人應該都看得出來吧,只是不知道這二位是否能看得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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