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哭一場,或者撒潑打滾能夠讓傅景非收回成命的話,沐粒粒是一定會立即這樣做的。
然而沐粒粒無論如何說,傅景非的主意都不會有變,這個男人的偏執是很厲害的,光是看他能夠對沐粒粒有那麼強的占有欲就知道了。
「我真的不能接受。」雖然這樣說出來會讓傅景非不高興,可是原則不能改變,沐粒粒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態度。
至於傅景非的心意……她其實很感動。
她甚至在剛才的某個瞬間裡面,想到了上輩子的事情。
那時候的沐粒粒已經徹底相信了言遠的欺騙,需要騙取傅景非的股份。
然後她在那麼久的爭吵敵對里,終於對傅景非軟下了自己的態度。
她站在樓梯上,在傅景非上樓的時候,喊住了他。
傅景非靠著扶手轉過身來,修長的身姿自有一番矜貴氣質,眉眼深邃如畫。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沐粒粒,輕聲道:「怎麼了。」
即使她總是在折騰,將整個別墅都折騰的雞飛狗跳,在連傭人都不想搭理她的情況下,傅景非對待她的態度也仍舊沒有變化過。
只要是她說出口的話,傅景非不管多麼忙碌,都會認真的對待,從不敷衍。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傅景非是如何對待自己的,沐粒粒都很想抽自己兩巴掌,怎麼就那麼渣呢。
「我……我爸爸的生意……好像出了問題。」沐粒粒第一次那樣的和傅景非說話,自己都很彆扭,但即使是那樣,她也抬著下巴滿臉的傲氣,有那股子永遠不肯低頭的表情。
傅景非沒太關心過沐家,那些東西都有其他人去處理,而且沐粒粒如今在他這裡,沐家如何他也完全無需去關注。只要保證沐粒粒的一切就好了。
聽的沐粒粒忽然這樣說,傅景非眼神動了動:「需要我的幫助麼。」
沐粒粒那瞬間有著尷尬,為自己這樣欺騙的行為感到不恥,但轉眼又被言遠許給自己的那些承諾蒙蔽了雙眼,強行壓下了自己不該有的心軟念頭。
「雖然我和爸爸之間有著誤會,但我也不想沐家的生意出什麼問題,我怎麼說也算是沐家的一份子……我想請你幫我的忙,讓沐家度過難關。」
沐粒粒說謊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背著手,繞著自己的手指,只是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習慣。
傅景非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圈,最後便沉著聲道:「好。」
沐粒粒都驚訝了:「你要幫我?」
傅景非挽起袖子,逐步走下樓梯,靠近了沐粒粒,身上的強烈氣息也圍繞在她的周圍:「你需要我做什麼。」
「可能我需要……你給我一些你手裡傅家的股份,去收購沐家的那些,如果我作為傅家的股東出面,會好做一些。」
說完這個理由,沐粒粒自己都在心裡頭笑了。
多可笑的一個謊言,簡直漏洞百出,傅景非會相信才是怪了,更不要說會答應用這個來幫助他。
傅家的股份是隨便什麼人都有資格拿到的嗎?那意味著的,是在傅家所有的家族企業裡面占據足夠的說話地位,那就相對於權力的象徵。
可是出乎沐粒粒意料的,傅景非只是那麼定定的凝望了她一會兒,眼裡劇烈翻滾了許多沐粒粒看不懂的情緒之後,在瞳孔裡面染上深深的疲憊之前,點了點頭:「好。」
然後沐粒粒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竟然只是這麼一句話,傅景非甚至連調查一下都沒有,就直接列印了她。
這世上還有幾個人對待她,能夠做到傅景非那樣的程度?
那時候的沐粒粒並不知道,她辜負的這個人,竟然是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
只是等她終於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已經身死了。
回到現在,沐粒粒想到了某天上網時候看到的話,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如果要給這句話選擇一個最佳代言人的話,那麼一定是傅景非莫屬了,他最有資格代表這句話的含義。
在他的觀念裡面,只要是沐粒粒有關的一切,都是可以擺在人生首位的,無論什麼事情都必須排在她的後面。
至於她想要的東西,更是只要他擁有的,都可以毫無條件的給她。
沐粒粒並不能很好的體會這是一種怎樣熾烈濃厚的感情,她只是將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傅景非重合了起來,發現無論發生怎樣的歲月變遷,唯一不會改變的人,都唯有一個傅景非而已。
心靈的震撼,讓此刻的沐粒粒看起來很不一樣,亮晶晶的眸子裡像是含著淚,隨時要哭。
沐粒粒有些哽咽的說:「傅景非,你不要逼我了,這些東西,我真的不能接受。」
到了現在,這些東西不只是價值上的不菲而已,更是已經在感情上給予了她重重的一擊,讓她覺得自己不只是這輩子,就是再攤上幾輩子,也還不了傅景非對她的情意。
------題外話------
粒粒不要的話,把非非讓給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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