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忽然響起左嫣然的聲音:「翠兒,把屏風撤掉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翠兒應了一聲,指點兩個伺候茶水的丫鬟很快把屏風撤到屋子一角。
候選者們一齊把目光向羅帳投去,隔著薄薄的羅帳,終於再次看見了坐姿端莊,身段婀娜的左嫣然。想想很快就要跟奔雷山莊的大小姐,武林年輕一代中的第一美人共結連理,李去病四人都暗自興奮起來。只有李小白是推之不及的心態,他告訴自己左嫣然不是自己的菜。
左嫣然頭不動,一雙秀目直視前方,隔著兩丈的距離把五個候選者打量了幾遍。武者中李去病四人都正襟端坐,臉帶自信的笑容,擺出最迷人的氣度供佳人觀察。只有李小白反而恢復了大刺刺的坐姿,目光飄忽不定,東看西看,好像屋子裡的器物比眼前的佳人更吸引他似的。
左嫣然看見「木飛」的怠慢的態度,登時有些惱火。她自負貌美如花,竟然有人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的。她修眉緊蹙地望著「木飛」,想看看他有什麼可神氣的,憑什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越看她的眉頭皺得越緊,怒火也越大。
她心道:「就你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有什麼可神氣的,不是為了看我為什麼要來參加比武招親,真是不可理喻。」
她忽然輕「噫」了一聲,因為發覺「木飛」的神色和姿態間有些像一個人,尤其是他那副輕視強者,似笑非笑的樣子,真是神似那個讓曾經惱極了,後來又開始喜歡上了的李小白。但他怎麼可能是李小白呢,李小白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來,真是瞎了眼了。他的同門師弟們都能來,他為什麼不能來?一定是故意不來的!難道這傢伙還討厭我嗎?他分別都已經……
左嫣然想起了李小白為了帶她治傷,抱著她向峨眉金頂飛奔的事情,不由地俏臉飛紅,芳心如小鹿亂撞般跳了起來。
屋子裡一直沒人說話,場面變得尷尬了起來。翠兒觀察了情況,提醒著問道:「大小姐,是不是可以出第二個題目了?」
左嫣然從神思飛馳中悠悠地緩過神來,杏眼仍望著「木飛」,道:「嗯,開始吧!」
第二個題目竟然是讓五位候選者當場做詩,就以屋外的竹子為題。李去病四人都是出身大世家或是大門派,文武兼修,做首詩當然是不再話下。作詩正對李去病的脾胃,他思索片刻,興致盎的作了一首。他做的詩雖比不上那些文人騷客所做的,但也只有一股才情和氣度。封景龍,軒轅光赫和楊博延也都接著各做一首。
輪到李小白這兒,他乾脆地道:「這題我棄權了,作詩對我可太難了。」
李去病四人望著他呵呵直笑,佩服他的坦誠,心裡有些慶幸。要成為最終的贏家那是每場必爭的事情,主動有人放棄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其實李小白哪裡是不會做詩歌,他是不想做。他前世雖然讀書少,但是自從掃蕩了峨眉派的藏書閣後,知識水平和才情都長了一大截。
在岳陽城酒樓里扮做東海仙翁弟子的時候就曾毫不費力的做了一首。此刻再做一首對他來說絕不是難事。他之所以要棄權,就是不想再跟其他四人比下去,最好就此止步就能安全退出候選之列了。
翠兒微微一愕,扭頭去看小姐,轉過身後微微笑道:「木少俠如果放棄了不免有些可惜了,還是勉力做一首吧!」
話已至此,如果李小白還說不行,那自動退出的意圖就不言自明了。他苦笑著站了起來,在幾人面前左右徘徊思索,一臉難為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像是靈光乍現一般忽然停住步子,欣喜地叫道:「有了,有了。」
李去病四人對他冷眼相向,嘲笑他如此不穩住的樣子怎能做奔雷山莊的女婿。
翠兒問道:「木少俠的題目是什麼呢?」
「竹」李小白嘴裡蹦出來一個字。
「那快請念出來吧!」翠兒有些期待地道。
李小白邁起步子,緩慢地吟道:「門前竹兩片,婀娜真好看。昨日無柴燒,提刀砍幾段。」
這二十個字一處,屋子裡人頓時都愣住了。李去病等人都向李小白頭來了難以置信的目光,似乎是在詢問,這就是你做的詩嗎?
在他們眼裡,這根本就不是詩,只不過是有些押韻的日常白話。毫無才情,毫無詩意,而且還大煞風景。讓他苦憋出來這一首,還不如不做的好。
羅帳里卻是傳出了幾聲如黃鶯鳴唱般悅耳的笑聲。左嫣然笑完說道:「真是難為木少俠了,你做的詩也算是清新脫俗,不拘一格。」
李小白自嘲地笑道:「真是慚愧得很,小時候家裡窮沒錢讀書。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其他四個候選者都是嘿嘿直笑,帶著說不出的輕蔑和嘲諷。
李小白用一首打油詩贏得左嫣然一笑,這讓李去病四人都是心生妒忌。不過他們旋即又想,佳人笑不一定代表是看上他了,只不過覺得他是個可笑之人罷了。以左大小姐的眼光,怎麼可能看上他這個土包子呢?奔雷山莊勞財費力地張羅招親大會,最後怎能可能去選一個不入流的門派的弟子呢?
做完詩,招親大會所有的考核和甄選環節都結束了。擂台賽是考察參賽者武功修為,第二個題目是考察候選者的格局和見解,撤掉屏風後的第三個題目,考察的是候選者的才情和風度,同時也讓左嫣然自己挑選。
隔壁屋子裡的左千光聽完最後一首詩,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便去把情況告知兄長。
五人候選者隔著羅帳望著左嫣然,戀戀不捨的出了屋子。根據安排,招親大會的最終結果要到明天才會公布。李去病恨不能立即知道結果,但也是裝出一副不急不躁和胸有成竹的樣子。幾人出了門正要離開,李小白忽然被叫住。
「木少俠,能否停留片刻?」翠兒問道。
幾人同時吃驚轉身,臉上都寫滿了疑惑。李小白正暗自慶幸總算走完了過場,回去會就能帶三個同門傳送回去了。他相信憑自己出醜般的表現,左嫣然根本是不可能看上自己的。突然叫住自己是幾個意思呢?他要是強行推脫,就有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踟躕片刻,轉身回屋。
李去病等四人是不明白被叫住的是「木飛」,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嗎?憑什麼?憑相貌,數武功,論胸襟和才情,哪一點不是勝於「木飛」。
若不是左大小姐對他青眼有加,怎麼會單獨叫住他呢?四人立在門口,望著「木飛」返回屋內,看著房門關上,臉上雖然神情不已,但那無比妒忌的怒火都是一致的。
李去病忽然道:「三位,你們大可以再等一會,說不定左大小姐也會有請。我還有事就少陪了。」
楊博延道:「李兄說笑了,要走我陪你一起走。」軒轅光赫和封景龍也都一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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