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爺太狂妄了 V128禮物

    「沐如嵐!」一道男聲忽的在那邊拐角處響起,左一剪走了過來,看到沐如嵐顯然鬆了一口氣,開了車子回來突然就不見了沐如嵐的蹤影,嚇了他一跳,還以為沐如嵐被擄走了呢。(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濼妏尒説蛧lwx?.??g沵妗兲還茬看濼妏嬤?

    沐如嵐側頭看向左一剪,下一秒又忽的被捧住了臉頰掰了回來,麗塔娜的臉近得幾乎跟她鼻子貼著鼻子,黑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撥了上去,露出一雙暗藍色的眼眸,眸子裡倒映著沐如嵐的身影,就像黑洞,莫名的叫人屏住呼吸,緊張了起來。

    「別緊張寶貝兒。」她的拇指曖昧的摩擦著她的臉頰,那聲音變得低沉,性感的即使的女人聽著都會覺得心神一顫,「我們有空再一起出來玩怎麼樣?你可真漂亮,我都快愛上你了。」

    「我對女人沒興趣呢。」沐如嵐伸出手反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往後推去,下一瞬間卻感覺手指頭一濕,麗塔娜伸出舌頭舔了她的手指頭一下,在左一剪衝過來之前放開了沐如嵐的臉。

    「我有興趣就足夠了。」她道。

    左一剪把沐如嵐拉離了麗塔娜,只覺得剛剛那一幕怪異的叫他有點反胃,不是因為看到女人和女人在搞曖昧,而是另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麗塔娜要把沐如嵐給吃了似的,麗塔娜這個女人,果然是個變態嗎?一想到這個,左一剪也懶得跟她多說話了,管他禮貌不禮貌呢,反正他就是一打醬油的。

    沐如嵐被左一剪拉著大步往前走,很快便拐過了牆角,又回到別墅前的院子裡。

    麗塔娜站在原地,雙手抱著胸,微微一挺,頓時波濤胸涌的盪了幾下,暗藍色的眼眸就像打翻了的顏料盒。

    左一剪拉著沐如嵐大步往前,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好像怕麗塔娜追出來似的,直到上了車子,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車子開動起來,平穩的駛出馬路,左一剪想了想,道:「你有沒有留聯繫電話給剛剛那個女人?」

    「沒有呢。」沐如嵐微笑著道,好像根本不知道剛剛她遇到了個什麼非正常人的生物。

    「沒有就好。」左一剪又鬆了口氣。

    「怎麼了嗎?」

    「那個女人……」左一剪想了想,很多事情他明白,但是語言組織不太容易,「不太正常。」

    沐如嵐眼底划過一抹幽色,「不正常?因為她是同性戀嗎?」

    「同性戀在美國可一點兒都不少見,算不得什么正常不正常。」左一剪覺得好像不給沐如嵐解釋這個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只要她不離開總部,交出鑰匙後又被送回白帝學院,全部都是封閉式的,安全級別很高,一般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再說他們也沒證據表明麗塔娜真的殺人了還是怎麼的了,全都是嚴諾的一面之詞罷了,不過他們都選擇了相信嚴諾就是了。

    從後視鏡里看到沐如嵐還在看著他,好像在等著他的解釋,左一剪撓了撓臉頰,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精神病態者』這種東西吧?」

    「不是東西,只是一種精神疾病罷了。」沐如嵐道。

    「你知道啊,管它是什麼,反正你知道這東西的話應該就知道麗塔娜很危險,她就是一個精神病態者,不正常。」左一剪見不用他解釋那一堆心理知識,頓時就輕鬆了。

    「你們怎麼知道她是精神病態者?」麗塔娜在她面前表現的不正常,但是不代表平日裡表現的不正常,她絕對是高智商的女性精神病態者,一般人無法看出她的不正常吧。

    「哦,我們家族成員,有個學心理的,就差一篇論文就畢業了,現在大概快完成了。有機會的話你會見到他的。說不定過幾天就能見到了。」左一剪想到不久前嚴諾激動的打電話過來表示他的長期抗戰果然效果相當不錯,那位一直不斷駁回他的申請的amon院長終於放他進去了,果然是已經被他煩透了吧煩透了吧什麼的,算一算時間,以嚴諾的辦事效率,過幾天就能回來了。

    心理學家嗎?沐如嵐微微的斂下眼瞼,既然能看出麗塔娜不正常,大概程度也還算不錯呢,真是討厭吶,到處都能遇到天敵一樣職業的人,除了她的謙人,她依舊討厭每一個心理學家或者心理醫生呢。

    車子開進大鐵門內,駛進白帝國,正在小別墅二樓的秦冷月聽到車子的聲音,以為是白莫離回來了,立即跑出陽台,以往白莫離出去參加宴會都會帶上她的,她本來還忐忑白莫離會不會帶上其他女人當女伴,後面問了傭人後知道白莫離沒有帶其他的女人去,頓時就鬆了口氣,同時還升起一陣得意感,白莫離身邊唯一特殊的女人果然只有她一個!這一點可不是別的什麼人比得上的。

    然而,當她看到沐如嵐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瞬間又變了臉色,難看的仿佛鍋底,她為什麼穿著晚禮服?她為什麼打扮的那麼漂亮?雖然她身邊站在左一剪,但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十分的恐慌?沐如嵐去了宴會?打扮的那麼漂亮的去了宴會?該不會又跟白莫離有什麼牽扯了吧?該死的!她怎麼陰魂不散?!

    秦冷月咬緊了唇瓣,死死的握著圍欄,恨恨的瞪著走進大門的沐如嵐,即使那身影被大門阻隔了,她的眼睛也仿佛能夠透視似的瞪著。

    明堂堂的大廳里黑豹幾人正在看電視,看到左一剪回來懶懶的瞥了眼,本不在意的想要收回視線,下一秒又猛的扭過去,差點沒把脖子給扭了。

    沐如嵐對於那些視線習以為常,正想上樓去,忽的想到了什麼,頓住,扭頭看向左一剪,「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

    沐如嵐把手機拿出來給他,微笑著道:「幫我拍張照片吧。」

    左一剪立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激動的點頭,「沒錯沒錯,絕對要拍照,看我這破記性!來來來,多拍幾張……話說要是勞倫斯在就好了,那傢伙拍的照片好看……」

    咔咔咔的幾張相片很快照好了,左一剪心滿意足的把手機還給沐如嵐,看著沐如嵐上樓,走到大廳一屁股坐下來才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啊!剛剛用來拍照的,是沐如嵐手機啊喂!

    沐如嵐回了房間,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換掉了一分錢不花被強行贈送的禮服,放了熱水倒了精油舒舒服服的泡在了水裡面。

    不一會兒,唇角勾起笑,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把剛剛拍下來的幾張相片全部發送了出去,附加幾個文字。

    加州。科恩。

    皎潔的月光灑滿枝頭,淡淡的霧氣顯得朦朦朧朧。

    又是一地的紙張。

    墨謙人倚著窗沿,手上拈著一張紙,複雜的公式占滿整頁紙,最後是一串他得出來的最後數字。

    淡漠平靜的黑眸毫無波瀾的倒映著紙內的數字,他很專注,月光籠罩了他整個背脊,那背影看起來比月光清冷,比月亮距離這個世界還要遙遠。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來信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十分響亮。

    墨謙人微微抬眼,沉默的看了幾秒,直起身子走了過去。他從來不看簡訊這玩意兒,如果有急事,有打字的功夫電話早就過來了,還發什麼簡訊,但是有一個人比起給他打電話更喜歡給他發簡訊,導致他總要花時間去刪掉一堆垃圾簡訊,生怕一不小心就漏看了夾在一堆垃圾信息中的她發過來的信息。

    十分適合拿手術刀和彈鋼琴的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打開,是彩信,接收。不一會兒,淡漠的眼眸倒映出裡面的色彩,猶如平靜的夜幕下的湖面,輕輕的,淡淡的,蕩漾起微不可查的波紋,仿佛有蜻蜓從上方掠過一般。

    屏幕往下拉,看到那幾個字。

    ——好看嗎?

    沉默的看著文字,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指敲了幾個字發送過去。

    沐如嵐聽到簡訊提示聲,伸出濕漉漉的手在頭上的毛巾上擦了下,拿起放在邊上的手機。

    ——頭髮剪了?

    唇角笑容加深。

    ——一點點,一次性的,洗了個頭明天又恢復原樣了。

    一點點……也就是說剪了嗎?墨謙人盯著那字看了好一會兒,才回信。

    ——誰剪的?

    沐如嵐不由得輕笑,她可以想像他淡漠著一張臉卻又顯得認真在意的樣子,他這麼在意誰剪了她的頭髮啊,要是告訴他是左一剪剪的,左一剪日後會不會出什麼事呢?那要不要告訴謙人呢?會不會太不厚道了呢?漂亮的眼眸一轉,眼眸彎起。

    ——要不然以後都留著你幫我剪?

    墨謙人盯著簡訊,神色依舊,腦子裡卻很認真的考慮這事的可行性了,他不喜歡別人對他的妻子動手動腳,頭髮這麼重要的東西,在古代只有她相公才能碰的,也許可以查查網上有沒有教人怎麼剪頭髮的,要不然去理髮店裡學學也成。

    ——嗯。

    認真又慎重的回答。墨謙人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在繼為了沐如嵐學廚藝後又為了沐如嵐去學理髮這一點有多麼妻奴忠犬,一副高高在上淡漠清冷藐視眾生的樣子,結果沐如嵐一招手就淡漠的仿佛什麼都不在意般的乖乖把腦袋湊上去給她摸,對此喬伊已經從崩潰到麻木了。

    沐如嵐一點兒都不覺得這種占有欲讓她有不舒服的感覺,相反的,這種感覺很好,連屬於她的一根頭髮絲都被愛著的那種感覺,不是每一個戀人都能感受的到的,更何況,她的占有欲可比墨謙人的要強甚至還很扭曲呢。

    退出信箱,沐如嵐直接給墨謙人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很顯然他手上拿著手機在乖乖等簡訊。

    「你還沒有告訴我好不好看呢。」沐如嵐柔軟含笑的嗓音在霧氣滿滿的浴室中輕輕的響起,透過話筒,傳遞到那邊的人的身體裡、心裡、骨子裡、靈魂里。

    那邊沉默著,沉默的沐如嵐都快以為他不回答這個問題了,那邊才輕輕的淡淡的應聲,帶著一種沁入心扉的薄荷般的清涼味道,「很美。」美得他都在嫉妒那邊看到她這副模樣的人了,本來他想跳過這個話題的,因為嫉妒可是人類情感中最低級醜陋的,不過那邊的壞女孩顯然不輕易放過他。

    「那放大一張掛在你床後面的牆上好不好?」少女柔軟如貓掌的嗓音又傳來。

    墨謙人下意識的看了眼他床後面乾淨的沒有掛任何東西的牆面,事實上他的屋子裡牆面都是乾乾淨淨的,幾乎沒有貼什麼海報鉤子,作為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怎麼能容許乾淨無暇的牆面貼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破壞整體看起來的乾淨感?他覺得牆上有東西看起來很礙眼,一個釘子都不該存在。有次喬伊吃了東西沒洗手在他牆上留了個印子,墨謙人讓喬伊把整面牆都重新粉刷了一遍,要不然顏色會不協調,看起來很髒。

    不過……

    如果是沐如嵐的相片的話……

    「……好。」在沐如嵐面前,嚴重的潔癖什麼的,一般都是靠邊站的。

    ……

    翌日。

    秋日涼爽。

    沐如嵐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沐如嵐看了幾秒鐘,直接按掉了。

    陽光從窗外爬進,沐如嵐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穿上拖鞋洗漱去了。

    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傭人給她送來了早餐,她沒有資格跟下面那些人一起坐在餐桌上用餐,也不被歡迎。沐如嵐倒是不在意,為什麼要在意?

    不一會兒又有人敲門了,又是各種來勸說她把鑰匙交出去的,威逼利誘好言相勸一個個輪番上陣,沐如嵐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他們,不置一詞,覺得頗為有趣,他們臉上的表情太有趣了,有一半都是想揍她但是又因為各種原因而下不去手的憋屈樣子。

    最後一個左一剪,大概是覺得他們昨晚都一起出去了還算有點交情吧。

    「我說了吧,讓白先生跟我道歉兼道謝,否則不給哦。」沐如嵐微笑著道,事關原則和尊嚴呢,怎麼能輕易鬆口呢?

    「……你這是何必呢?」左一剪扶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好嗎?」白莫離跟誰道歉和道謝都不可能跟沐如嵐,他沒殺了她就已經很不錯了,沐如嵐真是得寸進尺,自找死路。

    「這個世界上可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哦。」一個精神病態者竟然跟國際權威的犯罪心理學家勾搭上了,這個在這之前聽起來不也是不可能的事麼?而且,當看到不可能成為可能的時候,那種感覺可真是太棒了,她喜歡呢。

    左一剪聳了聳肩,算了,隨便她,反正跟他也沒關係,在左一剪看來,那鑰匙遲早都得到他們手上。

    「我要去一趟隔壁,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左一剪轉身想出去,忽的想到了什麼問道。

    沐如嵐眉梢微挑,他是指真正的白帝國總部?

    穿過翠綠色的灌木籬笆牆,沐如嵐跟著左一剪走到了白帝國總部,這是一個很大的研究所,沒錯,是研究所,其規模大的堪比白宮,從他們所經過的房間看來,他們研究項目除去物理化學還有醫學和武器以及其他沒有見到的東西,當然,左一剪會帶她這個外人來的地方最多只是不算機密和重要的最底層。

    身邊時不時有穿著白大褂和黑西裝的男女經過,看到左一剪都是點點頭,看到沐如嵐皆是驚訝各異。

    左一剪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沐如嵐慢悠悠的跟著,不客氣的打量四周,忽的,她腳步一頓,站在一個房間門口,目光落在裡面白色的病床上的女人身上,真是意外呢,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呢。

    「噢,你們認識啊?」左一剪回來看了眼,出聲道,裡面護士還是研究員一樣的女人看到左一剪立刻眼睛一亮,正想跟他打招呼,左一剪卻沒看到似的看向沐如嵐,「那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等一下過來找你。」

    「好。」沐如嵐笑容柔和。看著左一剪大步的離開,她邁著步子緩緩的走進屋內。

    秦若柳……

    摩爾斯真的把她送回了白帝國了啊,不過她這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可不是她的傑作哦,她只是把她的腸子和內臟都拿出來透透氣罷了,其他的什麼都沒做哦。

    沐如嵐走到床邊,笑容溫柔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秦若柳,看樣子,成為植物人有一段時間了呢,是摩爾斯搞的鬼吧。

    忽的想到了什麼,沐如嵐看向對面站著的女人,「不介意的話,能讓我看一下她的肚子嗎?」

    那女人看著沐如嵐,沒說話,一副默許了的樣子,於是沐如嵐微微的彎下腰,伸手想要撩起秦若柳病服的看看她的腹部,卻不料一根鐵尺忽的拍了過來,重重的砸在沐如嵐的手背上,砰的一聲,疼痛感叫沐如嵐下意識的縮回了手,白皙的手背上一下子出現了一道紅印。

    一般尺子打人如果不特別用力是打不疼的,但是如果所用勁道和角度特殊,就比用全力砸下去還要疼了,比如把尺子橫起來打人的時候。

    沐如嵐抬眼,看到站在床對面的女人冷著一雙眼瞪著她,手上握著她長長的鐵尺,嗓音尖銳,「外來者別亂碰東西,秦小姐是你能碰的嗎?!」

    沐如嵐唇角的笑容微微的收斂了一些,低頭看著手背上一根直線似的紅痕,疼痛感還在擴散延續,微微的有些發紫了。

    那女人瞄了她手背上的痕跡一眼,眼底划過一抹得意,就是這個女人不要臉的想搶冷月小姐的男人是吧,看她不好好的教訓她,幫善良的秦冷月出口氣!


    沐如嵐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然而收斂了笑容的沐如嵐,嚴肅起來的沐如嵐,一向都是叫人覺得畏懼害怕的,黑如琉璃般的眼眸,一瞬間如同幽幽潭水,深不可測,叫人莫名心驚。

    「看、看什麼看?」剛剛還得意的傷了沐如嵐的女人此時不由得握緊了尺子,莫名的緊張害怕了起來。

    沐如嵐卻是盯著她,微微的彎下身子,再次伸出手撩起秦若柳的衣擺,那個女人卻在她的眼神下不敢再出手,只是嘴上逞能,「你別亂動!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我們boss未來妻子的妹妹!皇……皇親國戚你懂不懂?!」

    沐如嵐不理會她,微微垂眸看向秦若柳的小腹,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她曾經剖開她肚子的痕跡,不過多出了許多條,似乎被偽裝成了她被各種劃傷,而非僅僅這麼一道傷口的樣子,沐如嵐把衣服更加的往上的撥上去,露出她沒有穿內衣的胸部,那女人一下子驚叫了一聲,「喂!你神經病啊!給我放手!」說著手上的尺子又要拍下去,下一秒,卻猛然被那輕飄飄的嗓音所阻止。

    「真是漂亮的痕跡呢……」輕飄飄的嗓音,如同鵝毛,一陣涼風從窗外吹進,莫名的叫人覺得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餵……」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沐如嵐微笑著看向對面的女人。

    「不……不就是卷進了黑道火拼……」女人本不想回答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盯著那雙眼睛,有些戰戰兢兢起來。秦若柳因為卷進黑道火拼身中數彈,被教會的人救了起來送回白帝國,經過詳細的檢查和確認,秦若柳會成為植物人確實是因為中彈過多的緣故。

    「不對哦。」沐如嵐伸出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手術刀留下的痕跡,唇角的笑容加深,眸子溫柔如水,「我曾經把她的內臟除了心臟以外全部都拿出了體外呢,從這裡哦,本來還想把心臟也一起拿出來的,不過啊,還沒開始就被阻止了呢,真可惜,我現在已經能夠做到吧心臟也拿出來了哦,吶,你想試一下嗎?」沐如嵐看向那女人。

    手上的尺子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女人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目光驚恐的看著沐如嵐,好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什麼,惱羞成怒,「你神經病!滾出去!」她以為沐如嵐故意說這些話嚇她。

    沐如嵐微微聳肩,看來不太願意呢,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少了一次體驗有趣的事的機會呢。

    那女人瞪著沐如嵐,從口袋裡摸出震動起來的手機,接了起來,裡面不知道是什麼人,叫她一瞬間神色滿是受寵若驚,連連點頭,「我一定會辦好的,放心吧,交給我!」

    她收起電話,看向沐如嵐的神情又變得刻薄了起來,「跟我走吧,我帶你過去。」

    「去哪兒?」沐如嵐眉梢挑了下。

    女人不耐煩,「你沒看到我剛剛接了電話嗎?讓你跟上就跟上!誰願意給你領路啊,要不是上頭吩咐!」

    上頭?這個上頭指的是誰呢?左一剪嗎?

    沐如嵐微微挑了下眉梢,慢悠悠的跟著前面仰著頭跟鬥勝的母雞一個德行的女人。

    前面的女人斜眼往後看了眼,看到沐如嵐有乖乖的跟上,眼底划過一抹得意,帶著她拐過好幾個拐角,人煙減少起來,連這條走廊也冷上了許多似的,她走到一個銀色不鏽鋼大門前,用力的扭開前面方向盤一樣的鎖,哐的發出一聲厚重的聲響,不鏽鋼門緩緩的打開,白色的寒氣撲面而來。

    「進去吧。」那女人睨著沐如嵐說道。

    沐如嵐走近看了眼屋內,黑漆漆的看不清裡面的場景,她不由得湊近了一些,沒有注意到後面朝她用力推過來的手。

    女人眼裡滿是得意的笑,似乎就要輕鬆的完成任務了,然而下一秒,剛要推上沐如嵐的背,下一秒少女卻突然側了個身子,抓住了那隻想要把她推進去的手,微笑,「你想幹什麼?」

    想要做壞事,卻突然被抓了個包,頓時叫女人臉色難看神色有些驚慌了起來,「沒……沒事,只是讓你快進去而已。」

    「裡面有什麼呢?要我進去這種地方幹什麼呢?這種地方,是冰窖吧?裡面放著大概都是屍體之類的東西吧?」沐如嵐抓著她的手腕微笑著說道,「裡面有手術刀之類的東西嗎?有嗎?嗯,沒有也沒關係哦,我有就足夠了呢。」

    「你……你想幹什麼?放開……放開我!」女人覺得有點怪異了起來,用力的掙扎著想要擺脫沐如嵐的手,然而下一秒卻猛的被甩進了黑漆漆的冰窖裡面,下一秒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一絲光線都沒有。

    女人驚恐萬分,地面仿佛覆著一層冰,寒氣從皮膚侵入骨骼,冷得她全身發顫。

    四周黑漆漆的,她想到這是什麼地方,連忙站起身走到門後,重重的拍打著不鏽鋼的大門,「開門!喂!放我出去!」

    聲音迴蕩在黑漆漆的房間內,外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忽的她聽到了什麼身後傳來東西拖曳的聲音,猛的扭頭,「誰?!」

    伸手不見五指,更何況看到人影?

    她哆嗦著拿出手機,光芒一下子點亮了這麼一小塊區域,她抬眼,卻猛的嚇得全身僵硬,沐如嵐就站在她那麼近的地方,她的臉就湊在她那麼近的地方,看著她的手機屏幕,好像好奇的孩子在看著什麼,笑容溫柔,卻在此刻只讓她覺得森然恐怖,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吸聲,簡直跟鬼似的!

    她以為沐如嵐把她推進來後就走了!

    兩個人按理說應該比一個人呆在黑暗中更安心的,然而此時她卻莫名的希望只有她一個人呆在這裡。

    「原來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秦冷月小姐啊。」沐如嵐伸出手拿走她手上的手機,看了看通話記錄,微笑溫柔的說道。

    女人全身僵硬,緊緊的貼著身後的門,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沐如嵐,她的笑容如天使,然而此時她一隻手拿著她的手機,一隻手卻拖拽著一具女屍的……

    注意到她的視線,沐如嵐看了眼女屍微笑著道:「因為她占了我想給你的位置,所以只好先委屈一下她了呢。」

    「你……你想幹什麼?」女人哆嗦著貼著牆往邊上移動,這個女人好奇怪,好可怕的感覺。

    「我本來還在苦惱要送什麼給秦冷月小姐呢,現在看來不用苦惱了呢。」沐如嵐歪了下腦袋,笑容溫柔,單純可愛的樣子,「雖然冷了點,但是忍受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哦。」

    「你……啊!」

    ……

    左一剪奇怪的在屋裡走了一圈,看到秦若柳被撩起的衣服嚇了一跳,古怪著一張臉一副不知道是嫌棄還是怎麼的伸手把她的病服扯下來,他一點兒都不想看到秦若柳的胸部。

    雙手叉腰,沐如嵐到哪裡去了?還有看護去哪裡了?

    想要給沐如嵐打個電話,卻發現自己沒有沐如嵐手機號碼,更不用說有個小小的看護的手機號碼了,於是在外面拉了個人問,很容易就得到答案了,畢竟沐如嵐太引人注目了。

    沐如嵐被看護帶走了。

    被看護帶走了?

    左一剪擰起眉,在走廊里走動了起來,他想沐如嵐應該是在某個地方吧,這裡可是白帝國,總不會出什麼意外不是?不過那個看護帶著沐如嵐出去幹什麼?說起來那個看護還是秦冷月給秦若柳找的呢,說是白帝國的工作人員太忙讓他們照顧秦若柳不好意思,所以找了個據說是她的可以信任的護士專業的朋友來當秦若柳的看護,白帝國調查過才同意她進來的,現在看看,真是不懂規矩!

    左一剪一路問過去,但是後面的區域因為都是醫學部門的停屍房所以沒有多少工作人員,走廊空空的,他瞄了眼邊上有方向盤般的門鎖的不鏽鋼大門,然後又不甚在意的離開了,沐如嵐總不可能被關在這種地方里吧?開玩笑。

    那邊,小別墅二樓。

    秦冷月看著手機上發來的已經搞定的信息,唇角勾起冷笑,白帝國總部連她都沒有進去過幾次,沐如嵐憑什麼進去?她要她有去無回!停屍房那邊的監控她已經讓人去妨礙掉了,誰也不會知道是那個女人把沐如嵐給扔進冰窖里的,把沐如嵐丟進去後,在外面把溫度調到最低,不到三個小時沐如嵐就會冷死在裡面,而她的屍體,至少要在明天早上才會有人發現!

    再者,那個看護這次做完之後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一會兒她出來她給她一筆錢,就可以直接離開白帝國躲得遠遠的去了,白莫離應該不會介意的,沐如嵐死了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嗎?

    時間一點點過去,左一剪找了沐如嵐將近兩個小時都沒找到人才開始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起來,研究所很大,坐電梯走完每一層都得花兩個小時,而他不知不覺中把它走完了,卻還是沒找到沐如嵐?

    心裡隱隱的覺得有點不安起來,沐如嵐手上可是有傑斯諾保險柜鑰匙的人,可別在白帝國總部出什麼事了,要不然他這個把她帶過來的人可怎麼跟白莫離他們交代?

    到監控室那邊去看監控視頻,卻只看到沐如嵐被前面的女看護帶著走了好幾條走廊,然後後面就卡死了,鳥毛都看不到一根!

    左一剪狠狠的抓了抓頭髮,掏出手機給雪可打電話,那個女看護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平白無故的帶著沐如嵐往哪裡走?走著走著還不見了人影了!

    雪可正在跟白莫離報告情況,突然接到左一剪電話說沐如嵐在研究所裡面失蹤了,頓時眉頭擰了起來,「大門那邊沒有開啟過的記錄,沐如嵐和那個女的肯定還在裡面,讓人去每個房間都仔細搜一搜,速度快點!」

    所有人都會想是那個女看護想對沐如嵐不利,是她別有用心,因為是她帶走沐如嵐的,沐如嵐是跟在她後面走的。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白莫離手上的鋼筆划動的速度減慢了下來,耳邊聽著雪可說的話,眉間微蹙,心裡又有些煩躁了起來,沐如嵐那傢伙果然是個麻煩體,在哪裡都不安分,也許應該關在籠子裡才不會四處亂跑到處給他惹麻煩!

    「已經在進行搜索了,相信很快會有消息的。」雪可看著白莫離的手,說道。

    白莫離沒應聲,只是低頭繼續看文件,只是那密密麻麻的字母卻叫他覺得看起來跟蒼蠅似的煩。

    雪可沉默的看著白莫離好一會兒,冷艷高貴的道:「研究所醫學部那邊好像有新成品想要給boss看一下。」

    白莫離抬眼看了雪可一眼,應了聲,放下筆站起身出去。

    「……」雪可眉頭擰了起來,事情好像有點糟糕了……

    ……

    漆黑無光冰冷的冰窖內,唯一的亮光是兩隻手機發出來的。

    兩邊是好幾層的抽屜一樣的不鏽鋼架子,看起來很乾淨,但是只要隨意拉開一個,就能看到裡面躺著一具屍體或者其他人類肢體,一般情況下,只要有醫學類的相關部門,總是少不得屍體這種工具的。

    兩個不鏽鋼大抽屜之間,有一個醫用的架子,大概是用來搬運屍體的。

    有人在哼著歌,手上摺疊式手術刀寒光閃爍,輕輕的割開躺在上面的女人手腕上的動脈,猩紅的鮮血順著傷口嘩啦啦的流出,用從角落裡翻出來的器皿盛著,要是落到外面可就不好了呢。

    「都怪你太調皮了,我本來已經很用力的在忍耐了呢,可是你為什麼要冒犯我,還要帶我到這麼適合讓我練習的地方呢?吶?」沐如嵐一邊解剖屍體,一邊溫柔憂傷的說道,手背上的那條被她用尺子打出來的傷痕已經徹底青紫了,在白皙無暇的手背上清晰可見觸目驚心,可見她用力有多大。

    明明她已經很有禮貌的問可不可以看秦若柳的肚子了,結果卻不說話讓她當做默許,分明就是故意想要對她動手的吧,真是沒禮貌呢,她的謙人不喜歡看到她身上有傷呢,她也答應過他不會讓自己受傷了,結果她卻讓她這麼快就食言了,太過分了,所以要受到懲罰哦。

    當然,那位背後指使者也要呢,哪怕她肚子裡有個小寶貝也不可以被原諒哦。

    ……

    分組在各個樓層搜索,工作人員們也都暫時離開了崗位撤到了外面,看起來很大的陣仗。

    秦冷月站在二樓努力的往那邊看去,看到人們撤到了外面也猜到了情況,她眉頭擰了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這個時間距離那女人給她發信息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沐如嵐穿的是秋天的衣服,冰窖溫度控制器調到最低的話,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冷死了,但是那個女人怎麼還沒來找她?難道還在那裡面嗎?

    秦冷月急了,沐如嵐死了,但是如果那女人被找到,豈不是會把她供出來?該死的,這下怎麼辦?

    秦冷月想太多了,沐如嵐會被找到,但是那個女看護永遠不會被找到了。

    冰窖大門被用力的擰開,外面控制的開關被打開,冰窖內立即光亮通明了起來,人們也看到了冷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沐如嵐,她冷得全身顫抖,臉上發白,這麼縮成一團,就像寒冬里被拋棄的貓咪,柔軟又脆弱,來人連忙給她披上衣服把人帶了出去,順便看了看外面的溫度計上面的度數,還好還好,要是再低一點就完蛋了!

    冰窖里,除了沐如嵐之外,沒有其他人。

    除了一具具放在抽屜里的屍體。

    「我的包……」沐如嵐被扶出去前指了指她掉在地上的出門總是背著的小背包,立刻有人幫她撿了起來一起帶了出去,那包包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有點重量。

    沐如嵐被送了出去,身上緊緊的裹著毯子,烏黑的髮絲濕濕的,身子不停的打著顫,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像掉進水裡被撈起來的貓咪,叫白莫離看著覺得礙眼到了極點。

    「你沒事吧?」左一剪連忙上前,看著沐如嵐這樣子愧疚死了,他本來帶沐如嵐過去是想叫她看看白帝國有多龐大,讓她知道跟他們對著幹沒好處的,結果竟然叫她遇上這種事。

    「送她過去。」白莫離冷冷的聲音響起,扶著沐如嵐的女工作成員立刻扶著她往灌木籬笆牆那邊走去,直到看到沐如嵐身影消失不見,白莫離冷酷的鷹眸仿佛越發的冰冷了起來,「給我把那個女人掘地三尺的找出來!」竟然敢在他的地盤上放肆,找死!

    沐如嵐被送回了屋子,進屋前她的眼角瞥向那邊小別墅二樓,看到秦冷月,眼底划過一抹詭異的色彩。

    送沐如嵐回屋的人把沐如嵐扶到床邊坐下,順便把她的包包放在了床上,然後去給她放水泡澡,沐如嵐表示不需要她繼續幫忙後才退下。

    房門被輕輕的關上,屋子裡只剩下沐如嵐一個了。

    不停的冷得顫抖的身子不再顫抖,沐如嵐唇角勾起笑容,覺得今天這事十分的有趣,她拎起有點重量的包包走進浴室,把裹得緊緊的毯子從身上剝下來,熱水白色的霧氣瀰漫整個浴室,白皙的手指解開自己薄薄的外套,裡面露出並不屬於她的衣服,脫掉褲子,裡面還有一件不屬於她的褲子……

    如果衣服被發現的話,漂亮的局就等於有了缺口呢,這可不好,她喜歡完整的東西吶。

    水聲嘩啦,沐如嵐把自己泡進熱水中,舒服的喟嘆了一聲,眼眸眯了起來。

    那黑色的小背包放在洗浴台上,裡面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秦冷月驚慌不已,沐如嵐竟然還沒死!她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為什麼總是弄不死她?!還有那個女人呢?

    秦冷月拿出手機,撥了女看護的手機號碼,並沒有關機,裡面的忙音叫她心臟緊張了起來,不一會兒,那邊電話被接了起來。

    「中午好,秦小姐。」沐如嵐溫柔的嗓音從那邊傳了過來,頓時莫名的嚇得秦冷月險些丟了手上的手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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