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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嵐看著麗塔娜,看到她一頭髮絲凌亂,一隻眼睛綁著繃帶,另一隻眼眸詭異森森,仿佛帶著笑,又仿佛帶著一種濃烈的欲望,身上的傷似乎在這幾天都上過藥,至少在表面上看來沒有什麼大礙了。∷~
沐如嵐看著她被推上飛機的身影,唇角的笑容依舊,一個變態罪犯說的話,有人會信麼?別忘了她可是受害者呢,差點被她害死的受害者。
飛機起飛,在第二天清晨到達美國舊金山,墨謙人和麗塔娜以及幾個fbi成員在這裡下機,然後又飛往紐約,因為沐如嵐要回白帝學院上課。
又是還算熟悉的高高的翠綠的灌木籬笆圍起來的龐大校園,看起來自由的連圍牆都沒有,實際上嚴格的仿佛軍事基地。
沐如嵐把卡插進感應器,校門很快打了開,在門內兩邊找到自己的高爾夫球車,沐如嵐慢悠悠的往宿舍區開去,先去睡一覺,明天再去上課。
經過中心的教學樓區的時候,沐如嵐發現很多學生都聚集在排名大廳或者外面,排著隊,隱約的能看到各種醫學儀器,看起來是在進行體檢。
有學生看到沐如嵐,一下子引起不少驚呼,看起來頗為激動的樣子,「嘿!是殿下!好久不見!」
「中午好殿下!」
「中午好!」
「……」
就像大明星登場,沐如嵐從頭往尾開,打招呼的不計其數,叫她都回不過來了,只好微笑,想要加快速度,卻不料看到學生會副會長斯菲諾站在教學樓前的階梯上朝她招手,沐如嵐只好把車子開過去,「有事嗎?」
斯菲諾推了推眼鏡,白底金紋的校服穿在身上依舊挺拔嚴謹,他頷了頷首,問道:「你吃早餐了嗎?」
沐如嵐想到自己因為太累而丟在一旁的麵包,搖搖頭,「怎麼?」
「那正好。白帝學院一年一度的學生體檢,希望把每個學生的身體健康狀況都記錄在案,並且反饋給每個家長,要知道白帝學院是要對學校的每一個學生負責的。你還沒有相關記錄,如果有時間的話,下來做一下吧,你是白帝學院的no。1,不需要排隊,可以優先進行各項檢查,時間不用很多。」
「很重要嗎?」沐如嵐問道,體檢什麼的,以前在k市也是一年一次的,柯婉晴和沐震陽一直都很在意她的身體健康狀況,所以她身體狀況良好,如果不重要的話,她就懶得再做了。
斯菲諾點點頭,「是的,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嗯,那好吧。」沐如嵐在斯菲諾的攙扶下下了車子,往排名大廳走去,正輪到的學生看到沐如嵐立即毫無異議和不滿的讓了位,只因前方那巨大的排名版塊上,有四個no。1都是她的名字。
沐如嵐也不推卻,這個學校的規矩就是這樣,她幹嘛還要禮讓什麼的先來後到什麼的?而坐在桌子後面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倒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對於她這個殿下卻也並沒有特別尊敬,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起來很是驕傲。
斯菲諾站在沐如嵐身邊,在沐如嵐插卡進校的時候監控室那邊就已經打電話通知了白帝國總部,而總部那邊身為掛名的學生會會長的黑豹則跟斯菲諾說了沐如嵐的狀況,讓他幫忙照顧著,所以他準備一直跟在沐如嵐身邊照看著。
「這是白帝國總部的第一醫療隊,是由醫學部隼風先生旗下的第一支隊,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放心的交給他們吧。」斯菲諾在一旁解釋道。
沐如嵐點點頭,難怪,原來是白帝國的精英部隊,驕傲的有理。
測了脈搏、血壓、抽了血等等,很快搞定了,花費的時間確實不長,沐如嵐開著高爾夫球車回了她的別墅,發現她的小寵物沒有乖乖的在屋裡等她,反而不見了,窗台上貼了一張紙條,大概是秦破風或者秦出雲寫的吧,說小白跟他們去華盛頓了。
把紙條扔進垃圾桶里,沐如嵐上樓洗漱了下就上床睡覺去了。
另一邊,沐如嵐前方的那棟別墅,原本是秦冷月所住的別墅。
門口擺放著許多的箱子,裡面都是秦冷月留在別墅里的東西,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抱了一箱又一箱出來,耳朵上戴著一個藍牙耳機在說話。
「……知道了,我會好好研究那病毒的,話說要我過來待在這兒,你們好歹讓人過來把這屋子裡的垃圾都清理清理,搞得我現在都快累死了……知道了,我已經有點眉目了,等我做過實驗後再跟你們說,現在說了你們也不懂……我繼續收拾屋子,掛了……」隼風掛了電話,把手上的箱子又疊上去,低頭就看到自己白大褂上面髒兮兮的,頓時眉頭擰了擰,轉身走進屋內。
收拾了那麼多東西出去,屋內卻非但沒有變乾淨整潔,反而似乎更加亂了一些,各種儀器放在地上、桌上、沙發上,都快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他抬腳跨過幾個儀器,走到沙發前,坐在一台音響似的放在沙發上的儀器上,彎腰拿起桌面上的一疊a4紙和一個魔方似的木製立方體內,立方體開了個口子,可以看到放置在裡面的兩支液體,一支是黃色的,一支是綠色的。
cm病毒和解毒劑。
這麼珍貴的東西,一支僅有20毫升,解毒劑還是十幾毫升,病毒卻只剩下不到一半,其中不乏因為摩爾斯做壞事和他研究這東西所用去的量的原因。
果然不愧是傑斯諾博士研究出來的東西,真是難搞,所留下的資料也沒有任何關於病毒的製作、材料等等之類相關的東西,而全靠自己去研究的話,只怕一支病毒都用完了都研究不出個屁來,好在,他抱著僥倖心理抽了一點解毒劑來研究後,發現了其中想都沒想到的一項物質——dna。
也許這個東西就是傑斯諾博士意外出錯掉進去的那個環節,然後制出了cm病毒,解毒劑是毒劑的逆向程序,解毒劑內有主要遺傳物質dna的話,那麼病毒裡面必然也有這一個東西的,已經找到了其中一樣,那麼接下去的物質也總會慢慢的被發現的。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在白帝國總部,反而跑到白帝學院裡,是因為他們知道教會那些貪得無厭的傢伙不可能真的不要病毒的,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來搶,所以把白帝學院的教會的內奸都處理掉之後,他們就順著體檢活動到這邊來了,省得被教會打擾,再說白帝國要對教會出手了,他們待在白帝國總部也會不得安寧的。
隼風正專注的看著a4紙上他畫出的相關結構圖和有關解析,又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沓紙和一排的小型真空試管,裡面裝著血液,試管外面貼著各個血液擁有者的名字,「喏,老大,這些是今天最早一批的學生的dna報告,按照你說的,挑選活力最強最優質的,50個人裡面才11個符合你的要求。」
「把東西給我,然後你幫我把儀器都擺放好。」隼風伸手接過那一沓的dna報告和血液說道,屬下點頭,手腳麻利的開始幹活,一邊說道:「我們上次提取了總部里那麼多人的dna,好像只有boss的作用比較明顯,用學院裡這些小鬼的,作用大概也不大吧?」
「別小看他們,這些一批人出去,未來社會就會有一批的王者。」隼風翻看著報告說道,在發現裡面含有dna物質後他們在白帝國抽取了大部分人的dna,發現活性越強越優質的dna越能夠被病毒融合,而弱的,則很快就會被cm病毒破壞分解,他們需要大量的dna來做實驗,正好白帝學院內的學生們可以在體檢之餘提供一份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的材料。
王者哪有那麼多,又不是大街上賣的白菜。
屬下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不再說話,繼續搬東西。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夜幕悄悄降臨之時,沐如嵐才在床上磨蹭半天的醒來,此時門鈴聲響,她走出小陽台看了看,看到是斯菲諾,於是下去開門。
「不知道你忌口什麼,所以給你帶了點清淡的。」斯菲諾走進屋內,把手上從餐廳里打包的食物放在桌面上。
「謝謝你。」沐如嵐微笑著道。
斯菲諾頷了頷首,「有事給我電話吧。」
「好。」沐如嵐微笑著看著斯菲諾出了屋子,坐上他的高爾夫球車走了。
休息好了,確實覺得很餓了,坐在沙發上一邊吃一邊給墨謙人打電話,得知麗塔娜已經正式入獄科恩,是還在日本的時候就已經在準備官司,今天早晨一下飛機他們就前往法院接受判決,證據確鑿,法不容情。
牢房大門哐當一聲,關了起來。
麗塔娜雙手抓著冰冷的黑色鐵欄,看著前面淡漠清冷的男人,唇角是詭異冰冷的笑,她開口,嗓音低沉微啞,她好像在說見不得人的悄悄話一般的,用呵出的氣體形成音符,「你……會後悔的……上帝會懲罰你的……一邊用正義的名號抓捕惡魔,一邊卻與惡魔為伍,你會不得好死的……」
墨謙人站在原地,神色淡漠,清冷如月的目光掃過她的笑,仿佛對螻蟻般的不屑一顧的轉身離開。
負三樓女性精神病態者們發出古怪的笑聲,麗塔娜目光狠狠的掃過那些犯人,死死的瞪著墨謙人的背影,「上帝一定會懲罰你的!你會後悔的!與惡魔為伍的偽善者!」
善?他是嗎?從來就沒有人說過他的純善之人。
墨謙人低頭看著手上戴著的戒指,指腹輕輕的滑過它的身軀,他目光直視前方,淡漠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假象。
惡魔嗎?她不是。比起真正的惡魔,她還太善良了。所以她是天使,惡魔中的天使。
……
白帝學院後門。
這是整個白帝學院唯一的一個死角。一抹身影偷偷摸摸的從陡峭的山坡上攀著繩索下來,然後跑向後門,看到裡面安安靜靜的,只有幾盞燈在灌木叢中亮著,秦冷月緊張的左右看了看,拿出秦破風的磁卡插進去,後門果然打開了!
後門內沒有高爾夫球車,她得躲過一個個監控攝像頭往裡面別墅區走去,她的不少東西,包括自己開的賬戶存錢的銀行卡等等都在她之前住的別墅內,她要去拿,她要拿了錢才能找個地方躲起來把孩子生下來,要不然別說躲過白帝國的追捕了,連柴米油鹽都是問題,好在,他們一定沒想到她敢跑回白帝學院,後門的監控也因為把精力放在地道而還未裝上去,讓她撿了便宜。
後門距離最近的特權區是溫泉按摩館,有好一些的學生正在裡面享受,迎面而來好幾輛高爾夫球車,秦冷月正要躲開的時候,卻被迎面而來的人喊住了,「冷月學姐?」
一道女聲。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來不知道她的事。
秦冷月鬆了一口氣,揚起微笑,看起來鎮定自若的樣子,叫別人引不起懷疑,所以當秦冷月要借高爾夫球車的時候,雖然有點遲疑,要知道一人一輛高爾夫球車,插的卡是萬能的,又能開自己的宿舍門又能進入特權區等,不過想到秦冷月的身份,也就借給她了,未來白帝國的女主人,難不成還會借她的卡去偷偷摸摸做壞事不成?
秦冷月手上有了高爾夫球車,把車子的頂棚升起,四周遮陽的簾幕放下,擋住監控器,然後快速的往別墅區駛去。
此時,一級學生住宿區內。
原本秦冷月住的別墅內已經都整理好了,各種器材儀器有序的擺放著,沙發座椅全部都搬了出去,換上占地體積小的塑料高挑椅,看起來就像一個秘密的擁擠的小型研究基地。
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女分散的坐在椅子上儀器前工作著。
「這是最後一份了,dna分析報告搞定!」有人歡呼出聲,「可以去吃飯了沒?好餓啊!」
一句話引起不少的贊同,工作了一個下午,腦細胞不知道費了多少,早餓了。
「好吧,那先去吃飯。」隼風一邊繼續手上的工作一邊說道,抽空擺擺手,讓他們先去。
「老大,你也別廢寢忘食,這玩意兒沒那麼簡單的,我們先去吃飯了再來繼續。」說著,兩人一左一右的把隼風從椅子上架了起來,往外拖。
「喂!你們……等等!」隼風連忙伸出手把病毒和解毒劑從桌面上拿起來塞進口袋裡,這東西最重要了,可不能隨便放在沒人的屋子裡。
一群人很快上了高爾夫球車離開了別墅區,而關上的門則因為放在門口的儀器掉在外面的插頭而沒有關上。
秦冷月從一棟別墅的陰影處走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隨後大步的往那棟別墅跑去。
別墅大門沒關,她走了進去,入目的就是大堆的儀器,還有一桌面的紙張,秦冷月站在原地看著這些東西,心裡不住的發冷,白莫離真的對她絕情到底了,就這樣把她的東西全部扔掉了?才幾天?
秦冷月正悲憤,忽的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臉上一慌,連忙躲到一個儀器後面,有人推開門,把擋住門的插頭踢進去,嘀咕著太粗心了,然後把門給關上。
秦冷月等了一會兒,確認對方不會又進來,才慢慢的站起身,腦袋一不小心撞了下桌面,桌子是質輕的東西做的,有什麼東西被她這麼一撞,嘩啦啦的掉了下來,是一疊dna報告。
秦冷月下意識的伸手去撿,隨後想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臉色難看的把手上撿起來的紙又扔回去,發了瘋似的撥亂它們抓起一把就想撕掉,只是忽的,眼角掃到一張紙,紙的左上角有一個頭像,然後,她看到了沐如嵐。
那個該死的賤人!
秦冷月恨恨的抓起那張紙,死死的盯著那張在左上角微笑如天使一樣的女孩,紙張在她手上慢慢的變皺,被摳出洞洞,她想撕了它來發泄,視線又很快被下面的數據所吸引,她看著,眉頭緩緩的皺起,隨後眼眸漸漸的瞪大,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天、天啊……怎麼會……」
幾輛高爾夫球車還在前往餐廳的路上,返回去關門的男子一下子繞過了其他幾輛,開到了隼風邊上,「老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怎麼?」
「我在做dna報告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女孩的數據和boss的dna數據特別像!」賊兮兮緊張兮兮的道:「你說會不會是boss失散在外的親戚?」
隼風睨了他一眼,「讓你有空多做幾個實驗,少看點言情小說。」
「就是,boss唯一的親人在多年前就死了,怎麼可能還有親戚?話說你是不是暗戀boss多年了,竟然連boss的dna數據都背下來了?」
「放屁!boss的dna數據有點特殊,我就多看了兩眼……不過那個女孩的血型倒是和boss的一樣,rh陰性血,白帝學院僅此一個。」
「是嗎?有空讓她獻點血存起來,以防萬一……」
「……」
……
翌日,天空湛藍,白雲輕飄飄的浮在天空。
沐如嵐收拾好自己,帶好課本便去上課了,暫時不能親自動手進行解剖,至少還有理論課能上。
安安靜靜的教室內,因為唯一的一個學生的請假而清閒了好久的法醫學教授終於回到講台上上課了,他唯一的學生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看起來專心致志的樣子,倒也叫教授沒有大材小用的感覺,畢竟他教學多年,還是第一次竟然只教一個學生,在講台上上課,卻只有一個學生坐在下面聽講。
上午上課,下午教授就把沐如嵐漏過的考試試捲髮給她,讓她補考,沐如嵐很聽話,叫教授心情又愉悅了不少,這個白帝學院的殿下倒是好脾氣,不錯不錯。
日子又平常了起來,上課下課吃飯教學樓別墅,每天兩點一線,簡單又舒適,沐如嵐其實也蠻喜歡這樣的生活的。
那邊就在沐如嵐別墅前面的那棟別墅內,實驗依舊在繼續,那個整理dna報告的人卻找不到讓他印象深刻的那一張了,整個白帝學院三千多的學生,他翻來翻去看的頭昏腦漲,最後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根本沒有那個人,沒有多少人在意,就像一個不起眼的小細節,輕易便被跳過了。
彼時。
華盛頓。
白帝國總部。
大鐵門打開,華麗名貴的黑色車子從裡面駛了出來,白莫離穿著黑色的定製手工西裝,裡面是白色的襯衫,看起來十分的精貴。
雪可坐在副駕駛座上,腿上放著好幾份的文件。
「隼風的研究正在進行,不過似乎看起來還是沒有什麼進展,我擔心我們可能複製不出來,如果能找到艾維先生或許比較有可能,不過他很危險,跟他合作等於與虎謀皮。」雪可冷淡嚴肅的嗓音在安靜的車廂內緩緩的響起,「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是教會的人。」
艾維是精神病態者這事幾乎大部分的有權有勢的人都知道,當初艾維那個人以及他研究出來的東西可是被各個勢力爭相搶奪希望與之合作的,所以他入獄這事也幾乎是眾所周知的,當然,逃獄這件事知道的人倒是沒有幾個,畢竟政府那邊封鎖的很好。
白莫離沒有說話,於是雪可繼續出聲,「另外,斯菲諾那邊傳來消息,沐如嵐每天上課下課,身體狀況似乎還算恢復的良好。」
白莫離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下,沒說什麼。那個女人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與他無關。
雪可繼續匯報相關工作,黑色的車子繞過u型的樹林彎道,卻不料一輛腳踏車猛的出現,這裡是白帝國的私人地段,司機大概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在這裡,連忙躲閃開,但是那輛腳踏車似乎還是摔在了地上。
車子停了下來。
雪可腿上的文件刷刷的滑落大腿掉在了地上。
「我很抱歉,請原諒我!」司機嚇得額頭冒汗,連連對白莫離和雪可道歉。
白莫離眉頭皺了皺,「去看看。」
司機連忙點頭下車,雪可也跟著走了出去。
自行車有一半摔出了路面,輪胎翹起在慢悠悠的轉動著,而騎著自行車的女孩則摔在了自行車不遠處,看起來已經暈了過去,司機連忙走過去蹲下身,推了推人,「小姐……小姐?」
雪可皺著眉,「把她翻過來我看看。」車子沒有撞上人,頂多嚇暈過去吧,不可能就這麼死掉才對。
司機聽話的把趴在地上的女孩翻了過來,黑色的發凌亂的蓋了她一臉,雪可伸出手撥開她的發想要按她的人中穴,卻在看到她的臉的時候動作猛的一頓,眼眸有些睜大,有點不可思議。
這個女孩……
長得很像白莫離……
就像照片上和白莫離長得很像的白離末一樣,一眼就能看出很像白莫離……
外面雪可和司機遲遲不回,白莫離有點不耐煩,推開車門下了車子,朝雪可走了過去。
黑色的影子漸漸將迷迷糊糊轉醒的女孩朦朧的看到一抹影子,有點虛弱的緩緩的朝他伸出手,微不可查的低喃卻如同炸彈般的響起在耳邊,她說——
「哥哥……」
……
沐如嵐坐在僅有寥寥不到十個學生的臨床醫學講堂上,教師在前面講台上講課,有關血緣的、dna的、親情的……
沐如嵐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血溶於水嗎?她可不這麼認為,那些所謂的親人與親人之間的心電感應什麼的她可不相信呢,不過是小說里太過美好的描繪罷了,現實是,養育了多年的孩子和沒有養育卻跟你流著同樣血液的卻沒有親身教養的孩子,是比同血緣的要重要的,情感占據於血緣之上,嗯,大概是這樣沒錯,除了眼裡沒有子女,只有金錢勢力的人們,比如柯婉晴和沐震陽。
說起來,她親愛的母親好像不見了很久了呢,上哪兒去了呢?小心哦,越跑越遠,跑出了她的線的掌控之外的話,是會摔得粉身碎骨的吶。
下午放學,沐如嵐收拾了書本回別墅,晚上要自己做點吃的,偶爾她也享受自己烹飪美食的時刻的。
西方夜幕降臨,東方太陽初升。
「啊!」教師正在講課的課堂上,有人做惡夢般的大叫出聲,沐如森站在座位前,額頭滿是冷汗,呼吸急促,臉色蒼白。
教室內,所有人都看著他,被打斷了講課的老師也看著他。
沐如霖站起身,抱歉的道:「老師,我哥哥有點不舒服,我帶他去一趟醫務室。」
老師臉色不虞,卻也點點頭,心裡暗道在課堂上睡覺還做噩夢,活該!真搞不懂,沐如嵐那麼優秀,怎麼這兩個弟弟一點兒都比不上,難不成他們父母把優秀的基因都給了沐如嵐?嗤!老師可不像以前那樣對沐如森和沐如霖格外寬容,因為沐家早就在上流社會中消失無蹤了,他們還能繼續呆在鎏斯蘭學院,完全是託了沐如嵐的福,沐如嵐是柯家的公主,沐家倒不倒對她完全沒影響,可沐如森和沐如霖可不一樣,他們姓沐,不像沐如嵐已經姓柯了。
沐如霖帶著沐如森出了教室,沐如森甩開沐如霖的手,伸出手抹去頭上的冷汗,又夢見了,那朦朧晦暗的霧氣,還有被霧氣籠罩的玉米田,他拖著親生父親的屍體把他扔進玉米田深處……就像忘不掉的夢魘,時不時的必然出現在他的夢中,把他嚇得半死。
「你怎麼回事?一直在做惡夢?」沐如霖鏡片下的眼眸狐疑的打量著沐如森,他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一直做惡夢?
沐如森臉色難看,他怎麼可能會告訴沐如霖那件事,這種事,他應該爛在肚子裡才對,誰也不告訴!就算是雙胞胎兄弟也不行!
「要不要去醫務室?」沐如霖見他不回答,又問道。
「不去。」沐如森煩躁的捋了把頭髮,走出教學樓往花園裡走去,拿出手機就想給沐如嵐打電話,他覺得他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跟姐姐說話了,他十分十分十分的想念她,想要聽到她的聲音,然後就會魔法一般的撫平他所以的驚慌。
「美國那邊現在的深夜,你要打過去吵醒姐姐嗎?」沐如霖看了眼沐如森的動作冷靜的出聲道。
「姐姐才不會介意呢。」又不是第一次了,誰讓兩邊時差那麼坑爹,他總是忘記。話是這麼說著,沐如森還是乖乖的把手機收了起來。
沐震陽和柯婉晴都不見了蹤影,兩兄弟的吃喝住行所用的開銷都是沐如嵐負擔的,讓樓蘭閣經理每個月從她的收入里扣出一部分打進他們的卡中,不夠的話跟沐如嵐說一聲,她總會滿足他們想要的。她是一個盡職的姐姐,把「長姐如母」這句話詮釋的淋漓盡致,再加上太史娘子現在是鎏斯蘭學院的會長,所以才能讓他們在鎏斯蘭學院沒有被歧視的安安生生的學習生活。
那邊,學生會教學樓,太史娘子懨懨的趴在會長辦公室的窗口上,慢吞吞的啃著一個包子,全身無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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