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帝器的誘惑,絕對足以讓他們放過陳樂,尤其是陰陽家的聖王,手中的仿製太陽神爐,死死的鎖定了那人,陳樂的話大家雖然懷疑,可是他們親眼看到棺材中的那隻手,在保護這人,若是沒有一點關係,誰都不信。
反而是陳樂,剛才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說多慘有多慘,差點被幾人的氣機給碾碎了,雖然陳樂依舊生龍活虎,大家也知道他身上有什麼聖藥,而且還有一株菩提樹,可是這也不重要了,和一件帝器比,價值遠遠要低的多,更何況誰也不想因為菩提樹,而惹上西方淨土,而惹上癲和尚這樣的恐怖存在。
此時陳樂反而變成了受害者,而裡面那位氣的臉都綠了,什麼時候他得到太陽神爐了,可是他的一切行為都告訴眾人,唯一能得到的就是他了,眾人也開始明白,這是符文皇帝羅素的算計,而這個算計的獲益者,就是眼前這位了。
兩件帝器,若是在平常他們都不敢相信,可是在現在他們信,因為符文皇帝羅素遺蹟的布局,以及那一隻手的恐怖。
「陳樂,我與你不死不休!」那人心中怒道,可說什麼都沒用了,現在這些人都急眼了,尤其是陰陽家的那位聖王,手持仿製太陽神爐,殺機凜凜。
「呼」
陳樂心中鬆了一口氣,終於出來了,但他依舊隱匿氣息,溶於天地,形成天人合一,溶於自然之中。
當他來到剛才的廣場處,卻發現滿地狼藉,到處都是黑色的粉末與血肉,顯然剛才在此地隕落了不少修士,符文皇帝羅素準備的陰兵顯然起到不小的作用,但他更吃驚的莫過於那巨大的城門,直接被硬生生的撞開的,外界可以清晰的看到弱水環繞,而那些蛟龍,卻不知道此刻去了何方。
陳樂也不多做停留,而是謹慎的向龍都不見了蹤影。
「先上去再說。」陳樂心中想到,隨後以斂息幻化訣幻化為弱水,輕輕的接觸到弱水,果然沒有腐蝕的作用,陳樂心中大喜:「看來那傢伙就是運用斂息幻化訣進來的,可惜能不能走脫,就是一個問題了。」
不在遲疑,陳樂緩緩的向上游去,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向上而去,湖底處幾道紅光閃現,恍如紅色的燈籠一般,隨後也跟隨著他,向上而去,好似連斂息幻化訣都沒能騙過他們。
「轟轟」
就在陳樂離去之後,墓葬的小天地中,再次傳來一聲恐怖的震動聲,好似整個墓穴都要塌陷了,那位癲和尚首先飛出,身上佛光勃發,恍如一尊古佛,遨遊弱水而上,居然不受弱水的侵蝕。
而後又是一艘巨舟橫渡而出,進入弱水,向上而去,那股帝器的威壓,直接將弱水震開,隨後橫渡而去。
緊跟著的卻是數十道流光飛出,身上的氣機都是恐怖異常,各自都有手段阻隔弱水的侵蝕,可是就當他們遨遊而上的時候,湖底冒出數十道紅光,如同燈籠一般,追上這數十道流光,沒多大工夫,燈籠就追了到了流光。
轉眼間,直接將那流光吞沒,前面的流光顯然是受到了驚嚇,迅速向上游去,躲過了一劫,而那墓地整個開始搖晃,顯然那小天地要塌陷了,之所以能支撐到那是因為帝器的威壓在支撐。
「轟隆」
一聲塌陷聲,弱水灌入,隱隱間只看到裡面滾滾黑煙籠罩,一聲怒吼聲傳出:「陳樂,我今生今世與你不死不休。」
可是這聲音卻終究沒能傳出去,而是背弱水阻隔,隨後整個墓穴塌陷,正向上而去的陳樂,頓時背脊一涼:「那老和尚還惦記著我呢,我的趕緊了。」
說著速度越來越快,俗話說下山容易,上山難,陳樂全力施展斂息幻化訣,也比下來的時候要慢,而且他隱隱間感覺水中潛藏著一股強大的危機感,這股危機,好似緊緊的盯著他,連斂息幻化訣都瞞不過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陳樂奇怪,在這水中,他的勢力很難發揮出來,真的有什麼東西,他也不敢硬抗。
可是他不惹人,人卻要惹他,一陣白影穿透而過,他渾身都是一顫,那是冰冷的殺意,傳遍他的周身,讓他寒毛直豎,那速度更是快的驚人,陳樂立即幻化本體,周身覆蓋著紫氣,只有這樣他才有一戰之力,使用斂息幻化訣,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啊……」詭異的水中突然傳來一陣恐怖的音波聲,好似導電一般,直接傳遍人周身,這股音波恍如女人痛苦的嘶叫,帶著冰冷的殺意,與絕望之意,讓陳樂的意志都有些動搖,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淒涼,太淒涼了。
「意念之塔,定。」陳樂雖然沒有神力,他卻有獨特的意念,想像自己內心的意念如寶塔一般,穩如山嶽,無論風吹雨打,依舊屹立,這股音波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一切的意念,都與這寶塔無關。
「也許,日後我的神藏中,不應該斬出神靈,而是應該斬出寶塔。」傳聞在太古時代,世間的一切修士,本就沒有神藏與體質之分,所有修士天生強悍,只有鍊氣入體,煉神如器的區別。
後來不知為何,天地大變,人有凡人與修士之分,很多後代都不能在修煉,於是在上古時代,大帝們就創造了神藏與煉體兩種修煉方法,以延續後人,而陳樂今天卻感悟到了太古時代的那種本源修煉之道,煉神如器,鍊氣入體,第一種修煉的是神念,只要煉出恐怕可以輕易的摧毀人的神靈與神藏。
煉神如器,就是把虛無飄渺的神念,化為實質,但實質性的法寶卻不能阻止神念的攻擊,這若是練成簡直無敵於天下,不過陳樂的意志之塔,現在不過是虛幻形態,還未真正成型,所以沒多大威力,但守住心神卻是沒有多大問題,而且陳樂並沒有正統的修習之法,練習起來也是困難重重。
這個方法就是凡人都可以用,當遇到緊張的事情時,可以閉上眼睛想著自己體內有一座寶塔,這座塔慢慢的成型,慢慢的緊張的感覺就會消失,當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心也就平靜了。
「那些殺神凶靈都不見了。」此時陳樂才想起來,本來密布殺池的殺生凶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隨後在不做停留,向湖面游去,速度比起剛才來可是快了太多。
但是他剛剛遊了不到千丈距離,一道白影閃現,狠狠的一掌拍在了他身上,他頓時胸口一悶,嘴中一咸,一口鮮血吐出,連紫氣包裹的外衣,都沒有功效了,他望向四周,終於看到了元兇。
白皙如雪的肌膚,一堆傲人的山峰聳立,渾身赤..裸,勾勒出那完美的身材,好似精雕玉啄,身上勃發這一股冰冷的氣機,令周圍的弱水都微微震動,好似要被隔絕,柳眉風目,鵝蛋般的臉龐,給陳樂的第一映象只有兩個字,完美。
他想不到這個世間居然有這樣完美的女人,但陳樂卻感覺不到一點誘惑,因為那股殺意騰騰的感覺,即使全身赤.裸也讓你沒有一點欣賞的興趣。
「難道水中的殺生凶靈都背她吃了?」陳樂明白了什麼,迅速上浮,他的紫氣已經不夠用了,更何況他明白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化成的了。
「砰」
又是一掌,陳樂從沒沒有這麼憋屈過,被人這樣壓著打,速度快如閃電一般,而陳樂就好似蝸牛在爬,若非紫氣還有些作用,恐怕現在他都粉身碎骨了,但這也激起了他的怒意,他知道不戰勝這女人,根本就沒法走,斂息幻化訣都沒有用,更何況他的紫氣用的差不多了。
他將剩下的一般紫氣凝聚在了手中,恍如火焰一般的燃燒了起來,當那女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時有些惶恐,可是那股殺機卻沒有減退,反而更強了。
阿彌陀佛,原來施主有如此大機緣,看來老和尚必須把你度入我佛門,鬥戰聖佛,非你莫屬。」而就在此時,突然佛光萬丈,將整個弱水的漆黑都照亮了,這不是那癲和尚又是何人?
陳樂心中一冷,這真是什麼不該來,什麼卻偏偏來,一個要度化他,一個就要殺他,真是災星臨頭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癲和尚,你犯了色戒,當在你佛祖面前悔過。」陳樂指了指那赤.裸的女子,一臉笑意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諸法空相,紅粉骷髏。」癲和尚微笑,禪語玄機,絲毫不受陳樂蠱惑,反而讓陳樂有一種被渡化的感覺。
陳樂立即心中觀想寶塔,呈現出一股不為所動的道韻,但此時,這癲和尚卻吃驚了,好似要將陳樂看透,可是卻發現,陳樂就如一尊寶塔,闡述著天地之道,道法自然。
「想不到你居然能修成太古道門的術法,不過你與我佛家的因果依舊要了,諸法空相,皈依我佛!」癲和尚的話,化為點點佛音,好似要破解陳樂的術法,可是陳樂卻呈現寶塔莊嚴,不容絲毫撼動,任由外物誘惑,而他獨善其身。
但是這股佛音,卻把那位女子惹怒了,恐怖的殺伐之音,再次傳來,直朝癲和尚而去,這才讓癲和尚停止了,身上的佛光越來越盛,而那殺伐之音,也震的弱水嗡嗡作響。
「殺生凶王,果真了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癲和尚這回可沒工夫理會陳樂了,而是佛光萬丈,將那殺生凶王包裹住,好似要鎮壓起來。
可是那殺生凶王也不是好惹的,那股殺意,居然堪堪抵擋住了癲和尚的佛光,陳樂可是能看到,佛光可是這個時間最祥瑞的幾種大勢組成,其蠱惑之意,比那天狐一族的聖女,還要誘惑人,人人心中都有一片淨土,而佛家就是用這佛光,來引動那片淨土,讓人皈依。
但是殺生凶王心中沒有淨土,只有殺意,那是無數殺生凶靈的殺意凝聚而成,那股殺伐,只要世間有殺,她就會存在,但陳樂奇怪的是,這殺生凶王跟她有什麼仇恨啊,居然死纏著他不放。
不過他沒時間想這麼多了,這癲和尚實在是可愛啊,一來就幫他擋災,他心中感激涕零,現在兩人在搏殺,他肯定得跑了,隨後他再次幻化為弱水,收起紫氣,迅速向上游去。
「小施主,你又與我結下因果。」老和尚的聲音傳來,可是陳樂理都不理,管他什麼因果不因果,先跑了再說。
幾個時辰後,陳樂終於看到了湖面的亮光,心中不由感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只要飛出這裡,只要出了這小龍潭,他就一躍升天。
但他還是很謹慎,上面不會沒有人守護,奪寶現在完了,但是紛爭卻還沒有完。
當他幻化為弱水冒頭的時候,卻看到數千股氣機鎖定了整個湖面,好似連個蒼蠅都不肯放過,陳樂心中悚然,還好剛才沒主動冒頭,否則現在就萬眾矚目了,不過吸納在湖邊四處都有修士,一旦發現任何不對勁,可能都會攻擊,所以他現在也不好逃。
但還是慢慢的來到了湖邊,他幻化為弱水,保准沒人會看出來,但他還是害怕,要知道那殺生凶王可是能找到他的位置。
可是就當他游到湖邊的時候,突然,本來平靜的湖泊一震,盪起了滔天的波浪,水如海浪一般,沖向了湖邊的人,趁著這個機會,陳樂立刻也隨著水進入了山林之中,而就在此時,湖中突然出現一尊古佛,雙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看到陳樂這邊的時候,頓時飛掠而來。
「啊……」但是他剛剛動彈,突然一股恐怖的殺意鎖定了古佛,這不是那殺生凶王與癲和尚又是何人,此時的癲和尚變得正統許多,衣服也不是破破爛爛了,顯然剛才施展了什麼秘術,而殺生凶靈居然也幻化出了一件白衣,那股完美的感覺,卻絲毫不減,反而增添了一種冷傲無雙的之感。
這恐怖的殺意,直接震的周圍的一些王者七竅流血,那股殺伐之意,連稱王修士都感覺渾身顫慄,他們不明白這世間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殺神了。
「砰」
湖水暴烈,一艘巨舟出現了,帝器的威壓,輻射所有人,讓人不敢反抗,但是眾人吃驚的不是如此,而是巨舟上居然纏繞這一條蛟龍,黑色的鱗甲,一雙巨爪嵌入巨舟中,渾身都透著一股恐怖的力道,能將人輕易碾成粉末。
眾人飛退,這可是大教的帝器彼岸舟啊,居然被蛟龍纏繞的掙脫不得,他們總算明白下面發生了什麼。
「轟」
蛟龍擺尾,當場揚起滔天的波浪,當場數十位王者與稱王修士,化為飛灰,眾人還未回過神來,突然又是一隻巨爪,嵌入了彼岸舟上,又是一頭蛟龍,這可把眾人嚇的魂都沒了,落荒而逃,不管是大教還是王朝,在或者是九家淨土,全都不敢在多呆了,大能們也只敢遠遠的觀望,生怕背帝器與蛟龍的餘波波及。
而剛才古佛與女子,卻不知去了何處,早就沒了蹤影,眾人都是驚嘆,符文皇帝羅素遺蹟里居然出現了這麼恐怖的凶物,簡直逆天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位古佛是上一個時代的癲和尚,西方淨土的祖師爺級別,僅次於那現在佛,而那女子,居然是殺生凶靈幻化而成的殺生凶王,有人傳言,她可能又是一個終結時代的殺神白喉。
但是現在卻下落不明,整個玄域都了,最讓人驚訝的還是符文皇帝羅素遺蹟的出世,兩件帝器被符文皇帝羅素的傳承者所得,一件番天印,一件太陽神爐,而且還關係到另一件帝器,太陰神爐,而這次入符文皇帝羅素遺蹟的人也死傷慘重,天樞大教的帝器彼岸舟,差點困死在湖泊中出不來,但後來有幾位聖王之王出手,才將蛟龍打退,得以脫險。
龍城,一處酒肆,熱熱鬧鬧,修士不少,但大多數人談及的話題就是明王墓的事情,現在整個玄域無論帝國還是小國,都在談論此事。
「天樞大教這次虧大了,帝器都有損,而起各大勢力去的強者幾乎折損過半,可是什麼便宜都沒撈著。」
「可不是麼,據說這次獲益最大的就是那明王的真正傳承者,想不到居然得到了兩件帝器,日後恐怕無人能擋。」
「當時若非那癲和尚跑了,也不會把明王的屍骸引動,最後大教無力抗衡,才紛紛退走了,而癲和尚因為一口執念,才不管什麼明王不明王呢,他要的就是那菩提樹,據說這次獲益最大的還有一人。」
「誰?」
酒肆中的修士都被吸引住了,現在幾乎整個玄域,都知道諸勢力在明王墓里吃了大虧。
「陳樂啊,就是那妖孽,坑了大教的那妖孽!」
「又是他,他真是無處不在啊。」
「非也,非也,其實那飄渺公子就是陳樂幻化的,大教都被蒙住了,據說他得到了那菩提樹,癲和尚之所以不去鎮壓明王,就是因為那菩提樹的緣故。」
「這有從何說起啊。」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話說當年……」於是又是一段偷懶的故事,敘述而來,而眾人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龍城是天龍帝國的第二大城,修士來來往往,凡人也不奇怪,但還是帶著恭敬的,酒肆中的議論聲傳入二樓雅間中。
一男一女卻警惕的望著四周,當聽到這一切的時候,女人小聲說了一聲:「現在你可出大名了,害的我也被追殺。」
此女赫然是陳樂剛來此地時那位救了他的羅依晨的妹妹,朱雀的化身成人體,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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