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拼命
溫顧和許都,參加了京城的建築師們的交流會。
溫顧這一次並沒有化很醜的奇怪的妝,畢竟,這是京城,她需要用真實的身份,和這裡的人接觸。
這一次的建築師交流會,和在c城參加的有所不同。首先是參加人員上的不同,這裡的建築師們,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紀的,三十五歲以上為分水嶺,相對比較年輕一些的人,大抵是建築師們的助理。
在這個交流會上,大家純粹只是在酒店裡吃吃喝喝,一點工作上的事情,都沒有談到。
似乎,這就是一個純粹的個人的放鬆party。
溫顧更喜歡這樣的交流會,大家聊聊天,聊聊人生。她今日穿了一套灰色的小西裝,帶了一副黑框眼鏡,由於她個子比較高,不會被別人看作是未成年,她成熟的裝束,讓她看起來就像是許都的年輕助理。
不過,別的助理,通常是跟在大建築師的屁股後面走的。
溫顧和許都,卻是肩並肩走著,甚至,溫顧的氣勢,完全壓倒了許都。
許都本身就是一個內斂的人,他心中將溫顧當成是自己的老大,是以,他的氣場就要相對弱一些了。
於是便有人取笑許都,說:「許工,你呀,真是老了,連你的助理,都比你有派頭,你們站在一起,你倒像是個助理。」
許都斯斯文文地笑著,說:「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哪一天,這孩子就成了我的老闆呢。」
事實上,她從來都是他的老闆,從未改變。
當然,這次交流會上。
有幾個許都的老熟人,他們知道溫顧的身份,在這次交流會以後,他們便私下,和許都、溫顧見了一面。
他們坐在一家酒店的包廂里密談,那些建築師們,將京城的建築設計院、建築公司的形式,全都分析了一遍。
他們一起商量,如何才能比那些對手們,更早拿到體育館的項目。
最後。
從不喝酒的溫顧,她竟然端起了酒杯,說:「謝謝各位的幫助。」
那幾個建築師,全都舉起了酒杯說:「不,這是溫小姐應得的。」他們在幾年前,都遇到了事業上的危機,是蒼顧公司,在他們落難的時候,拉了他們一把,現在,就是他們該回報的時候了。
建築界的形勢一旦摸清楚,那麼,就應該在規劃局和市規劃委的相關高層動一動。
原本,這個項目,是打算請米蘭帝國的建築師來設計的,可是,那邊的設計費要出了天價。
體育館的建設資金,是由慈善家們紛紛捐助,籌集而來的。設計費的天價費用,已經占了善款資金的五分之一。
這讓市規劃委和規劃局的領導們,很是不能接受。
就在最近,這些領導們的身邊,忽然有人跟他們說起了蒼顧建築這個公司。
蒼顧每年為國家提供數以千計的動物警察,為國家省下了一大筆開支,政府就差給蒼顧頒獎狀了。再加上蒼顧每年都按時繳稅,甚至超額繳稅,這讓政府對蒼顧集團這個大企業,有了更高的認識。
市規劃委和規劃局的領導們發現,在建築界裡,蒼顧建築的名聲一直很好,許都的名聲,更是在南方有著很好的口碑。蒼顧集團,這是一個良心的企業,若是國家要做一個什麼樣的大的工程,就應該交給這樣的企業來做。
過了幾日,由於華夏國申辦國際運動會成功,成為四年以後的主辦國。政府計劃準備建造體育館,建築界群雄爭霸,想要奪得這個項目。
誰知道,就在各個建築師們準備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等著標書下達的時候,忽然有個建築公司,得到了奧運會體育館項目。
蒼顧建築?
蒼顧建築怎麼可能能得到這麼一個大活兒?蒼顧建築是個什麼資質,能不能做這個活兒,都是個問題吧。
就在建築界掀起了軒然大波的時候,人們發現,蒼顧建築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不知不覺從一級資質,變成了國家批准的特級資質,這意味著,華夏國不管多大的工程項目,蒼顧建築都能做,而且,蒼顧建築涉獵很廣,市政、水利、公路資質都是有的,蒼顧建築不僅是華夏國南方建築界的霸主,而且隱隱有著向北方進軍的趨勢。
……
在溫顧和許都準備京城的時候,謝鼎天老爺子請溫顧到家裡來吃飯。
謝鼎天老爺子上回問過謝林瑞,覺得溫顧這丫頭怎麼樣。
謝林瑞當時說的是,溫顧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謝老爺子差點沒一腳把謝林瑞踹出大門,這個不爭氣的混小子,簡直是把人氣死了。
自從那次謝家的繼承人考核大會之後,謝老爺子越發對自己的幾個孫子看不上眼了,主要是溫顧比他的孫子們,都要技高一籌。
而溫顧偏生說自己名不正不順,提出和謝林瑞交往看看,這樣,也算是萬全之策了。
他當然知道溫顧這孩子是個鬼靈精,想要金蟬脫殼,他打著如意算盤,只要溫顧不決絕林瑞,那麼,他就會逼著這兩個年輕人,年內訂婚。
誰知道,謝林瑞這皮猴子是個不爭氣的,人溫顧還沒說什麼呢,謝林瑞率先說了,自己和溫顧不合適。
這結婚過日子,哪裡有那麼多的天生一對。
是以,謝老爺子被謝林瑞氣得半死,小半年沒有理會這兔崽子。
謝林瑞倒是不怕老爺子不理會他,逢年過節還是會給謝老爺子請安。他雖然玩世不恭,可這孝心,還是足夠的。
這次飯局,只有謝老爺子和妻子謝蕭氏,以及謝二少謝林瑞。
謝老爺子對於謝林瑞和溫顧兩個年輕人的感情發展,抱著不拋棄不放棄的態度。
謝家的晚宴上,溫顧始終笑眯眯的很有禮貌的,和謝老爺子、蕭老太太聊天。
謝林瑞反而變成了陪襯品,不過他倒是慶幸,溫顧搶了他的關注度,可以讓老爺子在整頓飯下來,不對他橫眉豎目了。
等到吃完了飯,謝林瑞送溫顧出門。
謝林瑞說:「溫顧,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溫顧說:「嗯,你說。」
謝林瑞眯起了眼睛,說:「溫小姐,你之所以拿到體育館項目,我可是花了不少錢。你答應過我,這一頓晚飯之後,你就會和我爺爺說清楚,可是,你並沒有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溫顧笑道:「謝二少難道沒有看出來,老爺子今晚的心情很好?在我拿到體育館項目的時候,我就已經和謝老爺子簽訂了契約,謝家將有三位繼承人,謝江郎、如意和你,而我要做的,就是在我有生之年,確保你們成為穩定的鐵三角。」
她來京城打點關係,自然是需要錢的,可是,她並不需要花自己的錢,有時候,人情不用,可就浪費了。
謝林瑞站在寒風之中,他的表情有些凌亂,是,溫顧是個狠角色,完完全全吃定了他,為了擺脫即將加身的訂婚,他付出了一大筆錢,只是為了讓溫顧親自拒絕老爺子,他說道:「我爺爺,怎麼會相信,你能做到平衡我們三人?」
「謝二少,你應該相信你的爺爺。」
溫顧意味深長的笑著。
沒錯,若說唯一有能力簽訂這個契約的人,那就是她了。
謝老爺子已經看到了她的前景,謝老爺子知道,青幫幫主南霆天曾經下達過一條命令,凡是見溫顧如見幫主本人,凡是溫顧需要幫助,必須服從,否則,殺,無赦。
謝老爺子知道她和華夏國上層領導的關係,知道她對華夏國有著怎麼樣的影響,知道她的蒼顧集團,已經做到了讓萬丈高樓平地起,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地步。
謝老爺子越是了解蒼顧,就越是相信,她能夠給謝家一個未來。而她,也的確謝家這個後台。
而謝老爺子沒有看到的是,她已經成功征服了華夏國的所有動物的老大,如今,飛禽走獸,是她的眼睛和耳朵。她得到的情報,遠遠比任何情報機構,都來強大和細緻。
她可以運籌帷幄之中,決策千里之外。
溫顧對謝林瑞說著這樣的話以後,她就上了許都的車。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完美解決了,她是時候回c城了。
車上。
許都說:「溫顧,前幾天在交流會上,有個建築師,送給我一個花瓶,挺好看的,你上回跟我說,想要買個花瓶,要不,你看看這個喜歡不喜歡?」
溫顧說:「那敢情好,老許一般不收東西,收來的東西,肯定是不會差的。感情好,我能趁火打個劫。」
……
溫國威那次生日宴會上,收到一個大鐘,他一下子氣得血氣上涌,只覺得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他質問溫輝,究竟認識不認識那群混混。
溫輝並不認識他們,哪裡肯承認,他見爺爺根本不相信他,便衝出了酒店,一連幾天,都沒有回溫國威的家中。
溫國威是又生氣又擔心,他回到家裡以後,平復了心情以後,算是想明白了,那些混混,恐怕是故意栽贓溫輝的,想要挑撥溫輝和他的關係。哼,這世上想要他不得安生的人,除了溫顧那個小賤蹄子,還會有誰呢?
溫輝一連幾天沒有回來,溫國威擔心急了,他給溫輝打了打幾次電話,溫輝都沒有接。他終於坐不住了,他就打電話給溫衛家,說是把溫輝幾天沒有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溫衛家說:「阿輝已經不小了,應該能夠好好照顧自己,可能是和朋友去哪裡玩了。」溫輝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這s市最近太平的很,溫輝是不會出事的。
溫國威說:「就算是和朋友出去玩了,那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他難道不知道我這個爺爺,會擔心他嗎?也不知道,他這個人,究竟有沒有良心。而且,他已經進監獄那麼久了,哪裡還有什麼朋友。就算是以前的朋友,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輝兒跟他們混在一起,肯定是要出事的。我不管,反正你給我把他找出來。」
溫衛家那天瞧著溫輝是被溫國威罵走的,現在的年輕人,本來就挺叛逆的,溫國威那麼質問溫輝,溫輝肯定是受不了的。是以,溫衛家覺得溫輝可能只是和從前的朋友出去玩,散散心,過幾天,溫輝消氣了,自然就回來。
溫衛家便說:「好吧,爸,我去找就是了,我還有工作要忙,先掛了。」
溫衛家掛了電話以後,他坐在椅子上,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錯,他是個警察,可是,他不是溫輝的保姆。從前溫輝十幾歲的時候,鬧過不少事情,每次都是他幫著擦屁股,現在溫輝已經二十多歲了,是個有著正常智力,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的成年人,難不成他這個做叔叔的,還要替溫輝擦屁股擦一輩子?
每次溫國威擺出一副,我不管,你給我辦到的態度,他是有話說不得,但凡說一句,我辦不了,老爺子就要用什麼我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來質問他。
而他的老婆曲梅呢,不是個省油的燈,每次他夾在老婆曲梅和老爹溫國威之間,他是里外不是人。
不過,老爺子吩咐的事情,他還是得辦的。
於是,他給溫輝打了電話:「阿輝,你在哪裡呢?」
……
溫輝在前不久交往了一個二十五歲的女朋友,自從他和溫老爺子鬧翻了以後,他就住到了她的女朋友家裡去了。
他女朋友是外地人,叫做李曼秀,是個正兒八經的老師,因為喜歡打遊戲,認識了溫輝,並且和溫輝確立了戀愛關係,甚至在前幾天,就開始了同居的生活。
李曼秀這一天下班以後,她看見溫輝在家裡打遊戲,她一把摟住了溫輝說:「輝,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的爸媽呀。」
溫輝一邊打遊戲,一邊敷衍的說:「時候到了,我自然就帶你去了嘛,乖啊。」
李曼秀撅著嘴巴說:「你看你肯定是個騙子,騙了我的心,又騙了我的人,還不想帶我回家見你的爸媽。」
溫輝摸著李曼秀的腿說:「我怎麼會騙你嘛,要說騙人,也是你這個女騙子,把我騙過來,每天都快把我吸乾了。」
溫輝哄了哄李曼秀,又繼續打遊戲去了。
李曼秀說:「我可跟你說啊,輝,你要是這個月月底不帶我去見你爸媽,我可是會很不高興的哦,你以後都別想玩遊戲了。」說著,她的手,放在了電源的插頭上。
溫輝立刻點點頭,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說道:「得得得,我說了我會帶你去的,就這月月底,周末你不上班,我就帶你回去,可以嗎?我求你,別動插頭。」
李曼秀見溫輝答應了帶她回去,她立刻小鳥依人的抱住了溫輝,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溫輝的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他心裡只覺得李曼秀真是超煩人。
等到到了這個月月末。
李曼秀高高興興地打扮著,她以為溫輝要帶她回老家了。
誰知道,溫輝忽然說:「秀兒,我跟你說件事兒啊,我媽生病了,正在住院呢,你現在去呢,只怕是不太方便,你看是不是我先回家照顧照顧她老人家,等她病情好轉了以後,你再過來。」他其實是待在李曼秀這裡待膩了,再加上小叔打了電話過來。他便用了家裡的母親生病的事情作藉口,說是要回家照顧母親。
李曼秀一聽溫輝說的話,她立刻著急地說:「你媽媽的病情嚴重不嚴重?」
溫輝說:「不知道,我爸說是忽然發病的,要我趕緊回去照顧我媽。」
李曼秀說:「你媽媽就是我媽媽,你現在沒有工作,沒有錢,我給你三千塊錢,不要省著,好好給媽媽治病。」
溫輝一臉感動,他一把抱住了李曼秀,說:「我怎麼能找到你這樣的好老婆呢,我真是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你等著,等我媽病情稍微穩定一些,我就帶你去見我媽。」
李曼秀笑著,說:「好呀。」她並沒有告訴溫輝自己已經懷孕了,她想等溫輝的媽媽病情稍微穩定一些,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溫輝和他的家人。
溫輝拿著李曼秀給的三千塊錢,回到了s市。
這一段時間裡,李曼秀除了每天在學校里給學生們上課,就是回到家裡吃飯、打打遊戲。她每天會給溫輝打一個電話,可是溫輝沒有接,也沒有回電話,她便給溫輝發了簡訊,溫輝並沒有回簡訊。
她就在想,或許溫輝是照顧媽媽太忙了吧。
直到過了半個月,李曼秀發現自己懷孕了。
李曼秀是想做保護措施的,可是,溫輝不喜歡,他們便只好算著她的安全期,又或者忍不住的時候,臨時吃藥。為此,她的生理期,總是很不正常。她上一次懷孕,是他們的疏忽了。
李曼秀的早孕反應有些嚴重,她每天不怎麼喜歡吃東西,吃完了就會嘔吐,吐得很難受,可是她怕寶寶沒有營養,於是逼著自己努力的多吃東西。
她很想念溫輝,此時要是溫輝在她的身邊,總是能夠照顧她的。
她思考了很久,決定去溫輝的老家一趟,她想要把孩子的事情告訴溫輝。
這幾天,她來到了s市,她和溫輝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是她來到了s市,溫輝告訴過她,他住在什麼地方,甚至還說了在幾樓。
李曼秀憑著自己的記憶,終於找到了溫國威的樓下。她並沒有上樓,她想先和溫輝溫存一下。於是,李曼秀站在烈烈寒風之中,給溫輝發了一條簡訊:輝,你在嗎?我在你家樓下。
溫輝此時正在睡大覺,他忽然接到了李曼秀的簡訊,他的冷汗都出來了,他立刻披了一件衣服,衝到了樓下,說:「你怎麼來了。」
李曼秀的孕吐反應正嚴重著呢,她使勁憋著,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說:「我想你了。」
溫輝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會突然跑掉,你忽然跑過來,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原本還以為能有幾天清閒的日子能過,誰知道這李曼秀還挺聰明,居然找上門了。
李曼秀一把抱住了溫輝,說:「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懷孕了。」她心中諸多的忐忑不安,在她抱住溫輝的這一刻,已經化為了須有。
溫輝的身子微微一顫,他說:「你說什麼?」
溫輝簡直嚇壞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李曼秀會懷孕,而且,李曼秀是毫無徵兆的,忽然跑到他的面前,說著她懷孕的消息。
李曼秀絲毫沒有發現溫輝的臉色有多麼的不對勁,她對溫輝說:「親愛的輝,我有了我們的孩子,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溫輝說:「嗯,高興。」他心裡想的卻是,高興個鬼,老子能高興嗎?
「我就在樓下了,我可以上去見一見你的爸媽嗎?我們可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呀。」
溫輝攔住了李曼秀,說:「你還是不要上去了,我媽還在生病。」
李曼秀說:「你媽媽還在生病嗎?那我正好把我有寶寶的事情告訴她,說不定她一高興,病就全好了呢。」
溫輝說:「秀兒,你乖乖的好嗎?我媽現在重病,我忙得不可開交,頭都疼了,我和我爸爸每天輪流守著我媽,我昨晚一晚上都睡覺,才睡了一會兒,你就來了。秀兒,聽話,好嗎?讓我媽好好休息。」
溫輝哄著李曼秀,李曼秀聽著溫輝的甜言蜜語,一會兒就放棄去見溫輝的父母了。又過了一會兒,溫輝甚至讓李曼秀去把孩子拿掉,說是將來的日子還很長,他現在沒辦法好好照顧她們母子倆,他保證,會給李曼秀一個完美的婚姻和家庭。
李曼秀點點頭,她便在溫輝的陪伴下,來到了醫院,拿掉了孩子。
又過了一個月。
溫輝來到了李曼秀的家中,說是媽媽的身體康復了。
李曼秀和溫輝纏綿了幾日,溫輝說:「我這次只能在這裡待幾天,明天我就要回s市工作了,我叔叔給我找了個單位接收我。秀兒,等我工作穩定了下來,我就馬上娶你。」
李曼秀親了一下溫輝,說:「好,我等你。」
溫輝離開了李曼秀以後,回到了s市。
李曼秀偶爾聯繫溫輝,溫輝都說自己在忙工作。
李曼秀讓溫輝注意身體,千萬別累著。
等到李曼秀發現自己再次懷孕,她給溫輝打了電話,說是商量商量結婚的事情吧。
溫輝每次都不願意避孕,是以,她懷孕的幾率,高成這樣,她一點都不意外。
溫輝立刻從s市趕了過來,說:「秀兒,對不起,這個孩子真的來的不是時候。我現在剛工作沒多久,根本沒有什麼經濟基礎,要不,我們再等等吧。等將來我們有了錢,就能給孩子更好的生活了。」
李曼秀想了想,也對,養一個孩子,的確是要花費很多錢的。
李曼秀上次拿掉孩子,是在一個私立醫院拿掉的,私立醫院的費用少一些。以至於,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這一次,她想在公立醫院拿掉孩子。
溫輝說:「秀兒,我手裡錢不多。」
李曼秀說:「算了,這次的錢,我自己出吧。」她知道溫輝不容易,家庭條件不富裕,又才剛剛參加工作,想來幾千塊錢,是拿不出來的。這錢,還是她自己出了好了。
李曼秀拿掉了她和溫輝的第二個孩子以後,溫輝回到s市去了。
李曼秀因為兩次拿掉孩子,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她每天在學校給學生上課,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學校里的老師和領導,都對李曼秀的憔悴感到驚訝,他們都說李老師你要是病了,就暫時回家休息休息,或者是去看看病。
李曼秀哪裡敢休息,休息意味著她就要少拿工資,她可是要攢著錢,將來結婚的。
就這樣,過了一段日子。
李曼秀在一次無意中和溫輝聊天的時候,問起溫輝什麼時候帶他見父母。
溫輝說:「秀兒,我和我媽媽說了我們的事情,我媽媽有點不同意我們。」
李曼秀有些著急了:「你媽媽為什麼不同意呢?」
溫輝說:「我媽媽說,她覺得你在婚前和我發生了關係,覺得你不正派。」
李曼秀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這還沒有過門了,就被婆婆誤會了,這還得了。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單純說是她不正派呢,她的確是很喜歡溫輝的,二十五年來,還沒有什麼男生能夠讓她這麼心動。在她和溫輝在一起的時候,她把她的第一次獻給了溫輝,是溫輝求著她說,說憋得難受,她才和溫輝那個的。
她立刻連夜坐車,來到了s市,找到了溫國威的家,她想要好好解釋解釋。
李曼秀抱著忐忑的心情敲了溫國威的家門。
溫國威打開了門,他驚訝地問道:「姑娘,你找誰啊?」
李曼秀說:「爺爺,請問,這是溫輝的家嗎?」
溫國威說:「是的,姑娘,你是阿輝的朋友嗎?我是阿輝的爺爺,你快進來吧。」
李曼秀說:「溫爺爺,你好。我不只是溫輝的朋友,我還是她的女朋友。」
李曼秀走進溫國威的家中,溫輝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看到了李曼秀,他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你怎麼來了?走,我們出去說。」
李曼秀皺了眉頭,說:「輝,為什麼每次我一要來到你家,你就要趕我走。我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可是為了你拿掉了兩個孩子啊。」
溫國威一聽,他覺得這次的戲碼,和上次他七十大壽的時候,混混來鬧事的事情差不多,那一次以後,他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他見溫輝和李曼秀在那裡爭吵。
溫國威立刻拿起了手機,報了警。
這一次,警察來了。
來的人,叫做青藤。
青藤向李曼秀了解了基本的情況以後。
李曼秀說:「青藤警官,你要給我主持主持公道。」
溫輝說:「李曼秀你別鬧,我爺爺身體不好,而且,你和我發生關係,你是自願的,我沒有強迫你。」
「溫輝,你怎麼能說這麼沒有良心的話,你說你媽生病,讓我打掉孩子,你說現在沒錢,讓我打掉孩子,搞得我現在身體這麼差,你現在還有臉說是我不對,你還說你媽媽不喜歡我,她都沒有見過我,怎麼就會不喜歡我呢。」李曼秀簡直要被溫輝氣死了,溫輝居然能說出這麼沒有良心的話來。
溫輝說:「我跟我媽說了我們的事情,我媽之所以不喜歡你,是因為你婚前跟我發生了關係。」
青藤的眼睛彎了彎:「溫輝,你是個男人,發生關係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夠把過錯推到女人的身上,這種事,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溫輝說:「是李曼秀勾引我的,她老是勾引我,讓我和她那個,我是個男人嘛,你也是男人,你應該能夠明白的吧。」
青藤對於溫輝這個奇葩簡直是太無語了,短短几個月,傷害了一個好好的孩子不說,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女方的身上。對,這個李曼秀的確是做錯了,她唯一做錯的,就是不應該找到這樣一個渣男。
李曼秀坐在沙發上哭著,她說:「青藤警官,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青藤說:「你是個好女孩,只是運氣不好,遇到了不負責任的男人,對了,你說當初借給了溫輝三千塊錢,對吧?他並沒有還給你。」
李曼秀點點頭,說:「是的。」
青藤說:「那好,溫輝,請你把那三千塊錢還給李曼秀。」
溫輝白了一眼青藤說:「沒有借據,憑什麼說我借了錢?」
青藤的眼睛一眯,這個男人不知不負責任,而且,連女人的錢都要貪,他說:「李曼秀,我現在可以以詐騙罪,逮捕溫輝。」
李曼秀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說:「對,沒錯,溫輝騙了我的錢,還欺騙了我的感情。」溫輝做的這麼決絕,說了這麼多傷害人的話,她算是看清楚看明白了,她才不會讓溫輝好過的。
溫國威嚇得要命,溫輝的假釋觀察期還沒有過呢,這要是再次被抓了,肯定又要被關進監獄裡面去了,他立刻給李曼秀跪了下來,說:「姑娘,我求求你,你要的三千塊,我給你,我給你可以嗎?」
「溫爺爺,你這是做什麼?」李曼秀見溫老爺子給她跪下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姑娘,我真的求求你了。」他一邊跪著,一邊老淚縱橫。
溫國威一哭,李曼秀的心,軟了。
李曼秀放棄了,她離開了溫國威的家。
青藤跟在李曼秀的身後,李曼秀回過頭說:「青藤警官,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青藤警官說:「李曼秀,你這是在縱容一個壞人,你知道嗎?」
李曼秀說:「你難道沒有看到剛才那個老人跪下來了嗎?我也有爺爺,我知道爺爺看到自己的孫子被抓走,會有多麼的心痛,那幾千塊錢,我不用他們還了,就當是我花錢買了個教訓吧。我以後會和我的每一個女學生,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這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和負責。」
青藤見李曼秀自己放棄了,他倒也不必咄咄逼人,做那惡人。溫輝這樣的人,遲早有一天,老天都會收拾他的。
的確,不是男人太壞,而是女人在愛情里太容易犯傻,這世界上的渣男,多得數不清,女人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還要被人詬病。
這就是男權主義的社會,說什麼男女平等,都是狗屁。
此時。
溫國威家中。
溫國威說:「阿輝,你以後找女朋友,找個正經一點的,你看剛才那個女孩子,隨隨便便就和你發生了關係,說是為你打了兩次胎,誰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溫輝點點頭,說:「好的,爺爺,我知道了。」他雖然知道李曼秀的孩子是他的沒錯,可是,他並沒有跟爺爺解釋什麼,反正今天和李曼秀鬧成這樣,不管怎麼解釋,都是多餘的了,要怪,只能怪李曼秀那個人,腦子蠢,被他騙了這麼久,還以為他是她的真愛了。
陳秋華對於溫國威剛才和溫輝說的話,她簡直是聽不下去了,什麼叫做那個女孩子不正經,人家女孩子,是個人民教師,有著正當穩定的工作,哪裡就不正經了,還有那溫輝,讓人家女孩子打胎打了兩次了,還說什麼是那女孩子勾引了他。
這天底下,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可以說了。好好的女孩子被糟蹋了,還要被說閒話。
也是說那女孩子是外地的人,人家女孩子的家人沒有找上門來,不然,他們非得把溫輝給打死不可。
陳秋華便說:「老頭子,輝兒,我覺得你們不該說這麼沒有良心的話,人家的小姑娘,為了咱們家的輝兒,都這樣了,你們怎麼還背後說她的壞話呢。」
溫國威對著陳秋華一瞪眼,說:「老太婆,你是老糊塗了吧,那姑娘和我們家阿輝是異地戀,她這麼開放,能和溫輝發生關係,肯定是會和別人發生關係的。而且,她自己做了些什麼,她肯定自己心裡清楚,她剛才肯定是想來敲詐我們的,她要是不心虛,為什麼不讓警察把我們家阿輝抓走?」
陳秋華被溫國威一句話給嗆得半死,剛才是溫國威跪下來求那姑娘,那姑娘才心軟,放過了溫輝的,怎麼到了溫國威的嘴巴里,就變成那姑娘心虛了呢?
陳秋華懶得和溫國威爭辯,她心說,溫國威就這麼慣著溫輝吧,反正溫輝已經被溫國威慣著,進過一次大牢了,以後溫輝還會做些什麼事情,她一個老太太,是管不到的。
……
青藤將李曼秀送到了車站,叮囑這姑娘回去以後好好生活。
青藤轉過身,便給溫顧打了電話,說:「溫小姐,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這正是周末,溫顧和她的幾個小夥伴們,約著一起騎單車,單車分為雙人的和四人的,溫顧、沙莎和連佩坐一輛車,方圖和秦崢嶸坐一輛車。
溫顧那輛車,是由連佩掌控方向和主動力的,連佩比較會騎單車。
溫顧和沙莎兩個人,就在旁邊踩一踩。
溫顧接到了青藤的電話的時候,她問道:「嗯,你說吧。」
青藤說:「溫輝自從出獄以後,可不老實。他先是砸了蒼顧分公司的招牌,最近交了一個女朋友,他可真是個極品敗類。」青藤將溫輝和李曼秀的故事,原原本本跟溫顧說了一遍,順便,說了一下自己和南霆天約好,給溫國威送鐘的事情。
溫顧的眉毛一挑,她說:「李曼秀什麼都不要,就這麼走了?」她完全忽略了青藤和南霆天送鐘的事情,那溫輝想要對付蒼顧,青藤他們反擊溫輝,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溫輝就這麼傷害了一個姑娘,就連她這個局外人,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溫顧說:「青藤,李曼秀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姑娘,你要是有空的話,給李曼秀找一個好醫生,讓她好好恢復身體才是。」
青藤領命,這才掛了電話。
溫顧坐在單車上。
沙莎問溫顧,是怎麼一回事?
溫顧說:「有個姑娘,年紀輕輕,相信了男人的那張破嘴,沒有做好安全措施,導致現在身體變差了。我讓我的朋友,幫忙找找醫生。」
沙莎有點發懵:「什麼是安全措施?」
溫顧的嘴角抽了抽:「嗯,就是他們在做生娃娃的事情,他們本來是不想要娃娃的,結果因為沒有做好安全措施,有了娃娃,女的只好去把娃娃拿掉了。」
沙莎問道:「拿掉娃娃一定很痛吧,我聽我媽說,生娃娃都很痛了,就跟要死了一樣。」
溫顧說:「我有朋友是醫生哦,她跟我說過,拿掉娃娃很恐怖的,就是用機器放在你的身體裡攪啊攪,把娃娃的肉全都攪碎,然後用機器吸出來,如果沒有弄乾淨,就要刮子宮,刮子宮有時候是會刮死人的。」
「好恐怖!」沙莎嚇得要死。
溫顧說:「所以呢,女孩子應該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將來我們長大了,都要做好安全措施,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
方圖和秦崢嶸就在旁邊。
方圖說:「溫顧,你這麼說,對我們很不公平啊。」
溫顧斜睨了一眼方圖,說:「將來你或許也會變成禽獸之一,誰說的准呢。」
方圖:「溫顧我要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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