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佩心說,呵呵,真是好無聊的手段,她撇了撇嘴,一張漂亮的小臉並沒有浮現慍怒的表情,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只有某個姓簡的做作女了。
旁邊的幾個女孩子,全都驚呆了,她們換鞋子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鞋子裡的圖釘,可是,唯獨溫顧和連佩的鞋子裡面有圖釘,這說明,這個人發圖釘的人,不僅能夠拿到鑰匙打開儲物櫃,還清楚哪個柜子是誰的。
學校體育室里的儲物櫃,通常都是隨機的,每個人存放運動服的柜子,每次都是不一樣的。那麼,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一時間,女孩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那些話里,無非說的是溫顧和連佩得罪了什麼人吧。有個女孩子冷笑一聲,說道:「哼,平時裝的那麼清高,背地裡卻有著一堆狗腿子替她辦事,準時哪個大老闆包養的小蜜吧。這下得罪了人,活該。」
溫顧將鞋子裡的圖釘倒出來以後,她對路人甲的諷刺,一向是無感的,因此並沒有什麼反應。她面無表情的穿上鞋子,系上鞋帶。然後一臉輕鬆的對著站在一旁的連佩說道:「你快穿好,等會就要比賽了,說好要拿第一名呢。」
連佩眉眼彎彎的笑道:「那是一定的,第一第一。」
換好衣服和鞋子。
溫顧和連佩二人擊掌,信心滿滿異口同聲的說道:「加油加油!」
給對方加完油,兩個人並肩來到了賽場。
溫顧的長髮紮起一把,額前留著細碎有致的劉海。她的上身穿的是一件貼身紅色小背心,很好的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下半身穿的是黑色小短褲,但凡是經過之處,男生們都會偷偷去瞄她的大長腿。
又細又長的大長腿,這才是我溫女神啊~他們有的人見過初次入校的溫顧,當時溫顧穿著一件鄉巴佬衣服,土的掉渣,可是就在開學典禮上的那次演講之後,溫顧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男生之間談論最多的,除了籃球、學習,便是聊聊女生,漂亮的女生。
給溫顧獻殷勤的男生不在少數,今天有人送上千塊的手錶,明天有人送上萬塊的小古董,他們這些人,都是花著家裡給的錢,一點都不心疼。而溫顧呢,收禮收得痛快,但回禮回得有點欺負人。但凡是別人送給她禮物以後,她回的禮物,必定價格翻上一番。一來二去,那些獻殷勤的男生臉上掛不住了,尼瑪,溫女神漂亮還有錢,他們拿錢砸溫顧,反而被溫顧砸了,好丟人。
漸漸地,他們就把目標轉向了溫顧身邊的連佩身上,連佩是個小美女,只是,連佩和溫顧的美麗不一樣。溫顧性子冷淡,就算笑起來,也是那種冷冷淡淡的氣質。而連佩長相可愛,性子也更加溫柔一些。
連佩此時穿的運動服是屬於比較可愛的類型,同樣是小背心加小短褲,卻是紅底白點的樣式,那褲腿的邊緣拼接著質地良好的白色蕾絲邊。
連佩在男生們的嚴重,是個超級可愛的小女生,笑起來的時候,兩頰的小酒窩尤為迷人。不少男生都暗戀著連佩,只是連佩這個人好像特別神,但凡是想要跟她表白的男生,她都會像是已經預知了似的,忽然躲開。這還不算,有些計劃著第二天強行表白的,都被一群牛高馬大的流氓揍了個半死。
有個被揍了的不怕死的男生,對那群流氓放狠話,尼瑪,你們是混哪條道上的,老子的大哥可是前鳳眸幫幫主李成功,你他媽不想活了是吧。
那人眉頭一擰,啪啪對著那人又是一耳巴子:「你他媽老子就是李成功,你他媽是老幾。」
那男生捂著吃痛的臉,看向那人,只見對方個子不高,一米七出頭左右,他的臉圓圓的,但並不是肥肉。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那背心的料子很是透明,可以看得出來,他整個人的肌肉異常發達。
看起來倒像是江湖中傳言的鳳眸幫大哥李成功,可是,不是說李成功的那兩條粗壯的手臂上分別紋著一條青龍、一頭白虎,甚是威武。怎麼沒有?
那男生蠢萌蠢萌的說道:「別唬我,李成功的胳膊上有紋身。」
「蠢貨,老子的紋身早就洗了,老子自從跟了溫老大,就從良了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我家溫老大不准人紋紋身,不准人罵髒話!她最不愛聽人家說我們是黑社會!」
那男生直接就暈了,什麼?溫女神居然把黑老大收在手下當小弟使喚,不是他瘋了,就是李成功瘋了。雖然難辨李成功的真實身份,他還是躺在地上裝死好了,免得被對方繼續暴揍。
於是,大家都知道溫顧和連佩,最好還是不要惹。
溫顧用錢砸人,砸得那幫不知高低的紈絝子弟欲哭無淚。而連佩的手法比較簡單粗暴,躲不掉就叫溫顧的狗腿子來揍人,從而大家就知道,好在溫女神用錢砸人,還算手段溫和了。
這樣一來二去,大家只能默默喜歡,或是偶爾起鬨,卻再也沒有人敢正兒八經去追求這二位了。
話說回來。
運動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
裁判依次清點人數,然後公布幾位選手的跑道。
此時廣播站的廣播人員,手忙腳亂的廣播著無數雪花似得小紙條,妥妥的全都是關於溫顧的小紙條。
「八百米,八百米,我溫女神第一!」
「溫女神,你就是跑最後一名,你還是我女神!」
「……」
十幾條關於溫顧的加油祝福,從廣播站的小喇叭里依次念了出來。
連佩對溫顧說道:「你瞧,你的名字承包了整個廣播站,我贏了,一千塊,歸我了。」
溫顧一臉無語的點點頭,哎,一千塊就這麼賭輸了,也是醉了,別是那群遞小紙條的,都是連佩請來的槍手吧。
這個時候,廣播站傳出了一條廣播,在別人耳朵里聽起來,可能是表白,在溫顧聽來,卻像是春日裡的平地驚雷。
這條廣播的內容,是方圖念的:「溫顧,我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你,卻從來不敢在你面前出現,語梵。」
這是第一個署名的暗戀者。
尼瑪,全場的學生們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誰是……。語梵?
誰是?
而且誰這麼大膽敢跟溫女神如此表白?
是不想活了還是想立刻去死?
方圖當時握著這張小紙條,有些鬱悶,作為溫顧的第一狗腿子,他其實是不太喜歡有人熱烈追求溫顧的。只不過,這個寫小紙條的人,究竟是誰呢?小紙條都是學生們一窩蜂遞到廣播站的,根本找不到紙條的主人。而語梵這個名字,對於方圖很是陌生,怎麼忽然憑空掉下來一個追求狂魔?不行,他得想辦法找出這個混蛋,特別是,如果是壞人可就糟了呢……
簡逐月正在熱身,她忽然聽到廣播站說的這段表白,她的心臟一下子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學校里沒有叫做語梵的學生或者老師,就連今天來觀看學校運動會的教育局領導,也是沒有一個叫做語梵的。這個語梵,究竟是什麼人呢?她向著溫顧看去,溫顧的腳好好的,並沒有被釘子扎到,再看連佩,連佩也是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放釘子的人辦事不利,還是溫顧、連佩太過小心。
連佩忽然聽到這段突兀的表白,她非常的意外,起碼前段時間,就已經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追溫顧了,這個叫做語梵的人,究竟是誰啊?她有點擔心的看向溫顧,只見溫顧的嘴角噙起了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詭異的笑容。
連佩只覺得背後一涼,但她很快意識到,溫顧大抵是認識語梵此人的,不然,溫顧不會露出這般表情,而這樣的表情,也意味著,溫顧和那個叫做語梵的人,關係並不怎麼樣。
溫顧的眼角微微的抬起,她瞥向了一個角落。她的直覺,有時候還是蠻準的。
那個風騷至極,倚在欄杆上曬太陽的瘋男人,正眯著一雙狹長的鳳眼,噙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對著她微微的張了張單薄的雙唇。
正是周語梵無疑。
溫顧從周語梵的唇語中能夠讀出來,他說的是:「你死定了。」
呵呵,這個瘋子,又要來殺她?她究竟是哪裡惹到他?溫顧的眼睛往旁邊一瞟,周語梵身邊一個正在掃地的男子,忽然舉起了掃帚,朝著周語梵打了過去。
周語梵擁有預判的能力,但他之所以能夠預判,需要集中精神,才能觀其未來。在對敵之時,他的反應力和動作總是會比對方快。
只是可惜周語梵正在全神貫注挑釁溫顧,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大掃帚威脅,他一下子被大掃帚打中的肩膀。他呀的叫了一聲,一臉慍怒的看向那個提掃帚的男人。
對方一米七出頭的個頭,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寬鬆的大褲衩。他的身材非常的結實,整個人透露出不怒自威的霸氣。
周語梵說道:「你打我做什麼?」
「打的就是你,誰准你偷看我老大!」說著,他對著不遠處的劉校長喊道,「校長,這個人偷我錢包。」
周語梵瞪大了雙眼,不知道剛才怎麼回事,自己的手裡,忽然多了一個破舊不堪的黑色皮質短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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