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做事,蘇府那麼大,誰認識你?快回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姨娘。」田嬤嬤求道:「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您可一定要保老奴,老奴也是聽命於您……」
「行了行了!」陳姨娘往錢嬤嬤手裡塞了對金鐲子:「只要你不慌,他們就查不到我們這裡。你不要杯弓蛇影了,回去好好做事就行。」
「這……」田嬤嬤雖然心裡害怕,不過是個愛財的主兒,這會兒見了金燦燦的寶貝,也沒有再手足無措地找陳姨娘的麻煩。
「姨娘。」田嬤嬤說道:「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可一定要保老奴哇。」
陳姨娘不耐煩地點了點頭,田嬤嬤才離開了。
田嬤嬤一路往膳房走去,總覺得有人跟著,時不時戰戰兢兢地往身後看一眼。
「哎喲!」她往後看時,腿腳卻不停往前走著,倏地與旁人撞了個結實。
「你是什麼人,這個時候從紫東苑出來?」那人一身華服,聲音清冷。
「老奴……」田嬤嬤從地上站起來,下意識地將剛才陳姨娘給的那對金鐲子藏在袖裡:「老奴是膳房的,來這裡是給紫東苑送點吃的。」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那位爺眉頭緊鎖,接著問道。
田嬤嬤嚇得冷汗涔涔,手緊緊捏著那對金鐲子不說話。
「爺,依末將看,她八成是小偷,偷了紫東苑的東西。」田嬤嬤身後,有一個人過來,正是白皓:「不然,憑她一個下人,怎麼會拿著這樣貴重的金鐲子?」
「這是陳姨娘賞給老奴的。老奴做的點心好吃,所以……」
「陳氏和蘇三小姐現在自顧不暇,怎麼會無故賞你這樣的東西?」梁子鄴吩咐白皓道:「將她帶走。」
「不要。」田嬤嬤聽他這樣說,慌了,轉身想跑,卻被白皓一記手刀打暈。
「你方才可聽見了什麼?」梁子鄴問白皓道。
剛剛陳姨娘帶著蘇玉伶回紫東苑,白皓一直暗中跟在兩人身後,就是想找些線索。沒想到這田嬤嬤是個蠢的,竟然這麼輕易就自投羅網了。
「爺,總之,這個田嬤嬤跟紫東苑,還有這次的事情,一定脫不了干係。」白皓回答道。
「把她用麻袋捆了,帶到仙雲閣,交給蘇二小姐。」梁子鄴說道。
「是。」白皓肩扛著暈了過去的田嬤嬤,答應道。
陳姨娘好不容易勸走了錢嬤嬤,就出門去蘇府的醫所找劉大夫。
「劉大夫。」陳姨娘一路快步走著到了醫所:「劉大夫在嗎?」
門口的學徒小童攔住她:「陳姨娘,劉大夫出診去了,還沒回來,要不您先回去,晚點再來?」
「其他大夫呢?醫所總有人吧?能不能找人先替我家玉伶看看,她受了傷,需要……」
「夫人,您從前都是找劉大夫的,其他大夫都許久不曾替紫東苑裡出診過,還是等劉大夫回來吧。」小童繼續說道。
「不,不行。」陳氏拒絕了他,推開他就往裡面走去:「各位大夫,醫者父母心,我家玉伶受了些傷,麻煩哪位大夫行行好,跟我走一趟吧?」
醫所里的幾個大夫抬頭,看了看陳姨娘,沒有回答她,又低頭做手頭的事情。
「大夫?」陳姨娘見狀,伸手去拉最近的一個大夫:「您跟我走一趟好不好?」
「老夫主治內科,三小姐的傷,老夫怕是治不了。」那個大夫沒好氣地答道。有些嫌惡地從陳氏手中抽回了衣袖。
三小姐行為不檢,被蘇老爺用凳子砸傷的事情,已經在蘇府里里外外傳開了。
「大夫?」陳姨娘繼續問另一個。
「老夫還要研究李姨娘要的滋補良方,實在沒有時間吶!」那個大夫也搖頭拒絕。
「大夫?」陳姨娘挨個問著,卻都碰了一鼻子灰。
最後醫館沉默無言,尷尬得出奇。沒辦法,陳姨娘才退出了醫所。
「這次蘇老爺發了那麼大的脾氣,還在氣頭上,誰敢去觸這個霉頭啊!」一個大夫言語道。
「就是,要是我的女兒三番兩次做這種事情,我非得打斷她的腿。還找人給她治病?想得美……」
「以前紫東苑得勢的時候,她們也只請姓劉的,沒見得有多待見咱們。現在知道來求,怕是太晚了些。」
「就是,三小姐不是一向看不起我們這些做大夫的嗎?上次董太醫在蘇府碰見三小姐,還被她好一頓羞辱呢!怎麼可能……」
陳姨娘還沒走遠,醫所的大夫們就一言一語地說了起來,各種言論傳入了她的耳朵。
真可謂虎落平陽被犬欺!
陳姨娘站在原地頓了頓,終究不願節外生枝,再添麻煩。索性轉身往紫東苑走去。
「娘……」蘇玉伶的血染紅了床褥,她見陳氏回來,虛弱地開口:「大夫呢?」
「劉大夫他出診去了,還沒回來。」陳姨娘朝著蘇玉伶寬慰地笑了笑:「等他回來了,他會來的。」
「那其他大夫呢?」蘇玉伶問道:「就算劉大夫不在,其他大夫總該來。是不是……是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他們都對我們避之不及?」
陳姨娘沒有回答,拿過一旁丫鬟遞過來的濕帕子,替蘇玉伶擦了擦額頭的血跡。沒一會兒,那帕子就被染成了鮮紅色。
「你好好休息。」陳姨娘安慰道:「不管怎樣,先養好身體要緊。」
蘇玉伶大約猜到了什麼事情,緊咬著下唇,不言語。
仙雲閣內。
蘇月婁回了寢殿,正想著先前偏房的事情出神,白皓的敲門聲就打斷了她的思緒:「二小姐,請開門。」
「誰?」蘇月婁問道。
「蘇二小姐,我是六爺的人。」白皓頓了頓:「六爺讓我給您送個東西。」
蘇月婁聞言,示意青綰去開門。
白皓扛著個結實的袋進來,一把將袋放在地上:「二小姐,這是通紫東苑的奸細,六爺讓我送過來的。」
蘇月婁隔了半晌,才回了個「好」字:「有勞你了。」
接下來蘇月婁要做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了。梁子鄴遠遠看見白皓將暈倒的田嬤嬤放到蘇月婁面前,也轉身要離開。
蘇月婁抬頭,只看見了梁子鄴的背影。
「六爺。」告別蘇月婁後,白皓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樑子鄴:「辦妥了。」
「意料之中。」
「六爺。」白皓接著說道:「末將總覺得,您與從前不大一樣了。」
「比如呢?」梁子鄴看了一眼白皓,問道。
「比如……六爺以前天不怕地不怕,是皇子中出了名的惹禍精。現在卻事事有著落,就連宮中的下人們都說,六爺最近沉穩了許多。還有……」
「還有什麼?」梁子鄴接著問道。
「還有……末將覺得,六爺對蘇二小姐格外不同,尤其是看二小姐時候的眼神。」白皓頓了頓:「六爺,你不會是喜歡上蘇二小姐了吧?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梁子鄴聞言,不多時就紅了耳根。
「咳咳……」他輕咳了兩聲,看了眼白皓:「你是包打聽嗎?」
還沒等白皓回答,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咱們是客,待在這裡不妥,還是去前廳吧」。
仙雲閣的次院內,大門緊閉,田嬤嬤被人用繩索捆了個結實。
這陣子蘇月婁無心管她,看了無法逃脫的田嬤嬤幾眼後,便帶著青綰昀湘去了前廳。
晚膳過後,天都已經蒙蒙黑了,賓客們盡數散去,蘇月婁才進到次院,開始審問田嬤嬤。
「啪!」一碗水猛地兜頭而下,田嬤嬤打了個激靈,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二……二小姐。」田嬤嬤看見蘇月婁,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您……您這是幹嘛?老奴是膳房的,您把老奴鎖起來,是要做什麼?」
「你姓田?」蘇月婁把玩著從田嬤嬤袖子裡掉落的金鐲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帶我去書房,將我打暈的人是你吧?」
「二小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老奴今天一直待在膳房,老奴……」田嬤嬤語無倫次地狡辯道。
「昀湘,用布蒙了她的嘴。」蘇月婁不願聽她廢話,對昀湘說道。
「是。」昀湘上前,將一塊破布結結實實地塞到田嬤嬤嘴裡。
「打。」蘇月婁坐在田嬤嬤對面的太師椅上,朱唇輕啟,說出的話讓田嬤嬤不寒而慄。
「唔,唔……」田嬤嬤恐懼地搖頭,然而卻於事無補,鞭子狠狠地落在了她身上。
蘇月婁淡定地坐著,看田嬤嬤受刑,直到她被鞭打得皮開肉綻,嘴裡不斷發出嗚咽的聲音。
「停。」蘇月婁說著,一旁的家丁解開田嬤嬤的繩子。蘇月婁身旁的昀湘開口:「田嬤嬤,你受何人指使,做出這樣的事情,還不從實招來嗎?」
「二小姐,老奴……」
「二小姐。」田嬤嬤話還沒說完,就有在次院門口守門的家丁前來稟報:「安少爺來仙雲閣了,他在主院沒見到你,這會兒往次院來了。」
蘇月婁眉頭輕鎖,旋即匆忙起身到了次院的院門邊。
透過門縫,正看見哥哥匆匆走來。
她忙對一旁的下人說道:「快去把里室的門關上。」
她還不放心,又補充說道:「今天的事情誰向哥哥透露半句,也便不必待在仙雲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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