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曹婆婆訕笑著,撿起地上碗的碎片:「哪有什么姓范的女子?不過是外人以訛傳訛罷了。」
「是嗎?」正在這時,一把冰涼的匕首抵在了曹婆婆的腰上:「我聽說,您在蘇家,可是接生了兩位產婦呢。」
「這」曹婆婆感受到腰間的尖銳,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向後看去:「你不是蘇家大公子?!」
「是,我是要你命的閻王!」那男人目露凶光,手中的匕首就高舉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刺進曹婆婆的胸口。
「叮」關鍵時刻,蘇君安一腳踹開門,手中的劍已經精準無誤地朝著那殺手的手上飛去了。下一刻,蘇君安擲出的劍就打在了殺手的匕首上,將他手中的匕首打落了。
「哪兒來的冒牌貨,竟然冒充本將軍行兇殺人?!」
蘇君安說著,三兩步走到那殺手面前,打出了拳頭。蘇君安與他正面交鋒,然而這殺手實力不濟,還沒有前些日子被他重創的黑衣人頭領功夫高強。
所以,幾個回合下來,那殺手被蘇君安扼住了喉嚨,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蘇家少爺。」正在蘇君安想要一招結果那殺手的時候,曹婆婆開口:「且慢。」
蘇君安這才住了手,聽曹婆婆說話。
「婆婆一生都為人接生。從婆婆手上帶到這世上的小生命,不說上萬,也有成千了。婆婆一生行善,實在不想讓人因為我而喪命。」
「可是。」蘇君安並不想放這殺手離開。這樣的人,作惡毫無愧意,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反咬一口的:「婆婆,他是殺手,若是不殺了他,他還會作惡的。」
「哎」曹婆婆有些難過,往日她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曹婆婆弓著身子,向著蘇軍安求情:「大少爺,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還是放他一馬吧。」
蘇君安這才猶豫了一番,放開鎖在他喉嚨的手:「還不快滾!」
那殺人站起來,恨恨地望著蘇君安,過了半晌,才轉身離開。
「婆婆。」蘇君安上前去扶她。
「噗」正在這時,曹婆婆卻看見那殺手從袖中迅速抽出一根竹筒來。他將竹筒放在嘴邊一吹,一根銀針就朝著蘇君安飛了過來。
「小心!」這時候,曹婆婆眼疾手快地推開蘇君安,自己受了那銀針。
「曹婆婆!」蘇君安也驚了。那根銀針已經刺入了曹婆婆的頸部。
蘇君安迅速地拔下那根銀針:「曹婆婆,您怎麼樣?」再回頭看時,那殺手忌憚蘇君安,已經騎上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銀針上有劇毒。此時,曹婆婆已經口吐白沫,看樣子,似乎快要活不成了。
「婆婆。」蘇君安沒想到又因為自己,害了一個無辜善良的百姓:「您撐住,我這就帶您去找大夫。」
「不不用了。」曹婆婆伸手抓住了蘇君安的手腕:「當年,當年」
「婆婆。」蘇君安望著曹婆婆口吐白沫,想要制止她開口說話。
「當年,蘇府收留了一個受傷的婦人,與金氏一同生下孩子,是個男嬰;而金氏的孩子,早就早就」
話還沒說完,曹婆婆就咽了氣。
「婆婆」蘇君安叫著曹婆婆,曹婆婆卻沒有了生氣。
蘇君安將曹婆婆身上拔出的銀針收下,又安葬好了曹婆婆,才一路又神情低落地回了衙門。這時蘇月婁也已經醒了。
「哥哥,可有結果了?」蘇月婁見蘇君安回來,問道。
「嗯。」蘇君安點點頭,卻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如何?」蘇月婁卻十分好奇。
「等回到京都去,我再慢慢跟你說。」這件事情,蘇月婁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險。蘇君安不在這個時候告訴她,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報」門外似乎有人前來稟報什麼事情。
「進來。」蘇君安說道。
「報告武安將軍,跟蹤那個蒙面殺手的兩名捕快回來了,正在衙門和何縣承交代情況。武安將軍是否去衙門一趟?」
「去。」蘇君安說著,吩咐他們提蘇月婁弄些清粥小菜做早膳,也出了房門。
衙門裡一片肅靜,後面的院子裡,兩名捕快模樣的人在跟何縣承說著什麼。
「可有什麼線索了?」蘇君安走了進來,問道。
「是。」按照官銜的等級制度,幾人都對著蘇君安拱手作揖。其中一名捕頭開口:「稟告武安將軍,我們昨晚追到了十里外的莊子外,看見那個蒙面殺手跟一個老大娘接洽。」
「老大娘?」蘇君安有些不解。按理說,根據以往接連不斷的刺殺來看,想要對付他的人,一定財力雄厚而且權力也應當不小的,怎麼會是老大娘?!
「可有看清她的樣貌特徵?」蘇君安又接著問道。
「樣子是有些老的。不過,看她的打扮,也是一身的綾羅綢緞,定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
「而且,那老大娘言語之間似乎提到什麼『公主』。所以,下官猜測那老大娘也許是宮裡人,更可能是受人指使,所以不敢貿然出手。」另一個捕快也跟著說道。
「公主?!」蘇君安此番更有些不解了。他從未與宮中哪位公主結怨過。又是誰這麼狠想要置他於死地呢?!
宮中的公主大多是溫婉和藹的,只有一位,權勢滔天,而且,受當今梁宣帝百般寵溺那就是思琴公主。
蘇君安沉思著看來,最近發生的命案,還要靠他自己,回到京都,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了。
「武安將軍,您說,這要真是宮裡的人,那下官一個小小縣承,又如何開罪得起?可是殺人償命,這件案子,又總不能」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便回京都好好查一查。」蘇君安冷靜地分析道:「既然他們一心置我於死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便要想辦法抓一抓他們的狐狸尾巴。」
蘇君安下了決心。公主又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煩我。她幾次三番派了殺手來殺害自己,若是真的將她揪了出來,管他什麼狗屁公主,總要將她一劍殺了才解氣。
蘇君安回了不遠處的客棧。讓蘇月婁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又與她一同吃了些早飯,才匆匆地收拾了行李,去跟何縣承告別。
黑衣人的目標是蘇君安,若是他們走了,永巷大概也就太平了。
「何縣承。」此時,何縣承正在縣衙翻看最近發生的案子,就見蘇君安走來。
「今天早上,鄰縣又發生了一樁命案,接生的曹婆婆死於中毒。方才想著那個蒙面殺手的事情,一時忘了將這證物交給你。」
蘇君安將那根被自己收下的銀針從絲帕中取出,連同絲帕一起遞到案桌上:「曹婆婆為人善良,我不忍心讓她暴屍在家,所以早上回來之前就將她草草葬了。你們查明真相後,也可將她重新厚葬。」
蘇君安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桌上:「這些天何縣承的照顧,我記下了。」
「我離家多日,該將妹妹送回家了。最近連發的多起命案,還望何縣承多勞心。犯案的兇手一旦抓到,我也會想辦法給何縣承送消息的。」
「可是」何縣承有些不放心:「那些殺手在暗處,若是與你們正面交鋒,你們怕是不能力敵啊。」
「那何縣承,就給我們撥幾個功夫好的捕頭同行吧。」蘇君安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現在蘇君安的身世似乎真相大白,他始終是要將蘇家的金枝玉葉送回去的。就算拖得再久,那些殺手也總會伺機而動。
如此,自己走了,永巷也正好太平了。
「好。」何縣承答應著,即刻辦了下去。不消片刻,回京都的人馬都已經準備妥當。
只是,蘇君安和蘇月婁如何走,卻犯了難。
蘇君安想著,與蘇月婁分開走,那些黑衣人的目標是自己,總不至於對蘇月婁造成什麼威脅;可蘇月婁卻不願意。
而且蘇月婁身上的傷還沒痊癒,總要有人在身邊照顧她的。
蘇君安說不過蘇月婁,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蘇君安還是答應將蘇月婁帶在身邊。
兩人坐在何縣承準備好的寬敞的馬車中,馬車便緩緩行動了。
一路上,蘇月婁側躺在蘇君安手臂上,因為找到了蘇君安,她似乎心情不錯,甚至還在他身邊唱起了家鄉小調。
蘇君安對待蘇月婁的心境卻有些不同了。可見蘇月婁心情不錯,他又不忍心打攪。
「這次回來,可有什麼感想?」蘇君安問道。
「見到哥哥了,月兒自然是開心的。」蘇月婁說著,摟了摟蘇君安的胳膊:「哥哥,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我會很擔心的。」
「可是這次回來,因我而死的就有幾十口人。」蘇君安心裡仍放不下包袱:「百姓何辜?要因為我而遭受這樣的浩劫?!」
「哥哥,所以我們應該早點查明真相,才能還他們一個公道。」蘇月婁的心情也低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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