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握兵權,對你將來登基稱帝可有莫大的幫助。筆神閣 bishenge.com有蘇家嫡女作為籌碼,不怕他們不幫你。」
「那你知道,你當初是有多愚蠢了。」梁玉霄想起當初的事情,捏緊了拳頭。
蘇玉伶沒有回答,而且緩緩說道:「那我現在,重新幫你,把她……把她設計給你。」
「就憑你?」梁玉霄的聲音帶著十足的輕蔑:「你要知道,你現在在蘇府,大概是人人喊打的局面了。你還以為蘇將和你二姐會待見你?!」
「四殿下別忘了,我娘還在蘇府。」蘇玉伶此刻面對梁玉霄,不得不吐露一些真東西:「你以為,從前我娘在府里那麼得寵,真的只靠美貌嗎?」
蘇玉伶似乎也不願意透露太多:「殿下留我一命,找到機會跟我好娘碰面的時候,我便說服她,讓她想辦法,讓她想辦法把蘇月婁……弄給你。」
「憑你娘?」梁玉霄半信半疑。
「還有她背後的……殺手。」蘇玉伶篤定地說道。
梁玉霄思索了一會兒,終於淡淡點了點頭:「本王便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件事情若是成了,本王雖不能保你的正妃之位,但能保你一世無憂。只要你不作妖。」
「明白。」蘇玉伶垂頭,又像是自言自語:「她是嫡我是庶,我註定是比不過她的。」
「哼!這次你最好辦成。」梁玉霄這才甩袖走了。
蘇月婁得到了梁子鄴的消息,知道他已無大礙,就策著馬車回了蘇府,翻牆進了仙雲閣。仙雲閣外的守衛都收了她的好處,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青綰和昀湘兩人正從大廚房端了些午膳回來,猜拳決定誰去敲門,蘇月婁就在後面站著,竟起了看她們兩人猜拳的心思。
青綰是個傻的,猜拳不能把握人的心思,倒是昀湘,將青綰的心理摸了個十成十。一局過後,青綰的手剛揚起,昀湘大概便知道她要出什麼了。
猜拳三局兩勝,輸的人是自然是青綰,青綰嘟著嘴,淡淡說了句:「每次都是這樣。」
說著,她便從一旁的石桌上端過飯食,走到蘇月婁得臥房門外,敲了蘇月婁得門三下:「小姐,您心情好些了嗎?」
裡面安安靜靜地,沒有任何回音。
昀湘無奈地搖了搖頭,打算去做別的事情了。一回頭,竟看到了一身男裝的蘇月婁,瞬間驚訝地要叫出了聲。
「噓……」蘇月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昀湘便明白了,輕輕退到了蘇月婁身邊。
「小姐。」青綰鍥而不捨地敲門:「就算您心情再不好,也不能不吃東西啊。畢竟……畢竟安少爺,還有六殿下,他們把您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還要重要,他們若是知道了,也一定會很心疼的。」
裡面還是沒有回音。
「小姐!」青綰拍門:「你若是不肯開門,奴婢便一直站在這裡,不走了。」青綰賭氣似地站定:「這樣,小姐想吃的時候,打開門就有了。」
「你若是站得久了,菜不就涼了嗎?」正在這時,蘇月婁說道。
青綰回頭,就看見了蘇月婁一身男裝,旁邊還站著昀湘。
「小姐,你……」青綰端著飯食過來,一臉驚訝:「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穿著男裝在外面?」
「傻丫頭。」蘇月婁一笑,又從腳下的靴子處掏出金烏刀來,伸進門縫,一點點將門栓弄開了:「爹有沒有來找過我?」
「有的。」青綰點點頭,可是奴婢說小姐心情不好,他等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嗯。」蘇月婁淡淡點了點頭:「把飯菜端進來吧。」
吃過了午飯,蘇月婁小憩了會兒,將事情捋順之後,才去小廚房拿了些湯點,又一個人出了仙雲閣。
蘇月婁將湯點帶著,去了延思院。這次,幾個家丁見她已經知道了蘇君安的事情,再沒有攔她。
「哥哥。」蘇月婁敲響了蘇君安臥房的門。好半天,見裡面沒有回音,她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蘇君安如同剛回過神一般,看向蘇月婁,眼裡也漸漸浮現出光亮:「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這兒了。」
「哥哥。」蘇月婁想起以往和蘇君安的點點滴滴,還是笑著,將手中盛放著湯點的食盅放在延思院臥房的桌上:「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哥哥。」
「一輩子的哥哥。」後面的一句話蘇月婁說的很輕,但蘇君安無疑是聽見了。
蘇月婁放下湯點,就出了延思院。
也許是蘇君安和梁子鄴都傷得有些重,接下來的十多天裡,兩人竟一次也沒來找過她。
蘇月婁一個人待在院子裡,多少有些無聊。無論青綰昀湘想想了什麼辦法逗她開心,她也總提不起興趣。
最近趁著府里清淨,蘇月婁又求了張氏,得了出府的准許。她帶著青綰昀湘兩人在街上逛了許久,終於在一家上好的玉石坊里逛到一塊白玉青紋琉的玉佩。
這塊玉佩只我有扳指大小,中間的小孔穿了絲線,下面是一枚金絲白線織成的結扣。這塊玉佩用料上乘,看著通透喜人,玉佩通體點綴著點點綠絲,讓人不由眼前一亮。
「這位小姐。」玉石坊的掌柜見蘇月婁衣著不俗,連忙上前照顧。
蘇月婁拿起那枚相中的玉佩來,掌柜見了,讓她將玉佩正上方的線挪了一挪,又指了指玉佩上角的一個小點,朝著她使了個眼色:「姑娘按這個試試?」
蘇月婁依言,輕輕地在玉佩上用力,那枚玉佩的中間便立馬彈出一柄兩寸左右的閃著寒光的小刀來。
蘇月婁見了,立時眼前一亮。
她將玉佩拿著,玉佩的另一端划過一旁的帘子,絲帛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便裂開了,那絲帛斷得乾脆,連幾根雜線也沒有。
蘇月婁見狀,滿意地又按了一下那個小白點,那柄刀便迅速收了回去。
「這位小姐。」掌柜見狀,也不管帘子,樂呵呵地笑著:「您看見了?玉是好玉,刀也是好刀。這樣的工藝,宮裡的匠人們也未必做得出來。」
蘇月婁心下贊同,卻並不表現在臉上:「不知道你這塊玉,價值幾何?」蘇君安以前在戰場,就是回了京都又總是遇到打打殺殺。以後備個暗器在身邊,危難時刻也算有防。
「五百兩,一文不少。」掌柜伸出五根手指頭,朝著蘇月婁搖了搖頭。
價格略貴,不過應該是值得的。
「成了!」蘇月婁將那枚玉佩留下:「五百兩銀子,剩下的就算賠你的帘子。」
買下那枚玉佩後,掌柜又送了一個精緻的裝玉佩的小木盒子,蘇月婁這才離開了。
今天收穫不小。蘇君安一向很少佩戴金銀珠寶,身上的配飾也寥寥無幾,除了脖間母親讓他自小佩戴的玉佩外,再無其他。
這枚玉佩一來好看,二來可以防身,蘇君安應該會喜歡的。
蘇月婁有了收穫,這才滿意地回了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蘇君安的生辰也到了。一大早,蘇月婁和父親用過早膳,還在仙雲閣看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的喧鬧聲。
蘇月婁起身推門,就看到蘇君安軍營中的朋友們。一群漢子笑鬧著,最前面的黃榭為首,朝著她打了個招呼:「二小姐。」
其他人見了,也朝著蘇月婁打招呼:「二小姐。」
「你們都來啦?」蘇月婁禮貌性地問候。
「是啊。」人群中,走來一個青衣玉冠的男子,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正是宋陵和宋如嫣。
蘇月婁臉上不自覺地僵了僵——他們兩個來參加蘇君安的生辰晏,她也十分意外。
「月兒妹妹。」宋如嫣朝著蘇月婁笑著,眼底卻是寒意,讓蘇月婁沒來由地覺得不舒服:「從前的事情多有得罪,今天來,也希望……」
「往日不要再提。」既然他們來了,蘇府也斷沒有在蘇君安壽辰攆人的道理。蘇月婁淡淡笑著:「來了便是客,去前廳坐坐吧。」
「我們想先去看看今天的壽星呢。」黃榭笑著說道:「之前他受傷,我們哥兒幾個也去過。過了這段日子,他也應該好多了。」
「好。」蘇月婁點頭:「你們先去吧,我過會兒去前廳。」
「好。」黃榭說著,便和他們一起走遠了。
「切!」身後的昀湘發出聲音,似乎對某些人的做派很是看不慣。
「她也真是的。」之前在東城的事情,青綰和昀湘也聽說過一二,現在都為蘇月婁感到不平:「從前設計害安少爺還有您,現在還有臉來?」
「就是。」昀湘也撅著嘴:「小姐今天可要防著那個姓宋的,奴婢看她沒安什麼好心!」
昀湘算是說對了。從蘇月婁看到昀湘的那一刻起,她便有這樣的感覺。
「由她去吧,在蘇府,她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來不成?」蘇月婁說著,坐回了石凳子上。
「小姐,你就不怕那個女人害安少爺嗎?」青綰擔心道:「安少爺現在傷還沒好,要不您也去,安少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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