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要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於蟒氣勢洶洶衝來,只一下就撕開了蘇月婁的衣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混蛋,你放開我!」蘇月婁拼死護著衣服,抵抗間一腳踢向了於蟒的命根。
「啊!」這一番於蟒慘叫得更厲害。
蘇月婁趁著這個機會,迅速撿起地上帶血的金烏刀,跑了出去。
府里的丫鬟小廝見她身上沾了不少血,手裡又拿著一把匕首,竟沒有一個敢上前攔她。
「抓住她!」於蟒趕了出來,手中拿起的大刀就要朝著她的背後飛去。
「嗖!」眾人眼前一花,只見有人更快地將一把劍擲了出來,精準無誤地飛向了於蟒的胳膊。
「哐當!」於蟒手中的刀應聲落地。
「哥哥?」蘇月婁的腳步慢慢停下,不可思議地望著出現在不遠處的人。
那人朝著她大步走來,伸手脫下自己的外袍。他走近她,將外袍裹在她身上,又將她打橫抱起,向外走去:「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他的聲音顫抖著,似乎是心疼,夾雜著些許憤怒。
蘇君安將她抱了出來,放在一階石梯上,就有大夫替她把脈來了。
「大夫,你」蘇月婁也不知道,隨哥哥前來的,竟然會有大夫。
「哎。」那大夫嘆息一聲,聲音像極了蘇月婁在於蟒府中聽到的大夫的聲音。
「月兒,曹大夫替你看看,我去去就來。」蘇君安說著,轉身又進了於府。
他此刻滿腔的怒火,終於有地方撒了。
那於蟒的胳膊被蘇君安飛來的劍砍了一刀,現在見他過來,於蟒立刻拔了刺進肉里的劍,站起來,警惕地看向蘇君安。
「兄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你若喜歡,大不了將她帶回去,我再賠你幾個,怎麼樣?」於蟒察覺到眼前的人不好惹,服軟道。
蘇君安哪裡肯聽,上去一拳打在了於蟒臉上,電光火石之間,於蟒就被打飛向了他身後的一張桌子。
「砰!」一聲巨響,於府的丫鬟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紛紛驚叫起來。
於蟒被打趴在地,這會兒抬起頭來,臉已經腫了一片。他從嘴裡啐出一顆牙來:「我告訴你,我可是郭侯的……」
「我管你是誰!」蘇君安並沒有聽他說完,走上前,一腳將他踹到了門邊:「你敢動我妹妹,我要你的命!」
「瘋了,瘋了。」於蟒嘴裡喃喃著,站起身就握緊了拳頭,迎上了蘇君安。蘇君安側身躲過,對著於蟒胸前又是狠狠一拳。
「噗……」於蟒向門外倒退著,一個趔趄跌倒下去,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他見打不過蘇君安,蘇君安又不肯罷休,就轉身往外跑,嘴裡命令著那些丫鬟小廝:「快!快給我攔住他。」
蘇君安在後面,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在場的丫鬟小廝都嚇傻了,哪個敢攔他?蘇君安很快追上去抓過於蟒來,又捏緊了拳頭。
「饒命,將軍饒命!」於蟒雖身強體壯,可是挨了幾拳,這會兒早已經沒了最開始的硬氣。
「你這種老鼠一樣噁心的東西,面對弱小女子不是橫得狠嗎?有種別求饒,跟我打呀。」
「砰!」於蟒被打得撞到身後的花欄上,花欄和裡面的植被倒了一地。
蘇君安還不肯罷休,握著拳頭就上前。
「將軍。」吳昊適時地上前攔住他,不讓他再往前一步:「不要再打了,回頭出了人命不好交代。」
「別攔我,我今天非打死這孫子不可。」蘇君安還想上前,幾個隨行的郭府家丁也上前勸道:「請將軍三思。」
「這廝作惡多端,交給歲陽侯處理吧。」吳昊勸道:「若真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想想二小姐她要怎麼辦。」
蘇君安這才停下腳步,接過一旁隨從遞過來的一張手帕擦手:「把他捆了,送到附近的衙門去,即刻問審。也讓歲陽侯來看看,他的治下里有多囂張跋扈的惡人!」
「是。」幾個郭家僕人上前,拿了繩子將於蟒捆了。
「這府里也要徹查一番,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受害人。」蘇君安說著,將手中的帕子還給那個隨從,就準備走。
「將軍,將軍留步。」蘇君安正要走,一個丫鬟見狀上前跪下:「我是被蟒爺強擄來的,他作惡多端,為禍一方,強占了奴家的身子,之前險些把奴家殺了丟進窖里,求將軍大人做主。」
「將軍。」眾人見有一人站了出來,紛紛上前跪在蘇君安面前:「奴家也是被騙來的,求將軍做主。」
「將軍,蟒爺之前殺了些不聽從他話的女人,將屍體都丟在地窖里,還請將軍明查,救我們於水火。」
底下的人嗚嗚咽咽,七嘴八舌地說著,蘇君安聽得心裡發顫他不敢想像,若自己再晚來一刻,月兒會變成什麼模樣。
「將軍,這裡交給末將吧,您照顧二小姐要緊。」吳昊見了,上前說道。
「好。」蘇君安說著,扔給吳昊一塊令牌,轉身出於府。
「所有人聽著,徹查於府,將一干人等通通帶回衙門徹查。」吳昊高舉起蘇君安給的令牌,高喊道。
門外的蘇月婁聽到這樣這樣的結果,總算放下了心。
「哥哥。」蘇月婁見他走來,輕輕喚了出聲。
「將軍。」曹大夫向著蘇君安拱手作揖:「老夫檢查過了,這位姑娘驚悸過度,除了身上有些外傷,並無大礙,老夫開了一張方子,回去喝幾貼藥,就可痊癒了。」
「老夫先告辭了。」說著,曹大夫就準備走。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兩兄妹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曹大夫,請留步。」蘇君安上前:「我見曹大夫風塵僕僕,想來並不是東城人士?」
「對。」曹大夫回過頭來,點點頭:「老夫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就做了江湖游醫。」
「大夫,我家妹妹與你投緣,又蒙受大恩,不如,您與我們同行吧?」蘇君安說道。
「不必了。」曹大夫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濟世救人乃醫者本分,將軍不必掛懷。」曹大夫說著,便再沒有停留,轉身離開。
「哥哥,算了。」蘇月婁的聲音很輕:「曹大夫高潔,不必勉強。」
「月兒。」蘇君安回頭,看著蘇月婁半邊紅腫的臉,心疼又難過,他上前攏了攏披在蘇月婁身上的外袍:「你怎麼不在歲陽侯府待著,被惡人拐來了這裡?」
蘇月婁想起郭玉儀姐妹二人做下的事情,又看在郭玉蘿的情面上,不想將她供出來,於是編了個謊:「我半夜嘴饞,想吃東西,哪知道出來就被……」
「好了,別說了。」蘇君安不忍再聽下去,將她打橫抱起:「我們先回家。」
找到蘇月婁的心疼和喜悅,早就讓他忘了辨別她話里的真假。
蘇月婁想起最近在於府的遭遇也有些後怕,她將頭埋在蘇君安的胸膛前,任由他將自己抱上了馬車。
一路回到郭府,他都沒有放開她。
在眾人的視線下,蘇君安抱著蘇月婁進了歲陽侯府。
歲陽侯見狀,知道事情變得有些棘手,還是笑著迎了上去:「蘇姑娘找回來了。」
「說起來是老夫御下的人不力。」歲陽侯吩咐一聲:「來人!」
「郭侯,我且問你。」蘇君安打斷他:「於蟒是東城什麼人?」
「那廝是老夫一個表親戚,平日總打著老夫的旗號在外欺壓良善,老夫也罰了多回,可總也……」
歲陽侯一副這才反應過來的神情:「怎麼,是於蟒那廝……」
「是。」蘇君安望著歲陽侯:「若我再晚去一刻,月兒性命難保。」
「若你管不好東城,管不好自己的親戚,那我就回京稟明了皇上,換個人接替你的位置。」蘇君安說完,也不想再和他廢話,抱著蘇月婁進屋去。
「哥哥不生氣。」蘇月婁安慰道:「哥哥來得及時,我還好。」
蘇君安看著她笑了笑:「我們收拾好行李,就去客棧歇下,好嗎?」
「嗯!」蘇月婁順從地點了頭。
站在後面的郭玉儀見了,捏緊了拳頭。她身旁正站著郭玉蘿。
「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你開心了?」郭玉儀反問郭玉蘿。
「笑話!」郭玉蘿把玩著頭髮:「你和於表兄作惡多端,現在倒指責我來了。」
「依我看你和於表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爹爹為虎作倀,武安將軍心裡明白著呢,應該將你們一個個抓進大牢裡!」
「你!」郭玉儀氣憤地望向郭玉蘿:「不管怎麼樣,郭家養育你十幾年,你怎麼竟不幫著親人,幫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外人說話?!」
哪知郭玉蘿眉毛一揚,同樣抬起臉來看她:「你要是再指責我,我就去告訴武安將軍,之前是你將蘇小姐害了的,看他怎麼處置你。」
郭玉儀態度這才軟了下來,拉住郭玉蘿的手:「虧你心善,她是個女兒身,你還這麼向著她。」
郭玉蘿沉默半晌「我只是不想你變得跟表哥一樣罷了。你是我姐姐,我自然是向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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