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個回籠覺的顧雅螺感覺神清氣爽的,索性起來,在這屋子裡晃蕩了一圈,真沒什麼好看的,一目了然。
打開高低櫃,裡面放著衣服,收納一些糧食等東西。家裡的東西真是少的可憐啊!
顧雅螺一轉身,看見了鏡中的自己,別過了臉。猛然間還真有些不適應。
重新轉過身站在木牆上掛的半身鏡子前,才開始打量,原主還真有副好皮囊。
看樣子顧雅螺有七分長的像陸江丹,許是剛出院的緣故,面色有些蒼白,無損她的美,倒是多了份楚楚可憐的柔弱氣質。
只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柔順的披在肩上,一雙泛著盈盈水光的澄澈眸子鉗在消瘦的臉頰上,細碎的流海覆蓋住她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裸露在外的肌膚蒼白而沒有光澤乾巴巴的。
顧雅螺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時,身魂融為一體。清澈的水眸中多了份深不可測,整個鮮活起來,嘴角劃出一抹慵懶的笑意,則更加神秘。
麻溜的綁了個馬尾,顧雅螺把中間的箱子騰開,在屋子裡開始鍛煉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不能做太激烈的活動,隔音效果太差,免得遭人投訴。
做起了最簡單的俯臥撐和仰臥起坐,十歲年紀不小了,壓體拉韌帶,讓身體變得靈活。
如此魔鬼性的訓練,很快屋子裡傳出悶哼聲,額頭上的冷汗預示著顧雅螺的身體有多疼。
疼也得訓練自己,一身所學是現如今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沒有好得身體,一切都是白搭。
正在劈叉下壓的顧雅螺忽然間耳邊出現一個聲音你哥哥挨打了,挨打了……
顧雅螺眸光一凜,四下望了一圈,晃晃腦袋,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緊接著腦海里出現顧展碩兄弟倆和五個明顯比他們年齡稍大的高出他們兩個男生打架的畫面。
這下子顧雅螺先不管這事的真假,也顧不上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畫面。穿上外套,蹬上球鞋的她關上房門就蹬蹬的下了樓梯,先一探究竟。
這個家估計小偷都不會光顧,所以她是放心大膽的離開。
根據腦海中的畫面,搜尋記憶中的地方,很快在街心小區綠地找到了他們兄弟倆。
沒想到別看兄弟倆瘦小,沒有對方塊頭大,居然也不落下風。
尤其是顧展硯眼睛如狼一般帶著狠戾之色,那種不要命的死拼的架勢。
俗話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只見顧展硯彎腰抱著對方的腰,攥緊拳頭使勁的揍對方的腹部,真是拳拳到肉。
「叫你搶我的汽水罐……我跟你拼了。」
不過顧展硯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後背完全留給了對方和另外一個男的,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打法。
比得是誰出手狠,誰扛得住疼。
顯然對方沒有想到顧展碩兄弟倆這麼死硬派,竟然敢反抗。
平時勒索恐嚇的事干多了,見了他們的人不是躲就是逃,見多了怕他們的,一著不慎,還真被顧展碩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畢竟人家人多,很快兄弟倆就處於劣勢了。
而顧展碩顯然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被打倒在地,蜷縮在地上,一隻胳膊護著自己頭。
被三個人圍著,其中一人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他發出痛苦的悶哼聲,稚嫩的手緊抓著蛇皮袋。
其中一個男生一隻腳高高地抬起,嘴抿成一線,臉上掛著猙獰地笑意,「不鬆手是吧!老子廢了你的手。」
顧展碩害怕的閉上眼睛,大聲的叫道,「不要,不要……」
「啊……」預料般的疼痛沒有出現,顧展碩睜開了眼睛,看見那傢伙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顧雅螺離他們還有十來米,見狀根本來不及了,一低頭看見草叢裡有一塊拳頭大的石塊,彎腰撿起來掄圓了胳膊狠狠的扔了出去。
所以那傢伙就悲劇了。
接著顧雅螺動了起來,只見她星眸一凜,眉眼如墨,神情冰冷。
餘下那兩個男生只感覺脖頸發涼,還未反應過來。
顧雅螺就出手了,出拳的速度快如流星,一拳轟向其中一個的鼻子。
「咔嚓……」一聲清脆的鼻骨斷裂聲,他連驚叫聲都來不及,身子倒退幾步。
顧雅螺嘆了口氣,唉……本以為一拳應該爬不起來的,計算失誤,是忘卻了現在的身板了。
不過沒關係,欺身上前,她手肘一撞旁邊的男人便慘叫一聲,蹬蹬後退三步,痛苦的捂住胸口,接著便乾嘔了起來,可見顧雅螺這一撞的力道有多大。
「大哥,去幫二哥。」
顧雅螺說話時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止,手肘撞擊那男人一瞬時,掄起腿鞭,剛才被一拳轟塌鼻樑的男人結結實實的吃下一腳,頓時如狗啃泥似的趴在地上,痛苦的蜷起身子。
而這時,乾嘔的男人掙扎著直起了身子,顧雅螺目光一掃,又動了,一拳轟在他的太陽穴。
她的力氣由於剛才的這幾下,幾乎耗盡了。
所以她出拳已經泄了力道,不過因為是太陽穴,又被砸了個正著。
那傢伙兒頓時兩眼發黑,腦門如遭重擊,身子晃了晃便暈了過去不動了。
顧雅螺這邊迅速結束了戰鬥,回身卻發現,不用自己動手了。
顧展碩被顧雅螺一聲斷喝,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撿起草叢裡枯樹枝,瘋狂的拍打著正在毆打展硯的男生。
打得他子哇亂叫,追的他是亂跑亂跳。
少了一個人毆打,顧展硯全力反擊很快就打的他連連後退,甚至開始求饒。
顧家兩兄弟純粹是野路子,打架打得多了打出來的經驗。
「還敢不敢搶我的汽水罐了。」顧展硯瞪著如銅鈴的大眼氣喘吁吁地喝道。
「不搶了,不搶了。」他癱坐在地上忙不迭地擺手說道。
「螺兒,你……」顧展碩吃驚地望著顧雅螺道。
「大哥,先別說我了,解決一下眼前的事。」顧雅螺微笑著抬眼指指眼前的五個大男生說道。
被打暈的兩個也清醒了過來。
「大哥,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五個人見情勢不對立馬能屈能伸道。
顧展硯吐出一口血水,抹下嘴角的傷口道,「大哥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扯到了傷口,他扔堅持著說道,「萬一回去後,找人來報復回來的怎麼辦?」
「不會,不會,我們以後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了。」五個大男生苦著臉趕緊說道。
話落他們幾個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顧雅螺拿過顧展碩手中的棍子,原本的樹枝,已經被打斷了,一棍子敲在他的膝彎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想走,沒那麼容易。」顧雅螺拎起手裡的棍子,輕輕拍打著右手,神情慵懶而散漫。
顧雅螺面帶淡淡的牲畜無害的笑意,周身那渾然天成般的氣勢,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手中的棍子敲擊聲,一聲聲仿佛敲打在他們身上一般。
顧雅螺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含著不明的意味輕輕的掃過他們五人。
當看到那個要踩顧展碩手的傢伙時,手中的棍子凌空劈下。
「啊……手斷了,斷了。」他慘叫了起來。
那張稚嫩的臉,透著深深的寒意,其他四個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沒斷,手沒斷。」他的同伴指著他的手道。
「沒斷,為什麼這麼疼。」他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手怪叫道。
當然疼了,點到他的痛筋,起碼要疼上一天,比打斷了還慘。
「螺兒……」顧展碩看著陌生的妹妹,不自覺的叫道。
「痛吧!」顧雅螺淡笑疏離,不等他們回話,又道,「我大哥、二哥也很疼。這醫藥費,驚嚇費、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怎麼也得算算吧!」
顧雅螺始終保持著那份優雅從容的神態,舉手投足間那麼隨性淡定,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我們也受傷了。」他們哆哆嗦嗦地說道,好像更悽慘一些。
他們幾個倒是想逃,卻已經被嚇得不敢動彈了。
能一拳一腳,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他們,跑得了嗎?
顧雅螺手裡掄著棍子,優雅地邁著步子,圍著他們轉。
他們的腦袋則機械的跟著她轉動。
「那個,你想怎樣?」
顧雅螺緩緩地抬眼,慢慢地說道,「很簡單,想走可以,一千塊……」
五個人聞言,倒抽一口涼氣。被她點了痛筋的那個小子直接又『暈』了。
其他四個直接僵立在當場,他們平時小打小鬧,恐嚇勒索也只是低年級學生的午餐費、零花錢之類的。
一次勒索十幾塊錢,就算是逮著肥羊了。
一千塊錢,啥概念?兩萬塊錢都可以買小小的一層樓了。
有錢的話,他媽的誰還幹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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