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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船聞言立馬把圍裙塞給了程婉怡,乖乖的跟著老爺子上了天台,進了屋子。
陸忠福盤腿坐在墊子上,斷喝一聲,「跪下!」
陸江船乖乖的跪下,偷偷地瞄了一眼老爺子,看來這一次凶多吉少。
陸忠福看著不爭氣地他道,「你這小子,剛剛給你松一松,你就跳出圈外了。啊!」
「那個爸爸,是我錯了。」陸江船低著頭,乖乖認錯道。
「你是看著你爸怎麼做的長大的,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明白男人應該怎麼做?」陸忠福質問他道,「臭小子,你看著我扎著女人的圍裙,像個傻子似的轉來轉去嗎?」
「嗯!沒看過。」陸江船趕緊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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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上面怎麼樣了。」程婉怡擔心道。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顧雅螺指指樓梯道。
程婉怡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不了。現在去只會火上澆油,我看咱還是在這裡等著好了。」
不用想也知道公公肯定在上面訓自己的老公呢!現在上去,這江船的面子還往哪兒放。
還是守在這裡別讓其他人再上去的好。
顧雅螺莞爾一笑,雖然不能上去,不過以她的耳力,依然聽得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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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為什麼這麼做?」陸忠福問道。
「我想爸,您不是讓我幫她一把嗎?前些天,早餐的時候,我不是事先報備了嗎?」陸江船怯怯地抬起頭小聲的辯解道。
陸忠福立馬說道,「那我叫你扎著女人的圍裙幫她來著。」
陸江船趕忙搖頭道,「不是!」
陸忠福不疾不徐地說道。「這世上沒有比女人更令人頭疼的東西,女人既不可太親近,也不太疏遠懂不懂!」
「爸,我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陸江船趕緊說道。
陸忠福神色一怔,接著說道,「少給我掉書袋。既然知道。你還那麼笨,傻瓜,這些女人你一親近。她們就想往上爬,你一疏遠她們就埋怨你。」進而指著他又道,「你看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是沒有鬍子的男人。」
陸江船摸摸自己的下巴。下面有剛剛長起來青蔥胡茬。
「你老婆給你穿圍裙本身就在小看你。」陸忠福指著他道,「你懂不懂這個道理。」
「不是的。爸!」陸江船擺手道。
「什麼不是啊!」
「圍裙是我自己要扎的。」陸江船指著自己道,「不是她給我扎的。」
陸忠福上下看看他,又傾身上前道,「你是我兒子嗎?你爸叫什麼名字?」
「呃……」陸江船張了半天的嘴叫道。「爸!」
「既不要過於親近,又不要過於疏遠,把她放在合適的位置。」陸忠福教導他道。「你想一輩子施展男人的權威,你應當學學我的樣子。」
「是!」陸江船虛心受教道。
「你紮上剛才的圍裙。去站在咱家茶餐廳門前去,罰站一個小時。」陸忠福指著他道。
「爸!」陸江船吃驚地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道,「爸,我已經三十了,不是三歲,我……我……」
「怎麼樣?」
「爸,我已經結婚了,在婉怡面前,我?我能哪樣嗎?」陸江船結結巴巴地說道,趕緊又道,「爸,您不是教導我,對老婆要有權威嗎?您讓我穿著圍裙在茶餐廳面前罰站,這本身就是互相矛盾的,爸您不能哪樣做?」
陸忠福信誓旦旦地說道,「你老婆聰明的很,她一看你被你爸我罰站了,她就會明白,不該瞧不起自己的老公。我認為她會明白的。」
陸江船跪著向他挪動了兩步,哀求道,「我說爸,一定要罰站嗎?」
「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說話算話,從來都不反悔。」陸忠福斬釘截鐵地說道。
陸江船的腦袋高速運轉,「要不這樣,我穿著圍裙,在天台罰站好了。」
陸忠福挑眉看了一眼天台屋,輕蹙著眉頭。
「哎呀!爸,我真的錯了、」陸江船磕著頭道,「真是刻骨銘心的悔過自己的過錯。我真不該做有損於男人權威的事情,我向您道歉了爸!」他抬起頭來看著老爺子道,「爸,要不我寫一個深刻的檢討書好不好!」
「不行!」陸忠福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爸!」陸江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陸忠福想了想道,「你那就在天台屋,舉雙手罰站吧!」
「知道了,謝謝爸!」陸江船食指刮過額頭,甩下一溜汗滴,真是快把他給嚇死了。
陸江船站了起來,手臂舉高,「可是爸,我的個子那麼高,這屋頂太矮,不知道站不站的開。」
迎上老爺子的虎目,陸江船就知道抗議無效,吞了吞口水道,「爸,您不覺得對兒子有些太過分了。」做著最後的掙扎道,「可是爸,您答應過我,我可以幫她打掃衛生間的。我一定要站嗎?」
「你這小子,老子的話就是法!」陸忠福朝他吼道。
「是,知道了。」陸江船雙手撐著屋頂,筆直的站著。
陸忠福起身道,「記住一個小時。」
「爸,我還要上班呢!」陸江船說道。
「臭小子,你蒙我,今兒星期天。」陸忠福瞪著他道,「加罰一個小時。」
陸江船的臉一下子就垮了,恨自己多嘴。
陸忠福出去站在樓梯口處喊道,「把圍裙給我拿上來。」
程婉怡手裡拿著圍裙抬腳要上去,顧雅螺拿過圍裙道,「小舅媽,我上去。」
顧雅螺拿著圍裙三步並作兩步,上了天台。把圍裙遞給了老爺子。
陸忠福什麼也沒說,拿著圍裙,掀開帘子進了屋裡,扔給陸江船,「穿上。」
陸江船無奈地拾起圍裙,乖乖的穿上。
待顧雅螺下來,程婉怡問道。「上面什麼情況?」
「小舅舅在屋內。有帘子擋著看不見情況。」顧雅螺無奈地說道。
「要圍裙,估計爸罰江船幹活了吧!」程婉怡不安地猜測道。
顧雅螺只好在心中呵呵一聲……還是不要說出來打擊小舅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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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怎麼站在這兒。」江惠芬走過來說道。
「媽。」
「外婆。」
顧雅螺鼻子嗅嗅問道,「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香!」
「哎呀!我的鍋。」程婉怡轉身就朝屋內跑去。
江惠芬見狀趕緊說道,「「這孩子,肚子裡踹著孩子呢!怎麼還跑啊!」
程婉怡立馬慢了下來,慢慢的消失在她們面前。走進了廚房,「還好。還好!幸好火關小了,不然非熬幹了。」拿著大勺子攪了攪鍋,「濃稠正好。」關了火。
「你外公呢!」江惠芬問道,「這馬上要吃早飯了。怎麼人沒影兒了。」
「外公在上面跟小舅舅談人生。」顧雅螺指指天台道。
江惠芬邊上樓梯邊問道,「那臭小子,又犯什麼錯了。」
顧雅螺跟在後面道。「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說啊!
祖孫倆上了天台,進到屋裡就看見陸江船穿著圍裙舉著手罰站呢!
陸江船看見老媽和螺兒一起進來。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說道,「我說爸,您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
「嗯!拍一張照片,留作紀念就好了。」陸忠福抿了抿唇,一本正經地說道。
氣的陸江船一個仰倒!還不如不說話呢。
江惠芬當場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爸是對變著法的折磨人感興趣的病人,這江船又犯了那你哪條王法啊!要說罰誰,三十多歲的兒子,也要舉手站著。咱家扒拉扒拉,那個沒有被罰過。他簡直把罰人當做一種樂趣,是樂在其中啊!在一邊觀看,體會自己說的話,還有威力的快感。你說這不是病這是什麼?」
顧雅螺站在門邊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程婉怡掀開帘子進來,就看見自己的老公這副模樣,剛想辯解,就被顧雅螺給攔著了,朝她微微搖搖頭。
江惠芬盤腿坐在茶几的另一端,唱念做打地繼續說道,「別人都會以為我在瞎編,沒有一個人相信這話,除非像凱撒大帝,秦始皇,希特勒那樣寫進教科書里,也許有人信。」
「你這傢伙,廢話怎麼越來越多。」陸忠福看著她道。
「別忘了長期獨裁統治會引起人民起義的,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江惠芬別過臉深吸一口氣道。
「怎麼突然裝成有知識的樣子了。」陸忠福詫異地看著她道。
「別以為我沒有知識,才像個死人似的,把嘴閉上,跟你過日子的。行了,罰也罰了,下去吃飯吧!」江惠芬趕緊說道,趁著別人還沒上來,趕緊解救了兒子。
「你是不是在策劃謀反啊!」陸忠福看著她道,「那就試試看吧!看你能否成功。」
「我哪兒敢謀反啊!」江惠芬站起來道,上前拉著他往外走,「走了,走了,茶餐廳少了你這個大廚,可不成。」
兩人走到了門口,江惠芬手背在身後,朝陸江船揮揮。
陸江船長出一口氣,放下手來,陸忠福猛地回頭,陸江船刷的一下又舉起了手。
「哼!」陸忠福冷哼一聲出了天台屋。
「小舅舅,外公走了。」顧雅螺話音剛落,陸江船就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老公,你沒事吧!」程婉怡走過去頓在他身前道。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陸江船故作輕鬆道,「對了淋浴間我給你刷乾淨了。」
「還提淋浴間幹什麼啊?」程婉怡真是恨死自己了,「以後還是我洗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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