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舟苦笑一下,「皓兒,這才打擊爸爸了。」
「抱歉。」陸皓兒虛脫地說道。
「大舅舅握著二姐的手有什麼感覺。」顧雅螺問道。
「感覺?」陸江舟仔細回想道,「感覺她的手一僵,小手冰涼、冰涼的。」
「這是極度恐懼,全身的血液回流。」顧雅螺黑眸里流淌著一絲擔憂與隱約的,淡淡的心疼,「為什麼不早說?」
「說了有什麼用?我覺得單身挺好的。」陸皓兒輕鬆地笑道,「我查過有關方面的資料,起碼我應該慶幸,自己沒有社交障礙恐懼症。沒有嚴重到干擾我的正常生活,只要不和陌生男人產生肢體接觸,或者同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就沒事。」咧嘴一笑道。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看的夫妻倆一陣陣的抽疼。
陸江舟看向顧雅螺道,「這社交障礙恐懼是什麼意思?」
顧雅螺解釋道,「社會心理因素是構成社交恐怖症的誘發因素,如初次進入大場面,初次相遇異性,在人前丟醜,意外的軀體暴露,驟然被推舉上台以及意想不到的驚嚇等。患社交恐怖症的同時,患者常並發其它類型的精神疾病。它的同病率比其它心理疾病要多,比如最多並發的有抑鬱症、疑病症、軀體變形感,以及人格障礙或不典型的分裂症等。」
朱翠筠聞言抱著陸皓兒趕緊說道,「我女兒沒有精神病。」
「謝謝媽!」陸皓兒低聲道。
陸江舟看著她們母女倆抱在一起,突然身形一僵,想到某種可能,咽了咽口水,哆嗦著嘴問道,「那個皓兒,你不喜歡男人的碰觸,呃……那會不會發現比起男人,你更喜歡女人的碰觸啊!」
「噗……咳咳!」顧雅螺被他驚人之語給嚇的咳嗽了起來。
朱翠筠懵懂地看著陸江舟。「老公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更喜歡女人的碰觸啊?」
陸皓兒聞言一愣,琢磨過味兒來後,跺著腳哭笑不得道,「爸。您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沒有同性戀的傾向。」
「啊!」朱翠筠呆愣愣地看著陸皓兒,「那個你爸,你爸?」
陸皓兒趕緊擺手道,「沒有的事,媽您別聽爸胡說?」話鋒一轉轉移話題道。「爸,您怎麼知道同性戀呢?」
「這個……呃,你不是就好?」陸江舟看向顧雅螺趕緊道,「螺兒您看皓兒這個病怎麼治療。」
顧雅螺看著陸江舟被追問的窘樣兒,開口道,「首先,正確對待自己目前的心態。每個人都會有困擾自己的心態,誰能夠坦然相對,誰就較容易戰勝它。你先學會和自己目前的心態共處,不要刻意和恐懼害怕的心態對抗。也不必刻意去忘掉恐怖的記憶。人的心理活動就是這樣奇怪,你越是想消滅一個念頭,它就越頑固不化;你順其自然了,它反而容易自行化解。」
「嗯!雖然我們不是你,也不能代替你,甚至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螺兒說的對,那混蛋已經死了,你不能在讓他困擾你的生活,這不是你的錯,明白嗎?皓兒。」陸江舟忙不迭地附和道。
朱翠筠握著她的雙手溫和地說道。「皓兒,你爸說的對,我們不能那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同為女人當媽的想的更多,「我知道你可能害怕。是因為你怕交了男朋友,付出了感情,對方知道你的過往,會看不起你,會覺得你……與其到時候心疼,還不如不去碰觸。」朱翠筠說不下去了。這眼淚奪眶而出。
「如果真是那樣,那個男的也不值得你喜歡。」陸江舟趕緊說道。
朱翠筠的情緒恢復過來,緊抓著她的雙手道,「皓兒,我們不為交男朋友、結婚。我們只為了正常的生活而努力好嗎?」
「嗯!」陸皓兒流著淚道。
「螺兒接下來要怎麼做?」朱翠筠視線看向顧雅螺道。
顧雅螺淡淡一笑,唇角輕揚起的弧度很柔和,深眸里泛起了淡淡的光華,「對這個有了清醒的認識後,我們還可以採取系統脫敏療法來克服你的異性恐怖症。請你把懼怕的男性按懼怕程度由輕到重分成等級,比如:自己親近的父兄→年長的男師長→平常的男人→熟悉的男人→一般的男同學→有好感的男同學。具體的排列順序根據你的具體情況而定。然後,由輕到重分等級主動反覆地去接觸懼怕的對象,產生懼怕的感覺時就進行肌肉放鬆,直到懼怕的緊張感消除。較輕等級的對象適應之後再進行下一個等級,逐級類推。一個等級大約一周時間或更長一些。這樣的行為調節不能操之過急,一定要適應了前一等級的情況再進行下一個等級的訓練。
只要你能夠很好地進行認知調節和行為調節,你也就不再被『恐男症『所困擾,你也就可以與男生自然地交往,你也就有了正常美好的生活。」
顧雅螺清脆而溫和的嗓音伴著淺淺的暖意,笑道,「那麼現在先從大舅舅和逸哥開始。」
「嗯!」陸皓兒手背抹了下雙眼故作輕鬆道,「其實不結婚也好?我這樣生活也不錯,不結婚這天也塌不下來。結婚有什麼好的,一輩子圍著丈夫及丈夫的家人,和孩子轉。沒有一點兒自由的空間,對著丈夫及丈夫的家人說著違心的話,不敢說一個不字。」
「你這丫頭,是不是被路西菲爾給影響了。」陸江舟趕緊說道,「我是男人,我知道,他那是甜言蜜語,哄人玩兒的,別信他,盡扯淡。那小子看起來像是個感情騙子。這世上哪有唯老婆是從的男人啊!那在你爺爺眼裡那是無能的表現!」
朱翠筠扯扯陸江舟的胳膊,「他爸,你說什麼呢?」
陸江舟頓時卡了殼,不上不下的,「那個……螺兒,我這個?」
顧雅螺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那你還信。」陸皓兒好奇地問道。
「我就是要拆穿他的謊言才嫁給他的,他要是敢騙我……哼哼?」顧雅螺揮舞著手臂,被身後的男人給握著,路西菲爾低啞而溫和的嗓音伴著淺淺的暖意,「螺兒就怎麼樣啊?」
「離婚!」
「你不會有這種機會的。」路西菲爾拉著她的手坐到了顧雅螺的旁邊。
「大舅舅、大舅媽,皓兒。」路西菲爾一一叫道。
「你怎麼又回來了。」顧雅螺挑眉問道。
「怕你反悔啊!沒想到你還真是不負我所望啊!」路西菲爾緊緊地攥著她的手道,「真不知道我該慶幸自己回來了,還是為我神機妙算叫好呢?」
「這麼晚了你上哪兒住啊!」陸江舟擔心道。
「大夏天怕什麼?以天當被,地為床啊!」路西菲爾灑脫地說道。
「那我們下去了,螺兒別聊太晚啊!」陸江舟叮嚀道。
「知道!」顧雅螺點點頭起身道。
路西菲爾他們兩個送站在樓道口,目送陸江舟他們三人下去,確定人走遠了後。
顧雅螺回身坐在圈椅上,身旁炙熱的眼神怎麼可能視若無睹,於是側頭看著他說道,「你可不許亂來啊!」
她的話竟然引來了男人的一陣低笑,「螺兒也有害怕的時候?」
「害怕?」顧雅螺微微揚起下巴道,「我可是認真的。你要是……」
顧雅螺地話還沒說完,就迎來了男人一陣陰沉的凝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可違抗的意味,「過來!做這裡?」拍著自己的腿道,「放心我還沒那麼**,我們聊聊。」說話中一用力,扯著顧雅螺坐在了他的懷裡。
「別動!我們談談?」路西菲爾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道,「這麼急著結婚你是不是有意見啊!」淡淡一笑,唇角輕揚起的弧度很柔和,深眸里泛起了淡淡的光華。
顧雅螺媚眼一笑,「霸道的路西菲爾也會尊重別人的意見。」
「那麼現在給你五分鐘認真考慮,快點兒下定決心,不過我只接受ys,不接受。」路西菲爾抬起手腕看著表,認真的說道。
「噗嗤……」顧雅螺枕著他的胸膛笑的花枝招展的,抓著他厚實的大手對比著,「這個決心實在是難下呀。說句實話,我才十八耶!年齡還小著呢?」
「小?怎麼還沒『玩兒』夠?還是學那些叛逆青年,舞廳,飆車……我們都老了,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不想在浪費時間了。」路西菲爾在她耳邊輕輕三分呢喃七分磁性,簡直要死了。
「是啊!我看你呀,這麼想結婚,我就想,他那麼喜歡我,乾脆和他結婚算了,結婚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嗎?即使不結婚也全都清楚。結了婚的女人是什麼下場,為什麼自己還要往火坑裡跳呢?遠了香,近了臭,結婚後發現,你會發現原來,阿九就那麼回事?也從珍珠變成了死魚眼了。」顧雅螺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淡然地說道。
路西菲爾低沉地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能說絕對都是這樣的。女人為男人而變,變好了是女人愛這個男人,變壞了是這個男人的責任沒盡到。女人不變,證明這個女人很實在,沒有在戀愛的時候故意隱藏自己。總之,珍珠之所以變成了死魚眼,男人要負一多半的責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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