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稍等一下。」保安親切地說道,打電話通知內線,找陸皓舞。
「喂!臭看門的,她找人,你怎麼都幫她找啊!」一個語氣不善的男聲在顧雅螺身後響起道。
當然回答他的是警衛很有個性的後背。
顧雅螺微微搖頭,那傢伙沒有學會如何的尊重別人。
不過看他的樣子,一看就是來泡妞的,估計警衛也不會放人進去。在門口當警衛的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來幹什麼的?一眼看過去就猜他個八九不離十。
「小妹妹,一會兒你姐姐就下來了。」警衛掛掉電話,親切地說道。
「謝謝,警衛大哥。」顧雅螺甜甜一笑道,離開了電視台門口,站在了馬路對面。
大門口圍堵這熱情的粉絲,實在受不了。
五分鐘後,陸皓舞從裡面走了出來。
顧雅螺招手道,「五姐,這裡。」突然發現她腦袋後面跟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這又是怎麼了?一閃而逝,算了不想了。
「螺兒,你怎麼來了。」陸皓舞疾步穿過馬路道。
「走,我媽,在前面的咖啡廳等你呢?」顧雅螺拉著她走道。
突然身後傳來吵雜聲,原來是有大明星從裡面出來了,粉絲圍了上去,吵嚷著要簽名。
陸皓舞羨慕道,「什麼時候我也像她就好了。」
顧雅螺清冷的眼神微微閃了一下,淡然地搖頭道,「恐怕到時候,你就覺的自己沒有私人空間了。」
「走吧!這話還早,等到時候再說吧!」話落陸皓舞拉著顧雅螺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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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進了咖啡廳,在角落裡找到了陸江丹。
「我給你們點了抹茶蛋糕和果汁,可以嗎?」陸江丹看著坐在她對面卡座上的兩人道。
「謝謝姑姑。」陸皓舞坐下道。
「謝謝媽?我正好餓了,墊墊肚子。」顧雅螺開心地大快朵頤道。
陸江丹這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顧雅螺,還怎麼叫人吃,「媽。是你和五姐有話說,一直看著我幹嘛!」話落無辜的眨眨眼睛道。
陸江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叫你來做說客的,你自己吃那麼開心幹嘛!真有那麼好吃嗎?
見顧雅螺無動於衷。陸江丹只好親自出馬,看著陸皓舞心情平靜下來道,「小舞,心平氣和的聽我說,你真的那麼想當演員嗎?」看著如驚弓之鳥的陸皓舞趕緊道。「我問這個沒別的意思?」她接著又道,「但是從電視畫面上看演員好像是個很體面的工作,實際是非常難的。」
「我也知道。」陸皓舞低垂著頭道,「我有充分的心裡準備。」
「那也想干。」陸江丹問道,見她點頭,轉移話題道,「父母大人,往往考慮的長遠一些,所以你們說我們是老腦筋,思想僵化。沒有共同語言等等。而你們呢?只考慮眼前的想幹的事情,幹著眼前想幹的事情。」
「我媽的意思是孩子和長輩之間存在代溝,兩代人之間在價值觀念、心理狀態、生活習慣等方面的差異
年齡不等的人,生活圈子不同,接觸的事物、人物各異,故此思想方法和行為也有差別。如果這種差別不加以改善而讓它擴大,兩代人之間便會形成一堵無形的牆,誤會便容易產生。這就是心理學上所說的世代隔閡,套用一句現代語言,即所謂——代溝。」顧雅螺一口氣說下來道。
「對。螺兒說的很對。我們為人父母的總是想盡辦法,讓兒女過好日子,少受一些苦,甚至考慮自己死後。子女們的生活,總想讓你們走的穩妥順遂一些。」陸江丹拍著自己的胸脯道。
看著默然無語地陸皓舞,陸江丹又道,「所以你爸爸那麼反對你的心情,應該給予理解,你爸爸對你的態度不僅僅是看不上。可能是因為不放心,對你的將來感到不安,所以才堅決反對的。我是這麼認為的。我為什麼對你說這個話呢?因為我也是有兒女的父母,對父母的心情有所了解。演員這種職業是不是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呢?」
顧雅螺放下果汁和小叉子道,「吃青春飯的,靠臉吃飯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紅著紅著就不紅,年紀輕輕地就要去演人家媽媽了。」食指輕叩著額頭道,「突然間爆紅,新聞媒體像狗一樣挖掘你的隱私,成為焦點壓力會很大的。然而過氣,則由於巨大的心裡落差,也很容易精神出問題。」
陸江丹忙不迭的點頭道,「螺兒說的對,街坊四鄰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別說成為演員了,不能犯一丁點兒的錯。阮玲玉怎麼死的?人言可畏!」
「姑姑說的我都知道,螺兒曾經告訴我演藝圈裡很恐怖的。」陸皓舞低垂著頭思索了一下道,「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姑姑就不用在勸我了。」
接下來陸皓舞擺事實講道理,舉的例子,比陸江丹設想的還多。
陸江丹無奈地食指蹭蹭鼻尖道,「看來你考慮的很周全,我無話可說。」
「唉……」陸江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結果不用說了,陸江丹又被說服了,這耳根子怎一個軟字了得。
坐在車內,陸江丹嘆聲道,「現在的孩子都這麼難管,不聽話嗎?」
顧雅螺挽著陸江丹的胳膊,撒嬌道,「我可是很乖很聽話的。」
「哼!」陸江丹食指戳著她的額頭道,「快別說這話,咱家就屬於你的心裡的主意最正。」
顧雅螺瞭然的笑了笑,靠在陸江丹的胳膊上蹭了蹭。
丁仁禮笑了笑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家吧!難得早回家一次。」陸江丹望著車窗外的斜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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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丹和顧雅螺勸說陸皓舞之際,家裡面也炸了窩了。
陸家的女人都知道陸皓舞參加選美比賽,已經看過了重播的準決賽,女人們圍在電視機前,看著陸皓舞的表現,紛紛為她叫好。
陸家的小輩們都知道了。
而陸家的男人,由於這兩天報紙,電視大肆宣傳終於有人,也就是陸江舟和陸江船知道了。
陸江舟從工地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質問自己的老婆知不知道這件事。
「知道啊!小舞不錯,沒想到進入決賽了!」朱翠筠蓋上鍋蓋,關小了爐火,轉過頭道,「家裡的女人都知道了,而且持支持地態度。」
「什麼?」陸江舟閃進廚房壓低聲音道,「媽也同意啊!」
「同意啦!」朱翠筠笑眯眯地說道。
「你們知不知道比賽要穿泳裝的,要在全港的人面前衣著暴露。」陸江舟小聲地說道。
「你去海水浴場的時候,不穿泳裝啊!那裡沒人看嗎?」朱翠筠白了他一眼道。
「這能一樣嗎?大家都穿的一樣。」陸江舟說道。
「讓開,媽叫我呢?」朱翠筠推開他,出了廚房道,「媽,我在這兒呢?」
「皓逸媽,好像有許多人都知道小舞參加選美的事了。」江惠芬擔心地問道,「不知道小舞她爸知道了沒有,咱們上去看看。」
她一抬眼看見朱翠筠身後的陸江舟緊張地問道,「江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心裡嘀咕道:我的話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
「媽,您不用擔心了。我已經知道小舞參加選美的事了。」陸江舟坦白道。
「知道了?」江惠芬警告地看著他道,「你什麼立場。」
「媽,您真的希望您孫女……?」陸江舟的話還沒有說完,朱翠筠就接話道,「媽,我們上去看看弟妹吧!不知道二叔知道後,這家裡怎麼樣呢?」
江惠芬聞言立馬擔心道,「對對,我們上去看看,江帆這脾氣比你爸還固執,這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打斷小舞的腿啊!」話落轉身上了樓。
「你幹什麼去啊!」朱翠筠看著跟著出去的陸江舟道。
「我上去看看啊!」陸江舟回身道。
「你又不站在我們女人這邊,你上去幹什麼?看火去。」朱翠筠推著他道。
「你火都關小了,又不會溢出來,怕什麼?」陸江舟說著轉身追了出去。
朱翠筠想了想,有媽在,他就是上去也起不了大作用,所以安心地回廚房做晚飯去。
同樣一幕發生在四樓陸江船家裡,已經轉正的陸江船,上下班的時間正常了許多,當然加班不算。
回來後,問明情況後,夫妻倆抱著孩子就下來了。
所以陸江丹和顧雅螺回來時,大家都聚在了三樓陸江帆的家。
作為陸家的傳統的男人當然不允許小舞這種叛逆。
女人則支持小舞活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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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丫頭,看她把家給折騰成什麼樣了。」陸皓杉氣呼呼地說道,「等回來在收拾她。」
「不要罵了,罵她幹什麼啊?小舞抱著成功的希望出走了,你希望她完蛋嗎?怎麼罵她是該死的丫頭呢?」陳安妮沒好氣地說道。
「媽,您也相信她真的會成功嗎?」陸皓杉不客氣地說道。
「怎麼不會成功,咱家小舞要樣貌有樣貌,學歷也不低,已經過了準決賽了。決賽說不定能拿個冠軍,可以直接參加世界小姐選美比賽了。」程婉怡興致高昂地說道。
「那你就想她完蛋才高興?」陳安妮抬眼看著陸皓杉道。
「哎呀!媽呀,那可不是誰都能幹的了的事,我們香江就那麼缺美女嗎?那麼沒人啊?像小舞這樣的一出台就能獲得成功。」陸皓杉誇張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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