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筠突然想起婆婆還在呢?自己居然說她兒子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媽,我?」
「你沒說錯,我養的兒子我知道,他確實有些時候冒傻氣。你這麼說我明白!」江惠芬理解地看著她道。
婆媳倆交換著彼此才了解的眼神,這是生活這麼多年才養成的默契。
「乃乃,您怎麼也如此貶低我爸呢?」陸皓兒接著又道,「我說媽,您這麼說可不對了。」振振有詞地辯解道,「爸爸作為丈夫、兒子和爸爸、都是最好的。您怎麼能這麼無情地貶低他呢?」
朱翠筠抬起頭,扳著臉道,「你不知道夫妻在一起生活多年,原先的長處也會暴露成短處的。」她頓了一下又道,「其實說實在話,你爸他雖然很善良,卻是在太平凡了。」
「媽,您知道善良是多麼難得啊!平凡也是達不到的境界啊!我爸是一個美好的人的榜樣。」陸皓兒極力維護陸江舟道。
又道,「媽,我失望了,您怎麼會把我爸,看的一錢不值呢!」
「我並不是想說他一錢不值。」朱翠筠搖頭道。
「像爸爸那麼醇厚、體貼人,細心,富有奉獻精神的男人啊!媽,上哪兒找去啊!媽,您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當然了老是在蜜罐子裡,怎麼會品出其中的甜味兒呢?反正我為媽您失望啊!」陸皓兒積極地讚美著自己的爸爸。
「你稿子趕完了,還不上去趕稿子去。」朱翠筠揮手提醒她道,讓她趕緊走去。
「哎呀!不跟你們聊了,我泡咖啡去。」陸皓兒慌慌張張地起來,進廚房泡了杯咖啡,端著咖啡上樓。
「媽,飯做好了叫我。」陸皓兒站在樓梯上高聲喊道。
「知道了。」話落朱翠筠看向江惠芬。
婆媳倆相視一眼,江惠芬對於大孫女不婚有了新的理解,果然如路西菲爾所說,這思想觀念是可以轉變的。
「水開了。趕緊下米去。」江惠芬提醒她道。
「我回來了。」陸皓逸心情頗好地進了家門道。
「咦!你怎麼回來了,沒有跟女朋友吃了晚飯在回來。」江惠芬看著他道。
「她約了她母親吃晚飯,所以我就回來了。」陸皓逸拿起餐桌上地橘子剝開就掰下一瓣放進了嘴裡道。
「怎麼樣?都和她去哪兒玩了?」江惠芬八卦兮兮地問道。
「乃乃?您怎麼也好奇啊?」陸皓逸哭笑不得道。
「行了,不想說就別說。乃乃不問了,只告訴我玩兒的開心嗎?」江惠芬擺擺手笑道。
「開心!」陸皓逸很乾脆地說道。
「乃乃我先上去洗漱一下,吃飯的時候再下來。」陸皓逸把剩下的橘子瓣扔進嘴裡道。
「好好!上去吧!」江惠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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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妮和厲秋萍做好了晚餐,陸皓杉抱著陸寶寶坐在餐桌上道,「我爸呢?不回來吃飯嗎?」
「應該不回來吧!」陳安妮不確定道。
「媽。什麼叫應該不回來,回不回來,爸沒有打電話嗎?星期天,爸有應酬嗎?」陸皓杉隨口說道。
陳安妮想了想很違心地說道,「你爸和爺爺,大伯,小叔在一起呢!趁今天休息,孝敬一下爺爺呢!不用擔心他餓著了,我們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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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內,陸忠福帶著三個兒子在茶樓內下圍棋。
陸江船扔掉手裡的棋子道。「二哥不下了,我有些餓了。」
陸江舟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爸都這麼晚了,該吃晚飯了。」
陸忠福放下手中的棋子道,「玩兒股票的,晚上飯你來請客,中午飯是老么請的。」
陸江帆聞言抬眼看著老爺子道,「爸,您想吃什麼?」
「二哥,我們找個高級餐廳吃飯吧!」陸江船嘿嘿一笑道。
「你請我們只是吃的牛r面。憑什麼我請吃貴的。要知道現在我可是一個傾家蕩產的人了。」陸江帆淒涼地說道,「你的損失可是最少的。」
陸忠福最終決定就在附近的茶餐廳吃了一頓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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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都吃完了,家裡的男人們還沒有回來,主婦們又圍在了一起。
陸皓逸和陸皓兒和陸皓思在二樓的偏廳里喝茶聊天。
「家裡怎麼這麼冷清?爺爺和爸爸呢?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真不像他們的作風。」陸皓逸問道。
「幾位男家長都成群結隊的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陸皓兒眉目輕挑微笑道。
「成群結隊,他們上哪兒去了?」陸皓思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去哪兒我怎麼知道?我出門的時候看見爺爺和爸爸還有二位叔叔都在路邊電話亭呢?到現在還沒回來呢?」陸皓兒拿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道。
「可是家裡的家庭主婦們,卻悠閒自在的打麻將,叨叨咕咕的,怎麼一點兒都不怕被爺爺抓著。挨訓啊!」陸皓逸擔心道。
「主婦們累了一天,還不許打兩圈麻將啊!」陸皓兒輕笑道。
「行,怎麼不行啊!」陸皓逸無條件投降道。
「大哥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啊?什麼時候把我們的未來大嫂帶回來,接受家長們的檢驗啊?」陸皓思抿嘴一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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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不是不想回來啊!」朱翠筠擔心地看著江惠芬道。
「別擔心,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著急。」江惠芬嘩啦嘩啦地洗著麻將牌,「我們沉不住氣就輸了。」
「爸爸帶著兒子們出去,應該沒有什麼事?別擔心了大嫂。」程婉怡催促道,「趕緊碼牌。」
陳安妮惴惴不安道,「你們說他們會不會去找律師了,諮詢一下,怎麼才能分文不少的牢牢掌握著財政大權。」
「還真有可能。」程婉怡點頭道。
這下子陳安妮就更不安了。
「沒意思,不打了。」江惠芬推開麻將道,這老頭子到現在還不回來。
嘴上說著不擔心,其實心裡還真是不太平靜。
「收了吧!沒有意思。」程婉怡也丟開手道。
「我已經輸了好幾百憑什麼不玩兒啊!」陳安妮頓時不樂意道,打著麻將還能轉移著注意力。
「哎呀!馬上就有幾個億進賬了,幾百塊錢算的了什麼啊?」程婉怡媚氣她道。
「就是啊!我幾個億都沒有還賠了一千多塊。」江惠芬拍拍乾癟的錢包,今兒可是大出血啊!
「哪有幾億啊!根據弟妹所說的,我就像是個寄生蟲似的,不被掃地出門我就千恩萬謝了。」陳安妮鼻腔濃重道,「媽,到時候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放心吧!」江惠芬拍著胸不大包大攬道。
「媽,您真的要跟爸要半條街的租金。」朱翠筠擔心地問道,這會不會發生家庭地震啊!
「當然得拿過來了,不提也就算了,既然提了,當然得言出必行了。」江惠芬咬緊牙關說道,「我可是跟他說的一清二楚的。」接著笑道,「你們看看,老頭子到現在都不敢回來。呵呵……肯定是嚇的渾身發抖,臉色發青。這下子肯定是嚇壞了,能不害怕嗎?我哪怕只要一千他都哆嗦一下呢!」
正在餐廳搗鼓水果地陸露一聽,傻眼了,又偷偷地跑到客廳,光明正大的偷聽。
「媽,您這麼做也是名正言順的,這麼多年,媽一直在茶餐廳忙活,乾的活可不比爸爸少。」程婉怡非常贊成道,「您這是夫妻店,就是分爸爸一半的財產也不過分。」
「大嫂,我們都提出了財產權,你不提什麼要求嗎?」程婉怡好奇地問道。
「我……?」
朱翠筠話還沒說出來,陳安妮趕緊說道,「這可是我們家庭婦女的集體行動,你可不能掉隊,脫離了集體。」
法不責眾,現在陳安妮也只能這樣做了。
啊……陸露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來,驚動了主婦們,悄悄地爬上了二樓。
「哥、二姐、四姐,咱們家發生大地震了。」陸露激動地說道。
「地震?」陸皓逸抬眼看了看房子沒有晃動啊!「你在胡說什麼?」
「哥我說的是……?」陸露把在客廳聽到的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陸皓逸聽完看向陸皓兒道,「看看,家裡的女人們都被你鼓動的要造反了,難怪爸爸和叔叔們不回來了。」說著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下樓。
「乃乃,您知道您在做什麼?」陸皓逸下樓站在客廳說道。
「當然知道了,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向這一刻腦子這麼的清楚。」江惠芬穩而有力的說道。
「可是您不怕傷了爺爺和您這麼多年相濡以沫的感情了。」陸皓逸擔心道。
「就是因為生活了這麼多年,我才想知道,我在你爺爺心中到底是何地位,是她的妻子啊!還是他的財產目錄上的一項。」江惠芬鎮定如斯地說道。
那氣場真是讓隨後下來的陸家姐妹佩服之至。
「行了,我們大人的事你們不要c心,都上去吧!」江惠芬揮手趕著孩子們道。
陸皓逸他們只好乖乖地上樓,坐在小客廳內,兄妹幾個再也無法淡定了。
「你們說,最終結果如何?」陸皓逸愁眉不展地問道。
陸皓思聞言,波光瀲灩的雙眸流轉著一抹幽光微笑道,「結果肯定是乃乃勝利了唄!」
「怎麼可能?」陸皓逸驚訝不可置信道,「爺爺可是一家之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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