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沒有睡意的不光只有楊嶸一個人,遠在呂山的原小溪收到楊嶸兇巴巴的回覆時,不光沒有半點懼怕,反而整張臉都因為笑意變得柔和,嘟嘟喃喃,「紙老虎,才不怕你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邊說著,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一樣,又給對方發了一張很欠揍的表情。
換做之前,原小溪或許還會因為楊嶸嚴肅的語氣而緊張,然而現在原小溪已經大體摸清了楊嶸的脾氣,其實嚴肅只是表面,稍微一戳,也就破了。
明明兇巴巴的問人家怎麼這麼晚不睡的人,默默地收藏了原小溪發來的動圖,然後,手指移向了輸入框旁邊那張圓滾滾的笑臉……
於是深夜裡,這兩人你來我往,生生斗圖鬥了快一個小時。
系統小五坐在原小溪的被子上,無奈地看著這個捧著手機、笑的跟個小傻子一樣的人,扶額,「宿主姐姐,快10點半點啦。」
小五望天,淚眼巴巴,它可能是最心累的系統了,為什麼給宿主當完手機,還要給宿主當鬧鐘?
往常時候,原小溪10點也就開始醞釀睡意了,今天說起來還推遲了半個小時。
雖有些不舍,但兩人到底還是互道了晚安。
而後,原小溪對系統說道「開始吧。」
原小溪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卻出現了一個科幻感超強的課堂。
原小溪曾經連公司財務報表都看的吃力,後來她便找了老師給自己補課,住到楊嶸家裡之後,楊嶸時不時也指點她一下。
只是後來開學之後,要想保持之前的學習頻率基本很難做到,可重生一世的原小溪,吃夠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的虧,後來一次翻看系統商城的時候,她發現了學習卷。
這種學習卷每張得50積分,而事實證明,原小溪這些積分花的一點兒都不虧,系統本就了解她,會根據她的特點,為她生成極具個性的輔導課程。
半個小時之後,課程結束,原小溪陷入了黑甜的睡眠之中。
次日一早,早起健身之後,原小溪和呂山公司的人會合,跟著他們到去看廠房。
呂山這邊的公司是原福家私下的一家分公司,這邊的木工師傅走的最多,現在許多廠房因為沒有了大師傅而閒置下來。
原小溪這一次之所以跟著大家一起來這邊出差,除了因為這邊公司的情況確實糟糕外,還因為,明年元旦,呂山這邊將會有一場家具博覽會。
萬里集團靠著家具廠起家,家具廠對於萬里集團的意義到底是不一樣的。
白天累了一天,這一次原小溪拒絕了大家的邀請,沒有參加晚上的聚餐,早早回到了酒店。
草草洗了澡,原小溪趴在床上有些不太想動彈。
今天也不知道怎的,就是覺得身上特沒勁兒。
迷迷糊糊之中,原小溪抱著枕頭,蜷縮著,漸漸睡著了。
楊嶸忙了一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動了動脖子,走到了窗邊,遙望著遠處的望溪。
過了一會兒,楊嶸躺進了原小溪最喜歡的吊椅之中,輕輕搖晃著吊椅,摸出了手機。
只是這一次很奇怪。
往常時候,原小溪要是沒有在忙的話,最遲不會超過5分鐘肯定會給他回復的。
可是這一次整整過了15分鐘,對方都不見動靜。
楊嶸想了想,覺得原小溪這會兒應該還在參加晚宴吧。
只是想到晚宴,又想起了作夜原小溪說她喝了不少酒,又有些擔心,於是又點開收藏的圖片,給她發了張。
又不見原小溪回復。
楊嶸的腦子裡開始冒出很多控制不住的想法了,他的心裡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忙給原小溪撥了電話。
通了。
卻沒有人接。
嘟嘟嘟的聲音叫人心生煩躁,又是兩個通了卻沒有人接起的電話,楊嶸心裡的不安越發濃郁,轉而給原小溪的助理周姐去了電話。
可接通之後,卻得到了原小溪早早回到了酒店的回覆。
原小溪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自己身上某處像是有無數的針在扎一樣,細細密密疼的厲害。
只是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想醒,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細密的疼意讓原小溪越發蜷縮成一團。
楊嶸來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幾乎皺成一團的原小溪,楊嶸忙把原小溪摟進了懷裡,「小溪,小溪,怎麼了?」
只是怎麼叫,都叫不醒。
原小溪能感覺得到有人抱起自己,只是眼皮發沉,像壓著千斤重的石頭,怎麼睜都睜不開。
楊嶸把人連夜抱進了醫院,得到的答案卻是生理痛。
楊嶸很懷疑,有這樣的生理痛嗎?
他們一起住了也快兩個月,楊嶸不是瞎子,上一次原小溪例假的時候,他是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得有些不穩定,可那段時間也沒見她疼成這樣啊。
這回原小溪的臉可都白了。
可是醫生的回答卻很篤定。
由於人也沒有醒來,也不知道前段時間原小溪是不是貪涼了。
回到酒店,已經凌晨3點了,楊嶸一身的疲憊,卻沒有半點的睡意。
呂山四季如春,就算最冷的時候也是10攝氏度以上。
換句話說,在呂山是不存在暖寶寶和熱水袋這種東西的,楊嶸想找個幫她暖小肚子的東西都沒有。
這種時候,也不是計較的時候,楊嶸躺進了被窩,把人摟在懷裡,厚實溫熱的掌心輕輕揉動著她的小腹。
這時候的原小溪是很磨人的,只要楊嶸的動作過重或過慢,她又開始難受的皺起了眉頭,哼哼出聲。
好在楊嶸有耐心,每當這種時候,他會把人摟得更緊,慢慢找到了能夠舒緩疼意的節奏,原小溪的呼吸這才漸漸變緩、皺著的眉頭這才慢慢展平。
原小溪不是沒有經歷過疼痛。
就在跟系統綁定前,她要是兩個小時不吃一次飯,胃裡就痙攣疼痛的厲害,像是有個錐子,拼命地往胃裡鑽啊鑽,那種被飢餓感支配的恐懼,原小溪至今沒有忘記。
可是這一次又不一樣了。
疼。
細細密密的疼。
原小溪能感覺得到疼意來自小腹,卻又感覺疼痛來自四肢百骸。
如果說上一次鑽心,那麼這一次就是徹骨的疼痛。
只是後來,腹部貼上了溫暖的手,這才讓這種無法言語的疼痛慢慢緩解下來,整個人輕鬆開來,漸漸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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