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月城!新的一天開始了。
白月抬起頭,看著掛在天上的太陽,陽光照在身上,明明才八月的涼爽天氣,可她依然感覺很冷,很冷!宛如寒冬一樣的刺骨。
「白月,你怎麼坐在這裡。」一大早的,楚離憂出門就遇到了坐在走廊里發呆的白月。
白月連忙的去擦臉上的淚痕,但這一幕還是被楚離憂給發覺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哭了。」楚離憂連忙問道。
「我沒事。剛剛是沙子吹到眼睛裡去了。我沒哭。」白月淡淡回道。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真的沒有事一樣。但是,她那雙紅紅的眼睛卻是出賣了她。
看著如此倔強的白月,楚離憂不免有些心疼。
「好了,我沒事了。你不用管我,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吹吹風,靜一靜。」
「那這樣,我去看看廚房準備好了早膳沒有,我去端些過來。」楚離憂道。白月點點頭。楚離憂不放心的過去廚房了。
剛剛走到前面的院子裡,就遇到了也起來的雲清等人。
「我剛剛在那邊看到白月哭了。她好像很不好。」
「發生什麼事了。」雲清問。
楚離憂搖搖頭,「不知道。不過看她的樣子,她很難過。」
雲清又將院子裡掃了一眼,卻沒有看到她大哥南宮錦的身影。白月會哭,這件事一定和她大哥脫不了關係。
「這樣,我先過去看看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那我去廚房看看早膳準備好了沒有。你們等一下過來用早膳。」楚離憂也點點頭。
雲清獨自一個人來到了白月待著的走廊。來的時候,白月依然沒有發現雲清的到來,而是看著遠方的方向默默流淚。直到雲清走近了,白月這才驚覺。連忙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你想哭就哭吧。不用迴避的。哭完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很丟臉…是不是?」白月依然低著輕聲道。
「不。女人哪有不哭的時候。在堅強的女人也會有哭的時候。就像我,我也曾經絕望的哭過。但我知道,哭過之後,我必須要堅強起來。不能把悲傷的一面永遠的留在心上。」雲清喃喃輕語道。
「我要是能有你那般堅強就好了。」白月自嘲笑了一聲。
「怎麼會沒有。我知道你可以的。白月,哭完了之後,一切都會過去了。你這樣傷心,那些擔心你的朋友也會跟著一起傷心的。我陪你回去洗個臉。」雲清道。
白月點點頭,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酸痛,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她一絲力氣也沒有。
雲清自然也發現了白月的不對勁了。特別是白月想要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雲清更是看到了白月那脖子處的痕跡。不用想,雲清頓時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應該是坐久了,腿麻了。」白月將臉低了下去。
雲清也沒有拆穿她的話。只是有些心疼白月,「那我扶你回去。」
「嗯。謝謝!」
將白月扶回房間,南宮錦早就已經離開了。房間裡,還來不及收拾。特別是床上,依然凌亂一片。那抹鮮紅也依然還在。
雲清也沒有問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情景,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什麼了。在問一次,只是在傷白月一次而已。
看到白月如此傷心的樣子,雲清很自責,這件事,多多少少和她也有關係。若不是她說了那一番話,大哥也不會如此做了。
「你先坐一下,我去打些水來。」
「嗯。」
雲清出去了,白月看著房間裡的一切。身上的疼痛還在,房間裡的味道也還在,那個人的味道還淡淡的留在房間裡,只是那個人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很快,雲清打來了溫水。把帕子放到溫水裡浸濕,擰乾,將帕子給白月遞了過去。白月接過,在臉上擦了擦,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淨。
「雲清,謝謝你了。」白月也沒有要瞞雲清的意思,這房間裡的一切不用她說,看過的人也知道發生什麼了。白月又道:「雲清,我想洗澡。你能幫我一下麼?我…沒有力氣。」
白月是真的沒有力氣自己去打水過來。她現在走一步都沒有力氣。整個人就像是抽空了一樣。可此而見,昨晚,他是多麼的粗暴,沒有一絲的憐惜。
「好。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雲清轉身就走,白月這時又開口喊道,叫住了雲清,道:「雲清,這件事你能替我保密麼?我不想其他人知道。」
停下來的雲清點點頭,便離開了房間去替白月打熱水去了。
雲清剛剛離開房間沒有多久,正提著熱水過去。這邊,南宮錦回房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也打了一桶熱水朝白月的房間過來了。雲清提著熱水先進來了白月的房間,南宮錦後腳也跟著一起進來了。
一進門,南宮錦第一眼就看到了白月坐在一旁,卻並沒有注意到屏風後面的雲清。
「我給你打來了水,你…」話還沒有說完,雲清很不巧的,就從屏風後面出來了。頓時之間,氣氛好像有些尷尬了起來。雲清頓時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這叫個什麼事啊?
「你怎麼在這裡?」還是南宮錦先問。倒是一點尷尬也沒有。所以說:南宮錦的臉皮是真的厚。
「我來看看白月。」見她家大哥都不尷尬了。雲清在心裡想,她還尷尬個毛線啊!
「你先出去,我有事和要白月說。」南宮錦趕人。
「雲清…」白月卻看著雲清,朝她搖搖頭,讓她別在這個時候走。
雲清頓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還沒有給雲清開口的機會,南宮錦就走上了前去,將雲清拉了過來推到了門外。雲清就這樣子直接的被她大哥霸氣的給趕出來了。
想了想,雲清覺得他大哥也不是猛虎,這個時候也不會把白月怎麼樣的。她還是不要打擾的好了。
「你來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了麼。出了這個門,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不需要你負責。」白月坐在一旁不動,但看南宮錦的眼神卻是無比的冷漠。
「你把爺當成什麼了。你不要我負責,那我要你負責可不可以。」
「你說什麼?」白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南宮錦又道:「你不要我負責,那我要你負責。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吃抹乾淨了,難道你還想不承認麼?」
白月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什麼人叫做要她負責。明明這件事吃虧的是她好不好?還有,什麼叫做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那他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呢。
不等白月在說其他。南宮錦已經將水提到屏風後面去了。剛剛好這裡有雲清打來的一桶熱水,加上他提過來的水。浴桶里的水夠了。他提過來的這桶水,他還特意加了一些可以舒緩疼痛的藥在裡面。
「你幹什麼?出去。」白月想起身將南宮錦趕出去,奈何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連站起來都吃力。
「我要是出去了。你自己能行麼。」
「你才不行。」白月想也不想,直接破口而出。這個混蛋,明明是他欺負了自己,為什麼他現在還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跑過來看她笑話。
南宮錦臉黑了一下,「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麼?」
「你…」提起這個,白月的眼淚又來了。
「別哭了。別哭了。是我錯了。」南宮錦發現自己受不了白月流眼淚的樣子。走了過去擦了擦她臉色的淚水。「我扶你過去。水都快要涼了。」
「你走開。我不要你扶。」將南宮錦推開,白月倔強的想要自己走過去。
「你這個樣子,你能走過去麼。」不由白月拒絕,南宮錦直接的抱起白月就朝屏風那邊過去了。將白月放下,又準備動手去替她把衣服脫下。白月條件反射的避開了。
「我自己來。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有看過。你自己動手,這水都涼了。」南宮錦霸道的替白月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解開。看到她身上的痕跡,紅紫一片。南宮錦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怎麼就下手跟個禽獸似的。難怪她昨晚哭的那麼傷心,自己卻一點也不懂心疼她。反而卻是變本加厲,一次又一次。
「你出去吧。」泡在了浴桶里。白月在一次的趕人。
「我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白月拒絕。
「那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就叫我一聲。」從屏風處出來,南宮錦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屏風處。
白月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可那些痕跡卻這麼擦也依然還在。將整個身子沉浸到了水裡,她想要清醒一下。這一泡,就將近在裡面泡了快有半個時辰了,也不見白月出聲。屏風處一點動靜也沒有。
房間裡的安靜頓時讓南宮錦嚇了一跳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湧上了心頭。那個傻瓜不會想不開了吧?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南宮錦連忙的跑到屏風處一看。這才驚覺,躺在浴桶里的女子,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而她整個人卻睡著了。只是睡夢中,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的臉上時而痛苦,時而掙扎。他想,一定是他昨晚的粗暴嚇到了她。讓她在睡夢中也感到了害怕。
浴桶里的水已經涼了。為了不讓她繼續泡下去著涼,又不忍這個時候叫醒她。南宮錦只好親自動手,替白月擦乾身體,替她換上了衣服。一切做的小心翼翼的,但還是驚醒了白月。
白月看到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一件衣服,警惕的看著南宮錦,「你做了什麼?」
這個丫頭,把這個當成什麼人了。流氓麼?他就算是在飢餓,也不會飢餓到這個地步不顧她的身體在要她一次吧。南宮錦頓時覺得自己很受傷。他看起來有那麼的流氓麼?
「當然是替你穿好衣服了。你在裡面泡了半個時辰,睡著了水都涼了。不幫你穿衣服,一直讓你泡著冷水,你想感冒不成。」
白月看著南宮錦,這個男人是不想她著涼,還是因為良心上不安所以才會如此細心。她想,一定是他良心上不安才會如此。否則他怎麼會對自己如此好。
「你可以叫醒我。我自己會穿。」白月將剩下的衣服穿好。
白月並不想因為他們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就以此事要挾於他。如果沒有愛情,他不愛她,她寧願不要他這樣的溫柔。
「早膳已經準備好了。你是想要在這裡吃,還是去…」
「去前面院子裡吃。」白月不想在和他單獨待在一間房間裡了,那氣氛有些悶,壓的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好。那我們過去。」或許南宮錦自己也沒有發覺,自己的語氣是那麼的溫柔。
前面的院子裡。早膳已經準備好,大家都在等著他們兩個了。
早膳還是比較簡單的,粥、幾碟小菜。
看到白月和南宮錦一起出來,大家一點也沒有意外,也沒有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清也答應了白月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自然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特別是看到白月和她大哥一切出來。也許,她們兩個就這樣成為一對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
白月泡了那特意加了藥水的一個澡。身體緩和了下來,已經沒有前面那樣的痛了。至少現在朝她們走過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趕緊坐吧。今天曉曉熬了你喜歡吃的魚片粥。」雲清笑道。
大家依次落座。楚離陌身邊坐著雲清,雲清的身邊是白月,白月旁邊南宮錦做了過去。楚離憂坐在了楚離陌的另外一邊了,後面是弄花、弄月、曉曉、無情、火靈狐也占了一個位子坐下了。
楚離憂平常話挺多的,但早上看到白月哭過,一時之間也默默低頭吃飯沒有說話。楚離憂不說話,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說話了。楚離陌更是一張高冷的臉,除了時不時給雲清夾菜外,也沒有什麼話說的。知道白月的事情,雲清更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了。倒是一旁的火靈狐小白,早膳曉曉特意為它準備了雞腿,整個桌子上也就只有它吱吱吱吱的聲音了。
「我幫你盛。」
「慢點吃,小心燙。」
「吃這個,你最喜歡的。」
「慢點吃小心,粥里有魚刺。」
「……」
然後,桌子上就只聽到了南宮錦的聲音,還有南宮錦細心的幫白月挑魚刺的聲音了。
但不管南宮錦說什麼,做什麼,白月只是默默的吃著粥,吃著他夾的菜。不言不語半句。
氣氛有些詭異,飯桌上,大家不由的盯著南宮錦看。這簡直就是破天荒了啊!
見到這破天荒到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旁的楚離憂只差沒有長大了嘴驚呼了,拉了拉身邊的楚離陌衣服一下,湊到楚離陌耳邊低語問道:「哥哥,這一切是真的麼?」
「小孩子家的問那麼多幹什麼。吃飯!」楚離陌很高冷的回了一句。
身邊的雲清和楚離憂聽到這話,同時的撇撇嘴。楚離憂更是在心裡嘀咕了一聲:她哪裡是小孩子了。明明她已經十八歲了好不好?
南宮錦這時卻看著楚離陌和雲清道:「你們是打算今天離開雪月城了麼。惡…白月身體不適,她還需要在這裡休息兩天。你們先走,等白月的身體好些了,到時候我們會追上你們的。」
「不用了。你們走吧。我身體沒事,我可以回白虎寨的。」
南宮錦道:「誰准你回白虎寨了。」
「我看這樣吧。反正也不差這兩天了。大楚那邊的消息也隨時會傳過來的。我們就在雪月城都待兩天,等白月的身體好了在走也不遲。」雲清開口。
「你們不是還著急要找離魂散和月靈花麼?九爺的身體…你們不用管我的。我堂堂白虎寨少寨主可以自己回去的。」白月不想因為她,而耽誤了大家找藥這件事。要是因為這樣,她會良心不安的。
「子清表哥已經在找了。這件事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你現在的身體…我不放心。而且,外公他當初在薊城見過你之後就一直很喜歡你,說一定要你去大楚看看他老人家。你就算真的捨得我們大家回去白虎寨,可你忍心讓外公這個老人家在大楚天天念叨你麼?」
說什麼,雲清也不會允許白月就這樣走了。而且,白月現在這個樣子她是真的不放心。
頓了頓,雲清又道:「為了外公,你和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白月怔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吃好了,我有點不舒服,你們慢慢吃。」將碗筷放下,白月起身淡淡道。只是這語氣,在也不是這一路走過來時的驕縱,大聲了。她一夜之間,似乎不在是那個惡女了。
「我送你回去。」雲清也起身。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話落,白月已經朝她住的房間過去了。
「我陪你回房休息。」南宮錦也放下了碗筷,站了起來,追了過去。
「雲清,白月她發生什麼事情了?」等到白月走了,楚離憂才敢問出來。
「她就是身體不舒服,所以心情有些不好,沒什麼大事。等她好點了,我們陪她一起去街上逛逛。」雲清回道。
楚離憂聽完了點點頭。到也沒有往其他方面想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709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