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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也很快,一轉眼就到了玉痕所說的比武大會那天了。雲清收下了玉痕送的請帖,自然是打算去看看這比武大會的。剛剛好這幾天離憂的心情似乎也很差,趁著這個時間,可以帶離憂出去看看,讓她透透氣也好。
雲府。
「雲清,我還是不去了吧。」一聽是玉痕送的請帖,離憂就打消了去看熱鬧的心思。她現在害怕看到玉痕。見到了玉痕,她不知道該如何做。
她覺得自己很失敗,有些話,有些情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打回原形了。
「你不是最喜歡看熱鬧麼?怎麼今天卻不願意去了。」雲清笑了笑。這個丫頭自從從玉痕的府里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弄得她都以為是玉痕欺負了她了。
「我…雲清,我有點不舒服,想再家裡休息一下。你和哥哥去看吧。」
「離憂,你怎麼了。」這幾天她們一直忙著祁府禁地的事情,自從離憂從玉痕府回來後也沒有問過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這個樣子,似乎就是從元宵節那晚開始的。雲清又道:「離憂,有什麼不高興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能幫幫你。」說真的,她還真的不習慣楚離憂這樣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悶悶不樂的樣子。
「雲清,我…我心裡好難過。」楚離憂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把心裡的話說完了,似乎難過的心情也好了一點。
「傻丫頭。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雲清無奈的笑了笑,「你都還沒有告訴他,你喜歡他。你就怎麼確定他不喜歡你,討厭你呢。你呀,你真應該學學白月,你看看白月,喜歡南宮錦一路從白虎寨追了過來。她這一路都沒有放棄,你都還沒有告訴玉痕,你就怎麼知道玉痕不喜歡你呢。你怎麼可以放棄呢。」
「那我要是和他說了,他不喜歡我怎麼辦?」
雲清很認真的看著楚離憂,道:「至少,你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了。你自己將來也不會後悔。離憂,如果喜歡他,就該勇敢的告訴他。勇敢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是她從楚離陌的身上悟出來的。她很慶幸,當時自己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沒有拒絕楚離陌,沒有和他浪費那些糾結的日子。
楚離憂心裡暗暗喃喃道:不讓自己將來後悔。
沒錯,雲清說的對,人的一生那麼的短暫,她不應該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就算玉痕不喜歡她,討厭有她。至少,曾經她沒有辜負自己。
「雲清,謝謝你。」讓雲清這一開解,楚離憂的心結頓時就解開了。
「比武大會聽說還挺熱鬧的,玉痕也在哦。」雲清笑了笑。楚離憂頓時臉色一紅,「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笑話我了。」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後來會發現那樣的事情。如果能夠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那樣,雲清寧願自己從來不曾和楚離憂說過這樣一番開解她的話。那樣至少,她不會離開他們。
比武大會是在西越皇宮的朝陽門舉行,說是比武大會,其實就是西越的武狀元比賽,誰打贏了,誰就是今年西越的武狀元。而來這裡比賽的,都是西越的一些武藝超群的男兒。這一天非常的熱鬧,就連西越帝也會親自駕臨。所以,吸引了不少的百姓在外圍觀看。
楚離陌是不願意來的,自然也是不願意雲清來看著什麼比武大會的。還是雲清好說歹說了一通,楚離陌才答應。幾人到達朝陽門的時候,玉痕居然親自侯在那裡等著了。
雲清下了馬車,微微笑道:「讓殿下親自迎接可真是雲隱的榮幸。」
楚離陌也下了馬車,淡淡的目光瞥了玉痕一眼。他是為了清清才來的,不然,誰想看到這張討人厭的臉。
玉痕看了看雲清一眼後看著楚離陌,溫潤一笑,「本來還以為夜辰公子和雲隱公子不是來了。你們能來,玉痕可是十分高興。」
楚離陌冷著一張臉不語,雲清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這時,楚離憂也從馬車裡下來了,看著玉痕道:「殿下那日相救,離憂還沒有親自說一聲謝謝。謝謝殿下救了離憂。」
玉痕淡淡回道:「舉手之勞,離憂姑娘不必客氣。」楚離憂一聽玉痕的話,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淺笑。雲清說的對,玉痕未必會討厭她,上次的事情一定是她誤會玉痕了。玉痕又看著雲清笑問道:「怎麼不見南宮公子前來。這種熱鬧南宮公子可是不會錯過的。」
南宮錦明顯是不想見到西越皇帝和那位玉婉公主,所以才不來的。雲清道:「想必南宮是有事給耽擱了吧。」
玉痕不在多問,心裡大概也明白南宮錦為何沒有來的原因了。
「比武大會快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玉痕道。
雲清和楚離憂倒是笑著點了點頭,至於楚離陌,能來已經算是不錯了,想讓他對玉痕笑一下,那估計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好在玉痕也沒有計較。
比武大會在朝陽門的校場上舉行,這裡占地面積寬大,足足可以容納上千人。而校場東面是一處高台,哪裡所能坐的大多數是皇親貴胄。高台上面已經擺好了一排的桌椅座位和一些給皇親們用的點心水果酒水。
雲清們踏上高台的時候,高台上已經坐了不少的人了。
高台上的人看著這幾位是由太子殿下親自帶過來的,一時之間,紛紛在底下議論,這幾人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面子可以讓太子殿下親自接待。
玉痕領著他們自然是坐在高台之上最好的位子,但這裡離西越貴族所坐的地方卻是有一段距離。到的時候,卻發現祁容也在這裡。
「夜辰公子、雲隱公子也來了。」祁容起身,對著兩人淡淡一笑,楚離陌冷著一張臉不語,雲清回了一個微笑,「祁公子。」祁容又看到身後的楚離憂,「這位姑娘是?」
「離憂見過祁公子。」楚離憂微微點頭。她雖然是大楚的長公主殿下,但一直生活在外,倒也不拘泥於那些禮數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祁容溫笑著點點頭。
玉痕身為西越太子,今日這個場合還有他要忙的事情,玉痕將雲清幾人帶到了高台後,吩咐了一聲便離開了。雲清他們就是來看熱鬧的,自然也不願意讓玉痕這個太子在一旁陪著。
祁容的座位邊上還擺了幾個座位,幾人剛剛坐了下來。那邊就聽到太監高喊一聲,「皇上駕到。」
高台上的人連忙起身給皇帝行禮。不過雲清們的位子離皇帝還有一段距離,他們不是西越的臣子,自然是不會讓西越皇帝下跪行禮的,更不要說楚離陌身後的身份是大楚的離王了。玉痕把他們安排坐在這裡,恐怕也是知道他們是不願下跪的吧。
「都起來吧。」西越帝大笑著擺擺手。看起來今天心情很不錯。眾人連忙起身謝恩。
雲清朝西越帝方向掃了一眼,距離的有點遠,西越帝的面容看的並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那一抹明黃色的影子。
比武大會也總算是開始了。雲清看著校場下面,下面已經站滿了人,抬眼望去,都是一張張年輕的男子,一個個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可不是要興奮麼?要是贏了這場比賽,那可就是西越的武狀元了,到時候加官進爵,光宗耀祖,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看著下面比武的男兒,這西越果然是培養出了不少的年輕才俊。
雲清和楚離陌低聲道:「你說大楚要是和西越一戰,誰會贏。」
大楚在幾國之中雖然是最強列之國,但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近幾年,大楚的國力是一年不如一年。但西越和其他幾國迅速壯大,這才成形一個鼎力之勢。各國之間相互制衡著。
「這個問題可把我問住了。」楚離陌低聲一句,又道:「但我絕不會輸給玉痕。」
「嗯。我相信。」雲清笑道。
「夜辰公子和雲隱公子在聊什麼,那麼高興。」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祁容的耳力卻是極好的。
「我們在聊,若是祁公子下去比武,一定會是今年的武狀元。」雲清道。
祁容淡淡一笑,「不瞞雲隱公子,祁容三年前已經是了。」
「哦!」雲清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有什麼好顯擺的。」楚離陌冷哼了一聲。
祁容溫雅一笑,並沒有在回話。武狀元這件事的確沒有什麼好顯擺的。這個天下,武功比他厲害的比比皆是,就比如現在坐在旁邊的夜辰,他的確沒有把握可以打贏他。
校場下面的比賽還在繼續。這樣的比武,認真看的人,應該也沒有幾個。至於贏的人會是誰,雲清他們更加的不會關心了。
「不知祁公子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雲清笑道。
祁容自然是知道雲清所問的是什麼,淡淡道:「半個月後,消息祁容自然會雙手奉上。」
楚離陌看著祁容哼了一聲,「你就直接說你沒有查到就好了。」
祁容笑了笑,「真要是那麼容易查到了。夜辰公子也不會查了那麼多年還是一無所獲了。」
楚離陌哼了一聲,「那本公子倒是想看看,半個月後祁少能不能把消息奉上。」他是找了多年一直也沒有找到,但是,祁容估計也找了多年了也是一無所獲。不過既然有人願意出力,就讓他去做好了。哼完了這一聲,楚離陌不在看祁容一眼。雲清倒是有些一怔,剛剛還以為這兩人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如今,看來,倒是不會了。
一場比武大會完畢,據說今年的武狀元是一位寒門子弟。這些雲清他們一點也沒有關心。
本以為比武大會上會發生點什麼,但一切卻是進行的太過順利了。而玉痕也沒有在出現。玉痕雖然沒有出現,但是,一時之間卻傳出了一個很詭異的消息,江湖中那個神秘的夜辰公子和西越太子殿下關係匪淺。
一時間,江湖中人和皇族權貴都在猜測,夜辰公子是不是打算投靠西越太子了。
回到雲府。
雲清看著楚離陌,笑道:「你早就知道玉痕的目的。」但要說得難聽一點,他們就是被玉痕當給算計了。玉痕要的,就是和楚離陌當著眾人的面一起出現。故意的要讓全天下的人紛紛猜測他們的關係。
「清清不是說了麼?玉痕是一面大山,這座大山既然自己送上門了給我們靠,我們幹嘛不靠。」楚離陌道。雲清聽完撇撇嘴。果然是一隻黑心的狐狸。
玉痕算計的很好,但有一點是玉痕沒有算計到的,楚離陌一樣的精於算計,更重要的是,玉痕沒有算計到楚離陌真實的身份。他們現在在西越行事,免不了會遇到一些不可避免的麻煩,但有玉痕這個大山在,那些想找麻煩的人,自己也會掂量掂量。所以楚離陌才會送上門給玉痕算計。
「不過,玉痕也不傻。」雲清道。他要是傻,也不會坐穩太子多年卻絲毫沒有動搖了。
「他是不傻。不然他也不會安排我們和祁容坐在一起了。」
雲清一怔,「祁容是玉痕的人?」
「不然清清以為呢。」楚離陌道:「玉痕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歷,但他在西越的地位卻絲毫沒有被動搖。在西越他要是沒有得力的人,他能安心的在外。」
「祁容是祁家的人,祁家一直是支持著六皇子。玉痕會信祁容。」
「若祁容不是祁家的人呢?」楚離陌突然飄出那麼一句。
雲清一怔的看著楚離陌,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令人震驚了,祁容不是祁家之人。祁明陽可是一隻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雲清道:「你為何這麼說?祁容要不是祁家之人,祁明陽會不知道。」
「清清。」楚離陌點了點雲清的鼻子,「玉痕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祁容,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的一個人。所以清清,你得離他們遠點,特別是玉痕。」
雲清一聽,表示真的還挺好奇了。祁容是不是真的如楚離陌所說,不是祁家的人。那麼,祁容究竟是誰?
似乎從踏入西越起,一切的事情,處處透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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