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痕和祁容兩人也很快找來了一些柴火。將柴火點上,兩人也退到了一旁看著。
楚離陌和南宮錦站在大石頭的另一邊,雲清將楚離憂的衣服解開。這一看,發現楚離憂身上沒有嚴重的傷口,只有一道劃傷而已。還好南宮錦隨身都攜帶著傷藥。雲清替離憂在劃傷的口子上先消毒,消完了毒在上了藥。然後替她把衣服穿好。
如今還是二月天,池譚的水冰冷徹骨。楚離憂身上濕透的衣服雖然讓楚離陌用內力烘乾了。可楚離憂還是在瑟瑟發抖了起來。
「冷…好冷。!」楚離憂囈語喊道。
「離憂,你醒醒。」雲清搖了搖楚離憂。不過倒是很奇怪,這池譚的水冰冷徹骨,她卻只是感到有點涼而已。如今她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水珠順著青絲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
「冷…」楚離憂不停的囈語著。手抓著雲清,似乎是想要取暖。
「別怕,離憂。南宮錦你快過來看看。」雲清喊道。這個時候她的衣服是濕的,抱著楚離憂也只會將自己身上的寒氣傳給她而已。而離憂的身上又沒有嚴重的傷,在這荒郊野外的。現在最好是帶離憂回府治。
南宮錦和楚離陌同時走到了大石頭後面,南宮錦替楚離憂把了把脈,「她現在一直喊冷,現在必須帶她回去。」南宮錦道:「你剛剛替她檢查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身上沒有撞到哪裡。只有一點擦傷。」雲清如實回答道。
「一點擦傷。」南宮錦道:「一點擦傷她的身體怎麼會這麼虛。」就算是落水了,也不可能虛成這樣。
雲清看了看玉痕一眼,道:「這個傻丫頭昨天到現在一直滴水未進,又練了一天一夜的劍法。」現在又落水差點淹死了,身體能不虛麼?
南宮錦並沒有多問其他的原因,「快帶離憂回去。」
楚離陌抱起楚離憂走過玉痕的面前,冷冷的看了玉痕一眼,警告道:「這件事本公子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還有,你以後離離憂遠一點。否則本公子絕不會放過你。」然後,抱起離憂上了馬。南宮錦也不坐停留,連忙上馬跟上。雲清走過玉痕面前,只是淡淡的目光掃了玉痕一眼並沒有開口。又看了祁容一眼。今天之事太過突然,她也來不及多想,但沒有想到,自己是女子的事情還是暴露了。
「雲…」祁容怔了一下想開口,但一想到她是女子的身份,一時之間不知是該叫雲隱公子了,還是叫雲隱姑娘了。
最後,雲清頓了頓看著玉痕與祁容兩人,淡淡道:「今日之事希望兩位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然後,上馬離開。
玉痕看著離開的四人,目光深沉,卻久久不散。
雲府。
一下了馬,雲清連忙吩咐道:「曉曉,去打熱水過來。去熬一碗薑湯過來。」
楚離陌連忙抱著離憂朝她的房間裡去。將離憂放在了床上,雲清又從衣櫃裡拿了幾件乾淨的衣服出來。楚離陌雖然把她身上的衣服烘乾了。但還是要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最好。很快,曉曉就打來了熱水。
「你們先出去,我先用熱水給離憂擦擦身子。」雲清看著跟進來的楚離陌和南宮錦道。
「清清,你先下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楚離陌道。他雖然也用內力將清清身上的衣服烘乾了,但清清生病也才剛剛好,別在染了寒氣在生病了。
「是啊,小姐你快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離憂小姐這裡就由奴婢來照顧好了。」
「嗯。」雲清點點頭。她這一身寒氣在這裡也只會傳給離憂而已。
三人從離憂的房間裡退了出來。南宮錦站在門外等著。
「南宮,離憂這裡就麻煩你了。」雲清道。
南宮錦挑眉,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了雲清,「真不知道欠了你們什麼,三天兩頭的生病。把這個放在浴桶里泡個熱水澡。你身上的寒氣去的快。你們就放心吧這裡有我看著離憂不會有事的。」
楚離陌從南宮錦手上接過那顆藥丸,冷掃了南宮錦一眼。現在他沒有心思管南宮錦上次給清清下藥讓清清厭食之事了。
「清清,我去打熱水。」楚離陌道。拿著那顆藥丸就走了。
南宮錦撇撇嘴,雲清淡淡一笑,「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不過這次你可別往離憂的藥里下一些亂七八糟的藥了。」
「本公子是那種人麼?」南宮錦挑眉。
上次給雲清下藥,不過就是想讓楚離陌那個混蛋著急一下而已。況且那藥無毒,還幫助雲清將體內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排了出來好不好。他這是在做了一件好事。虧這混蛋還記恨著他。果然是交友不慎。
雲清的房間裡,楚離陌打來了一桶熱水,將南宮錦給的那顆藥丸放進了浴桶里。又替雲清拿好了衣服擺放整齊了。
「清清,快進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你。」知道有南宮錦在,離憂是不會有事的。但現在有一件事使他心裡有些不安。今天清清的身份被發現了。玉痕那一抹異色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玉痕眼裡對清清的好奇,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好。」雲清點點頭。
她知道楚離陌在擔心什麼,也一直記得靈隱曾經和她說過的話。這個天下有不少的人在打天女的主意,雖然她不相信自己是那靈隱口中所言的天女。但為了保險起見,來西越她才會一直隱藏著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可還是暴露了女子的身份。
泡在浴桶里。雲清不禁回想著這一路真的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很多事情都往不可預料的方向所發展了。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幾天後能不能和祁容按照約定的時間去行動。可離憂現在這樣,在加上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情。雲清總有一種很奇怪,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的感覺。
南宮錦給的藥丸果然是很有效果,雲清泡了一個熱水澡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身上的寒氣真的被驅除了。她現在一點事情也沒有。倒是離憂,南宮錦已經給她治了,又上了藥。但到了後半夜,離憂卻突然發起了高燒了。而且開始囈語不斷。
「哥哥…救我!救我!」
「不要…不要,你們不要打了。哥哥你們住手啊。你們別打了。」睡夢中的楚離憂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閉著眼,眼裡流著淚水哭喊道:「不要打了。哥哥…玉痕…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快停手啊。」
「啊…不要哥哥你不要殺他!」又是一聲尖叫聲。楚離憂在夢裡哭著喊著求不要。
「離憂,你醒醒。」
「離憂。你清醒一點。」
「……」
眾人在楚離憂的耳邊不停的喊道。可楚離憂卻還是沒有醒過來。依舊在哭喊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好,你這麼討厭我。你就那麼討厭我麼?」
「離憂。」雲清喊道。摸了摸楚離憂的額頭,看著南宮錦道:「她身上很燙,在這樣燒下去,腦袋都要燒壞了。你快救救她。」
「有本公子在,怎麼可能讓她燒壞腦袋。」南宮錦挑了挑眉,要真的燒壞腦袋了,他這神醫的稱號還要不要了。更不要說楚離陌這混蛋了,一定會找自己拼命。
「拿著這個去抓藥,喝了這個,本公子保證讓她退燒。」南宮錦開了一張藥方遞到了雲清的手裡。雲清看了看房間外面黑漆漆的天,現在可是大半夜的,去哪裡買藥,就算買到了藥,熬藥也要時間。可看離憂現在這樣根本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身上的藥呢。」
「沒藥。」南宮錦撇撇嘴,「本公子身上怎麼可能會帶著這種退燒的藥。」
他可是一代神醫,身上帶的可都是一些專治疑難雜症的藥以及毒藥。
雲清狠狠的看了南宮錦一眼,果真是不靠譜的傢伙。
「你在這裡照顧離憂,」雲清又看著楚離陌道:「我們出去找藥。」現在不管是什麼時辰了,就算是去敲門,也要把藥給離憂買來。
「雲清,你放心有我在我會好好照顧離憂的。」白月拍著胸脯保證道。
自從白月跟著南宮錦去了祁府住著,這雲府里就一直只有他們幾個,現在南宮錦回來了,白月也跟著回來了。
「麻煩你了。」
說完了,楚離陌和雲清兩人大半夜的就出門去了。
此刻已經是半夜時分,街上靜的可怕。街上的店鋪也緊閉著門,人們正在熟睡。
兩人找了一家金陵城裡最大的藥鋪。雲清上前用力的拍了拍門。屋子裡的人正在熟睡,可突然聽到這聲音可是把他給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是誰在外面敲門。
敲門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傳來。屋子裡的人不敢出聲。這大半夜的,不是鬼就是壞人。他哪裡敢開門。
門外的楚離陌等的不耐煩,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清清,我們自己找藥。」
好在藥柜上都有寫著藥名,有些要雲清也認得。很快兩人將藥裝好,離開前,雲清在櫃檯上放了一錠銀子。
太子府邸。除了玉痕的房間裡還亮著幽暗的燈,整座太子府邸是一片黑暗。
「殿下。」幽暗的燈光中,赤羽立在一旁恭敬道。
「可查清楚了。她是誰?」
「稟殿下。據大楚傳來的消息,雲隱的身份一直很神秘。我們的人根本就查不到他究竟是何人。但我們的人也傳來了消息。木府失火的那天,雲隱也從大楚消失了。另外夜辰曾經在大楚的街上當著楚飛揚的面直呼雲隱為『清清』。」赤羽道。
消息雖然沒有指明雲隱就是雲清。但以玉痕的聰明也很快就猜到了,雲隱就是雲清,就是他所要找的命定之人。
他終於找到她了。
找了那麼久,他終於找到她了。
當初去大楚就是因為得到了消息,他要找的命定之人出現在了大楚境內。可等他趕到時,卻一直找不到這命定之人是誰。他一直在等,也一直在追查消息。可沒有想到會遇上了夜辰,和夜辰打了一架身受重傷。他不得不養了許久的傷,等他知道命定之人就是木雲清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木府突然失火。木雲清在那場大火之中消失了。不得已,他只好回到了西越。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命定之人,自己走到了他的身邊來。
那個人,果然沒有騙他。
「殿下,大楚還傳來一件事。殿下要找的人已經被大楚皇賜婚給了大楚離王殿下了。殿下是否…」
「無需多言。既然她自己走到了本宮的身邊來。這一次,本宮絕不會放手。」玉痕眸子一眯,至於那個離王殿下。他也聽說過,不過就是一個病怏怏的先皇之子。一直在離王府里養著從來沒有露面。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個世上,知道楚離陌容貌的人寥寥無幾。知道楚離陌就是夜辰的人,更是沒有幾個。
玉痕又想到靈隱大師曾批言過:此人活不過二十一歲。
算算時間,離靈隱大師的批言時間也快到了。
「赤羽,傳消息回大楚,告訴我們的人,讓他們盯緊離王府的動靜。」
「是。」赤羽應道。
玉痕看著雲府的方向,常年不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等了那麼多年,你終於來到我的身邊了!
雲清!
玉痕扯唇一笑:雲清,本宮終於等到你了。
*
雲府。
楚離陌和雲清從藥鋪里找來了藥,將藥趕緊的熬了端了過來。
累了一個晚上,現在楚離陌和雲清兩人坐在一旁休息,餵藥這事讓白月攔了過去。
「離憂,來張張嘴把藥喝了。」
可不管白月如何餵藥,離憂這藥就是喝不下去。就算是勉強喝了一點下去,也會全都吐了出來。
「怎麼辦。她一點也喝不下去。」白月看著南宮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離憂身上的高燒一直沒有退下,嘴裡還在不停的囈語著說著一些胡話。
「給她灌下去。」南宮錦道。
兩人動手,曉曉在一旁幫忙,強硬的將一碗藥給楚離憂猛灌了下去。灌完了這一碗藥,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放心吧。喝下了這藥,她明天就會沒事了。累死本公子了。」說著,南宮錦到在一旁的椅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白月和曉曉見南宮錦就這麼躺了下去,又看了看還在囈語的楚離憂。過了今晚,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8848s 4.06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