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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很不負責任的想著,這下,南宮錦該是要倒霉了。
雲清看了看正在夾著菜吃的津津有味的祁容,這個傢伙,祁府難道虐待他了不成,跑到她這裡來蹭飯,還蹭的這麼有味道。不過南宮錦把解藥給了他,難道南宮錦又住到祁容的府上去了?
「南宮錦在你那裡?」雲清看著祁容道。
他可以說不在麼?不過似乎這樣說他們也不會相信。祁容點點頭,溫雅笑道:「嗯。」
「這樣說來南宮錦和祁二少爺很熟啊!」雲清挑眉。上次她雖然沒有多問,南宮錦自己也否決了和祁容很熟的關係,但南宮錦會把解藥讓祁容送過來,那就證明了一件事,祁容和南宮錦很熟。熟到信任了這個人。能夠讓南宮錦信任,這祁容究竟是何人?
雲清現在雖然很好奇,但並沒有打算要深究下去。只要祁容沒有阻礙到她報仇,她才不會管祁容究竟是何人。也不會管他和南宮錦的關係如何。
一頓飯,吃的也差不多了。楚離憂知道幾人肯定還有話要聊,幫著曉曉一起去了廚房收拾東西去了。
「飯你也吃完了,你可以走了。」楚離陌冷著臉道。看在祁容把藥送來的份上,今天這件事他不和他計較了。
祁容扯了扯嘴角,「剛剛吃完飯就想趕我走了。難道兩位真的不想知道祁府真正的禁地在哪裡了麼?要真是這樣,那祁容還是走好了。」說著,還真的就往外走了。
「站住!」楚離陌道:「把消息留下,你想走,本公子不攔著。」
祁容到也不是真的想走,他今天來這裡,一是送藥,二是把消息帶來了。
「說吧。」見祁容停了下來,楚離陌道。雲清也很好奇,這祁府的禁地究竟在哪裡。
祁容坐了下來,淡淡道:「每一年的二月中旬,也就是兩天後的日子。祁明陽每年都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閉關三天。這三天,他不准任何人進去打擾。這些年來,從不間斷過。」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雲清道。
祁容笑道:「雲隱公子別著急,祁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祁明陽這三天說是在房間裡閉關。可去年祁容曾去查探過,房間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沒人!」雲清一怔。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祁明陽這三天閉關其實就是一個幌子。祁二少爺是想告訴我們,他那個房間裡有密室,那個密室就是祁府真正的禁地。」否則無法解釋,祁明陽在房間裡,但祁容去查探的時候沒有看到人。那就只有一種解釋,祁明陽這三天,進了密室。不過密室里有什麼?為什麼祁明陽每年都會閉關三天?
「雲隱公子果然聰明。」祁容淡淡笑道。
「那我們該怎麼進去這個密室?」雲清道。如果禁地的入口在祁明陽的房間,那麼他們想要進去一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想要拿到『離魂散』那可就難了。不過既然是密室,那祁府就一定還有其他的入口。
祁容看了看楚離陌一眼,笑道:「那就要看夜辰公子的了。只要夜辰公子引開了祁明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讓楚離陌去引開祁明陽,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楚離陌下手一般都不會給人留活路的。雲清看著祁容,這個人當初不是說:只要他把消息奉上,他們只要把祁明陽的命留給他麼?現在祁容讓楚離陌去引開祁明陽,就不怕楚離陌下手一狠,殺了祁明陽麼?
那他們之間的這筆交易,祁容可是划不來的。這種划不來的買賣,祁容也做?
祁容似乎也看穿了雲清的心裡所想,淡淡一笑,「到時候,不管祁明陽是生還是死,兩位只要把他交給祁容處理就行。」祁容語氣中卻有著一絲的恨意,雲清明顯很感到,這恨意是對祁明陽的。
楚離陌曾經說過,現在的祁容也許不是真正的祁容呢。如果說:眼前這個人,不是祁府真正的祁二少爺,那麼他混進祁府,當了祁容,一定是和祁明陽或者祁府有著深仇大恨。不過這些,雲清並不關心,她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祁府禁地里的藥。
「好。」雲清應道。
就算現在將祁明陽交給了祁容,但並不代表,她下次不會殺祁明陽了。
「好,那祁容就先回去讓南宮錦準備一些東西,我們就定在五日後行動。」祁容道。
「嗯。」雲清點點頭。
這一次,雲清和楚離陌兩人親自送祁容出府,送走了祁容,剛剛要進府,後面又一輛馬車在雲府門口停了下來。看著停在門口的馬車,楚離陌和雲清兩人也停了下來,這時,車簾掀開,玉痕從馬車了走了下來。
看到來的人是玉痕,楚離陌神情一冷,不悅道:「你來幹什麼?」
玉痕溫潤一笑,看著祁容剛剛離去的馬車,道:「玉痕來的真是不巧,兩位這是剛剛送走了祁二少爺。」
雲清看著玉痕,又想起楚離陌說過,祁容是玉痕的人。難道玉痕今日來此,就是因為聽到了祁容來這裡的消息,所以趕了過來了?
「你要是找祁容,現在追過去來追的上。」楚離陌冷冷道。那意思就是,不歡迎你進雲府。說完,楚離陌轉身就要往裡面走。
玉痕一笑,淡淡道:「聽說夜辰公子和雲隱公子病了。玉痕是來看兩位生病的朋友的。」
探病!又一個來探病的。
她和離陌生病的事情,西越皇城究竟有多少的人知道了。
「太子殿下說錯了吧,本公子什麼時候和你成為朋友了。」楚離陌道。根本就沒有要請玉痕進去的意思。說完了冷冷的眼神看了玉痕一眼警告道:「以後,還請太子殿下記住了。另外,這雲府實在是太小,裝不下太子殿下你這尊貴的身軀。」說完了,楚離陌拉起雲清就進去了府里,然後將大門一關,把玉痕關在了門外。恐怕,這是玉痕第一次吃了一個這麼奇特的『閉門羹』吧。
「殿下,他也太不把殿下放在眼裡了,殿下你為什麼還要…他這種狂妄的人,就該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殿下可不是…」車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大門裡一道凌厲的掌風頓時就將車夫給震飛了。然後就聽見大門裡頭傳來一道冷冷的警告聲,「你主子還沒有開口,哪裡有你這條狗開口的份。玉痕,管好你手裡下的人。否則不要怪本公子不客氣。」
玉痕冷漠的眸子掃了一眼多嘴的車夫。淡淡道:「把他舌頭割了。」
「是。」赤羽惜字如金道。對於車夫一點憐憫也沒有,跟在殿下身邊的第一條要守的就是,不該說的話,絕不能多說。
恐怕車夫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就是因為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舌頭沒有了,命也保不住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強者為王。皇權至上。
雲府里,聽到動靜的楚離憂和曉曉兩人跑了過來一看,剛剛好就遇到了從門口回來的兩人。
「哥哥,雲清,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離陌是一點也不想提玉痕的事情,只看了一眼楚離憂就離開了。雲清皺了皺眉,這個男人又在抽什麼風了。怎麼每次見到玉痕就跟抽風了似的。
「雲清,哥哥怎麼了?」楚離憂也撇撇嘴。她可沒有得罪這位脾氣臭的不行的大哥啊。
「你不用管他,你哥哥抽風了。」雲清笑道。知道離憂喜歡玉痕,又輕輕道:「玉痕就在外面,你現在出去應該還能看到他。」
楚離憂耳根子突然一紅,嗔了一下,「誰要見他了。」
雲清咯咯一笑,「你真的不去見見他麼?這幾天你不是一直都在玉痕府外徘徊麼?難道這也是我看錯了。」
說起來,這幾天楚離憂一邊要照顧這兩位病人,又趁著空閒下來的時間跑去了玉痕的府外好幾次了。可好幾次她也沒有鼓起勇氣進去。
「清清,還不過來。」楚離陌喊道。
雲清看著楚離憂紅著的臉笑了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們在西越待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哦!要是錯過了,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機會在見到他了。」
「我們要離開西越了麼?」楚離憂一怔。這也太快了。她一點準備也沒有。
「嗯。」雲清點點頭。只要從祁府禁地拿到了『離魂散』她們就要先離開西越去找其他幾味藥了。楚離陌的身體,可等不起了。也正是因為知道楚離陌的身體等不了太長的時間,她才會答應了祁容,把祁明陽交給他先,讓祁明陽多活一段時間。把殺母之仇暫且放在了一邊。
想到自己要說的話還沒有開口,而有可能很快就要離開西越了,楚離憂一下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疾步跑去了門外。
剛剛跑到門外,就看到玉痕的馬車已經走了,楚離憂也顧不得其他,連忙的追了上去。
可她跑的在快,也跑不過馬車的速度,眼看著馬車越來越遠了。這時,楚離憂剛剛好看到有一個小伙子牽著一匹馬,也來不及多想,膽子也似乎大了起來。拿出了一錠銀子丟給那小伙子,騎上馬就追了過去。
「喂,我的馬…」那接過一錠銀子的小伙子還沒有回過神來,自己的馬已經被一個姑娘搶走了。
「駕…」
「等一等…等一等…」看著已經快要追上的馬車,楚離憂喊道。
「殿下,後面有人追上來了。」玉痕原來的車夫已經被割掉了舌頭,這次是由赤羽駕著馬。
玉痕掀開車簾看了看後面追上來的女子,很快就放下了車簾。赤羽見自家殿下沒有開口要停車,赤羽也不敢停下,一直駕著馬車往前。
楚離憂眼看著就要追上去了。可突然又發現馬車比剛剛的速度快了許多。可腦海里也一直閃過雲清的話,他們在西越待的時間不長了。一想到這個,楚離憂就駕快了馬車,追了上去。她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的話全部都說出來。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特別是一個執著的女子。
楚離憂駕著馬堵在了玉痕馬車的面前。玉痕的馬車不得不停了下來。楚離憂從馬上下來。玉痕也挑開了車簾,淡漠道:「離憂姑娘攔下本宮的馬車可是有何事?」
楚離憂看了看一眼赤羽,玉痕示了赤羽一眼,「你先下去。」
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楚離憂看著玉痕,突然心裡一緊,原本剛剛想要說的話在見到玉痕後,她發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悶著。楚離憂在心裡想著要怎麼開口。
「離憂姑娘有什麼話就快說,本宮還有事要忙。」玉痕冷淡道。那意思是,你要是不說,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我…我想說…想告訴你…」楚離憂心頭一緊。明明那句我喜歡你就要說出來了,可到了嘴邊,卻是怎麼也下不出口了。
楚離憂一時間有些懊惱自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不爭氣。喜歡他,喜歡他就應該大聲的告訴他。否則要是真的離開西越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在見到他了。
「離憂姑娘要是沒有話說,本宮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玉痕道。要不是因為楚離憂是夜辰的妹妹,他可沒有耐心在這裡聽她說什麼話。
「不…」眼看玉痕轉身就走,楚離憂著急喊道:「我喜歡你。」這句話一開口,下面的話似乎也不難了,楚離憂頓了頓繼續道:「對,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從第一次在靈隱寺見到你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在西越還會在遇到你。當時在西越遇到你後,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把自己心裡的話告訴你。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喜歡到已經無法自拔,喜歡到,哪怕他要拒絕自己她也還是那麼喜歡他。楚離憂說完了,看著玉痕,可玉痕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是很冷靜。似乎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也對,玉痕是西越太子,身份尊貴,容貌俊美。喜歡他的女子肯定也是不計其數。向他表白的,應該也是不計其數。
半響後,玉痕終於淡淡的掃了一眼楚離憂,淡漠道:「你要說的話說完了?」
楚離憂心裡頓時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喜歡自己呢,還是不喜歡自己呢?
「玉…玉痕,你…」
玉痕淡漠的眸子看著楚離憂,冷漠道:「能做本宮太子妃的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你。還有,你最好不要喜歡本宮,那樣本宮會覺得是一種困擾。」
冷冷的一句話直接拒絕了楚離憂的情意,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楚離憂,他不喜歡她!
永遠也不會喜歡!
可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那麼奇怪。你不喜歡我,可我卻偏偏要喜歡你。而且還是至死不渝,此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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