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 】,♂小÷說◎網 】,
薛素一挑眉,臉上露出幾分不忿,她不像尋常女子那般柔順,反而用力攥著楚清河的領口問:
「你笑什麼?聽說那肖惜年生的花容月貌堪比西施,說不定將軍,哦不,侯爺早就對這種難得的美人動了心,只不過礙於我心眼小,太過善妒,不好提出納妾的要求罷了,此刻那等美人眼巴巴送到面前,侯爺難道能狠下心腸推拒?」
眼見著小妻子越說越不對味,楚清河剛毅面龐上的笑容緩緩收斂,拉著柔若無骨的手按在胸膛,他義正言辭的保證。
「我心裡只有素素一人,無論別的女子生的是美是丑,都與我楚清河無關。」
略有些尖利的指甲在深色衣料上划過,將柔滑綢緞都勾起絲來。
薛素冷笑,「嘴上說的倒是好聽,天底下擅長花言巧語的男人可不在少數,即便你將軟玉溫香抱在懷中,也能說出心悅我的話,畢竟你心裡的想法外人根本無從得知,我總不能將侯爺的心給剜出來。」
譚夫人的奸計令人作嘔,面對這種狠毒的女人,薛素根本不願意跟她們一家子繼續糾纏,偏偏譚正是她男人的義父,對他有知遇之恩,這樣嚴明正直的長輩,楚清河是萬萬不會背棄的。
平日水潤潤的杏眼中盈滿怨氣,芙白面頰也被氣的通紅,薛素相貌本就生的無比艷麗,又因為前世里死過一回,比起普通女子多了一股釋然與肆意,好像開在枝頭如雲似霧的花朵,生機勃勃,讓人看著便移不開眼。
楚清河好像被魘住了般,粗糲指腹輕輕描畫著女人精緻的眉眼,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
好歹薛素成親的日子不短,也並非不知事的小姑娘,看到那滿布猩紅血絲的雙眼,哪會分辨不出這人奔涌的慾念?
恨恨磨了磨牙,她無論如何也未想到,之前寡言少語性情冷淡的獵戶,轉眼間竟成了這副不守規矩的德行,這分明是山裡的野獸,恨不得將她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裡呢!
「正如素素所言,為夫嘴上說的再多,你也不會信我,不如換個法子。」
狐疑盯著這人,她問:「什麼法子?」
大掌探入懷中,摸索了一陣,終於將匕首取了出來。
將鑲滿寶石的刀鞘拔開,鋒利刀刃寒光閃爍,刀身上有幾道細細的凹槽,是為了放血特地打造而成的。
「頭回上戰場時,我砍斷了一個匈奴貴族的脖子,從屍身上繳來了這把匕首,它削鐵如泥,若刺破人的身體,一時三刻內根本無法止血,素娘若不信,就用此刀將我的心剜出來看看,可好?」
薛素瞠目結舌,無論如何也未想到楚清河竟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方才在家宴上飲了不少酒,男人將嬌軀緊抱在懷,酒氣直直噴灑在白淨面皮上,讓小妻子頭腦發昏,一時間有些懵了,好像被割去舌頭般,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粗糲大掌捏著她的下巴,楚清河探手而入,狎住了丁香小舌,他低笑一聲,「素素怎麼不說話?」
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匕首,薛素連碰都不敢碰一下,這刀刃未免太過鋒利了些,方才她有一縷頭髮散落下來,沒想到剛一挨到,便直接斷成兩截。
用力拍開男人的手,她厲聲質問:「你瘋了?」
新長出的青黑胡茬十分刺人,扎在柔嫩掌心上,帶在微微的痛意。
「我沒瘋,媳婦不信她男人,我是粗人,不會花言巧語狡辯,也沒法哄你歡欣,只能用這種笨法子換取信任,若真有一日我負了你,那就親手了結了我。」
眼底積聚一層水霧,薛素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你先把匕首收好,我信你便是,千萬別傷到自己。」
驚覺小妻子被嚇得渾身發顫,楚清河暗暗唾棄自己,卻不後悔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愛薛素,想和眼前的女人共度餘生,偏偏總有那些不開眼的使出陰私手段,一次兩次還好,三番五次的讓素娘寒了心,他的珍寶萬一被傷到了,那該如何是好?
「素素彆氣,都是我不好,不該用自殘的方式威脅你,日後咱們再也不來譚府了,有事我會跟義父必行在外交談,絕不會讓你受辱。」
拉起女人的小手,他再次親了親,「反正咱們有一輩子的功夫耗,楚某到底是怎樣的人,時間會證明一切。」
其實薛素並不是害怕眼前的男人,她只是不願意讓楚清河受傷,不過他剛才說的每個字,早已深深刻在腦海中,要是沒有絲毫震動,肯定是假話。
纖細藕臂環抱住丈夫結實的胸膛,二人姿態親昵,好比藤蔓與磐石,不留一絲縫隙。
次日,卯時一刻不到,譚府便熱鬧起來了。
譚家母女起了個大早,分別往後院的方向走過去,母女倆在垂花門外遇上了。
走到近前,譚元清壓低了聲音,篤定道,「昨晚上小廝已經將楚清河送到了表姐房中,那樣嬌媚的尤物,除非他不是個男人,否則肯定成事了。」
譚夫人雖然看不上肖惜年腌臢的身份,但對於她的皮相還是挺滿意的,肖惜年就跟她那個狐媚子娘一樣,滿肚子壞水兒,先前來到譚府就想勾引必行,眼下成了楚清河的妾室,也算絕了後患。
「成事還在其次,怎麼也得讓惜年進了楚家的門才是,她好歹也是承恩侯府的小姐,即便是庶出,也不能苛待,平妻不敢想,貴妾的位置定是跑不了的。」
她二人相視一笑,因為看戲的心情十分急迫,譚元清快步走到廂房前頭,衝著肖惜年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後者抿嘴笑笑,端著銅盆將門踹開。
剛一進去,看到床里側女人窈窕的背影,黑髮散在軟枕上,雪膩脖頸上留下點點緋色,一看便知道生米煮成了熟飯。
丫鬟將手裡東西扔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小姐!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在您房間裡?您現在被歹人輕薄了,這該如何跟侯爺、夫人交代呀?」
屋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有不少奴才涌到院中,譚夫人緊緊皺著眉頭,厲聲質問:「怎麼回事?」
跌跌撞撞從屋裡跑出來,丫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哭啼啼道,「夫人,您可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如今名譽被毀,日後該如何活下去?」似是說到了痛處,丫鬟捂著嘴哽咽不斷,看著十分可憐。
呆在屋裡的薛素聽到門外的動靜,紅艷艷的嘴兒微微勾起,臉上滿是諷刺。
「這就是你的好義母。」
楚清河無奈解釋,「我只認義父跟必行,其他人無需理會。」
薛素扭頭哼了一聲,快速將衣裳整理妥當,她雖然不是那種將名節視為性命的貞潔烈女,但也沒有脫了衣裳任人觀看的癖好,仔細繫著襟口處的繩結,她抬眼掃見男人蜜色的胸膛,粉頰露出一絲惱意,將衣裳扔在楚清河臉上,這才坐在床沿邊,面帶諷刺等著好戲開場。
方才那丫鬟出了門,便一直跪倒在地哭訴著。
後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譚正父子兩個哪有不被驚動的道理?這二人到了房間門口,看到烏泱烏泱跪了一地的奴才,不由問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
譚元清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假作拭淚,「爹爹有所不知,昨夜有歹人闖入了表姐房中、方才秀玲這丫鬟進去,看到了……」
大概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剩下的話譚元清實在說不出口,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事實眼睜睜的擺在面前,譚家父子哪有猜不出的道理?
想起昨夜楚家夫婦留宿在客房,譚正心底升起不詳的預感,質問道,「你可看清那歹人的模樣了?」
秀玲嚇得臉色發白,「奴婢瞧著、好像跟前些日子帶兵回京的輔國侯十分相似,大抵是看錯了吧。」
越說這丫鬟腦袋低的越厲害,到了後來,她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渾身打著哆嗦,好像被嚇破膽了般。
譚必行清俊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父親,清河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更何況昨天嫂子也跟他一併過來,怎麼可能對表妹出手?」
對於楚清河的品行,譚正也是信得過的,不過昨夜飲了不少酒,一旦
唉!
譚夫人兩手攪動著帕子,眼前微紅,「惜年好歹是正經的官家小姐,現在鬧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名聲盡毀,日後的婚事也艱難,萬一邁不過這道坎可怎麼辦?就算她並非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但身為姑母,勢必不能讓自家孩子受了委屈,老爺,若楚清河真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可得給惜年討回公道才是。」
「惜年表姐還真是命苦,好好的女兒家,眼下只能給人做妾,老天還真是不開眼。」
「不開眼?到底出了何事,義妹不如跟我們夫妻倆好生說道說道。」
女人嬌軟的聲音從門裡傳了出來,看到挽著楚清河胳膊的薛素,譚家母女神情駭然,如同見了鬼一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7s 3.71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