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從離島逃亡而來的,說他的名字,就叫惡廚。」祖閣抬起腿向前邁去,「起初我還以為他是隨便起了一個名字忽悠我呢。後來水路總督跟我說,他確實姓惡,名廚。他的兒子和女兒,都姓惡。」
牧臨江表情有了些許的變化,只見他喃喃道:「好個老小子,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慕容玲笑著看向牧臨江:「看來你和這惡廚的緣分未盡吶!」
祖雲濤卻是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們兩個,不知所云。
很快,幾人回到了島主府的吃飯之處。
明晃晃地「天貴樓」三個大字懸掛在酒樓的門口,這酒樓也做的金碧輝煌,非常氣派,與島主府之內的氣質非常相配。
一名白衣侍者正站在門口,等候著他們。
「島主,少島主,牧公子、慕容姑娘,現在飯菜已經準備就緒,不知可否上桌?」
祖雲濤大咧咧地往樓上走去,「上菜,上菜!我都餓的不行了。」
一樓,是給天貴島的其他人員吃飯使用的,島主的家眷和島主本人用餐,一般都是在二樓。
「遵命!」
白衣侍者聽聞祖雲濤轉頭就要往廚房走去,祖閣卻喊住了他:「乙,你就別去試菜了,能給牧臨江做飯的人,水平應該低不到哪裡去。而且啊,牧臨江肯定特別放心這人做的飯菜,是不是,臨江?乙,你啊,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這,和我們一起吃,啊!」
白衣乙,聽聞祖閣的話,竟然沒有回過身來。
這讓祖閣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竟然在發出不著痕跡地微微顫抖。
這一切,都落入了牧臨江的眼裡,只見牧臨江皺了皺眉頭:「島主,我覺得,規矩還是不能破。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聽見牧臨江的這句話,白衣乙明顯長長地出了口氣,在牧臨江話音落後,他立馬回過頭來向著祖閣說道:「島主,正如牧公子說的,我們的職責絕不能忘。」
祖閣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牧臨江,心裡五味雜陳。隨後他點點頭:「好,那你就去吧。」
四人在二樓小間,分主次就座。
一道一道的菜餚很快就被搬上了桌子,有紅燒大鵝,有醬香牛肉,有紅燜熊掌,更是有著牧臨江特別熟悉的一道菜。
這是他妹妹溫雪最喜歡的——
藍果山藥。
在看到它的時候,牧臨江只覺心裡陣陣刺痛。
雪兒,雪兒,你現在到底在哪?
前前後後,一共十道菜,各個都是色澤迷人、香氣撲鼻。
但是牧臨江此時,卻突然沒有了用餐的心情,他放下手裡的筷子,看向祖閣:「祖島主,不知道我讓您幫我打聽的,我妹妹和我的那些兄弟們所在,您打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祖閣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赧然:「臨江,你不要著急,現在我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信。白衣丙、丁,我連他們都派出去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牧臨江知道祖閣所言非虛,但還是非常擔心。
這件事,就如同橫在牧臨江喉嚨里的一根刺!
慕容玲顯然感覺到牧臨江心情又有了極大的起伏,連忙也安慰著:「臨江,不要太過擔心了。我相信雪兒她們肯定沒什麼事,你不要多想。想的多,愁的也就多。現在你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何不如安下心來好好再等等呢?」
牧臨江,這才對著慕容玲報以一個笑容。
每次聽到慕容玲的勸慰,牧臨江總能將心情舒緩許多。
「臨江兄弟,你別擔心,我父親答應的事一定能辦好!他一定能把你的妹妹和你的兄弟們都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祖雲濤嘴裡塞滿了食物,此時正大口咀嚼著,說出的話都走了調。
「你們別見笑啊。我很久沒在家裡吃飯了,而且還是這麼好吃的飯,吃相難免有些難看。見諒,見諒!」
牧臨江和慕容玲都被他這種歡脫的心情所感染了,齊齊笑了起來。
席間,幾個人聊著天,惡廚竟是親自送來了燒酒。
「各位大人,酒已經溫好了。小的是這次用餐的主要籌備者,小的叫惡廚……」
「惡廚,真的是你!」牧臨江看見惡廚,就好像看見了一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躍而下,從座位上直接走到了惡廚的身邊,錘了惡廚一下:「你個老小子!當時在離開離島的時候,我曾派人找過你,但是你全家都沒人了。想來,你是自己先跑了吧!」
惡廚嘿嘿地笑了兩聲:「老大,咱們有機會再敘,有機會再敘。」
惡廚的眼神飄忽了好幾下,這一切,都落入了牧臨江的眼裡。
而且惡廚看向牧臨江的時候,連著擠了好多下的眼,說明惡廚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很快,惡廚就退下了,留下足夠的時間讓牧臨江等人好好聊天。
可是他們後來都在說什麼,牧臨江基本上都沒聽到……
他還在想,惡廚的眼神,究竟代表著什麼!
這一頓飯,祖雲濤吃的最香,也吃的最多。一半的飯菜,都基本上進了他的肚子裡。
牧臨江,卻是吃的還沒有慕容玲多。
「臨江,臨江。」
「臨江,你怎麼了?」
正在出神的牧臨江,被慕容玲拉了兩下,回過神來,發現祖閣、祖雲濤和慕容玲,都在看著自己。
牧臨江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剛才看見認識的人,心思又起伏了,我先自罰一杯!」
說著,牧臨江就把面前的燒酒倒入了酒杯中,一飲而盡。
祖閣看著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牧臨江的狀態也不好,於是說道:「臨江,不然你先去屋裡休息一會吧,別想得太多了。」
祖閣尚且以為,牧臨江是因為看見了惡廚,而又想起了溫雪他們呢。
慕容玲趕緊拿起桌上的紙巾抹了抹嘴,「臨江,我吃飽了,咱們先走,讓祖島主他們爺倆聊聊吧!」
牧臨江點頭,和慕容玲一起走下了二樓,往住宿的地方走去。
「臨江,你還在想雪兒嗎?」
慕容玲溫柔婉轉的聲音傳入牧臨江的耳朵里,牧臨江說道:「玲兒,惡廚,他好像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我有一種直覺,一定是有人要對祖閣和咱們動手了。」
兩人邊思索邊聊邊向前走著,很快,已經快走到城主府的大門了。
門口,有著一個小男孩,正在向牧臨江和慕容玲這裡張望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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