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院的一處偏僻破舊的的小院,那紅色院門前,一個精瘦男人在抱著一個年紀老邁的老婦人嗚咽著,身軀微微得顫抖著。
這個破舊的院落也算的上是白家最破的了,比下人們住的地方還要差上幾分,斑駁的紅色院牆上長滿了青苔。
由於這個地方是白家幾乎遺棄的院落,所以,這裡也格外的安靜。
在這個漆黑的夜色中,只有老婦人滿是皺紋的一隻手中提著一盞破舊的油燈,燈芯搖曳著,忽明忽暗的散發著昏黃的光暈,照亮了周圍那長滿青苔的院牆,和破舊的木門。
年邁的老婦人一手提著散發著昏黃光暈的油燈,一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兒子白紀,綿長地嘆了一口氣:「哎……紀兒,你受委屈了。」
「娘,最受委屈的是您,孩兒無能,這麼多年了都沒能讓娘過好日子,反倒是過得如此不堪……」白紀消瘦的臉龐上那雙小眼睛中滿是愧疚,自己真的很無能……
「紀兒,你多想了,哎……」老婦人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之色,再次悠悠一嘆……
「娘,孩兒恨白靈天!恨白家的所有人!」白紀那雙小眼睛中閃著一道冷冽的目光,拳頭也不自覺的捏緊,憤憤的說道。
「紀兒,白靈天畢竟是你父親啊,孩子……他應該還記得你。」一聽見白靈天這個名字,老婦人佝僂的身體就是一顫,蒼老的面容上全是複雜之色,但是卻如此安慰著自己的兒子白紀。
「娘,這都多少次了,你依舊這麽對我說,其實你是明白的對吧。白靈天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是他的兒子,也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反而是你,一直都是如此得維護他,到底是為什麼?」再次聽到老母這一句話,白紀放開了擁抱著的老婦人,眼圈泛紅,消瘦的臉上面色有些猙獰,幾乎是咆哮著問道。
「紀兒,哎……」老婦人蒼老的面容上帶著苦澀,渾濁的雙目看著面前消瘦的兒子,輕喚一聲。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後只剩下了一聲悠長的嘆息,在這寂靜漆黑的夜裡顯得是那般的無奈。
她有什麼辦法呢,白紀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白紀也已經年過三十的人了,他有著自己的思想。
「原來你是白家之人!」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是那般的突兀。
白紀和老婦人都是全身一怔,瞳孔一縮,相互看了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慌亂,一老一少眼睛都開始四處尋找那個聲音來源之處,可是夜太黑,他們的視角有限,卻是怎麼也無法看清說話之人身在何處。
「你……是誰,給我出來!」白紀聲音有些發顫,身體都有些僵硬,心中咯噔一下,消瘦的臉上表情也很不自然,細膩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難道是白家的人?
這一句問出,漆黑的夜色中卻半晌沒有等到那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回應。
這一下,白紀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有些錯愕得看向自己的老母,發現自己老母也一臉疑惑得看向自己。
「呵呵,你不必知道我是誰。」那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卻在母子兩個人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再次響起。
「你是白家的什麼人?」那個清脆的聲音又繼續問道。
白紀聽見那不知身在何處的聲音的這般問話,心中也明白了,對方定然不是白家的人,可是對方到底有何種目的?
雖然明白了對方不是白家之人,可卻沒有放鬆一點戒心,消瘦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聲音有些生硬得問道:「你想幹嘛?你有什麼目的?」
「嘿嘿,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看來你們在白家過得很苦呢。」那個清脆的聲音嘿嘿一笑,帶著一絲**的口氣。
「你跟蹤我?」白紀也是個聰明之人,怎麼會聽不出那清脆的聲音中的弦外之意。自然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一切動作,包括被白家的守門護衛欺凌之事都可能被對方一一看在了眼裡,突然想到自己在巷子裡的事,消瘦的臉上表情就有些尷尬。
「呵呵,你果然是個聰明人。」那清脆的聲音呵呵一笑,語氣中帶有一絲讚賞之意。
「我是白家家主白靈天的庶子。」白紀消瘦的臉上猶豫了好一陣,最終還是回答了那清脆聲音的問話。反正在這白家也沒有什麼位置,他也就一咬牙說了出來。
再說了,這個事在白家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算不得秘密。
「家主的庶子?難怪了。」那清脆的聲音有一些意外,也只是一絲,卻很快便明白了過來似的。「現在,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吧。」白紀雖然心中很是不安,可是卻也堅持著問了出來。
他覺得,這可能是一個機會,是他翻身的機會。
那清脆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然後才再次響起:「好吧,我告訴你,我要滅掉周家。」
「什麼?」白紀臉色一變,瞳孔一縮,不光是白紀一驚,就是白紀的母親也是全身一顫,蒼老的臉上滿是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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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已然夜深,珠玉村,宮末猗家土房屋中。
破舊的木桌上點著一盞油燈,油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的照亮了兩張滿是擔憂的面容。
一個面容秀美的女婦人,和一個皮膚黝黑帶著一條疤痕的男人。
旁邊還坐著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五六歲左右,長相清秀的小男孩,都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青雲,都這麽晚了,小猗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家?」面容秀美的女婦人看著皮膚黝黑帶疤痕的男人輕聲問著,面容上滿是擔心,這女兒第一次出去到現在還不回家。作為母親的她如何不擔心?
這面容秀美的女婦人便是變回原樣的韓悠雅,而那皮膚黝黑臉上帶疤的男人則是宮末青雲。
宮末青雲心中也是擔心著,聽韓悠雅這麽一問,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放心吧,女兒是仙師,她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仙師也是有強有弱的,女兒殺掉過兩個仙師,這點我們都明白的。我擔心女兒會遇到更強的仙師……」韓悠雅皺著眉頭,美目看著自己的丈夫宮末青雲,分析著說道。
聽韓悠雅這麼一說,宮末青雲也是緊緊得鎖起了眉頭,喃喃說道:「哎,悠雅,你說的對,可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宮末婦人,宮末老爺,放心吧,恩人是一個謹慎的人,我相信恩人一定會沒事的!」田秀花面帶敬意看向宮末青雲和韓悠雅,輕聲開口安慰道。
「是啊,恩人很強的,一定會沒事的!」林雲也後一步附和了自己的母親的話,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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