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都這末爽快得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葛秋也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同樣回答道:「葛秋!」
「喔?我記住你了。」人馬族青年淡淡得笑了笑,隨即目光就寒了下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片大陸,我族不過是摘點果實,而貓耳族,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對方的語氣雖然難聽,但是葛秋的臉上卻並沒有多少變化,只是眼中多了一抹冷意。
「哦對了,你們大陸上好像有一個小天才,被稱為千幻仙子。」人馬族青年話風一轉,意味深長得看了葛秋一眼。
一聽到「千幻仙子」,葛秋的臉色微微一變,低沉得喝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點你一下而已。」人馬族青年淡淡得笑著,笑得有些妖異,「看來,她對於你似乎挺重要。」
「你到底想說什麼?」
「算一算,應該也差不多了,貓耳族的陷阱,呵呵……我們走!」人馬族青年笑得有些幸災樂禍,揮手叫上自己的族人,進了黑色宮殿。
葛秋眉頭緊皺,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貓耳族要對她做什麼嗎?
抬起頭,還想確認一下然後問點什麼,可是人卻已經走遠了,那黑色宮殿卻也隱沒在了混沌海之中,無法尋找任何的蹤跡。
————
一座不知名小鎮之中,宮末猗漫無目的得行走在滿是枯枝爛葉的街道上,目光有些迷茫。
不知道為何,最近總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
這幾個月來,自己已經走了很多小鎮,見到了太多的東西,也接收了太多的遊魂,修為也提升到了結丹後期巔峰。
她感覺很複雜,也不知是因為那些遊魂的情緒,還是因為自己的愧疚。心中很不是滋味。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魔一般,走到哪兒剝奪到哪兒。
其實這真的不是受她意識支配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種本能。
她也曾放任過這種感覺,但是又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有點不妥。
也許。就是感覺自己已經不像是一個正道修真者了吧。
越來越像那些魔修了……
她很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
「小傢伙,你在迷茫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宮末猗的腦海之中想了起來。
宮末猗聞言目光一凝,握了握雙手,隨即又鬆開。眼神恢復了迷茫,低聲喃喃:「我這算什麼?修魔?還是修仙?」
白袍老者沒有回答,完全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久,白袍老者的聲音才再次出現在宮末猗的腦海之中:「修魔如何?修仙又如何?」
「我這樣是對的嗎?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件錯事。」宮末猗繼續低聲喃喃。
「是對是錯,老朽不知,一切事物,若是能選擇就選擇,不能選擇的則順其自然。仙是逍遙的,道法自然。魔是自由的,無拘無束。兩者雖然天差地別。一正一邪,但追求的無非都是力量而已。而你則是夾在中間,亦仙亦魔,萬事究其根本,一切問心無愧則以。」白袍老者悠悠說道,說的很慢,似乎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一般。
「力量嗎?其實我應該去活人的城鎮,可是我卻留在了這裡。」宮末猗停下了腳步,低下了頭,眸子中迷茫更勝。
「有了力量。才能打破一切的束縛,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就算你去了活人的城鎮,碰到那些怪人。你也未必能有所收穫,甚至可能送掉性命。這些城鎮之中的人,就是因為他們太過弱小,所以才會任人宰割。哭泣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終究還是因為自己太弱。這才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天道不公,人分三六九等,富貴貧窮,健全殘疾,所以人為了爭得自己的方寸之地,才會如此努力想要得到力量。而你,只不過是在爭取你的力量而已,而那些遊魂,視你為歸宿,那是他們的選擇,對錯已經無法分辨。」
「我真的沒有錯嗎?」宮末猗的眼眸中出現了一點神采。
「不知道,既然他們選擇了你,那你就該對他們負起責任,你明白嗎?」白袍老者道。
「我知道的,但是總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不過現在明白那股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宮末猗的眸子完全恢復了清明。
「是什麼?」
「是背負一些東西的感覺,只是感覺太沉重,所以才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宮末猗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雙手,「是他們,選擇我,對我寄予了厚望,所以我必須要變強。」
「你明白就好。」白袍老者的聲音恢復了往常的感覺。
「這股氣息……」突然,宮末猗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不好!」白袍老者聲音中滿是焦急。
結果,還沒有等宮末猗問白袍老者為什麼的時候,也沒有等白袍老者出現,宮末猗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就將自己吸扯了進去。
宮末猗只感覺自己好像完全就不受控制一般,直接就向著什麼地方吸扯了進去!
這樣巨大的吸力之下,宮末猗的神識完全就無法衍生出去,探查周圍的情況,只是她還是極力睜開了眼睛,發現目光所及之處,全是被扭曲的五彩光芒,這種感覺她以前也經歷過一次,她一時也沒有想起來,不過看到五彩,她立刻就想到了虛靈鏡。
身體上如同刀刮一般的劇烈疼痛也在驗證著她的猜測。
「哎!」一聲無奈的長嘆在不宮末猗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小傢伙,這次老朽是真的幫不了你啊。」
宮末猗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只不過這扭曲的空間使勁得刮著宮末猗的身體,以至於她的表情完全就不受控制,顯得格外怪異。
她嘗試著掙脫這股吸力,但卻絕望得發現自己完全就無法動彈。
突然,宮末猗只感覺自己眼前紅光一閃,然後眼前一黑,自己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吞了進去。
這一下,那股難忍的空間切割之力才消退,只是餘下的疼痛感依舊使得宮末猗差點就暈厥了過去。
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只是半個呼吸的時間。
宮末猗儘管感覺自己全身疼得不行,但還是睜開了眼睛,這一次睜開得很容易,沒有若任何的阻隔。
她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仰躺在地面之上。
目光中,上方是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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